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公主主动说的,倘若不做,便是欺君。”

    “朕会叫你付出代价。”

    君王语气强势道,他坐在金椅之上,身躯纹丝不动,可浓烈雄浑的气息却强盛逼人,他只紧紧盯着沈云鸾,目光暗沉得像只强行自我遏抑的野兽。

    沈云鸾则心跳不已,为自己那番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懊恼又羞怯。

    可她越是这般羞涩赧然,媚眼就愈发撩人心怀,好似丝丝缠绵的绕指柔,清眸流盼间百媚丛生。

    祁钰凤眸微眯,看她如同雾里看花,狭长的眼睫都半眨着,显出一丝探究的蛊惑。

    目光愈发灼热逼人,面上就愈发漠然沉静,好似祁钰全然是个君子,而那红衣美人却在处心积虑一般。

    很显然,他作出这般无动于衷的姿态,就是想瞧瞧,她要如何去“哄一哄”他的。

    沈云鸾由是靠近几分,想到方才逼得这人急了的教训,她身子微微后怕,却又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上前。

    因为实在不敢想象,后面如果自己动作稍有迟缓,会引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分明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却唯独对她寡廉鲜耻。

    当真是欺侮她呢。

    沈云鸾暗自埋怨着,内心却拢上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情绪,叫她瞬间再次慌乱起来,气息跟着略微紊乱。

    好巧不巧,她轻轻低吟般,在凑近祁钰时喘息一下,似呜咽又似轻叹,女子呵气如兰,温软的缠绵便要蒙蔽理智了。

    祁钰重重粗喘几下,难耐地闷哼着,喉结继而不受控制地滚动,握着倚边扶手的骨节发白,隐忍克制得像是要自我崩溃了。

    她还没开始第一步,仅仅开了个头,祁钰就要受不了了。

    当真是色授魂与,自找苦吃!

    欲.念烧得头疼,连同血液也沸腾起来,此刻,帝王真恨不得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去。

    好叫这时刻蛊惑撩拨自己的石榴花,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媚色也只许为他一人绽放。

    沈云鸾将他那些反应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羞怯得都要窒息了。

    她涨红了脸,很想维持好表面的平静,却不知一丝一毫的反应,在贴近的彼此之间,犹如放大了数倍。

    脖颈间白腻生香,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因为紧张吞咽喉咙时的张力,带动着瓷白的肌理都微动。

    肌肤如玉般皎洁莹白,乌黑的青丝撩在上面,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像是一种隐晦的撩拨勾引。

    妖气冲天。

    祁钰目光暗得可怕,追随着她接近时的每一寸变化,每一分的香气。

    呼吸变得深沉。

    沈云鸾羞得闭上了眼,嗅到淡淡的茶叶香,她好似寻找到了方向,下意识往那香味扑鼻处凑过去。

    终于,女子如娇花般的红唇覆上,好似温软的玉贴了过来,叫祁钰瞬间喉结滚动一下。

    真要命。

    冷静自持的帝王,此刻脑中只有这三个字。

    沈云鸾脑子也像无数烟花炸开,犹如好端端的空白纸张,被人揉碎又抻开,再揉搓折起,经过无数个辗转后,她败下阵来。

    没精力去想这是什么古怪的情感,此刻她就想逃开,她真怕了这陌生的情绪。

    可才尝了甜头的帝王,如何能叫她如愿呢?

    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明白男人的卑劣。

    于是祁钰在她起身离开之际,伸手将那柳腰强行按下,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蛮横地叫她跌入怀中,坐在他的身上。

    “陛下!”沈云鸾略带惊慌地叫道,嗓音娇颤着,宛如露水迸溅在花瓣上。

    祁钰没有回应她,他只是急切地捏起那尖细的下巴,随后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男子的气息滚烫灼热,带着席卷一切的强势气息,完完全全占据了唇齿间的领土。

    沈云鸾呼吸都无法自控,像是被他给攫住了意识般,媚眼迷离又茫然,只能娇弱无力地被他搂着,被迫承受那来自唇齿间的力量。

    娇儿被吻得气喘吁吁,雪白的藕臂无助地揽住男子的脖颈,媚眼虽然紧闭着,却颤抖着眨个不停。

    “啊——!”

    许久,她突然惊怯地喊了一声,感到唇上被重力咬了一下,紧接着又被撬开齿关,男子蓄谋已久的舌尖便顺势抵了进去,逼着她与之唇舌交缠。

    吻至最深处,祁钰抱着她起身,将人顺势抵在了桌面上。

    桌面满是字迹工整的奏折,而他们却衣袂交叠,沈云鸾感到男子身子滚烫,好似燥热的烙铁,要透过薄薄的衣衫,将她所剩无几的血液蒸干。

    可更让她感到恐惧害怕的是,祁钰的手极为炽热沸然,原本按在腰肢上,此刻已经开始缓慢地游移。

    腰带差点被扯开,沈云鸾衣襟都被拉散,露出肩头雪白诱人的肌肤。

    她瞬间睁大杏眸,眼里泪意翻涌,吓得呜咽着哭出来声,想要反抗挣扎,纤弱的腕骨却被死死钳住,根本抵抗不了男人强劲的力量。

    不是这样的,这已经不是哄一哄的事情了。

    沈云鸾内心绝望道。

    祁钰是被一声哭泣给拉回了理智。

    他颇为怔忪地盯着身下的美人,她发丝凌乱潦倒,赤色的宫裙甚至被撕开一些,浑身上下都泛滥着要被侵犯的气息。

    而那桃花玉面沾湿泪痕,眸子泛起潮湿的水色,满是委屈与伤心地看着他。

    目光哀求又软弱,好似临死的小兽般,苦苦期盼着来者的心慈手软。

    “陛下,不要……”

    “云鸾求您了……”

    她哀泣道,眼角沾湿着泪痕,杏眸哭得殷红如血,泛起引人怜惜的柔弱。

    祁钰不知为何,心就真的软了。

    他轻轻喘着粗气,好似盯着她那被吮吸得肿胀的红唇,经过了一番艰难的自问自答后,依旧强势而霸道地吻了上去。

    沈云鸾才喘息片刻,复又被他深吻住,但这回却不一样。

    祁钰的两手渐松,离开了那娇躯,转而悬空起来,放在了沈云鸾脸颊两侧。

    她余光掠过,心下稍安,渐渐止了哭声。

    可他依然压着她,不让她动弹,只深吻的动作渐缓,变得温柔又难以言喻。

    许久,祁钰好似满足似得喟叹,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美人。

    这朵娇媚的石榴花,此刻好似被狂风暴雨席卷过,被蹂.躏得花瓣都萎靡起来,那被拉开的衣襟隐隐下滑,露出些许引人遐想的春.色。

    许是察觉到男人逐渐下移,而复又变得深邃可怕的目光,沈云鸾抬手攥紧了领口,想要保护性地往上提一提,却不料衣角被这人死死压着,根本无法动弹。

    反而因为她这多余费力的举动,整个领口似乎有崩开的趋势。

    帝王垂眸看她,目光仍旧带着未曾消去的情.欲,瞳仁却闪烁着令沈云鸾看不懂的光芒,好似子夜里的星辰熠熠生辉。

    “秀色可餐,不过如此。”他含笑道,嗓音磁性喑哑,尾音拖曳着情事未泯的慵懒。

    沈云鸾从未想到,这四个字还能这么用的?

    可她已经经历过一番激烈的蒸腾,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害羞了。

    当然,剩下那点微弱的力气,也仅仅够她喘息,也没有开口说话的能力。

    祁钰紧盯着她,忽而勾了勾唇,压低了嗓音,伏在她耳边道:“朕心里,此刻比攻下十座城池还要畅快。”

    沈云鸾隐约听懂,又隐约没听懂,垂下细密纤长的眼睫,双手攥紧衣领,纤弱的下巴紧绷着,泄露些许坚韧的清媚。

    祁钰轻笑一声,身子微微挪开些,又抬指帮着她提了提衣领,目光在掠过那被撕扯开的衣摆时,神色不由得晦暗起来。

    沈云鸾这才得了自由,边红着脸整理衣裳,边垂眸不敢看他。

    祁钰打量她的神色,刚准备试探开口,却不料她先一步说话了。

    “陛下还有别的事情吗?”

    “若是没有的话,云鸾便告退了。”

    一时无言,祁钰看着她离去的红裳,眉心莫名紧皱起来。

    沈云鸾避着人,一路往清凉殿偏殿方向走去,饶是她再注意整理,可凌乱的发丝,与撕扯过的衣裳,无一不昭示着方才的激狂。

    万一再叫人碰上,这当真是要羞愤自尽了。

    可谁料,她才走到一半,却不慎碰见了个活阎王煞星!

    九公主蹦蹦跳跳,见着她躲闪的身影,好奇又兴奋地奔了过来。

    随后不等沈云鸾解释,九公主露出个我懂的眼神,命翠儿将手里的披风递到了她面前。

    “哎哟哟,沈女官,真是太巧了,本宫正得了件新衣裳,自己穿着不得劲儿,女官披着倒是不错,那便赏你了!”九公主含笑道,戏谑的眼神挡也挡不住。

    沈云鸾感激涕零,披上那披风便要谢恩。

    却不料九公主说:“这样,本宫与沈女官相识这么久,还没有真正叙话过,沈女官可愿意请本宫去你的住处瞧瞧?”

    “这……九公主殿下若是不介意,自是可以……只是……”

    她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九公主便上来拉着她手腕,风风火火地开始走了。

    沈云鸾欲哭无泪,又因方才的慌神,而暂时笨嘴拙舌,只好任她牵着走。

    待入了偏殿,九公主先感叹一声此地的华美,紧接着便用一种打趣的目光,上下来回扫视她。

    “沈女官,方才你那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竟然忍住了,皇兄他他他他……”

    “他莫非是个银样镴枪头?!!”

    九公主震惊地喊道,声音又大又洪亮。

    紧接着,沈云鸾便看见,门外似乎一闪而过墨色的衣袍。

    不知联想到什么后果,她瞬间脸色乍红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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