倒霉鸟（二）
三人下飞梭时，血腥味倒是已经被处理掉一些。
程续接过下属送来的异材手套，转手递给顾艾，又说：“你的那颗珍珠，建议含着，压到舌下。小心点别吞下去了。”
自精神力恢复后，顾艾倒不怎么注意到珍珠的用处了，只是祁慕让她随身带着，她就日常记得把它从这个饰品转移到那个饰品。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白羽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连羽毛都给梳理了一遍，如果不是羽翼残缺，看起来会是只仙气袅袅的大白鸟。
它消停的时候，还是非常安全的，祁慕示意它伸出一边翅膀，而后眼中金雾流转，不过几息，它翅膀内的源粒子就被掠夺干净。
只是很快，它身躯内其他区域的源粒子翻涌着挤了过来，再次把这里占得满满当当。
这样不行啊……
虽然他能把源粒子都掠夺走，但白羽会难受不说，顾艾更无法触碰被强行困缩在一个人类躯体里的暴躁源粒子。
沉吟片刻后，祁慕看向顾艾：“小艾，你先试试，隔空灌注，不要让它体内的源粒子碰到你。”
“嗯。”顾艾听话地伸出手去，尝试着将源粒子从指尖导出，操纵着去触碰白羽……
“啊！”
顾艾仿佛被烫到一般立时缩回手，惊惧地看向祁慕。
那是一种强大的吸扯力，像是海中漩涡般，蕴藏着绞杀一切的危机。
因着舌下压着珍珠，顾艾说话时口齿不清：“感觉……它想把我卷进去……”
祁慕搂着她拍拍背，以示安抚。
程续拎着折叠躺椅走过来，见这情况，怔了下：“不行吗？”
白羽蔫巴巴地把脑袋搭在地上，顶上的饰羽被缠了好几处绷带，它同样看向这边。
祁慕摇摇头，皱着眉思索。顾艾则在小声道歉，被祁慕亲了亲额头：“没事，不怪你的。”
过了一会儿，祁慕摘掉她的手套，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试试看，先穿过我，再传过去。乖，别怕。”
“不怕的。”顾艾说着，再次尝试将体内的源粒子流汇聚到指尖，穿过祁慕的手心后，再次送往白羽的方向。
隔着一层躯体，对精神力的要求再次增加，但这一次，源粒子汇入奔涌的江流之中，磅礴的异兽之力没有再次冲击到她，虽然缓慢，但她确实做到了。
那一切波涛，都好像与她隔了一层玻璃，壮阔依旧，却无法伤到她。
“这样可以。”
“可以就好。”祁慕松了眉眼，又亲了亲她。
顾艾却又说：“可是，这样好慢……感觉，杯水车薪。”
这么大一只鸟呢……
祁慕笑着安抚：“没关系，给它处理几个伤口，就当仁义至尽了。”
白羽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一百多岁数了，它是能听懂的，对于祁慕的不厚道行为，它除了嚷两声，也没的办法。
这一会儿的功夫里，暴躁的源粒子已经在祁慕身体内散开，像上次伤重时那样失控，甚至数量更庞大。
顾艾解开他的衣扣，小手按在他胸膛上开始梳理，又小声跟他聊天：“你这样会不会疼啊？”
“会啊。”如果不是为了稀释后方便她梳理，他完全可以把它们都控在一处。祁慕想了想，轻叹着补了一句：“好痛的，比那晚上还痛。”
果然，顾艾表情更心疼了。
祁慕笑着亲吻她的眼睛。
他倒也没撒谎，只是上次还有伤口痛与连日的疲惫，这次只是源粒子紊乱而已，虽然严重，但还算能忍受。
.
这一忙活，已经接近夜半十二点，星辰宫的人员虽散了大半，但还剩下一些人轮流值守，荒凉的焦土倒难得有了灯光与人声。
程续拿了块毯子过来，抖开披在两人身上，问说：“饿吗？要吃点什么？”
祁慕去摸顾艾的脸：“想吃什么？晚上得帮白羽处理掉毒素影响的伤口，大概要通宵。”
顾艾摇摇头：“吃过夜宵了，还不饿。”
见此，程续便说：“那我让人来支个火锅，饿的时候涮点东西吧。”
火锅，又是顾艾没听说过的东西。
在程续去安排的时间里，顾艾已经处理好祁慕体内的源粒子，如今她操作熟练，只是疏解的话，不需要太长时间。
加之粉珍珠对她精神力的温养作用，一轮下来，也没有太耗心神。
白羽的毒伤有好几处，在祁慕的辅助下，顾艾把稳定后的源粒子灌了进去，占据伤口附近的位置，使伤口处的细胞能够稳定工作。
这反而比疏解还要费神，白羽体内太拥挤了，她不多使劲儿都没法把源气灌进去。
这一番折腾，就有点脑壳疼。
祁慕见她揉太阳穴，笑了笑，自己去把另一处伤口的源气掠走，等待体内源粒子弥散的时间里，就带着顾艾坐到了火锅边。
也不只一个火锅，既然设置了，就给还在忙活的人员也搭了三个，作为夜间的一点福利。
营灯的暖光下，红油辣锅咕咚咕咚翻涌着，油层鲜亮，汤底浓厚，辣椒、花椒跟着水泡翻滚，热气袅袅升腾，香气直窜鼻尖。
顾艾是能吃辣的，闻到香辣的气味，口水忍不住就开始分泌。见程续把牛羊肉片、毛肚、菌菇、腐竹等菜品端上来，视线就移向了祁慕。
她不知道怎么吃，但祁慕都会教她的。
祁慕一边讲解，一边替她涮了两片牛肉，放她碗里。红油辣锅已经很够味，程续也就没准备蘸碟，反而是在炉子上温了一大瓶热奶。
——祁某人爱吃辣，却又吃不消辣。
焦土寒凉，风一吹，就到了能入口的温度，顾艾一口吃下，脖仁部位的牛肉肥瘦相间，肉质细腻香嫩，入口后脂肪的香味弥散开来，伴着辣味在口中反复跳跃。
“好吃！”
祁慕又给她夹了一片毛肚，就见小姑娘的眼睛如新月弯起，小嘴因辣味而显得殷红，本是清淡如白荷的容颜，此刻顿时鲜亮起来，成了极娇艳的红蕖。
吻了一下。
香辣味的。
.
一旁的白羽哀哀地鸣了两声，幽怨地提醒他们起来干活。
顾艾恋恋不舍地离开辣锅，继续帮祁慕体内梳理。不过只这一会儿的火锅，已经足够让身子都暖起来。
祁慕一手揽她在怀里，一手拿着杯子，嘴里叼着吸管慢慢喝牛奶，以此来缓解口腔里灼热的辣意。
“慕爷，你脸红了。”顾艾嬉笑着凑过去亲他。
不止是面颊，祁慕的眼睛也因为承受不住辣味而濡湿泛红，倒显出了几分脆弱感。
祁慕弯了弯嘴角：“好看吗？”
“好看！”
.
晨光熹微。
顾艾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醒了过来，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身下则是胸腔的平缓起伏，甚至能听到心脏在有力地泵送血液。
以往，身侧也总有一个怀抱的，但还没这么直接地睡他身上过……
会……会压麻的吧！
然而祁慕没醒，顾艾也不好吵他，只得继续躺着，漫漫地数着他的心跳。
他惯来贪睡，顾艾陪了这么久，生物钟逐渐向他靠拢。只是今天她是被晨光给唤醒的，想来祁慕还要再睡好一会儿。
但，醒来后，这个姿势就不太躺得住，她只是轻轻一动，祁慕就醒了过来。
他哑着嗓说：“早上好。”
“早。”顾艾回应着，而后问，“慕爷睡得是不是不舒服……”
祁慕笑了声：“睡挺好的，你很轻，也很暖和。”
实际上也没有睡多久，祁慕最后一次看时间时，是四点二十多，现在刚天亮，才还不到六点。
既然都醒了，祁慕示意顾艾起身：“走吧，回帐篷里睡。”
昨晚她梳理着梳理着，忽的就没了动静，祁慕就知道她是睡着了，本来精神力就耗得多，又熬了这么久，小姑娘一闭眼，就睡得深沉。
因此，他只是小心地探她嘴里，把珍珠取出来交给程续清洗，而后重新装袋子里放她身上，见她有被吵醒的苗头，干脆就这样抱着她在躺椅上睡了。
.
再一觉睡醒时，就到了中午。
见他们起床，程续把午饭的汤面摆了出来，一边吃一边汇报白羽今早的检测结果——毒素蔓延被抑制，没有伤到脏器，很快就能被它自己代谢掉；几处大伤在药物的辅助下，也是状况良好；而包扎好的饰羽……彻底断掉了。
白羽最喜欢的头顶饰羽，没了。
祁慕不厚道地笑了声，遥遥安慰说：“会长回来的，大不了等个几年嘛。”
白羽不愉快地想要扇翅膀，被祁慕强行用精神力压制了下去。
程续又往他这看了眼：“你的精神力强度，不要太离谱。”
“离谱点怎么了？我曾祖父不是更离谱？”祁慕笑笑，喝了口汤后，继续问起昨晚的后续。
虽然不追击，但是追踪还是要的。只是各类跟踪器都是联盟的技术，他们自然有反制的手段，因此，星辰宫还是没法近距离偷听对方的通话。
远距离跟踪的结果，只不过记录到他们把某种物品放入了冷冻箱，而后乘车离去。
车确实是雪豹的车没错，不是别人冒牌的。
他们的身份与行迹均是大摇大摆，一点也不藏着掩着。
目前家族正在商讨要不要就此事与联盟起纷争。
“祁家主说再观望，祝家主支持直接质问。”程续看着目前家族的意向统计图，从人数上来说，选择“质问”的更多，但是根据职级加权重新看的话，“观望”的比值更大。
祁慕咬断面条，慢条斯理地咽下后，拿帕子擦了擦嘴：“海晏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是这种软性子了？”
“你猜他在小群里说什么？”程续忍不住笑，“他说——少主说，要蛰伏，不然就去搬砖。”
祁慕：“……我是这么说的吗？！”
程续接过下属送来的异材手套，转手递给顾艾，又说：“你的那颗珍珠，建议含着，压到舌下。小心点别吞下去了。”
自精神力恢复后，顾艾倒不怎么注意到珍珠的用处了，只是祁慕让她随身带着，她就日常记得把它从这个饰品转移到那个饰品。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白羽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连羽毛都给梳理了一遍，如果不是羽翼残缺，看起来会是只仙气袅袅的大白鸟。
它消停的时候，还是非常安全的，祁慕示意它伸出一边翅膀，而后眼中金雾流转，不过几息，它翅膀内的源粒子就被掠夺干净。
只是很快，它身躯内其他区域的源粒子翻涌着挤了过来，再次把这里占得满满当当。
这样不行啊……
虽然他能把源粒子都掠夺走，但白羽会难受不说，顾艾更无法触碰被强行困缩在一个人类躯体里的暴躁源粒子。
沉吟片刻后，祁慕看向顾艾：“小艾，你先试试，隔空灌注，不要让它体内的源粒子碰到你。”
“嗯。”顾艾听话地伸出手去，尝试着将源粒子从指尖导出，操纵着去触碰白羽……
“啊！”
顾艾仿佛被烫到一般立时缩回手，惊惧地看向祁慕。
那是一种强大的吸扯力，像是海中漩涡般，蕴藏着绞杀一切的危机。
因着舌下压着珍珠，顾艾说话时口齿不清：“感觉……它想把我卷进去……”
祁慕搂着她拍拍背，以示安抚。
程续拎着折叠躺椅走过来，见这情况，怔了下：“不行吗？”
白羽蔫巴巴地把脑袋搭在地上，顶上的饰羽被缠了好几处绷带，它同样看向这边。
祁慕摇摇头，皱着眉思索。顾艾则在小声道歉，被祁慕亲了亲额头：“没事，不怪你的。”
过了一会儿，祁慕摘掉她的手套，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试试看，先穿过我，再传过去。乖，别怕。”
“不怕的。”顾艾说着，再次尝试将体内的源粒子流汇聚到指尖，穿过祁慕的手心后，再次送往白羽的方向。
隔着一层躯体，对精神力的要求再次增加，但这一次，源粒子汇入奔涌的江流之中，磅礴的异兽之力没有再次冲击到她，虽然缓慢，但她确实做到了。
那一切波涛，都好像与她隔了一层玻璃，壮阔依旧，却无法伤到她。
“这样可以。”
“可以就好。”祁慕松了眉眼，又亲了亲她。
顾艾却又说：“可是，这样好慢……感觉，杯水车薪。”
这么大一只鸟呢……
祁慕笑着安抚：“没关系，给它处理几个伤口，就当仁义至尽了。”
白羽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一百多岁数了，它是能听懂的，对于祁慕的不厚道行为，它除了嚷两声，也没的办法。
这一会儿的功夫里，暴躁的源粒子已经在祁慕身体内散开，像上次伤重时那样失控，甚至数量更庞大。
顾艾解开他的衣扣，小手按在他胸膛上开始梳理，又小声跟他聊天：“你这样会不会疼啊？”
“会啊。”如果不是为了稀释后方便她梳理，他完全可以把它们都控在一处。祁慕想了想，轻叹着补了一句：“好痛的，比那晚上还痛。”
果然，顾艾表情更心疼了。
祁慕笑着亲吻她的眼睛。
他倒也没撒谎，只是上次还有伤口痛与连日的疲惫，这次只是源粒子紊乱而已，虽然严重，但还算能忍受。
.
这一忙活，已经接近夜半十二点，星辰宫的人员虽散了大半，但还剩下一些人轮流值守，荒凉的焦土倒难得有了灯光与人声。
程续拿了块毯子过来，抖开披在两人身上，问说：“饿吗？要吃点什么？”
祁慕去摸顾艾的脸：“想吃什么？晚上得帮白羽处理掉毒素影响的伤口，大概要通宵。”
顾艾摇摇头：“吃过夜宵了，还不饿。”
见此，程续便说：“那我让人来支个火锅，饿的时候涮点东西吧。”
火锅，又是顾艾没听说过的东西。
在程续去安排的时间里，顾艾已经处理好祁慕体内的源粒子，如今她操作熟练，只是疏解的话，不需要太长时间。
加之粉珍珠对她精神力的温养作用，一轮下来，也没有太耗心神。
白羽的毒伤有好几处，在祁慕的辅助下，顾艾把稳定后的源粒子灌了进去，占据伤口附近的位置，使伤口处的细胞能够稳定工作。
这反而比疏解还要费神，白羽体内太拥挤了，她不多使劲儿都没法把源气灌进去。
这一番折腾，就有点脑壳疼。
祁慕见她揉太阳穴，笑了笑，自己去把另一处伤口的源气掠走，等待体内源粒子弥散的时间里，就带着顾艾坐到了火锅边。
也不只一个火锅，既然设置了，就给还在忙活的人员也搭了三个，作为夜间的一点福利。
营灯的暖光下，红油辣锅咕咚咕咚翻涌着，油层鲜亮，汤底浓厚，辣椒、花椒跟着水泡翻滚，热气袅袅升腾，香气直窜鼻尖。
顾艾是能吃辣的，闻到香辣的气味，口水忍不住就开始分泌。见程续把牛羊肉片、毛肚、菌菇、腐竹等菜品端上来，视线就移向了祁慕。
她不知道怎么吃，但祁慕都会教她的。
祁慕一边讲解，一边替她涮了两片牛肉，放她碗里。红油辣锅已经很够味，程续也就没准备蘸碟，反而是在炉子上温了一大瓶热奶。
——祁某人爱吃辣，却又吃不消辣。
焦土寒凉，风一吹，就到了能入口的温度，顾艾一口吃下，脖仁部位的牛肉肥瘦相间，肉质细腻香嫩，入口后脂肪的香味弥散开来，伴着辣味在口中反复跳跃。
“好吃！”
祁慕又给她夹了一片毛肚，就见小姑娘的眼睛如新月弯起，小嘴因辣味而显得殷红，本是清淡如白荷的容颜，此刻顿时鲜亮起来，成了极娇艳的红蕖。
吻了一下。
香辣味的。
.
一旁的白羽哀哀地鸣了两声，幽怨地提醒他们起来干活。
顾艾恋恋不舍地离开辣锅，继续帮祁慕体内梳理。不过只这一会儿的火锅，已经足够让身子都暖起来。
祁慕一手揽她在怀里，一手拿着杯子，嘴里叼着吸管慢慢喝牛奶，以此来缓解口腔里灼热的辣意。
“慕爷，你脸红了。”顾艾嬉笑着凑过去亲他。
不止是面颊，祁慕的眼睛也因为承受不住辣味而濡湿泛红，倒显出了几分脆弱感。
祁慕弯了弯嘴角：“好看吗？”
“好看！”
.
晨光熹微。
顾艾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醒了过来，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身下则是胸腔的平缓起伏，甚至能听到心脏在有力地泵送血液。
以往，身侧也总有一个怀抱的，但还没这么直接地睡他身上过……
会……会压麻的吧！
然而祁慕没醒，顾艾也不好吵他，只得继续躺着，漫漫地数着他的心跳。
他惯来贪睡，顾艾陪了这么久，生物钟逐渐向他靠拢。只是今天她是被晨光给唤醒的，想来祁慕还要再睡好一会儿。
但，醒来后，这个姿势就不太躺得住，她只是轻轻一动，祁慕就醒了过来。
他哑着嗓说：“早上好。”
“早。”顾艾回应着，而后问，“慕爷睡得是不是不舒服……”
祁慕笑了声：“睡挺好的，你很轻，也很暖和。”
实际上也没有睡多久，祁慕最后一次看时间时，是四点二十多，现在刚天亮，才还不到六点。
既然都醒了，祁慕示意顾艾起身：“走吧，回帐篷里睡。”
昨晚她梳理着梳理着，忽的就没了动静，祁慕就知道她是睡着了，本来精神力就耗得多，又熬了这么久，小姑娘一闭眼，就睡得深沉。
因此，他只是小心地探她嘴里，把珍珠取出来交给程续清洗，而后重新装袋子里放她身上，见她有被吵醒的苗头，干脆就这样抱着她在躺椅上睡了。
.
再一觉睡醒时，就到了中午。
见他们起床，程续把午饭的汤面摆了出来，一边吃一边汇报白羽今早的检测结果——毒素蔓延被抑制，没有伤到脏器，很快就能被它自己代谢掉；几处大伤在药物的辅助下，也是状况良好；而包扎好的饰羽……彻底断掉了。
白羽最喜欢的头顶饰羽，没了。
祁慕不厚道地笑了声，遥遥安慰说：“会长回来的，大不了等个几年嘛。”
白羽不愉快地想要扇翅膀，被祁慕强行用精神力压制了下去。
程续又往他这看了眼：“你的精神力强度，不要太离谱。”
“离谱点怎么了？我曾祖父不是更离谱？”祁慕笑笑，喝了口汤后，继续问起昨晚的后续。
虽然不追击，但是追踪还是要的。只是各类跟踪器都是联盟的技术，他们自然有反制的手段，因此，星辰宫还是没法近距离偷听对方的通话。
远距离跟踪的结果，只不过记录到他们把某种物品放入了冷冻箱，而后乘车离去。
车确实是雪豹的车没错，不是别人冒牌的。
他们的身份与行迹均是大摇大摆，一点也不藏着掩着。
目前家族正在商讨要不要就此事与联盟起纷争。
“祁家主说再观望，祝家主支持直接质问。”程续看着目前家族的意向统计图，从人数上来说，选择“质问”的更多，但是根据职级加权重新看的话，“观望”的比值更大。
祁慕咬断面条，慢条斯理地咽下后，拿帕子擦了擦嘴：“海晏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是这种软性子了？”
“你猜他在小群里说什么？”程续忍不住笑，“他说——少主说，要蛰伏，不然就去搬砖。”
祁慕：“……我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