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念芜看到头上的大包吓得招呼都没打就跑山下去了,她本想去东巷买些师弟爱吃的糕点,没想到半路碰上了热闹

    “前面怎么回事啊?真么热闹”

    “王生他娘子带人来打勾引王生的人”

    “王生不会是那个什么玉面书生吧?”

    “对,是他”

    沈念芜有些好奇,挤到前面看到苏桐身后捂着脸要哭不哭的银玉时,愣了一瞬,然后连忙走上前护住银玉,银玉看到沈念芜的时候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哽咽,沈念芜安抚地抱着银玉,看清银玉脸上的巴掌印时,声音微怒“怎么回事?”

    苏桐“不知道哪来的疯女人一上来就打了银玉,还满嘴胡话说什么银玉勾引她夫君”

    王娘子嫌恶地看着沈念芜,刻薄泼辣“你又是哪冒出来的?长得这般狐媚,我看你跟那个贱人一样,都喜欢勾搭旁人的夫君”

    沈念芜冷着脸擦了擦银玉脸上的泪后,转身打量了王娘子一眼,轻笑一声,然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然后不紧不慢地轻甩了甩手,眼神轻蔑“一口一个贱人的,当真是个疯女人”

    王娘子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念芜,反应过来立马扑向沈念芜“贱人,看我不打死你”,沈念芜直接卸了她的胳膊,把她踹到了地上,王娘子恼羞成怒,对周围的打手喊到“打啊”

    苏桐立即招呼身后的打手上前,沈念芜没两下就把那群人打趴下了,顺便把准备偷偷溜走的王娘子用缚妖索绑了回来

    沈念芜“苏桐,麻烦你派人把什么狗屁王生请过来,告诉他,他娘子在这等着他救呢”

    “好”

    沈念芜看向银玉,轻嗤一声“我看你真是能耐了,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欺负到你头上了”

    银玉低着头,不敢吭声,沈念芜看着她脸上的红印,有些烦躁“打回去”

    “愣着干什么,打”

    银玉狠狠地打了王娘子一巴掌,王娘子奋力挣扎,痛骂银玉“贱人,贱人”

    沈念芜揉了揉耳朵,面色不耐“继续打,打到她骂不出声为止”

    等云姨跟燕荆河他们问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念芜坐在不知道从哪弄来到椅子上,慵懒地同银玉说些什么

    沈念芜看到他们稍稍安了心“你们来了”

    云姨心疼地看着银玉,准备给她用些药,被沈念芜出言阻拦“不许给她用药,留着”

    云姨“阿念,银玉都破相了!”

    沈念芜一脸无所谓“呵,被人打了不知道还回来,她就该好好地长长记性”

    燕荆河忧心地看着沈念芜“没事吧”

    “没事”

    沈念芜说罢就听到王娘子的喊叫声“夫君救我,救我啊”沈念芜偏头看到王生,王生看到银玉脸上的伤连忙想上前,但被拦了下来,沈念芜打量了他一眼,眼神轻蔑“你便是王生?”

    “是”

    沈念芜指了指王娘子“她是你娘子吗?”

    “家母生前曾为我订下一门亲事,早些年听人说她病逝了,没想到……”

    沈念芜轻嗤一声“没想到她突然冒了出来,还打了银玉?”

    王生慌乱解释“可我根本不喜欢她,我与她的亲事早晚都会退掉的,待我考取功名,我会娶银玉为妻”

    沈念芜“所以你明知道自己已有婚事,却还对银玉说自己无妻无妾,你的错,却让银玉挨了打”

    王生“我同她的亲事是身不由己,我会推掉了,至于此事,我也想不到会这样”

    沈念芜“呵,若你推不掉这桩婚事话,你怎么办,难不成娶银玉为妾?!”

    “我,我……”

    沈念芜气极反笑“呵,银玉,就这种货色你居然看得上,怕不是瞎了眼了”

    银玉轻扯嘴角,走到王生面前,从头上拿下王生送她的玉簪,猛然摔在了地上,玉簪瞬间裂成几段“王生,我银玉此生绝不会同旁人共侍一夫,我与你犹同此簪,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王生拽住银玉的胳膊哀求,“银玉,我错了,我错了”

    银玉语气淡淡“王生,我喜欢的人心里最要紧的必须是我,也只有我,别再纠缠了”说罢银玉就甩开了他的手,走了,沈念芜叹了口气,让青鲤,覃木跟了上去

    沈念芜“王公子,你的人砸了苏桐的铺子,扰了人家生意,这笔账,怎么算”

    王生一脸失魂落魄“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赔偿的”

    沈念芜看向苏桐“记得立个字据啊,免得有人赊账”

    苏桐无奈,刚想说什么,沈念芜开口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此,还望王公子好自为之,管好你的人”说罢放了王娘子后给苏桐道别就带着人走了

    微风吹起沈念芜额前的碎发,露出来那个鼓包,燕荆河正好看到“你脸上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

    沈念芜“从树上摔下来砸的”

    燕荆河有些无奈,拿出一瓶伤药递给沈念芜,沈念芜接过后继续想银玉的事了

    沈念芜回到家就去了银玉的房间,银玉自己缩成一团,脸上白金色闪纹浮现,眼眶通红

    沈念芜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梅子递到银玉嘴边“呐,张嘴”

    银玉看了眼沈念芜,然后老老实实地张嘴,梅子的酸涩让心中苦涩更盛“酸死了”说罢眼角泪就流了出来

    沈念芜揉了揉她的脑袋“梅子自然酸了”

    “沈姐姐,我本来以为他是和宋夫子一样的人,可今日我才看清他,欺骗,不忠,优柔寡断,软弱无能,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沈念芜轻笑,小蝴蝶虽然脑子小但总结倒是挺到位的“不是随便哪个书生就是宋尧卿,世间好儿郎千万,总会遇到一个是心尖里只有你的人”

    沈念芜忽然想到什么,继续开口“银玉,你到底是气自己识人不清还是气自己没遇到像宋尧卿那样的人”

    银玉愣住了,眼中迷茫,无错“我,我不知道”

    “那你是因为什么看上王生的”

    “脸”

    确认心中这个庸俗朴实无华的答案后,沈念芜愣了一瞬,然后当晚就带着银玉,青鲤,覃木,盈崔,柏霖跟桑璨逛花楼去了,美名其曰,防止她们再随随便便被一个稍有姿色的人勾引

    当晚,沈念芜带着这群醉鬼回到家就看到黑着脸的云姨跟燕荆河,不出所料,沈念芜被云姨追着打“你自己去也就算了,怎么能带她们一起去呢!”

    沈念芜“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人心险恶,最多就摸了摸小手,喂了几个葡萄,再说了,让她们多看看莺莺燕燕防止被骗啊”

    云姨朝沈念芜扔了一个鞋“歪理!”

    沈念芜偏头躲过,燕荆河冷冷发言“你摸他们了??!”

    沈念芜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撒谎“没有”说罢就往后退了几步,她记得,他不喜欢水粉味

    燕荆河愣了一瞬“我去煮醒酒汤”说罢便离开了,沈念芜对燕荆河突如其来的贴心总觉得心虚,特别心虚

    这种心虚在燕荆河眼神温柔地喂她喝醒酒汤的时候转化为害怕,燕荆河语气淡淡“喝”

    沈念芜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有些头晕“荆河啊,我能不能不喝啊?”

    燕荆河轻笑一声,然后把碗“轻轻”地放在了桌上,黑色的汤水溅出,瓷勺碰撞声吓得沈念芜心尖一颤“可以”

    沈念芜咽了咽口水“喝,喝,我喝”

    燕荆河笑了笑,然后温柔的准备喂沈念芜,沈念芜弱弱开口“我自己来……”沈念芜看到燕荆河的眼神立马闭嘴了,她,认命了

    看着沈念芜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燕荆河笑了笑,故意等到她喝完才开口“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吗?”

    沈念芜的小心脏瞬间悬了起来“醒,醒酒汤啊”

    燕荆河轻嗤一声“你猜”,然后轻轻地按了按一下沈念芜头上的鼓包,潇洒离开

    那天晚上,沈念芜过的,胆战心惊,而那晚的宴三虞过的,心惊胆战,活色生香

    宴三虞做了些栗子糕本来想去给魏渡送些,可她没找到魏渡,只好把食盒放下回去了,她刚回房就察觉到不对,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床上明显突出一块

    宴三虞缓缓向床边走去,一步,两步,她用灵力猛然掀开被褥,手捻法诀,可忽然顿住了,床上的人是魏渡,面色通红,一脸媚态,一身轻纱若隐若现,裸露的肌肤白皙精瘦,宴三虞瞬间小脸通红,头脑空白,任由魏渡勾住她的腰在在她耳边吐息撩拨,温热的气息划过耳边,痒痒的,宴三虞猛然清醒推开了魏渡,连忙用被褥严严实实地裹住他,只给露出来个脑袋,做完这一切立马背过身不再看他

    “公子定是吃醉了酒走错了屋子,方才是我唐突冒犯了公子,公子今日早点休息”宴三虞说罢便想离开

    魏渡看着宴三虞微红的耳尖心觉有趣,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宴姑娘,你既买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我并未醉酒走错了路,我只是想为姑娘做些什么,如今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还望姑娘,垂怜”

    宴三虞慌乱地拿出卖身契放到魏渡身旁,然后背过身,语气珍重“是我考虑不周让公子误会了,公子既然来到这里,便是自由身了,不必讨好任何人,公子只会属于公子自己”说罢红了脸匆忙离开了

    魏渡愣了许久,轻笑出声,他拿过身旁的卖身契看了许久,他今晚是故意的,用身子谋求想要的东西,这是他在寻芳楼里学到的,他本以为宴三虞是假正经,没想到真是个生瓜蛋子,随便撩拨一下就脸红的不行,居然还把卖身契给了他,这样的人,最好骗了,唉,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啊

    跑到别院的宴三虞久久不能入睡,她满脑子都是青衣帛纱,面色潮红的魏渡,念了数十遍清心咒都不管用,她就像往常心烦时一样,拿出棋盘,自己跟自己下着玩,何时睡着的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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