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给顾总办生日派对是惯例，原因也无非就是一帮人借着他的名义吃吃喝喝，谁叫平日里顾总难约呢。
每年来的也就是一些熟面孔，不消刘子延这个组织委员多操心。
但今年他有点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叫田芯。
最后，他拐弯抹角打听了下田芯的行程表，把派对定在了她出差的那几天。
这样好，不伤和气，顾元恺不怕得罪田总，他怕。
拿定了主意，他就将派对的时间地点发了出去。
比起上一次的泡泡聚会，这次派对显然更加盛大一些。
又是一次亮相，为此赵淇特地约了齐欢逛街，准备置办一套行头。
齐欢笑死了：“你紧张什么，顾总历年的生日派对清一色都是公的，你就算不是美女，也是当晚独美。”
大哥是座上宾，所以她听大嫂感叹过，要是所有的派对都像顾总的生日派对那么清水就好了。
赵淇更紧张了。
全都是男的，也不知道顾元恺要她去干嘛……
周五下午，园中园的施工图初稿出来了，赵淇交给蔡诗诗校对后，跟师父请了两个小时假。
两人直奔机场，飞回了北京。
赵淇也好久没见爸爸了，打算周末在家好好陪陪他。
为了能轻轻松松地过个周末，她这几天紧赶慢赶地加班画图，昨晚甚至画到了一点多。
赶往派对现场的这一路，她几乎是睡过去的。
半梦半醒间，听见顾元恺在跟人打电话。
“这事我自己说了算。”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他语气不太好。
赵淇迷迷瞪瞪地问：“谁啊？”
顾元恺挂了电话：“我爸爸。”
赵淇睁开眼睛：“你们吵架啦？”
他笑起来，轻描淡写：“我没他那么闲。”
顾霆城在电话里，关心他的恋情，话里的意思无外乎是玩玩可以，婚姻要从大局出发。
车里光线昏暗，赵淇没看到他眼里的冷意。
顾霆城自己淋过雨，却要打掉他的伞。
顾元恺收回思绪，转而问起：“今晚我们回海上湾？”
赵淇摇头：“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爸爸了。”
虽然她讲的是未来老丈人，但顾总还是有点吃味。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想我？”他问。
赵淇幽幽地看他一眼：“顾总，你刚过好生日。”见他挑眉，她明说，“又大了一岁，成熟一点吧。”
顾元恺：“……”
诚如齐欢所说，这个派对清一色的“公仔”，好在质素还是很高的。
赵淇跟着顾元恺四处走。
一圈招呼打下来，无非是这个总那个总的，她也没记住几个人。
倒是腿脚也有些疼，平时很难得穿高跟鞋，今天为了配裙子也为了撑气场，她穿着一双六七公分高的细跟。
“累了？”
顾元恺时刻留意着她的状态。
赵淇诚实地点点头，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
“我可以去坐会儿吗？”
当然可以啦，他就是想趁这次机会将她正式介绍给大家。
也是变相地表态他的感情归宿，以后别再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顾元恺被人围着，聊了一会儿，又盛情难却地陪齐尧他们几个打了两副牌。
刚脱开身，想给她拿杯水，一回头却看到她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人已经睡着啦。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他扬声朝边上几人说道。
“别啊。”华蕤头一个反对，他收了牌，“你顾总做了上海人，我们一年能见几次？”
这话旁边几人深表赞同：“今天说什么也要到天亮。”
“不了。”
顾元恺往赵淇那边一看，“改天再约，淇淇困了，我先回去了。”
“那让司机送她回去嘛。”
“对啊，多大点事儿。”
刘子延摸着鼻子不语，几个第一次见赵淇的人，恐怕还不大清楚这姑娘在顾总心里的分量。
果然，就听顾总说道：“老婆最重要，我先走了。”
甲乙丙丁：“……”
连带齐尧刘子延几个也是：“老婆？！”
在或震惊或疑惑的目光里，顾总淡定从容地走向他的睡美人，小心翼翼地唤醒了她，又柔情似水地伺候人穿好外套。
然后，十指相扣地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场子里终于沸腾开了。
“我的天，老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顾总对这妹子来真的啊！”
“哎，齐尧，顾元恺不是说要娶你妹妹吗？”
齐尧但笑不语。
这问题不止是齐尧被问，顾总“老婆”一说传出去后，齐舜也被很多人这样问。
齐舜因为挪用公款给牛皮糖前女伴当分手费的事，已经夹着尾巴做人好一阵子了，好不容易把亏空填上，对父亲和大哥有了个交代，才时隔许久出门找乐子。
结果逢人就被问顾齐联姻为什么破产，几次下来，齐舜黑着脸去找齐尧。
“大哥，你真的没想法吗？”
齐舜一肚子火气，顾元恺真要娶了赵淇，他们齐家岂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看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弟弟，齐尧忍不住蹙眉。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少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但齐舜不怎么想。
“他不想娶欢欢，来参加欢欢的生日派对干嘛？”
齐尧没理他，收回视线落在工作邮件上。
齐舜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姓顾的他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吗？选秀呢这是？”
他说着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也是借口发泄憋了几个月的闷气。
“嗬，行，我齐舜烂泥一滩，明着斗不过他，暗地里使点小绊子不让他好过还是可以的。”
闻言，齐尧倏地抬头，手里的笔朝他掷了过去。
幸好齐舜反应极快地偏过了头，笔尖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大哥？！”
他惊讶地高呼了一声。
齐尧沉着脸，警告他。
“收起你那街溜子的一套。这事没有你插手的份。”
这话齐舜不服，他嗖地站起身来，椅子脚划过地板，长长的一声响。
“我就是看不惯，他顾氏算什么东西？”
对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齐尧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捏了捏眉心，只好松口：“顾元恺来欢欢的生日派对，本来就是为了赵淇。”
齐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他当时不是要跟欢欢联姻吗？”
“跟齐家联姻只是个烟雾弹，具体为什么我没问，但这事顾元恺找我商量，是我亲口答应的。”
齐尧双手看交握放在桌面上，“一件小事而已，何况顾元恺海给了很丰厚的回报。”
这背后的隐情超出了齐舜的认知，他有一瞬间的愣怔，又马上回过神来。
“一件小事？哥，你就为了那点回报答应了？你考虑过欢欢的感受吗？”
齐尧始终很冷静。
“欢欢知道，没有她的配合，顾元恺也不会这么顺利追到心上人。”
“……！！！”
齐舜气笑了，这事情他们都知道，就瞒着他，合着兄妹三个，就他不是亲的？
.
得知真相后的齐舜，从为了齐家不值的郁闷，变成了为自己不值的郁闷至极。
三孩家庭，老二果然是被忽视的那个。
骨肉亲情都不如自己舒坦实在。
他恢复了呼朋引伴夜夜笙歌的日子，白天去公司打卡也是踩点到，准点走。
狐朋狗友看热闹不嫌事大，装作兄弟一心的样子，戳他痛处。
“我说齐二公子，你想好怎么对付顾元恺没？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哥几个保管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换刑警来都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嗬，还刑警呢，几杯洋酒下肚，齐舜理智尚存，这些人不盼他一点好，还想撺掇他闹出人命呢。
他冷眼拍了拍那天的脸颊，语气不善。
“你他妈少跟我装兄弟情深，这年头连亲兄弟姐妹都靠不住，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那人唾面自干，谄媚地笑笑：“齐二哥这话说得，我们哪个不是唯你马首是瞻的？”
边上马上有人附和。
另有人八卦：“是啊，齐二，你大哥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怎么，他也靠不住？”
说到这个，齐舜就悲从中来，加上酒意上头，他难辨忠奸地跟人掏心掏肺了。
嘴巴比脑子更快，将哥哥妹妹瞒着自己，配合顾元恺追赵淇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尽兴。
却没留意到，对面沙发里有个妹子握着酒杯半天没喝，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他们切入下一个话题，田蕊抓起手包就走了，没惊动任何一个人。
直奔姐姐住所，一进门，就问田芯：“姐，你知道齐家帮着顾元恺追赵淇吗？”
田芯一听这俩名字，就倒了胃口。
顾元恺生日派对那天，她到郑州开会，长话短说地开完了会，心急火燎地飞回北京，结果一到会所，没见到他，才知道因为赵淇犯困，他先回家了。
赵淇赵淇，还听说他喊人家“老婆”来着？
田芯脸色沉沉地倒了两杯冰水，对妹妹说：“我不关心他怎么追赵淇的。”
“不是不是。”
田蕊将今晚听说的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听，而后说道：“我的点是，正常人追女朋友，怎么还会先给自己无中生有一个绯闻呢？”
田芯一顿。
确实有点奇怪。
田蕊瞥了田芯一眼，见她沉吟不语，继续说道：“姐，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事。你看呢？”
田芯很快做了决定：“我知道了，我会找人查的。”
田蕊笑起来。
田芯跟顾元恺在美国谈恋爱时，她还小，也就是她当时年纪小，要不然怎么都会拦着田芯提分手。
要不是当年田芯任性地分手，至于这么多年后悔吗？
她轻啜了一口冰水，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姐姐能嫁入顾家。
每年来的也就是一些熟面孔，不消刘子延这个组织委员多操心。
但今年他有点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叫田芯。
最后，他拐弯抹角打听了下田芯的行程表，把派对定在了她出差的那几天。
这样好，不伤和气，顾元恺不怕得罪田总，他怕。
拿定了主意，他就将派对的时间地点发了出去。
比起上一次的泡泡聚会，这次派对显然更加盛大一些。
又是一次亮相，为此赵淇特地约了齐欢逛街，准备置办一套行头。
齐欢笑死了：“你紧张什么，顾总历年的生日派对清一色都是公的，你就算不是美女，也是当晚独美。”
大哥是座上宾，所以她听大嫂感叹过，要是所有的派对都像顾总的生日派对那么清水就好了。
赵淇更紧张了。
全都是男的，也不知道顾元恺要她去干嘛……
周五下午，园中园的施工图初稿出来了，赵淇交给蔡诗诗校对后，跟师父请了两个小时假。
两人直奔机场，飞回了北京。
赵淇也好久没见爸爸了，打算周末在家好好陪陪他。
为了能轻轻松松地过个周末，她这几天紧赶慢赶地加班画图，昨晚甚至画到了一点多。
赶往派对现场的这一路，她几乎是睡过去的。
半梦半醒间，听见顾元恺在跟人打电话。
“这事我自己说了算。”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他语气不太好。
赵淇迷迷瞪瞪地问：“谁啊？”
顾元恺挂了电话：“我爸爸。”
赵淇睁开眼睛：“你们吵架啦？”
他笑起来，轻描淡写：“我没他那么闲。”
顾霆城在电话里，关心他的恋情，话里的意思无外乎是玩玩可以，婚姻要从大局出发。
车里光线昏暗，赵淇没看到他眼里的冷意。
顾霆城自己淋过雨，却要打掉他的伞。
顾元恺收回思绪，转而问起：“今晚我们回海上湾？”
赵淇摇头：“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爸爸了。”
虽然她讲的是未来老丈人，但顾总还是有点吃味。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想我？”他问。
赵淇幽幽地看他一眼：“顾总，你刚过好生日。”见他挑眉，她明说，“又大了一岁，成熟一点吧。”
顾元恺：“……”
诚如齐欢所说，这个派对清一色的“公仔”，好在质素还是很高的。
赵淇跟着顾元恺四处走。
一圈招呼打下来，无非是这个总那个总的，她也没记住几个人。
倒是腿脚也有些疼，平时很难得穿高跟鞋，今天为了配裙子也为了撑气场，她穿着一双六七公分高的细跟。
“累了？”
顾元恺时刻留意着她的状态。
赵淇诚实地点点头，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
“我可以去坐会儿吗？”
当然可以啦，他就是想趁这次机会将她正式介绍给大家。
也是变相地表态他的感情归宿，以后别再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顾元恺被人围着，聊了一会儿，又盛情难却地陪齐尧他们几个打了两副牌。
刚脱开身，想给她拿杯水，一回头却看到她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人已经睡着啦。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他扬声朝边上几人说道。
“别啊。”华蕤头一个反对，他收了牌，“你顾总做了上海人，我们一年能见几次？”
这话旁边几人深表赞同：“今天说什么也要到天亮。”
“不了。”
顾元恺往赵淇那边一看，“改天再约，淇淇困了，我先回去了。”
“那让司机送她回去嘛。”
“对啊，多大点事儿。”
刘子延摸着鼻子不语，几个第一次见赵淇的人，恐怕还不大清楚这姑娘在顾总心里的分量。
果然，就听顾总说道：“老婆最重要，我先走了。”
甲乙丙丁：“……”
连带齐尧刘子延几个也是：“老婆？！”
在或震惊或疑惑的目光里，顾总淡定从容地走向他的睡美人，小心翼翼地唤醒了她，又柔情似水地伺候人穿好外套。
然后，十指相扣地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场子里终于沸腾开了。
“我的天，老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顾总对这妹子来真的啊！”
“哎，齐尧，顾元恺不是说要娶你妹妹吗？”
齐尧但笑不语。
这问题不止是齐尧被问，顾总“老婆”一说传出去后，齐舜也被很多人这样问。
齐舜因为挪用公款给牛皮糖前女伴当分手费的事，已经夹着尾巴做人好一阵子了，好不容易把亏空填上，对父亲和大哥有了个交代，才时隔许久出门找乐子。
结果逢人就被问顾齐联姻为什么破产，几次下来，齐舜黑着脸去找齐尧。
“大哥，你真的没想法吗？”
齐舜一肚子火气，顾元恺真要娶了赵淇，他们齐家岂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看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弟弟，齐尧忍不住蹙眉。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少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但齐舜不怎么想。
“他不想娶欢欢，来参加欢欢的生日派对干嘛？”
齐尧没理他，收回视线落在工作邮件上。
齐舜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姓顾的他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吗？选秀呢这是？”
他说着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也是借口发泄憋了几个月的闷气。
“嗬，行，我齐舜烂泥一滩，明着斗不过他，暗地里使点小绊子不让他好过还是可以的。”
闻言，齐尧倏地抬头，手里的笔朝他掷了过去。
幸好齐舜反应极快地偏过了头，笔尖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大哥？！”
他惊讶地高呼了一声。
齐尧沉着脸，警告他。
“收起你那街溜子的一套。这事没有你插手的份。”
这话齐舜不服，他嗖地站起身来，椅子脚划过地板，长长的一声响。
“我就是看不惯，他顾氏算什么东西？”
对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齐尧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捏了捏眉心，只好松口：“顾元恺来欢欢的生日派对，本来就是为了赵淇。”
齐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他当时不是要跟欢欢联姻吗？”
“跟齐家联姻只是个烟雾弹，具体为什么我没问，但这事顾元恺找我商量，是我亲口答应的。”
齐尧双手看交握放在桌面上，“一件小事而已，何况顾元恺海给了很丰厚的回报。”
这背后的隐情超出了齐舜的认知，他有一瞬间的愣怔，又马上回过神来。
“一件小事？哥，你就为了那点回报答应了？你考虑过欢欢的感受吗？”
齐尧始终很冷静。
“欢欢知道，没有她的配合，顾元恺也不会这么顺利追到心上人。”
“……！！！”
齐舜气笑了，这事情他们都知道，就瞒着他，合着兄妹三个，就他不是亲的？
.
得知真相后的齐舜，从为了齐家不值的郁闷，变成了为自己不值的郁闷至极。
三孩家庭，老二果然是被忽视的那个。
骨肉亲情都不如自己舒坦实在。
他恢复了呼朋引伴夜夜笙歌的日子，白天去公司打卡也是踩点到，准点走。
狐朋狗友看热闹不嫌事大，装作兄弟一心的样子，戳他痛处。
“我说齐二公子，你想好怎么对付顾元恺没？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哥几个保管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换刑警来都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嗬，还刑警呢，几杯洋酒下肚，齐舜理智尚存，这些人不盼他一点好，还想撺掇他闹出人命呢。
他冷眼拍了拍那天的脸颊，语气不善。
“你他妈少跟我装兄弟情深，这年头连亲兄弟姐妹都靠不住，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那人唾面自干，谄媚地笑笑：“齐二哥这话说得，我们哪个不是唯你马首是瞻的？”
边上马上有人附和。
另有人八卦：“是啊，齐二，你大哥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怎么，他也靠不住？”
说到这个，齐舜就悲从中来，加上酒意上头，他难辨忠奸地跟人掏心掏肺了。
嘴巴比脑子更快，将哥哥妹妹瞒着自己，配合顾元恺追赵淇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尽兴。
却没留意到，对面沙发里有个妹子握着酒杯半天没喝，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他们切入下一个话题，田蕊抓起手包就走了，没惊动任何一个人。
直奔姐姐住所，一进门，就问田芯：“姐，你知道齐家帮着顾元恺追赵淇吗？”
田芯一听这俩名字，就倒了胃口。
顾元恺生日派对那天，她到郑州开会，长话短说地开完了会，心急火燎地飞回北京，结果一到会所，没见到他，才知道因为赵淇犯困，他先回家了。
赵淇赵淇，还听说他喊人家“老婆”来着？
田芯脸色沉沉地倒了两杯冰水，对妹妹说：“我不关心他怎么追赵淇的。”
“不是不是。”
田蕊将今晚听说的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听，而后说道：“我的点是，正常人追女朋友，怎么还会先给自己无中生有一个绯闻呢？”
田芯一顿。
确实有点奇怪。
田蕊瞥了田芯一眼，见她沉吟不语，继续说道：“姐，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事。你看呢？”
田芯很快做了决定：“我知道了，我会找人查的。”
田蕊笑起来。
田芯跟顾元恺在美国谈恋爱时，她还小，也就是她当时年纪小，要不然怎么都会拦着田芯提分手。
要不是当年田芯任性地分手，至于这么多年后悔吗？
她轻啜了一口冰水，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姐姐能嫁入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