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妹妹。”
滕珏看向木棠绑着绷带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你的手......”
“不碍事。”
木棠抬眸，眸底划过一道憎恶的情绪，却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昨晚回去不小心磕到了。”
滕珏点了点头，转过身嘱咐袁雯静：“雯静，把昨天那份资料......”
“滕珏哥哥。”
少女清脆灵动的声音打断了滕珏，滕珏疑惑地转身，却因为看到少女清丽而动人的笑容愣住。
“昨天的那份资料我都看过了，宣传案虽说可以写，但大多都是二手资料，并不能得知‘北城方案’的全貌。”
木棠语气认真，像是真的为滕珏的公司考虑。
“我听说滕琳姐姐之前曾亲自去北城看过，将实体建筑指导得极好，不如......”
“我也去看一看吧？”
虞城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却又因为木棠提议的合理性有些动摇，他向袁雯静使了个眼色。
“可以。”半晌后，他道，“我让雯静陪你一起去。”
木棠坐在后座，目光望向开车的袁雯静。
“雯静姐姐，你是左撇子啊。”
“你怎么知道？”
“你在红灯的时候一直是左手握着方向盘的。”
木棠精准的回答让袁雯静明显一愣。
“真是奇怪，明明是左撇子，昨天却看到你在用右手写字呢。”木棠轻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向袁雯静，“雯静姐姐真的有在一直努力，无论是工作还是融入到人际关系中。”
袁雯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是我小瞧你了。”
“你以为我是关系户？”
“你难道不是吗？”袁雯静反问，语气嘲弄，“不知道又是滕总的第几个‘好妹妹’。”
木棠反应过来袁雯静误会了她和滕珏的关系，哭笑不得。
“我是滕珏的‘亲’妹妹。”
袁雯静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滕总只有滕琳一个妹妹。”
“你似乎很关心滕珏？”
木棠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袁雯静的神色，不负所望地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赧色。
不过袁雯静的反应倒是比木棠想象中的还要快，在短暂的时间就整理好了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情绪。
“作为秘书，关心自己的老板，有什么不对？”
木棠敛下眸子，不置可否地轻笑道。
“滕珏哥哥长得帅气，出身也好，理应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才是。”
“只是......”木棠的笑容微微收起，“他凡事总是以自己为重，恐怕还没有学会怎么从心底爱一个人。”
袁雯静怔愣，似乎没想到木棠会说出这句话来。
“像滕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还用得着他去请求谁来爱他？”
是啊，像滕珏这样各方面优渥，从小便重点培养的人，早就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又何曾需要学会怎样把真心交给别人来收获她的爱。
袁雯静的话语说得有道理，木棠却蹙眉。
“至少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木棠说得极慢，像是在说的同时，也在慢慢确定自己模糊的心绪。
“我只喜欢，真心爱我的人。”
-
北城城区。
北城离白马区很远，木棠和袁雯静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烈日将这片满是黄土的地域烤得格外炙热，偶尔有几间土黄色的毛坯房屹立在道路两边，与白马区满是钢筋大厦的银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棠在看到道路上的坑洼，以及随处可见的黄沙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天汇。
“袁小姐，您来了。”
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走来迎接袁雯静，在看到木棠时微微一愣。
“这位是？”
“这位是滕先生派来一起考察工作的木小姐。”
“木小姐，您好。”男人扯起一抹善意的微笑，“我叫方志明，您叫我方包工就行。”
方志明说前面一段路坑坑洼洼车不好走，步行10分钟就到了现在重点建设的新城区。
木棠跟着方志明走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处，在铁门打开后，瞬间被里面的场景震惊。
这大概就是方志明口中所说的“新城区”。
环境与刚刚的满目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满科技感的高楼，以及正在修建的宽阔道路，到处都充满了现代感。
“木小姐，目前我们的工期正好满两个月。一半的智慧楼宇已经建好，现在在和建筑师们商量剩余一半的建筑方案。”
“才两个月？”木棠眼中的震惊更甚，“就已经建得这么完善......”
“是啊，我们起初也想不到进展会这么顺利，”方志明的眼中也洋溢着自豪之情，“多亏一个小兄弟，在前期帮了我们不少忙。”
“小兄弟？”
“喏，他人就在那。”
木棠顺着方志明的指的方向看去，望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和以往看到的形象不同，今天的他身穿一件灰色罩衫，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稳重和干练。
黑色发带将他额头的碎发悉数捋起，展露出饱满的额头，让人不由自主将眼神往他过目不忘的脸上挪去。
陈清焰。
他在这里，出乎木棠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从之前他与虞城的对话就可以推测出他这段时间和滕琳走得很近，滕家又在负责北城的方案，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只是滕府承一向谨慎，怎么会选择一个大一的学生来接手这个项目，难道仅仅是因为滕琳喜欢他？
陈清焰的谜团越来越大，只是还未等木棠细想，还在和人谈话的少年似有所感，一双清潋的鹤眸恰好对上她的双眼。
木棠来到北城，是陈清焰没有预料到的。
他看到那抹清丽消瘦的身影，与他对站在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街道旁。
明明那么近。或许是被北城的沙子迷了眼睛。
他有一瞬间感觉，木棠离他越来越远了。
“陈学弟？”
马千里察觉到陈清焰少见的失神，稀奇得很。
他本不是文绉绉的人，只是见少年这副神情，就莫名想到中学里学过的一句诗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木棠想，她总是能在最不可能遇见陈清焰的地方碰到他。
她走到陈清焰面前，微微抬眸，对上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鹤眸，歪了歪头。
“就像是某种定律，我躲不掉你。”
这句话木棠说得极轻，陈清焰并没有听清。
“好巧。”
陈清焰收敛起微微外露的情绪，瞥了一眼木棠的手。
“你的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
“你们认识？”马千里挑了挑眉。
“马学长，这位是我在文综班的同学，木棠。”
“木棠，”陈清焰转过头，介绍道，“这位是北城新区的首席建筑师之一，马千里，荣汇建筑系的学长。”
“原来是学妹。”马千里友好地伸出手，“你好，马千里。”
“您好，木棠。”
木棠收回手，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陈清焰。
“不知道陈同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呀？”
“学习。”
陈清焰答得自然。
“学无止境。”
“你这小子，太过谦虚了。”
马千里听闻，爽朗地笑着，将手搭在陈清焰肩上。
“你若是来学习的，我便是来打杂的。”
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实则里面的份量是真是假，只有马千里自己知道。
“马学长说笑了。”陈清焰也笑出声来，声音却不卑不亢，“只不过是被安排过来做点小事，涉及到专业能力，我可是比不了马学长半点。”
被安排，被谁安排？
陈清焰刻意模糊的部分，被木棠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眉心跳了跳。
“木棠，你呢？”陈清焰问道，“怎么会来这里？”
“木小姐是滕珏先生派过来考察工作的。”一旁的方志明回答道。
“没想到你们认识，那真是省去我一番功夫了。陈小兄弟，你要是有空，就带着木小姐去定点考察吧。”
什么？
陈清焰，带她考察？
相比于陈清焰的淡定接受，木棠的反应属实有点大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陈清焰已经拿着地图走到了第一个定点。
见木棠还没有跟过来，陈清焰放下手中的地图回头看向她，眼里闪烁点点疑惑。
木棠连忙跑过去，气喘吁吁地看着大楼上方“晨曦厅”三个大字。
“这里是新区设置的第一个观测定点，也是办理户迁手续的重要场所，晨曦厅。”
陈清焰熟练地介绍完有关晨曦厅的基本情况，问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这片新区，以前是什么地方？”
陈清焰一愣，似乎是遇到了从没有人问过的问题。
“......是一座木材厂。”
“木材厂？”
“是的。”陈清焰，“以前的北区多以木林业为主，这里曾是整个天汇最大的木材加工厂。只是由于过长时间里对林木生态的破坏，三十年前木材厂被强制关闭，废弃至今。”
“三十年前......”木棠记笔记的手顿了顿，“所以北城黄土满地的样子，就是在那时落下的‘病根’？”
“对，”陈清焰点头，“天汇属北，却靠海，本不该是这样荒芜的模样。只是几十年前生态与经济的权衡下，人们才不得已丧失那一片绿土。”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有得必有失，或许在那时，人们虽心痛，却不得不失呢。”
陈清焰领着木棠参观的脚步立定。
“走吧，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源起厅。”
“源起厅顾名思义，就是讲述北城历史的地方。”
陈清焰在智能板上输入一串密码，原本暗淡的墙壁瞬间迸发出光亮，一组又一组的历史图片浮现，在木棠的面前飘过。
木棠看着在她面前浮动的一组组照片，从绿荫到黄土，又从黄土到建起的高楼，木棠的视线定格在一张照片上，睁大了眼睛。
“总统先生？”
滕珏看向木棠绑着绷带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你的手......”
“不碍事。”
木棠抬眸，眸底划过一道憎恶的情绪，却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昨晚回去不小心磕到了。”
滕珏点了点头，转过身嘱咐袁雯静：“雯静，把昨天那份资料......”
“滕珏哥哥。”
少女清脆灵动的声音打断了滕珏，滕珏疑惑地转身，却因为看到少女清丽而动人的笑容愣住。
“昨天的那份资料我都看过了，宣传案虽说可以写，但大多都是二手资料，并不能得知‘北城方案’的全貌。”
木棠语气认真，像是真的为滕珏的公司考虑。
“我听说滕琳姐姐之前曾亲自去北城看过，将实体建筑指导得极好，不如......”
“我也去看一看吧？”
虞城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却又因为木棠提议的合理性有些动摇，他向袁雯静使了个眼色。
“可以。”半晌后，他道，“我让雯静陪你一起去。”
木棠坐在后座，目光望向开车的袁雯静。
“雯静姐姐，你是左撇子啊。”
“你怎么知道？”
“你在红灯的时候一直是左手握着方向盘的。”
木棠精准的回答让袁雯静明显一愣。
“真是奇怪，明明是左撇子，昨天却看到你在用右手写字呢。”木棠轻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向袁雯静，“雯静姐姐真的有在一直努力，无论是工作还是融入到人际关系中。”
袁雯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是我小瞧你了。”
“你以为我是关系户？”
“你难道不是吗？”袁雯静反问，语气嘲弄，“不知道又是滕总的第几个‘好妹妹’。”
木棠反应过来袁雯静误会了她和滕珏的关系，哭笑不得。
“我是滕珏的‘亲’妹妹。”
袁雯静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滕总只有滕琳一个妹妹。”
“你似乎很关心滕珏？”
木棠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袁雯静的神色，不负所望地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赧色。
不过袁雯静的反应倒是比木棠想象中的还要快，在短暂的时间就整理好了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情绪。
“作为秘书，关心自己的老板，有什么不对？”
木棠敛下眸子，不置可否地轻笑道。
“滕珏哥哥长得帅气，出身也好，理应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才是。”
“只是......”木棠的笑容微微收起，“他凡事总是以自己为重，恐怕还没有学会怎么从心底爱一个人。”
袁雯静怔愣，似乎没想到木棠会说出这句话来。
“像滕先生这样优秀的人，还用得着他去请求谁来爱他？”
是啊，像滕珏这样各方面优渥，从小便重点培养的人，早就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又何曾需要学会怎样把真心交给别人来收获她的爱。
袁雯静的话语说得有道理，木棠却蹙眉。
“至少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木棠说得极慢，像是在说的同时，也在慢慢确定自己模糊的心绪。
“我只喜欢，真心爱我的人。”
-
北城城区。
北城离白马区很远，木棠和袁雯静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烈日将这片满是黄土的地域烤得格外炙热，偶尔有几间土黄色的毛坯房屹立在道路两边，与白马区满是钢筋大厦的银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棠在看到道路上的坑洼，以及随处可见的黄沙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天汇。
“袁小姐，您来了。”
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走来迎接袁雯静，在看到木棠时微微一愣。
“这位是？”
“这位是滕先生派来一起考察工作的木小姐。”
“木小姐，您好。”男人扯起一抹善意的微笑，“我叫方志明，您叫我方包工就行。”
方志明说前面一段路坑坑洼洼车不好走，步行10分钟就到了现在重点建设的新城区。
木棠跟着方志明走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处，在铁门打开后，瞬间被里面的场景震惊。
这大概就是方志明口中所说的“新城区”。
环境与刚刚的满目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满科技感的高楼，以及正在修建的宽阔道路，到处都充满了现代感。
“木小姐，目前我们的工期正好满两个月。一半的智慧楼宇已经建好，现在在和建筑师们商量剩余一半的建筑方案。”
“才两个月？”木棠眼中的震惊更甚，“就已经建得这么完善......”
“是啊，我们起初也想不到进展会这么顺利，”方志明的眼中也洋溢着自豪之情，“多亏一个小兄弟，在前期帮了我们不少忙。”
“小兄弟？”
“喏，他人就在那。”
木棠顺着方志明的指的方向看去，望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和以往看到的形象不同，今天的他身穿一件灰色罩衫，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稳重和干练。
黑色发带将他额头的碎发悉数捋起，展露出饱满的额头，让人不由自主将眼神往他过目不忘的脸上挪去。
陈清焰。
他在这里，出乎木棠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从之前他与虞城的对话就可以推测出他这段时间和滕琳走得很近，滕家又在负责北城的方案，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只是滕府承一向谨慎，怎么会选择一个大一的学生来接手这个项目，难道仅仅是因为滕琳喜欢他？
陈清焰的谜团越来越大，只是还未等木棠细想，还在和人谈话的少年似有所感，一双清潋的鹤眸恰好对上她的双眼。
木棠来到北城，是陈清焰没有预料到的。
他看到那抹清丽消瘦的身影，与他对站在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街道旁。
明明那么近。或许是被北城的沙子迷了眼睛。
他有一瞬间感觉，木棠离他越来越远了。
“陈学弟？”
马千里察觉到陈清焰少见的失神，稀奇得很。
他本不是文绉绉的人，只是见少年这副神情，就莫名想到中学里学过的一句诗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木棠想，她总是能在最不可能遇见陈清焰的地方碰到他。
她走到陈清焰面前，微微抬眸，对上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鹤眸，歪了歪头。
“就像是某种定律，我躲不掉你。”
这句话木棠说得极轻，陈清焰并没有听清。
“好巧。”
陈清焰收敛起微微外露的情绪，瞥了一眼木棠的手。
“你的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
“你们认识？”马千里挑了挑眉。
“马学长，这位是我在文综班的同学，木棠。”
“木棠，”陈清焰转过头，介绍道，“这位是北城新区的首席建筑师之一，马千里，荣汇建筑系的学长。”
“原来是学妹。”马千里友好地伸出手，“你好，马千里。”
“您好，木棠。”
木棠收回手，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陈清焰。
“不知道陈同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呀？”
“学习。”
陈清焰答得自然。
“学无止境。”
“你这小子，太过谦虚了。”
马千里听闻，爽朗地笑着，将手搭在陈清焰肩上。
“你若是来学习的，我便是来打杂的。”
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实则里面的份量是真是假，只有马千里自己知道。
“马学长说笑了。”陈清焰也笑出声来，声音却不卑不亢，“只不过是被安排过来做点小事，涉及到专业能力，我可是比不了马学长半点。”
被安排，被谁安排？
陈清焰刻意模糊的部分，被木棠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眉心跳了跳。
“木棠，你呢？”陈清焰问道，“怎么会来这里？”
“木小姐是滕珏先生派过来考察工作的。”一旁的方志明回答道。
“没想到你们认识，那真是省去我一番功夫了。陈小兄弟，你要是有空，就带着木小姐去定点考察吧。”
什么？
陈清焰，带她考察？
相比于陈清焰的淡定接受，木棠的反应属实有点大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陈清焰已经拿着地图走到了第一个定点。
见木棠还没有跟过来，陈清焰放下手中的地图回头看向她，眼里闪烁点点疑惑。
木棠连忙跑过去，气喘吁吁地看着大楼上方“晨曦厅”三个大字。
“这里是新区设置的第一个观测定点，也是办理户迁手续的重要场所，晨曦厅。”
陈清焰熟练地介绍完有关晨曦厅的基本情况，问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这片新区，以前是什么地方？”
陈清焰一愣，似乎是遇到了从没有人问过的问题。
“......是一座木材厂。”
“木材厂？”
“是的。”陈清焰，“以前的北区多以木林业为主，这里曾是整个天汇最大的木材加工厂。只是由于过长时间里对林木生态的破坏，三十年前木材厂被强制关闭，废弃至今。”
“三十年前......”木棠记笔记的手顿了顿，“所以北城黄土满地的样子，就是在那时落下的‘病根’？”
“对，”陈清焰点头，“天汇属北，却靠海，本不该是这样荒芜的模样。只是几十年前生态与经济的权衡下，人们才不得已丧失那一片绿土。”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有得必有失，或许在那时，人们虽心痛，却不得不失呢。”
陈清焰领着木棠参观的脚步立定。
“走吧，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源起厅。”
“源起厅顾名思义，就是讲述北城历史的地方。”
陈清焰在智能板上输入一串密码，原本暗淡的墙壁瞬间迸发出光亮，一组又一组的历史图片浮现，在木棠的面前飘过。
木棠看着在她面前浮动的一组组照片，从绿荫到黄土，又从黄土到建起的高楼，木棠的视线定格在一张照片上，睁大了眼睛。
“总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