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六夫人
因着要见别墅的主人，顾艾不太熟练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完了后，不太确定地看了祁慕一眼。
“慕爷，怎么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立化妆，之前都有程续在边上教的。
祁慕仔细看了许久。
她身上的宽松棉裙是家里裁缝做的，程续挑的款式，裙子颜色虽然素净，但细节精致，再加上头发与脖颈上的棉布蕾丝装饰，更衬得她像个娃娃。
程续虽然喜欢的是妩媚风情，人也挺“直”，但在审美上，却是遥遥领先于绝大部分男性。
连顾艾的妆容，都是他亲自教的——此前，祁慕竟也不知道他还会这样的清纯可爱风格。
祁慕嘴角弯起：“很漂亮，很合适。你果然是个好学生——在各个方面。”
“哼！”顾艾还记仇呢，嘀咕说，“再好的学生，也抵不住老师提前收卷啊！”
“乖，晚上回房再给你。”祁慕说着，玩了会儿她的头发，又教她说，“你的生理周期不太准，不过按照上次排卵期计算，估计这两天该到了，此前此后，也会容易生欲念。”
顾艾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怎么感觉，一个月没几天消停的……”
祁慕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里带了些许讥嘲：“因为，你就是这么……啊。”
顾艾闭上了眼，满面通红。
祁慕笑着摸摸她的头，又抱了抱她，等她缓过来。如今顾艾对他足够信任，所以，也能说这种话调情了。
哪怕她内心清楚自己的话里不带恶意，却还是会被他的语气与言语给羞辱到，从而产生另类的快感。
红枝眼光真的很好，顾艾性子温顺，又能沉浸于天欲，确实适合天鹅黑城。
不过，他舍不得，浅浅逗一下就好了。
好一会儿后，顾艾抬眼，小声说：“我需要换条小裤裤……”
祁慕笑着点头：“我去给你拿。你自己去卫生间清理一下。要抓紧时间了。”
“到底是谁一直在拖延时间嘛……”
“嗯嗯，是我，都是我的错。”
.
好歹他们赶在了渚六夫妇到家前收拾利落了。
下楼时，程续已经在客厅坐了许久，他冷漠地看了眼时间，吐槽说：“以前你午睡是两点前起床的，现在改三点半了是吧？”
顾艾依旧小声道歉，而祁慕则拉着她在同一侧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说：“你也是过来人，该懂的。”
程续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倒是看了顾艾一眼，淡淡地夸奖说：“妆化得不错。”
“谢谢！”
.
闲坐了约十分钟后，程续看了眼消息，提醒说：“他们到家了。”
祁慕正把顾艾抱在腿上，握着她的手清洁，她方才吃了几颗荔枝，把指甲缝弄得脏兮兮的。
这种肢端的敏感接触让顾艾忍不住瑟缩，又被祁慕咬了耳垂，他在顾艾耳边呵气：“要吃什么让阿续给你剥，别再把手弄脏了。”
程续呵了一声。
顾艾耳朵痒，躲了一下，又乖乖巧巧地坐正了，谨慎地说：“慕爷，屋主回来啦，我能不能……”
说到一半，她卡壳了，好熟悉的对话……
祁慕笑着去吻她，把她脑海里的画面再次重现。
“唔……”顾艾躲不开，只得微微张嘴，由着他在自己口腔里肆虐——反正现在只有程续在嘛。
只是很快，她拍拍祁慕的肩，挣扎了一下，等祁慕放开，她急急地说：“我的妆！”
她无奈地去桌上拿了湿巾，先给祁慕擦了，这才自己跑回房间去补妆。
程续又呵了一声。
今年这当伴读的日子，和往年真是大不一样——以前是真没想到祁慕是这种贪色的人。
.
等到顾艾再次下楼的时候，对面沙发上已经坐了一对中年夫妇。
远远看去，能感觉到妇人优雅贵气，男人儒雅随和。
顾艾悄悄平复了两下呼吸，这才走过去，微笑着见礼：“渚六夫人安好，先生安好。”
祁慕朝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而后向夫妇二人介绍说：“这就是我女朋友了，姓顾，名艾，倒是和顾先生同姓了。”
他也向顾艾介绍说：“祁家渚辈第六，唐清雪，是星辰宫鉴定部负责人。这位是她的丈夫，来自雨燕半球的顾家，顾斯鸣，做的珠宝生意。”
顾艾礼貌地再次点头。思绪却有点飘——
这是第一次，慕爷把人介绍得这么详细。是为了照顾她那点近乎不可能的奢望吗？
双方认识后，渚六夫人唐清雪客客气气地夸了顾艾两句，顾艾乖巧地谢过，便安安静静地不再言语。
渚六作为星辰宫的部门负责人，日常是在白鹭半球的，而顾斯鸣的珠宝生意受众皆是富人，所以常驻天鹅半球。
好在，白鹭半球在西湖附近，而天鹅半球在太湖附近，两者本就临近，且有新高速路直连，夫妇两人不用分居两地。
不过这几天他们外出不在家，却是去了位于联盟最南边的雪貂半球——去看病。
因为两人成婚二十余年，至今没有孩子。
说到这个，渚六很是憔悴无奈：“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问题，雪貂中心医院也是这么说的。蓝教授说目前涉及到异能者的繁衍，都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生不了，可能就只是生不了。
“他劝我说，如果实在想要个亲生孩子，就去精子库取一个吧。可是，我只想要个斯鸣的孩子……”
见妻子低落，顾斯鸣伸手盖住她的手，又看向祁慕：“回来路上，我们也想过了，既然生不了，干脆不生吧，去领养一个。这么多年，吃药打针，遭了许多罪，要是早早领养一个，许都读大学了。”
祁慕点了点头：“也好，反正白鹭、顾家都有领养孩子的习惯，这方面很有经验了。你们可以在两家新来的孩童里挑一挑，也可以去看看各大半球的孤儿院。挑年纪小些的，养大了更亲一些。”
听他这么说，渚六夫人犹疑了一下，轻声开口说：“蓝教授说，他们那里有一批婴儿。”
祁慕姿态不变，还是揽着顾艾的闲散模样，但是，言语却不复闲聊的轻松惬意，他谨慎地确认道：“你说，婴儿？”
渚六与丈夫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听蓝教授的意思，这批孩子是研究人类繁衍困境项目的产物。一年前，他们征召了一群健康的被试人员，但其中一些人只是贪图项目给出的高额补贴，并非真心想要孩子。
“而联盟对中止妊娠这件事管得很严，就算有私人诊所愿意冒险接，也要高额手术金。蓝教授不得不接收了这批婴儿。”
如今的人口增长率依旧呈负数，联盟比谁都急，涉及人权的律法不敢动，就只能在其他方面下点手段。
顾斯鸣给夫人递了茶，继续说下去：“这算是项目事故了，当时的风险评估没有考虑周到。蓝教授已经在写报告，向联盟申请把这批孩子送往各个半球的孤儿院。
“祁少爷你也知道的，我家老先生和蓝教授有旧交，若非如此，我们也见不到他。
“他说，这种事，白鹭和顾家迟早能拿到消息，不如卖我们个好，让我们先挑一挑，每个婴儿的父母外貌、年龄、异能方向，都有详细记载。”
听顾斯鸣的话语，显然是动了心思的，这样的孩子知根知底，而且养得熟。
祁慕沉默许久，久到气氛都有些凝重，顾斯鸣欲言又止，被渚六压下了。
半晌，祁慕缓缓开口说：“这件事，我只能劝两位——慎重。雪貂半球的水深，这批婴儿的来源，不见得有蓝祐说得那么干净。
“但他敢把婴儿分散到联盟各处，想来也不至于有大问题。婴儿应该还是健康的婴儿，但有没有经历过微小的处理，可就不好说了。”
祁慕的话一出，渚六夫人脸色都不太好了：“这……”
程续刚去联系了星辰宫九号部门，确实得到点消息，但他只是跟渚六说：“夫人也清楚，星辰宫内关于雪貂半球的密级设置都很特殊，绝大部分内容您是无权查看的。慕爷刚才的话，仅出于好意，还请您二位再考虑考虑。”
能在族谱上的人，都不会是头脑简单、一意孤行的，渚六点了点头：“多谢少主告知。我们会慎重拒绝的。”
她也不说“考虑”了，直接说的是“拒绝”。
程续收起了光屏，伸手拿了两颗荔枝，头也不抬地继续说：“正好七月末的时候，白鹭新一批的孩子该领进来了，夫人可以去看看。要是能挑到雁四那样的苗子，可是做梦都能笑醒的。”
祁慕嗤笑一声：“他那满嘴的脏话，是做梦都要被气醒吧？”
雁四，可不就是那位“天生的政治家”——祝观照。
程续越过祁慕，把剥去半边壳的荔枝递给了顾艾。一直安静坐着的顾艾懵懵接过，小声道了谢，又阻止说：“不用麻烦的……”
这一幕，倒让渚六看得一愣。
众所周知，程续是少主的伴读，也可以说是私人助理或者贴身管家，私下里更是友人关系，四年来一直同吃同住同行。
他可是从来不管其他人的，就算是家主，也使唤不动他。
少主的这位小女朋友，是有点本事在的——虽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本事。
在顾艾吃好后，程续把第二颗荔枝也递了过去，又对祁慕说：“刚雁四来问我，想知道你十六、十七两天的行程，说要约你吃饭——主要是想见你女朋友。”
祁慕觉得这日子有点耳熟：“你怎么说？”
程续轻呵一声：“我说你要去参加程家的订婚礼，他敢去我就敢掐死他。”
一个祁慕要凑热闹添堵也就算了，祝观照要是也敢去掺和，他非得揍一顿不可，打不过祁慕他还打不过祝家人吗？！
“慕爷，怎么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立化妆，之前都有程续在边上教的。
祁慕仔细看了许久。
她身上的宽松棉裙是家里裁缝做的，程续挑的款式，裙子颜色虽然素净，但细节精致，再加上头发与脖颈上的棉布蕾丝装饰，更衬得她像个娃娃。
程续虽然喜欢的是妩媚风情，人也挺“直”，但在审美上，却是遥遥领先于绝大部分男性。
连顾艾的妆容，都是他亲自教的——此前，祁慕竟也不知道他还会这样的清纯可爱风格。
祁慕嘴角弯起：“很漂亮，很合适。你果然是个好学生——在各个方面。”
“哼！”顾艾还记仇呢，嘀咕说，“再好的学生，也抵不住老师提前收卷啊！”
“乖，晚上回房再给你。”祁慕说着，玩了会儿她的头发，又教她说，“你的生理周期不太准，不过按照上次排卵期计算，估计这两天该到了，此前此后，也会容易生欲念。”
顾艾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怎么感觉，一个月没几天消停的……”
祁慕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里带了些许讥嘲：“因为，你就是这么……啊。”
顾艾闭上了眼，满面通红。
祁慕笑着摸摸她的头，又抱了抱她，等她缓过来。如今顾艾对他足够信任，所以，也能说这种话调情了。
哪怕她内心清楚自己的话里不带恶意，却还是会被他的语气与言语给羞辱到，从而产生另类的快感。
红枝眼光真的很好，顾艾性子温顺，又能沉浸于天欲，确实适合天鹅黑城。
不过，他舍不得，浅浅逗一下就好了。
好一会儿后，顾艾抬眼，小声说：“我需要换条小裤裤……”
祁慕笑着点头：“我去给你拿。你自己去卫生间清理一下。要抓紧时间了。”
“到底是谁一直在拖延时间嘛……”
“嗯嗯，是我，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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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们赶在了渚六夫妇到家前收拾利落了。
下楼时，程续已经在客厅坐了许久，他冷漠地看了眼时间，吐槽说：“以前你午睡是两点前起床的，现在改三点半了是吧？”
顾艾依旧小声道歉，而祁慕则拉着她在同一侧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说：“你也是过来人，该懂的。”
程续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倒是看了顾艾一眼，淡淡地夸奖说：“妆化得不错。”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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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坐了约十分钟后，程续看了眼消息，提醒说：“他们到家了。”
祁慕正把顾艾抱在腿上，握着她的手清洁，她方才吃了几颗荔枝，把指甲缝弄得脏兮兮的。
这种肢端的敏感接触让顾艾忍不住瑟缩，又被祁慕咬了耳垂，他在顾艾耳边呵气：“要吃什么让阿续给你剥，别再把手弄脏了。”
程续呵了一声。
顾艾耳朵痒，躲了一下，又乖乖巧巧地坐正了，谨慎地说：“慕爷，屋主回来啦，我能不能……”
说到一半，她卡壳了，好熟悉的对话……
祁慕笑着去吻她，把她脑海里的画面再次重现。
“唔……”顾艾躲不开，只得微微张嘴，由着他在自己口腔里肆虐——反正现在只有程续在嘛。
只是很快，她拍拍祁慕的肩，挣扎了一下，等祁慕放开，她急急地说：“我的妆！”
她无奈地去桌上拿了湿巾，先给祁慕擦了，这才自己跑回房间去补妆。
程续又呵了一声。
今年这当伴读的日子，和往年真是大不一样——以前是真没想到祁慕是这种贪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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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艾再次下楼的时候，对面沙发上已经坐了一对中年夫妇。
远远看去，能感觉到妇人优雅贵气，男人儒雅随和。
顾艾悄悄平复了两下呼吸，这才走过去，微笑着见礼：“渚六夫人安好，先生安好。”
祁慕朝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而后向夫妇二人介绍说：“这就是我女朋友了，姓顾，名艾，倒是和顾先生同姓了。”
他也向顾艾介绍说：“祁家渚辈第六，唐清雪，是星辰宫鉴定部负责人。这位是她的丈夫，来自雨燕半球的顾家，顾斯鸣，做的珠宝生意。”
顾艾礼貌地再次点头。思绪却有点飘——
这是第一次，慕爷把人介绍得这么详细。是为了照顾她那点近乎不可能的奢望吗？
双方认识后，渚六夫人唐清雪客客气气地夸了顾艾两句，顾艾乖巧地谢过，便安安静静地不再言语。
渚六作为星辰宫的部门负责人，日常是在白鹭半球的，而顾斯鸣的珠宝生意受众皆是富人，所以常驻天鹅半球。
好在，白鹭半球在西湖附近，而天鹅半球在太湖附近，两者本就临近，且有新高速路直连，夫妇两人不用分居两地。
不过这几天他们外出不在家，却是去了位于联盟最南边的雪貂半球——去看病。
因为两人成婚二十余年，至今没有孩子。
说到这个，渚六很是憔悴无奈：“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问题，雪貂中心医院也是这么说的。蓝教授说目前涉及到异能者的繁衍，都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生不了，可能就只是生不了。
“他劝我说，如果实在想要个亲生孩子，就去精子库取一个吧。可是，我只想要个斯鸣的孩子……”
见妻子低落，顾斯鸣伸手盖住她的手，又看向祁慕：“回来路上，我们也想过了，既然生不了，干脆不生吧，去领养一个。这么多年，吃药打针，遭了许多罪，要是早早领养一个，许都读大学了。”
祁慕点了点头：“也好，反正白鹭、顾家都有领养孩子的习惯，这方面很有经验了。你们可以在两家新来的孩童里挑一挑，也可以去看看各大半球的孤儿院。挑年纪小些的，养大了更亲一些。”
听他这么说，渚六夫人犹疑了一下，轻声开口说：“蓝教授说，他们那里有一批婴儿。”
祁慕姿态不变，还是揽着顾艾的闲散模样，但是，言语却不复闲聊的轻松惬意，他谨慎地确认道：“你说，婴儿？”
渚六与丈夫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听蓝教授的意思，这批孩子是研究人类繁衍困境项目的产物。一年前，他们征召了一群健康的被试人员，但其中一些人只是贪图项目给出的高额补贴，并非真心想要孩子。
“而联盟对中止妊娠这件事管得很严，就算有私人诊所愿意冒险接，也要高额手术金。蓝教授不得不接收了这批婴儿。”
如今的人口增长率依旧呈负数，联盟比谁都急，涉及人权的律法不敢动，就只能在其他方面下点手段。
顾斯鸣给夫人递了茶，继续说下去：“这算是项目事故了，当时的风险评估没有考虑周到。蓝教授已经在写报告，向联盟申请把这批孩子送往各个半球的孤儿院。
“祁少爷你也知道的，我家老先生和蓝教授有旧交，若非如此，我们也见不到他。
“他说，这种事，白鹭和顾家迟早能拿到消息，不如卖我们个好，让我们先挑一挑，每个婴儿的父母外貌、年龄、异能方向，都有详细记载。”
听顾斯鸣的话语，显然是动了心思的，这样的孩子知根知底，而且养得熟。
祁慕沉默许久，久到气氛都有些凝重，顾斯鸣欲言又止，被渚六压下了。
半晌，祁慕缓缓开口说：“这件事，我只能劝两位——慎重。雪貂半球的水深，这批婴儿的来源，不见得有蓝祐说得那么干净。
“但他敢把婴儿分散到联盟各处，想来也不至于有大问题。婴儿应该还是健康的婴儿，但有没有经历过微小的处理，可就不好说了。”
祁慕的话一出，渚六夫人脸色都不太好了：“这……”
程续刚去联系了星辰宫九号部门，确实得到点消息，但他只是跟渚六说：“夫人也清楚，星辰宫内关于雪貂半球的密级设置都很特殊，绝大部分内容您是无权查看的。慕爷刚才的话，仅出于好意，还请您二位再考虑考虑。”
能在族谱上的人，都不会是头脑简单、一意孤行的，渚六点了点头：“多谢少主告知。我们会慎重拒绝的。”
她也不说“考虑”了，直接说的是“拒绝”。
程续收起了光屏，伸手拿了两颗荔枝，头也不抬地继续说：“正好七月末的时候，白鹭新一批的孩子该领进来了，夫人可以去看看。要是能挑到雁四那样的苗子，可是做梦都能笑醒的。”
祁慕嗤笑一声：“他那满嘴的脏话，是做梦都要被气醒吧？”
雁四，可不就是那位“天生的政治家”——祝观照。
程续越过祁慕，把剥去半边壳的荔枝递给了顾艾。一直安静坐着的顾艾懵懵接过，小声道了谢，又阻止说：“不用麻烦的……”
这一幕，倒让渚六看得一愣。
众所周知，程续是少主的伴读，也可以说是私人助理或者贴身管家，私下里更是友人关系，四年来一直同吃同住同行。
他可是从来不管其他人的，就算是家主，也使唤不动他。
少主的这位小女朋友，是有点本事在的——虽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本事。
在顾艾吃好后，程续把第二颗荔枝也递了过去，又对祁慕说：“刚雁四来问我，想知道你十六、十七两天的行程，说要约你吃饭——主要是想见你女朋友。”
祁慕觉得这日子有点耳熟：“你怎么说？”
程续轻呵一声：“我说你要去参加程家的订婚礼，他敢去我就敢掐死他。”
一个祁慕要凑热闹添堵也就算了，祝观照要是也敢去掺和，他非得揍一顿不可，打不过祁慕他还打不过祝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