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翌日论坛开幕，早上顾元恺起来的时候，前一晚累过头的赵淇还睡得沉沉的。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整装完毕，出门前，没忍住亲了亲她，被她迷迷糊糊地拍了一下。
别说是软绵绵地拍一下了，就算她这会儿想甩他一个巴掌，顾元恺也会主动把脸凑上去。
他的心情何止是极好，甚至在过去三十几年的人生里都找不到足以媲美此时的一刻。
也许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朵盛放的鲜花，但他只想得到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玫瑰。
而现在，他终于得到了。
赵淇睡到了自然醒，在酒店里吃了早午餐。
饭后，在保镖的陪伴下，她鼓起勇气踏进了基加利大屠杀纪念馆。
看过一块块展板，图像资料触目惊心，走出纪念馆时，她满含热泪。
直到晚上顾元恺回来，她依然没有走出那种沉痛的情绪。
她靠在他的怀里，跟他说起今天的观后感：“每个经历了苦难的民族，历史都充满了血色。”
这些人为制造的割裂，挑唆的种族矛盾，背后是殖民者的欲望和私利，却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卷入其中。
顾元恺安静倾听，理解她那颗有着悲天悯人之怀的菩提心。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试着安慰：“普通人在历史的车轮下渺小如蝼蚁，只能希望当权者们旧事不忘，后事之师。”
赵淇不解：“可这些人，明明已经站在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其实如果不是他们那么欲壑难填，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
她实难理解，因为赵宗海从小接受她，人站得越高，责任就越重，所以更应该谨言慎行，警惕蝴蝶效应。
她深以为然，所以，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很小心自己的言行。
这也是当时，顾家坚称沈筠谋杀时，她愤然站出来的原因。
顾元恺沉吟了片刻：“当巨大的利益放在眼前时，很少有人不会迷失自我。”
赵淇看向他，这话讲得十分理智客观，却也有些冷漠无情。
她垂下眼眸，人性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明白，世界大势自然也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左右。
顾元恺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蹲下身。
“上来吧。”
“什么？”
“想背着你走一走。”
赵淇收敛了思绪，趴到他的后背上。
顾元恺一个蹲起，稳稳地背着她在酒店的院子里，慢慢地绕着圈子。
热带的晚风微凉，但他的体温温热。
将这个世界温暖的侧面重新带回她的眼前。
“还难受吗？”
顾元恺侧过头，轻声询问。
赵淇蹭了蹭他的后颈。
“嗯，好多了，谢谢顾总。”
他轻笑纠正：“我不是问心情。”
她疑惑反问：“那问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福至心灵。
“……”赵淇瞬间红了脸，奶凶奶凶地说，“你赶紧放我下来。”
顾元恺反而将她往上托了托。
“既然难受，少走点路。”
说着就往酒店大堂走去。
赵淇：“……”
.
假期结束回国后，园中园的方案批复也下来了，施工图设计提上了日程。
赵淇几乎是一天之内调整回工作模式，开启了朝九晚九的节奏。
包养传闻的阴影笼罩在顾总心里，挥之不去。
所以，尽管他依旧忙碌，却坚持接赵淇下班。
甚至有一天，赵淇走出电梯时，看到在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的顾总，竟然在同他们门卫大叔闲聊。
看她出来，顾元恺又给大叔递了根烟：“您忙，女朋友了下班了，我们先回去了。”
上了车，赵淇问：“……你怎么突然跟大叔聊上了？”
顾元恺老神在在：“不出几天，其他人就会知道，你男朋友每天接你下班。”
重点咬字“男朋友”。
赵淇：“……”
如今顾总作为有名有实的男朋友，送她回家后，就堂而皇之地留宿了。
留宿就得有换洗的行头，他陆陆续续地搬了一些东西过来，一周后，正式搬进了她的小公寓。
这房子三十几平方米，还没他家的主卧大。
有时候一个倒水一个上洗手间，在走道里狭路相逢，还得侧身相让。
本来让一让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交错而过时，他总要蹭蹭她是怎么回事。
有两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滚了床单。
赵淇捏捏内心，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还随时随地被“法办”的日子，不便大于情调。
她暗示：“顾总，你別委屈自己在我这里蜗居呀。”
蜗居也有蜗居的好处，顾元恺乐在其中。
一起加班时，两个人挨着坐在餐桌边，他一伸手就能撸到小奶猫，虽然可能会炸毛。
有时候他自己加班，她就窝在小沙发上看电视，就在眼前两米远的地方，他一抬头就能看到。
还有，一米五的小床，随便她怎么翻滚，都在他的臂长范围内。
正当顾总乐不思蜀的时候，赵淇下了逐客令。
她苦着脸： “你在这里，我都没办法画画了。”
“你画你的，我保持安静。”
瞥他一眼，她讲：“你的存在感太强烈了，我会分心的。”
自己对她的影响力这么大，顾总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一下。
他沉吟片刻：“那以后你画画的时候，我去厕所待着。”
赵淇：“……”
目光真挚，纯良无害，她没出息地心软了。
也是因为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赵淇发现顾元恺的湿疹又开始起来了。
身上好几块红红的。
他自己不怎么在意，已经习惯了。
别看顾总平时衣冠楚楚，实则私下并不是什么走精致路线的男人。
洗完澡，没有擦身体乳的习惯，擦了反而觉得黏腻腻的，难受。
于是，每天晚上，赵淇多了一项工作——押着人，给他擦药膏和身体乳。
顾元恺被勒令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赵淇用棉签挑了一点药膏，认真地帮他上药。
湿疹多发于衣物频繁摩擦处，他的腰间就有一处红红的。
她动作轻柔，棉签一点点滑过痒肉，这触觉加上她低着头在自己腰间的视觉冲击。
顾元恺很快就有了别的感觉。
赵淇：“……”
她动作一顿，掀起眼皮，“昨晚说好的，今天休息。”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她放下心，专心上药，结束后洗过手，钻进了被窝。
没想到他突然倾身过来，手脚开始不老实。
推了他一下，她说：“不是说了今天休息吗？”
他轻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
“……”
.
刘子延到上海巡店，特地到顾氏跟顾元恺见了一面。
他一个开酒店的，也没什么公事要谈，就是自从顾总常驻上海后，老朋友经久未见了。
聊了半个小时，顾元恺时不时就拿起杯子啜一口，频次太高，以至于刘子延的注意力终于被那杯子吸引过去。
一个公园里遛弯大爷人手一个点玻璃杯，玻璃杯内泡着一堆红的白的颗粒物。
“你这喝的什么东西？”
刘子延终于忍不住发问。
顾元恺又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唇角带笑：“哦，红豆薏米水。”
特意又补充强调，“我们家淇淇亲自炒熟的。”
刘子延：“……”
顾总面目含春的样子，怪瘆人的。
他头铁地问道：“为什么要让你家淇淇亲自炒？这东西没得卖吗？”
或者，“让你家阿姨炒不就行了？”
顾元恺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你认真谈个恋爱就懂了。”
昨晚，他们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盒马送来放在门口。
他先去洗澡，出来就发现她在灶台边炒着什么。
“想吃夜宵？”
“不吃啊，我看网上说这个泡水喝祛湿，想给你试试。”
顾元恺半晌说不出来话。
以他的家庭出身和如今的社会地位，名利唾手可得，唯一难求的莫过于与一个人，知冷知热地陪伴终生。
他从背后环住了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
“手酸不酸？我来吧。”
干锅炒制，就算是小火也容易糊，红豆和薏米熟的时间长短不一，需要分开炒。
不断地翻动，久了，她拿着锅铲的手腕确实很酸。
顾元恺握上她的手，两人默默无语地一起翻动着锅里的红豆。
“愿君多喝点，此物最相思。”过了会儿，赵淇突然想到了这个梗。
他当然会很珍惜地多喝点。
顾元恺又拿起杯子。
刘子延看着很是无语。
他每次谈恋爱是很认真的，只不过并不以结婚为目的而已。
从前顾元恺多年女色不近身，他知道是因为对另一半地挑选比较审慎，他还教人怎么恋爱和结婚可以分清楚。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说到女色，唯一让顾总态度特殊的就是田芯，他想到最近听说的一些事情。
好奇心驱使，忍不住八卦一下：“你跟田芯真的不来往了？”
顾元恺点头，爽快地回答。
“以前我们的私交也很正常，只不过外界传得有点离谱，我才刻意保持距离。公对公的事情一如既往。”
刘子延说道：“田芯恐怕不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在好几个场子听人家说起这件事，有一回田芯本人在场，当场就沉下了脸色。
还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就算有一天我和元恺之间没有了爱情，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不劳你们替我操心。”
她说的是，就算有一天没有了爱情……
刘子延算是跟顾元恺走得近的那一拨人，这么多年看下来，自然明白，一个早就翻篇了，一个还在意难平。
他暗自吃瓜不提，问起其他。
“这个月什么时候回北京？给你补办个生日派对。”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整装完毕，出门前，没忍住亲了亲她，被她迷迷糊糊地拍了一下。
别说是软绵绵地拍一下了，就算她这会儿想甩他一个巴掌，顾元恺也会主动把脸凑上去。
他的心情何止是极好，甚至在过去三十几年的人生里都找不到足以媲美此时的一刻。
也许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朵盛放的鲜花，但他只想得到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玫瑰。
而现在，他终于得到了。
赵淇睡到了自然醒，在酒店里吃了早午餐。
饭后，在保镖的陪伴下，她鼓起勇气踏进了基加利大屠杀纪念馆。
看过一块块展板，图像资料触目惊心，走出纪念馆时，她满含热泪。
直到晚上顾元恺回来，她依然没有走出那种沉痛的情绪。
她靠在他的怀里，跟他说起今天的观后感：“每个经历了苦难的民族，历史都充满了血色。”
这些人为制造的割裂，挑唆的种族矛盾，背后是殖民者的欲望和私利，却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卷入其中。
顾元恺安静倾听，理解她那颗有着悲天悯人之怀的菩提心。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试着安慰：“普通人在历史的车轮下渺小如蝼蚁，只能希望当权者们旧事不忘，后事之师。”
赵淇不解：“可这些人，明明已经站在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其实如果不是他们那么欲壑难填，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
她实难理解，因为赵宗海从小接受她，人站得越高，责任就越重，所以更应该谨言慎行，警惕蝴蝶效应。
她深以为然，所以，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很小心自己的言行。
这也是当时，顾家坚称沈筠谋杀时，她愤然站出来的原因。
顾元恺沉吟了片刻：“当巨大的利益放在眼前时，很少有人不会迷失自我。”
赵淇看向他，这话讲得十分理智客观，却也有些冷漠无情。
她垂下眼眸，人性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明白，世界大势自然也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左右。
顾元恺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蹲下身。
“上来吧。”
“什么？”
“想背着你走一走。”
赵淇收敛了思绪，趴到他的后背上。
顾元恺一个蹲起，稳稳地背着她在酒店的院子里，慢慢地绕着圈子。
热带的晚风微凉，但他的体温温热。
将这个世界温暖的侧面重新带回她的眼前。
“还难受吗？”
顾元恺侧过头，轻声询问。
赵淇蹭了蹭他的后颈。
“嗯，好多了，谢谢顾总。”
他轻笑纠正：“我不是问心情。”
她疑惑反问：“那问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福至心灵。
“……”赵淇瞬间红了脸，奶凶奶凶地说，“你赶紧放我下来。”
顾元恺反而将她往上托了托。
“既然难受，少走点路。”
说着就往酒店大堂走去。
赵淇：“……”
.
假期结束回国后，园中园的方案批复也下来了，施工图设计提上了日程。
赵淇几乎是一天之内调整回工作模式，开启了朝九晚九的节奏。
包养传闻的阴影笼罩在顾总心里，挥之不去。
所以，尽管他依旧忙碌，却坚持接赵淇下班。
甚至有一天，赵淇走出电梯时，看到在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的顾总，竟然在同他们门卫大叔闲聊。
看她出来，顾元恺又给大叔递了根烟：“您忙，女朋友了下班了，我们先回去了。”
上了车，赵淇问：“……你怎么突然跟大叔聊上了？”
顾元恺老神在在：“不出几天，其他人就会知道，你男朋友每天接你下班。”
重点咬字“男朋友”。
赵淇：“……”
如今顾总作为有名有实的男朋友，送她回家后，就堂而皇之地留宿了。
留宿就得有换洗的行头，他陆陆续续地搬了一些东西过来，一周后，正式搬进了她的小公寓。
这房子三十几平方米，还没他家的主卧大。
有时候一个倒水一个上洗手间，在走道里狭路相逢，还得侧身相让。
本来让一让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交错而过时，他总要蹭蹭她是怎么回事。
有两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滚了床单。
赵淇捏捏内心，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还随时随地被“法办”的日子，不便大于情调。
她暗示：“顾总，你別委屈自己在我这里蜗居呀。”
蜗居也有蜗居的好处，顾元恺乐在其中。
一起加班时，两个人挨着坐在餐桌边，他一伸手就能撸到小奶猫，虽然可能会炸毛。
有时候他自己加班，她就窝在小沙发上看电视，就在眼前两米远的地方，他一抬头就能看到。
还有，一米五的小床，随便她怎么翻滚，都在他的臂长范围内。
正当顾总乐不思蜀的时候，赵淇下了逐客令。
她苦着脸： “你在这里，我都没办法画画了。”
“你画你的，我保持安静。”
瞥他一眼，她讲：“你的存在感太强烈了，我会分心的。”
自己对她的影响力这么大，顾总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一下。
他沉吟片刻：“那以后你画画的时候，我去厕所待着。”
赵淇：“……”
目光真挚，纯良无害，她没出息地心软了。
也是因为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赵淇发现顾元恺的湿疹又开始起来了。
身上好几块红红的。
他自己不怎么在意，已经习惯了。
别看顾总平时衣冠楚楚，实则私下并不是什么走精致路线的男人。
洗完澡，没有擦身体乳的习惯，擦了反而觉得黏腻腻的，难受。
于是，每天晚上，赵淇多了一项工作——押着人，给他擦药膏和身体乳。
顾元恺被勒令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赵淇用棉签挑了一点药膏，认真地帮他上药。
湿疹多发于衣物频繁摩擦处，他的腰间就有一处红红的。
她动作轻柔，棉签一点点滑过痒肉，这触觉加上她低着头在自己腰间的视觉冲击。
顾元恺很快就有了别的感觉。
赵淇：“……”
她动作一顿，掀起眼皮，“昨晚说好的，今天休息。”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她放下心，专心上药，结束后洗过手，钻进了被窝。
没想到他突然倾身过来，手脚开始不老实。
推了他一下，她说：“不是说了今天休息吗？”
他轻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
“……”
.
刘子延到上海巡店，特地到顾氏跟顾元恺见了一面。
他一个开酒店的，也没什么公事要谈，就是自从顾总常驻上海后，老朋友经久未见了。
聊了半个小时，顾元恺时不时就拿起杯子啜一口，频次太高，以至于刘子延的注意力终于被那杯子吸引过去。
一个公园里遛弯大爷人手一个点玻璃杯，玻璃杯内泡着一堆红的白的颗粒物。
“你这喝的什么东西？”
刘子延终于忍不住发问。
顾元恺又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唇角带笑：“哦，红豆薏米水。”
特意又补充强调，“我们家淇淇亲自炒熟的。”
刘子延：“……”
顾总面目含春的样子，怪瘆人的。
他头铁地问道：“为什么要让你家淇淇亲自炒？这东西没得卖吗？”
或者，“让你家阿姨炒不就行了？”
顾元恺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你认真谈个恋爱就懂了。”
昨晚，他们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盒马送来放在门口。
他先去洗澡，出来就发现她在灶台边炒着什么。
“想吃夜宵？”
“不吃啊，我看网上说这个泡水喝祛湿，想给你试试。”
顾元恺半晌说不出来话。
以他的家庭出身和如今的社会地位，名利唾手可得，唯一难求的莫过于与一个人，知冷知热地陪伴终生。
他从背后环住了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
“手酸不酸？我来吧。”
干锅炒制，就算是小火也容易糊，红豆和薏米熟的时间长短不一，需要分开炒。
不断地翻动，久了，她拿着锅铲的手腕确实很酸。
顾元恺握上她的手，两人默默无语地一起翻动着锅里的红豆。
“愿君多喝点，此物最相思。”过了会儿，赵淇突然想到了这个梗。
他当然会很珍惜地多喝点。
顾元恺又拿起杯子。
刘子延看着很是无语。
他每次谈恋爱是很认真的，只不过并不以结婚为目的而已。
从前顾元恺多年女色不近身，他知道是因为对另一半地挑选比较审慎，他还教人怎么恋爱和结婚可以分清楚。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说到女色，唯一让顾总态度特殊的就是田芯，他想到最近听说的一些事情。
好奇心驱使，忍不住八卦一下：“你跟田芯真的不来往了？”
顾元恺点头，爽快地回答。
“以前我们的私交也很正常，只不过外界传得有点离谱，我才刻意保持距离。公对公的事情一如既往。”
刘子延说道：“田芯恐怕不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在好几个场子听人家说起这件事，有一回田芯本人在场，当场就沉下了脸色。
还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就算有一天我和元恺之间没有了爱情，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不劳你们替我操心。”
她说的是，就算有一天没有了爱情……
刘子延算是跟顾元恺走得近的那一拨人，这么多年看下来，自然明白，一个早就翻篇了，一个还在意难平。
他暗自吃瓜不提，问起其他。
“这个月什么时候回北京？给你补办个生日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