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
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场直播看似是医研成果的发布会，实则更像是卫能署的政绩宣传会。
莫少少一时无言，深知即便有赖家让利、秦许周旋，卫能署的既得利益者最终的选择仍会是莫澜，因为在这些人眼中，政绩比什么都重要。
恰巧手机响起，她看到屏幕却呆住了，赖悦月凑过来瞧着也怔了。
所谓白日莫说人夜里不说鬼，正在那头直播的人，此刻正打电话过来了。
与此同时，秦许刚走出电梯，发现隔壁家门敞开，想着应是赖悦月把人接回来了，扭头来瞧瞧，却发现气氛异常……
听了好一会儿解释，秦许直言否定了莫少少的猜想， “除非莫澜拥有能从被污染的样本中提纯的技术，否则把这种行对标医研成果过分荒谬，而且这种技术连如今无论是科学还是医学最发达的Z国都没有，想来不大可能。”秦许认真解释，莫少少无言反驳，赖月悦冷静下来也想得明白。
话是这个理儿，可秦许细细琢磨，猜想是说不通，但莫少少的直觉大体方向并没有错。
秦许很清楚，研究的对象是需要观察的，比如实验室里试药的小白鼠，长期观察其生活状态、行为方式等，是医学研究中获取真实数据的一种方式。
所以从这个角度更能解释得通？
想到这，他心疼归心疼，但深知说出来并不能彻底解决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办法才行。
只不过，现下要他想什么法子……有一定难度。
这是C国，并不是A国，其次他早就知晓此次医药成果的事情，毕竟前不久C国内有风声，属于公开的“秘密”。
“莫澜风头正盛，此事又能帮助执政党提升支持率，现下并不是解决此事的时机，不过会有应对之策的。”一听这话赖月悦思考了一下，不知为何竟不自觉摸了摸脖子，神情从淡定转而失落，接着还难为了起来。
莫少少也注意到了赖月悦的变化，但眼下之事更要近一些，想到此事或许又要秦许来解决便准备直接拒绝，电话又响起了。
这次依然是莫澜。
“有话直说”莫少少烦不胜烦，还是接了电话。
莫澜语气慈祥平静，先恭喜莫少少得奖，自己很是欣慰，接着问起莫小吉近况，还表示自己不反对莫小吉去A国读书。
莫少少顿了顿，说了声谢谢后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那头低沉而又让人心惊的话语， “你近一年身体各项机能还不错，你返祖情况不稳定，生活状态也不好，作为实验对象，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
莫少少心里一寒，她知道，如果只凭今日医院的报告，莫澜不会知道那么多，定是……
挂断后，莫少少只将对方已知小吉去A国读书的事告知，但又不敢在赖月悦面前提起自己和秦许的约定，只好拜托赖月悦让外婆和古家的人多多照顾。
秦许道：“房子之前我让赵然检查过，应当无事，我近几月都会待在C国，我多待在家里处理工作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完还给莫少少递了个眼神。
莫少少也跟着劝道：“月月你不是准备和虞学长订婚了吗？多待在一起吧，我这边你无需担心，我非常OK！”莫少少嘴上劝着赖悦月，眼神又飘回秦许那，对上那双映照着柔情和坚定的眸子。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次数太多了，多到莫少少一眼就明白，什么情绪都被他尽收眼底，每次……每次他都以坚定回应，就好像遇到什么事他都会一起面对那般，并且从不会冲动，十分理性。
可赖月悦听了这话后脸上却没有开心，略微一丝尴尬，好巧不巧，轮到她手机响起了，急忙走到阳台接听，挂了后便说自己有事，叮嘱秦许好好照顾莫少少便离开了。
送人离开后，莫少少站在玄关，只是悄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月月好奇怪？以前提起禹学长都痴痴傻笑，刚才竟难为了？”
秦许不是很懂赖月悦的情感生活，他只拉着莫少少回到屋里，接着就是左问右看，问了检查报告，问了赵涞说了些什么。
莫少少被问烦了，直接捏着他的脸，“我身体没问题，倒是我刚问你话呢，你都没回答我。”
这般中气十足，赵涞说她没好好休息倒不像是真的，秦许些许安下心来，说：“我对赖总的情感生活一无所知，你是她最亲的人之一，你能察觉到的我未必能察觉到，而且我比较在意......你的情绪。”
莫少少又无奈又好笑，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我无事，我情绪非常OK，内耗与我无关，但你要是知道月月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许不乐意，“你总这样，每次都想着别人，现在有事的是你，能不能想想自己？”
想自己……这话好熟悉，古月和她说过，让她不要想着小吉多想想自己，赖志明和她说过，不要想着爸爸和父亲多考虑考虑自己，还有……
“少少，要多想想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话语虽已是尘封的记忆，却能随着当下发生之事，轻易拂过耳边。
记忆中，父亲莫少怀是一个眼神澈亮的人，虽脾气爆炸一点就着，但他极少对自己发脾气，大多时候，他的耐心都用在了爸爸、自己和妹妹身上。
她已经忘了父亲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对自己说那样话。
而现下，也有一个人，又说了差不多的话，她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说，我要多考虑自己，但是我想的是尽我所能，做我该做之事。”莫少少脱口而出，并不是她不想考虑自己，而是在一切都发生那一刻起，考虑自己是奢望。
现在，她也不想管莫澜做了什么，思绪早已飞到那所心心念念的医院里。
她不会考虑自己的，她想的，只有爸爸，只有父亲，只有那场悲剧拨开了云雾，她才能真正的“想自己”!
莫少少一时无言，深知即便有赖家让利、秦许周旋，卫能署的既得利益者最终的选择仍会是莫澜，因为在这些人眼中，政绩比什么都重要。
恰巧手机响起，她看到屏幕却呆住了，赖悦月凑过来瞧着也怔了。
所谓白日莫说人夜里不说鬼，正在那头直播的人，此刻正打电话过来了。
与此同时，秦许刚走出电梯，发现隔壁家门敞开，想着应是赖悦月把人接回来了，扭头来瞧瞧，却发现气氛异常……
听了好一会儿解释，秦许直言否定了莫少少的猜想， “除非莫澜拥有能从被污染的样本中提纯的技术，否则把这种行对标医研成果过分荒谬，而且这种技术连如今无论是科学还是医学最发达的Z国都没有，想来不大可能。”秦许认真解释，莫少少无言反驳，赖月悦冷静下来也想得明白。
话是这个理儿，可秦许细细琢磨，猜想是说不通，但莫少少的直觉大体方向并没有错。
秦许很清楚，研究的对象是需要观察的，比如实验室里试药的小白鼠，长期观察其生活状态、行为方式等，是医学研究中获取真实数据的一种方式。
所以从这个角度更能解释得通？
想到这，他心疼归心疼，但深知说出来并不能彻底解决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办法才行。
只不过，现下要他想什么法子……有一定难度。
这是C国，并不是A国，其次他早就知晓此次医药成果的事情，毕竟前不久C国内有风声，属于公开的“秘密”。
“莫澜风头正盛，此事又能帮助执政党提升支持率，现下并不是解决此事的时机，不过会有应对之策的。”一听这话赖月悦思考了一下，不知为何竟不自觉摸了摸脖子，神情从淡定转而失落，接着还难为了起来。
莫少少也注意到了赖月悦的变化，但眼下之事更要近一些，想到此事或许又要秦许来解决便准备直接拒绝，电话又响起了。
这次依然是莫澜。
“有话直说”莫少少烦不胜烦，还是接了电话。
莫澜语气慈祥平静，先恭喜莫少少得奖，自己很是欣慰，接着问起莫小吉近况，还表示自己不反对莫小吉去A国读书。
莫少少顿了顿，说了声谢谢后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那头低沉而又让人心惊的话语， “你近一年身体各项机能还不错，你返祖情况不稳定，生活状态也不好，作为实验对象，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
莫少少心里一寒，她知道，如果只凭今日医院的报告，莫澜不会知道那么多，定是……
挂断后，莫少少只将对方已知小吉去A国读书的事告知，但又不敢在赖月悦面前提起自己和秦许的约定，只好拜托赖月悦让外婆和古家的人多多照顾。
秦许道：“房子之前我让赵然检查过，应当无事，我近几月都会待在C国，我多待在家里处理工作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完还给莫少少递了个眼神。
莫少少也跟着劝道：“月月你不是准备和虞学长订婚了吗？多待在一起吧，我这边你无需担心，我非常OK！”莫少少嘴上劝着赖悦月，眼神又飘回秦许那，对上那双映照着柔情和坚定的眸子。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次数太多了，多到莫少少一眼就明白，什么情绪都被他尽收眼底，每次……每次他都以坚定回应，就好像遇到什么事他都会一起面对那般，并且从不会冲动，十分理性。
可赖月悦听了这话后脸上却没有开心，略微一丝尴尬，好巧不巧，轮到她手机响起了，急忙走到阳台接听，挂了后便说自己有事，叮嘱秦许好好照顾莫少少便离开了。
送人离开后，莫少少站在玄关，只是悄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月月好奇怪？以前提起禹学长都痴痴傻笑，刚才竟难为了？”
秦许不是很懂赖月悦的情感生活，他只拉着莫少少回到屋里，接着就是左问右看，问了检查报告，问了赵涞说了些什么。
莫少少被问烦了，直接捏着他的脸，“我身体没问题，倒是我刚问你话呢，你都没回答我。”
这般中气十足，赵涞说她没好好休息倒不像是真的，秦许些许安下心来，说：“我对赖总的情感生活一无所知，你是她最亲的人之一，你能察觉到的我未必能察觉到，而且我比较在意......你的情绪。”
莫少少又无奈又好笑，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我无事，我情绪非常OK，内耗与我无关，但你要是知道月月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许不乐意，“你总这样，每次都想着别人，现在有事的是你，能不能想想自己？”
想自己……这话好熟悉，古月和她说过，让她不要想着小吉多想想自己，赖志明和她说过，不要想着爸爸和父亲多考虑考虑自己，还有……
“少少，要多想想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话语虽已是尘封的记忆，却能随着当下发生之事，轻易拂过耳边。
记忆中，父亲莫少怀是一个眼神澈亮的人，虽脾气爆炸一点就着，但他极少对自己发脾气，大多时候，他的耐心都用在了爸爸、自己和妹妹身上。
她已经忘了父亲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对自己说那样话。
而现下，也有一个人，又说了差不多的话，她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说，我要多考虑自己，但是我想的是尽我所能，做我该做之事。”莫少少脱口而出，并不是她不想考虑自己，而是在一切都发生那一刻起，考虑自己是奢望。
现在，她也不想管莫澜做了什么，思绪早已飞到那所心心念念的医院里。
她不会考虑自己的，她想的，只有爸爸，只有父亲，只有那场悲剧拨开了云雾，她才能真正的“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