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月非常有涵养地朝老头点头微笑，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老头提起坠到鼻翼处的眼镜，眯眼看了看宋煜月一眼，刚欲露出一个微笑，却猝不及防打了一个酒嗝，老头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坐吧，小伙子。”
宋煜月无视刚刚的小细节，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老头对面，将酒杯推到老头面前：“这是青梅酒，应季的，您不妨尝尝。”
老头已经酒劲上头了，估计宋煜月给他递了一杯毒酒他都能立马喝下去。
只见老头动作迟缓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豪气地把酒一饮而尽，空了的酒杯晃晃悠悠地落回玻璃桌面上：“你一进门我就瞧见你了，小伙子一表人才，是个人物。”
这种话宋煜月听得多了，上次这种话，从同样岁数的老头嘴里说出来时，他并没多想，下一秒，那头用沙哑的声音组织出的语言让他毛骨悚然了一天一夜，至今想起仍有阴影，连带着共同在场的时羽都被他连罪。
所以，他目光克制地看了眼前人一样，起身欲离开。
“别走呀，小伙子，咱们聊聊，我一看你就是读书人，咱们肯定有共同话题”老头一把拽住
宋煜月的衣服，不让他走。
宋煜月耐着性子坐回座位上，给自己设了个限，再坐半个小时吧，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就走。
好在，老头是正经老头。
他拉着宋煜月话家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这些年的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大自家娃，眼见着好日子要来了，他也退休该享清福了，家里那不孝女开始作妖，进入青年叛逆期，不好好工作摆烂，事业一落千丈，不知悔改，鼠目寸光，他干着急也没用。最重要一点是，她母胎单身至今，也不知道找个对象，再这样蹉跎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宋煜月看着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极其尴尬地给老头递过去一张面巾纸，声音僵到不行地道：“这世界有很多种活法，不一定非要结婚和事业有成才算活明白了。”
老头擦着眼泪的动作顿了下，本来可怜兮兮又十分颓丧的眉眼瞬间来了精气神，怒目圆睁道：“你咋跟我女女一样的说法，看你长得挺精神，怎么活不明白呢？”
“你女女叫什么名字？”
老头闻言，护犊子一样的抱紧面前的酒杯，仿佛那杯子就是他口中的不孝女：“你要干嘛？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才跟你聊天，但是我不会在酒吧给我女儿找对象的。”
得。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门子魔，要过来找不痛快。
宋煜月起身，他需要一把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那该死的系统，每一次从里面出来，都让他整个人被拨了一层皮一样。他肯定是不够清醒，才会觉得这个老头是执行第一次任务时，在体验者出入窗口处看到的人。
这世界存在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穿书系统，有特殊体质的人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进入该系统。
而宋煜月就是可以进入这个系统的人之一。
刚进入酒吧那一眼，他便觉得这个老头眼熟，他在三次元世界与穿书系统连接节点的窗口上，见过他。
宋煜月从洗手间出来，往段与谦的桌子走去，目光扫过老头的桌子，已空无一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尖拐了个弯，朝大门口走了过去。
宋煜月人刚迈过门槛，就见着一道歪斜在墙角处的人影，老头正扶着墙吐得稀里哗啦。
夜色下，宋煜月肤色冷白的脸上更冷了几分，他眉头微微皱起，浅棕色的瞳孔沉着暗暗夜色，唇线紧紧绷，似乎有人用无形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胁迫着他般。
宋煜月踩着不情不愿的脚步，走向老头，他扶住老头的肩膀，捂着鼻子问道：“你还好吧？能自己回家吗？”
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咧着嘴笑，一屁股坐了下来。
“大爷？大哥？”
老头看他那一眼，似是今天清醒的最后一眼。
宋煜月看老头红着脸，擒着笑，靠着围墙舒舒服服地闭眼睡着了。
他垂眸看了会，蹲下身，在老头身上摸了摸，掏出手机，伸手定住老头的脸，靠近手机屏幕，解锁了手机。
老头的联系人不多，宋煜月翻找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备注为小橙子的联系人上。
下一秒他拨通了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的分秒里，他皱着眉头看着墙根处的呕吐物，屏息着不敢深呼吸，深怕那些气味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肺里。
在他耐心快被磨完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说吧，今天又是什么要求才肯回家”
对面是清亮的女声，懒洋洋地问道。
那声音被太阳光晒烫的山泉水一样，淌过他的耳蜗。
他的胸腔仿佛瞬间被塞满，他的呼吸厚重又清透。
往事好像一个个字符纷至沓来，带着他被岁月一遍遍消耗掉的热情，向他砸来。
虽然隔了许多年，但他的耳朵还记得，属于她声音的频率和振动，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的心跳。
“老梁？”对面人许久得不到回应，又问了声。
“你好，这里是墨里青酒吧，你是机主的女儿吧，你父亲喝醉了，需要接一下。” 宋煜月轻咳了下，才找回声音，淡定陈述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
隔着一个电话的距离，宋煜月敏锐地察觉到，对面的人呼吸沉重了些许。
“他现在醉成什么样？还能坐着吗？还是躺着了？”对面人问。
“他躺在酒吧门口的地上。”
电话那头的小橙子似乎被气笑了，短促地嗤笑了一声，又道：“让他继续躺着吧”
宋煜月察觉对面似乎要挂电话了，忙道：“等下”
“嗯？”
“你要是不方便过来接，给我个地址，酒吧可以派人送一下”
对面人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你让我爸吱一声”
宋煜月垂眸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老头，为难道：“他不省人事，想让他吱一声很难”
“……”
下一秒，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声音越来越大的呼噜声。
宋煜月把电话从老头鼻翼处撤回，挂到耳边问道：“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行吧，麻烦你送我爸到文秀区的青德园东门，我在那等。”
正在墨里青酒吧喝酒的段与谦，接到了宋煜月的一条微信，不禁咒骂了声。
“神TM送醉酒的客人，宋煜月不对劲。”他嘀咕着一把拦下正在送酒的服务员。
“你们酒吧还有帮送醉酒客人的服务吗？”
端着酒盘子的服务小哥一脸怔愣，摇头道：“人手没多到这个地步”
“那你们老板跑去送人”
“老板？”小哥思考了下，笑道：“估计老板要拓展下业务？”
/
梁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洗澡，墨里青酒吧她是知道的，估摸着离青德园得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大晚上车程也得开个半个小时左右，她慢悠悠地洗完澡，把衣服洗了晾了。
临出门前，她又看了眼时间，估计还有点距离，她又撕开了片面膜给自己敷上，等她踱步到东门边的时候，路边停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
梁乘眯眼看了下，快步跑了过去，她老爹正半个身子挂在窗外呼呼大睡。
梁乘眉头蹙起，看了她老爹一会，才走到前座车窗外，轻敲车窗玻璃，随即玻璃慢慢摇下，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显然跟打电话年轻男人的声音对不上号，梁乘错愕了下，想着估计是酒吧帮忙叫个车给送回来了，没有人跟车。
梁乘说：“谢谢你送他回来，请问是多少钱，我转你。”
司机大哥闻言，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年轻男人，问道：“行程要结束了吗？”
梁乘顺着司机的动作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老爹隔壁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身影瘦削，套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整个人埋在阴影里，只有半个下巴被路灯打亮，嘴巴抿成冷漠的一条线。
光看那被灯光照亮的三分之一张脸，梁乘都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冷漠着半张脸的男人轻扯嘴角，声音淡淡道：“等下，我一会还回去”
男人说着话，给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他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梁乘直起身子，回头看去，对方已经绕到车子这边，他目光不经意地从梁乘脸上和醉酒的梁辉身上扫过，眉梢微微提起，问道：“你就是小橙子？”
小橙子三个字，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用冷淡的声线缓缓说出，梁乘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
她眼底笑意漾起，鼻腔很轻地哼出一声笑。
男人似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平淡的脸上，眉头不自在地微微皱起，又看了梁乘一眼。
梁乘敛住笑意，正色道：“对，是我，谢谢你送我爸回来。”
“嗯。”
男人似乎很高冷，比起刚刚电话里的那位，似乎更加高冷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转身去开车门，弯腰从车里一把捞出醉醺醺的梁辉，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梁乘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奈何车门开启的幅度有限，局促的空间空间里，她一不小心一把抓在了男人的腰部肌肉上，对方动作显然僵住了，他微侧过头，眸色微冷，用一种难以言喻地表情看着梁乘，道：“女士自重，我们酒吧不提供其他服务的。”
老头提起坠到鼻翼处的眼镜，眯眼看了看宋煜月一眼，刚欲露出一个微笑，却猝不及防打了一个酒嗝，老头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坐吧，小伙子。”
宋煜月无视刚刚的小细节，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老头对面，将酒杯推到老头面前：“这是青梅酒，应季的，您不妨尝尝。”
老头已经酒劲上头了，估计宋煜月给他递了一杯毒酒他都能立马喝下去。
只见老头动作迟缓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豪气地把酒一饮而尽，空了的酒杯晃晃悠悠地落回玻璃桌面上：“你一进门我就瞧见你了，小伙子一表人才，是个人物。”
这种话宋煜月听得多了，上次这种话，从同样岁数的老头嘴里说出来时，他并没多想，下一秒，那头用沙哑的声音组织出的语言让他毛骨悚然了一天一夜，至今想起仍有阴影，连带着共同在场的时羽都被他连罪。
所以，他目光克制地看了眼前人一样，起身欲离开。
“别走呀，小伙子，咱们聊聊，我一看你就是读书人，咱们肯定有共同话题”老头一把拽住
宋煜月的衣服，不让他走。
宋煜月耐着性子坐回座位上，给自己设了个限，再坐半个小时吧，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就走。
好在，老头是正经老头。
他拉着宋煜月话家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这些年的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大自家娃，眼见着好日子要来了，他也退休该享清福了，家里那不孝女开始作妖，进入青年叛逆期，不好好工作摆烂，事业一落千丈，不知悔改，鼠目寸光，他干着急也没用。最重要一点是，她母胎单身至今，也不知道找个对象，再这样蹉跎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宋煜月看着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极其尴尬地给老头递过去一张面巾纸，声音僵到不行地道：“这世界有很多种活法，不一定非要结婚和事业有成才算活明白了。”
老头擦着眼泪的动作顿了下，本来可怜兮兮又十分颓丧的眉眼瞬间来了精气神，怒目圆睁道：“你咋跟我女女一样的说法，看你长得挺精神，怎么活不明白呢？”
“你女女叫什么名字？”
老头闻言，护犊子一样的抱紧面前的酒杯，仿佛那杯子就是他口中的不孝女：“你要干嘛？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才跟你聊天，但是我不会在酒吧给我女儿找对象的。”
得。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门子魔，要过来找不痛快。
宋煜月起身，他需要一把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那该死的系统，每一次从里面出来，都让他整个人被拨了一层皮一样。他肯定是不够清醒，才会觉得这个老头是执行第一次任务时，在体验者出入窗口处看到的人。
这世界存在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穿书系统，有特殊体质的人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进入该系统。
而宋煜月就是可以进入这个系统的人之一。
刚进入酒吧那一眼，他便觉得这个老头眼熟，他在三次元世界与穿书系统连接节点的窗口上，见过他。
宋煜月从洗手间出来，往段与谦的桌子走去，目光扫过老头的桌子，已空无一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尖拐了个弯，朝大门口走了过去。
宋煜月人刚迈过门槛，就见着一道歪斜在墙角处的人影，老头正扶着墙吐得稀里哗啦。
夜色下，宋煜月肤色冷白的脸上更冷了几分，他眉头微微皱起，浅棕色的瞳孔沉着暗暗夜色，唇线紧紧绷，似乎有人用无形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胁迫着他般。
宋煜月踩着不情不愿的脚步，走向老头，他扶住老头的肩膀，捂着鼻子问道：“你还好吧？能自己回家吗？”
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咧着嘴笑，一屁股坐了下来。
“大爷？大哥？”
老头看他那一眼，似是今天清醒的最后一眼。
宋煜月看老头红着脸，擒着笑，靠着围墙舒舒服服地闭眼睡着了。
他垂眸看了会，蹲下身，在老头身上摸了摸，掏出手机，伸手定住老头的脸，靠近手机屏幕，解锁了手机。
老头的联系人不多，宋煜月翻找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备注为小橙子的联系人上。
下一秒他拨通了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的分秒里，他皱着眉头看着墙根处的呕吐物，屏息着不敢深呼吸，深怕那些气味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肺里。
在他耐心快被磨完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说吧，今天又是什么要求才肯回家”
对面是清亮的女声，懒洋洋地问道。
那声音被太阳光晒烫的山泉水一样，淌过他的耳蜗。
他的胸腔仿佛瞬间被塞满，他的呼吸厚重又清透。
往事好像一个个字符纷至沓来，带着他被岁月一遍遍消耗掉的热情，向他砸来。
虽然隔了许多年，但他的耳朵还记得，属于她声音的频率和振动，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的心跳。
“老梁？”对面人许久得不到回应，又问了声。
“你好，这里是墨里青酒吧，你是机主的女儿吧，你父亲喝醉了，需要接一下。” 宋煜月轻咳了下，才找回声音，淡定陈述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
隔着一个电话的距离，宋煜月敏锐地察觉到，对面的人呼吸沉重了些许。
“他现在醉成什么样？还能坐着吗？还是躺着了？”对面人问。
“他躺在酒吧门口的地上。”
电话那头的小橙子似乎被气笑了，短促地嗤笑了一声，又道：“让他继续躺着吧”
宋煜月察觉对面似乎要挂电话了，忙道：“等下”
“嗯？”
“你要是不方便过来接，给我个地址，酒吧可以派人送一下”
对面人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你让我爸吱一声”
宋煜月垂眸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老头，为难道：“他不省人事，想让他吱一声很难”
“……”
下一秒，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声音越来越大的呼噜声。
宋煜月把电话从老头鼻翼处撤回，挂到耳边问道：“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行吧，麻烦你送我爸到文秀区的青德园东门，我在那等。”
正在墨里青酒吧喝酒的段与谦，接到了宋煜月的一条微信，不禁咒骂了声。
“神TM送醉酒的客人，宋煜月不对劲。”他嘀咕着一把拦下正在送酒的服务员。
“你们酒吧还有帮送醉酒客人的服务吗？”
端着酒盘子的服务小哥一脸怔愣，摇头道：“人手没多到这个地步”
“那你们老板跑去送人”
“老板？”小哥思考了下，笑道：“估计老板要拓展下业务？”
/
梁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洗澡，墨里青酒吧她是知道的，估摸着离青德园得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大晚上车程也得开个半个小时左右，她慢悠悠地洗完澡，把衣服洗了晾了。
临出门前，她又看了眼时间，估计还有点距离，她又撕开了片面膜给自己敷上，等她踱步到东门边的时候，路边停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
梁乘眯眼看了下，快步跑了过去，她老爹正半个身子挂在窗外呼呼大睡。
梁乘眉头蹙起，看了她老爹一会，才走到前座车窗外，轻敲车窗玻璃，随即玻璃慢慢摇下，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显然跟打电话年轻男人的声音对不上号，梁乘错愕了下，想着估计是酒吧帮忙叫个车给送回来了，没有人跟车。
梁乘说：“谢谢你送他回来，请问是多少钱，我转你。”
司机大哥闻言，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年轻男人，问道：“行程要结束了吗？”
梁乘顺着司机的动作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老爹隔壁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身影瘦削，套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整个人埋在阴影里，只有半个下巴被路灯打亮，嘴巴抿成冷漠的一条线。
光看那被灯光照亮的三分之一张脸，梁乘都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冷漠着半张脸的男人轻扯嘴角，声音淡淡道：“等下，我一会还回去”
男人说着话，给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他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梁乘直起身子，回头看去，对方已经绕到车子这边，他目光不经意地从梁乘脸上和醉酒的梁辉身上扫过，眉梢微微提起，问道：“你就是小橙子？”
小橙子三个字，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用冷淡的声线缓缓说出，梁乘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
她眼底笑意漾起，鼻腔很轻地哼出一声笑。
男人似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平淡的脸上，眉头不自在地微微皱起，又看了梁乘一眼。
梁乘敛住笑意，正色道：“对，是我，谢谢你送我爸回来。”
“嗯。”
男人似乎很高冷，比起刚刚电话里的那位，似乎更加高冷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转身去开车门，弯腰从车里一把捞出醉醺醺的梁辉，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梁乘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奈何车门开启的幅度有限，局促的空间空间里，她一不小心一把抓在了男人的腰部肌肉上，对方动作显然僵住了，他微侧过头，眸色微冷，用一种难以言喻地表情看着梁乘，道：“女士自重，我们酒吧不提供其他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