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还能什么话都信啊。”刘文茹白了父女二人一眼，将林霏放在穿鞋凳上的书包拎起来。
书包下压着一串钥匙，她顺手拿起：“霏霏，什么时候换钥匙圈了？”
林霏：“啊？”
“怎么还多了一把钥匙呢？”刘文茹将钥匙递过来：“哪儿的钥匙啊。”
递过来的钥匙串上两张小卡，三把钥匙，正是时序的那一串。
之前进小区的时候，她是从时序的口袋里掏的钥匙，开门后也没再给他再揣回去，一直都被她拎在手上。
后来回到家，她还用时序的钥匙去开自己家的门，结果当然是没能打开。
再后来……林恩在房间里开门，她就直接拔钥匙进屋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起来这串钥匙不是自己的这件事。
时序也从始至终没有提醒过她，显然也没有发现！
林霏一拍额头：“我说怎么打不开门呢，这是时序的钥匙！”
刘文茹：“怎么还和时序拿错钥匙了。”
林霏：“不是拿错了，今天不是时序把我送回来的么？进小区的时候是用他的门禁卡开的门，就忘了给他放回去了。”
说着，她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果然消息列表里躺着时序的消息。
时序：“我的钥匙是不是落在你那了？”
林霏透过阳台的窗子一看，时序房间的灯已经亮了，显然是已经到家了。
她这才放心：“确实是在我这儿呢，明天给你带去。”
时序回了个“OK”的表情。
因为这只伤脚，林霏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每每翻身都会被脚踝处的扭伤疼醒。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国宝似的大黑眼圈起床，精神状态堪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网瘾少年网吧一日游了。
林霏坐在桌子前无精打采的吃菠萝包，刘文茹一边往她的书包里塞云南白药，一边唠叨。
“霏霏快吃，一会儿妈妈送你去上学。”
“不用啦，一会儿……”林霏话没说完，家门被人敲响。
林霏跳起来要去开门：“来接我上学的人到了。”
刘文茹走去门口拧开门，不出意外，时序男模一般的站在门口：“伯母早。”
“我吃好了，上学去了。”林霏飞速喝掉了最后一口牛奶，单腿起跳着蹦向门口：“妈妈再见！”
就这样，没等刘文茹和时序客套，便被林霏甩上门隔绝了两个人的对话。
动作干净又利落。
时序应该是早起洗了头发，小揪揪上带着清新的薄荷味，还用吹风机定了个型。
有的人早晨起床脸都不想洗，有的人大清早能把自己捯饬的可以出去走T台。
这就是人与人的参差啊。
林霏：“幸亏我关门速度快，否则我妈定要抓着你唠叨一会儿。”
时序将手上的商品袋递给她，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两份早餐。
他背起林霏，不紧不慢的下楼：“你还有人唠叨，我妈我爸都小半个月没回家了。”
“啊？”林霏摸了摸袋子里的煎饼果子，还是热的。她问：“叔叔阿姨去哪儿了？”
时序一脚抵着单元门的门角向前推开，侧着身子走出来：“去西藏玩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霏乐不可支：“叔叔阿姨出去玩，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看家？一看就是亲爹操作啊哈哈哈……”
仔细说来，最近这几年时序与父母确实是聚少离多。
时文端夫妇大多数时间都在驾校忙碌，很少有时间照顾孩子。以至于初三开始，时序的成绩就不是很好，搭着分数线勉强进了三中。
高中的课程更难，时序成绩跟不上。时文端夫妇也没时间陪读，直接砸钱进去请了全科辅导，又让他学了不用什么童子功的绘画。
可以说，时序这几年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林霏想，时序如果不努力学习，估计以后就要回去继承自家的驾校了。
他当驾校教练会是什么样子？还像现在一样留长发？手机不离手？以他这八百多度的眼睛，要是哪天忘了带眼镜，该不会连红绿灯都看不清吧。
他会不会骂学得慢的学员？也编那种“起车三点头，拐弯猛加油”的顺口溜？
再想到时序辛辛苦苦带了半个月的考生，结果一个都没考过，自己憋屈的蹲在教练车旁边抽烟的样子，林霏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时序一挑眉梢：“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霏抿着嘴唇忍了片刻，一脸正经的问：“你会开车么？”
时序：“？”
他打心底里觉得林霏定憋着什么坏水儿：“会，但没证。”
林霏：“像你这么没脾气的人，以后如果在驾校里带学员，会不会被学生送锦旗啊？”
果然没憋什么好坏……
时序：“那你以后来考吧，我教你，等你给我送锦旗。”
林霏：“真的呀，好学么？”
时序：“不敢教，怕教哭了还要我哄。”
林霏撇撇嘴：“那我也给你送锦旗，上面就写‘马路杀/手孵化基地’”
时序低笑了一声：“那我就把你的大头照挂旁边，再挂个喜庆的横幅，上面就写……”他声音一停。
林霏问：“写什么？”
时序：“就写‘凯程驾校真诚忠告：路遇此人请绕行’”
……
天冷容易让人犯困，林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校车已经拐进校园了。
司机师傅打开车门，一阵冷风吹进来，困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时哥，你的包拿去学校么？你背霏霏我给你拿？”米月宁问。
时序将冷落了一夜的画材包递过去：“谢谢。”
等到车上的学生全都下车，林霏才单腿着地站起来。
时序伸手扶她：“校车下面是不是来接你的同学？”
林霏顺着时序的视线一望，果然是宋培臣和刘明雨。
她关注点清奇，转头看向时序：“离了这么远，你还能看见呢？”
时序心想，我眼睛是有些近视，但又不是瞎，难不成连两个大活人都看不见么？
那两个人一直坐在路墩上，看到他们坐的校车进了校门才迎上来的，而且和昨晚送她的两个人身形相当。
不用多想，猜都猜到了。
林霏单腿起跳：“哥，你扶我一下就行了，我跟我同学一起走。”
时序闻言没动。
林霏诧异的看着他。
“你的脚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每天都让你的同学来接你么？”时序问。
十天半个月……那是挺麻烦宋培臣的。
林霏挠头：“没办法，只能麻烦一下同学了。”
眼看着校车下的两个人将要上车，时序偏着头：“那你是想再麻烦一下同学，还是我送你去班级？”
她从家里出来，反正都是要麻烦时序背他上校车的。
既然已经麻烦了一个，不如就只麻烦这一个。
更何况，她和时序也更熟一点。
林霏很快转过来这个弯：“那我还是麻烦你吧。”
扭伤脚的第二天，班主任特批了林霏可以不用出早操。
不用在这大冷的天绕着操场拼死拼活的跑两圈，林霏顿时觉得自己这脚扭的还挺值得的。
第二节下课，同学们出操的间隙，林霏单腿跳着将黑板擦干净，教具摆整齐。
坐回座位上掏出手机，时序的新消息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列表里。
时序：“中午留在教室里，我去给你送午饭。”
林霏双手埋在桌子下面打字：“吃什么呀？”
五分钟后，时序发来一张照片。
正是校园外，让无数同学可望而不可及的美食一条街。
往常，校领导是不让高中生们出去吃这些小店的。
虽然美食街离校门口不过百米，但学生们却只能苦哈哈的闻着香味吃食堂。
但艺术生有特权，可以随时出入校园，也基本没有政教老师会去管。
这万恶的艺术生。
这万恶的时序。
林霏将图片放大，看了每一家牌匾上的特色菜，最终回给时序一条消息。
“都可以，谁家不用排队就买谁家吧。”
时序：“那就买猪脚饭了，给你补一补。”
林霏早上在家里吃了早饭，时序又给她买了煎饼果子，直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没觉得饿。
眼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要午休吃饭了，林霏还是给时序发了条消息。
林霏：“要么就别带我的那一份了，我早上吃了太多，现在还没饿呢。”
时序：“酸奶水果捞？”
他消息回的飞快，一猜便知一定是翘课出校了。
林霏回了个“OK”的表情：“小份的就可以，让老板少放苹果梨啊！”
一天之中最难熬的，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和放学前的最后一节大晚自习。
物理老师踩着小高跟，声嘶力竭的讲着相对运动，林霏坐在椅子上，心里全是自己的酸奶水果捞。
“铃铃铃铃……”
下课铃一响，没等老师喊下课，同学们的眼神都已经飘去门外的食堂了。
物理老师只好合上课本，喊了声下课。
一群饿鬼嗷嗷叫着冲出教室。
“霏霏，我把饭给你打包回来吧，想吃什么？”刘明雨一根手指勾着饭卡上挂着的绳子打转：“随便点，今天我请！”
林霏：“我不太饿……”
话没说完，宋培臣拎着校服外套从后排往前走。
路过林霏的身边时，屈起手指在她的桌面上敲了两下。
“门口，找你的。”他说。
林霏和刘明雨全都看向门口。
教室里只剩几个走得慢的同学还没离开，此时全都脚步匆匆的从后门向外走去，甚至没注意到班级前门多了个不速之客。
时序穿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高，挡住了小半的下巴。
他一只手明晃晃的握着手机打字，另一只手向上提了提刚买来的酸奶水果捞。
……和新鲜出炉的猪脚饭。
书包下压着一串钥匙，她顺手拿起：“霏霏，什么时候换钥匙圈了？”
林霏：“啊？”
“怎么还多了一把钥匙呢？”刘文茹将钥匙递过来：“哪儿的钥匙啊。”
递过来的钥匙串上两张小卡，三把钥匙，正是时序的那一串。
之前进小区的时候，她是从时序的口袋里掏的钥匙，开门后也没再给他再揣回去，一直都被她拎在手上。
后来回到家，她还用时序的钥匙去开自己家的门，结果当然是没能打开。
再后来……林恩在房间里开门，她就直接拔钥匙进屋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起来这串钥匙不是自己的这件事。
时序也从始至终没有提醒过她，显然也没有发现！
林霏一拍额头：“我说怎么打不开门呢，这是时序的钥匙！”
刘文茹：“怎么还和时序拿错钥匙了。”
林霏：“不是拿错了，今天不是时序把我送回来的么？进小区的时候是用他的门禁卡开的门，就忘了给他放回去了。”
说着，她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果然消息列表里躺着时序的消息。
时序：“我的钥匙是不是落在你那了？”
林霏透过阳台的窗子一看，时序房间的灯已经亮了，显然是已经到家了。
她这才放心：“确实是在我这儿呢，明天给你带去。”
时序回了个“OK”的表情。
因为这只伤脚，林霏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每每翻身都会被脚踝处的扭伤疼醒。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国宝似的大黑眼圈起床，精神状态堪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网瘾少年网吧一日游了。
林霏坐在桌子前无精打采的吃菠萝包，刘文茹一边往她的书包里塞云南白药，一边唠叨。
“霏霏快吃，一会儿妈妈送你去上学。”
“不用啦，一会儿……”林霏话没说完，家门被人敲响。
林霏跳起来要去开门：“来接我上学的人到了。”
刘文茹走去门口拧开门，不出意外，时序男模一般的站在门口：“伯母早。”
“我吃好了，上学去了。”林霏飞速喝掉了最后一口牛奶，单腿起跳着蹦向门口：“妈妈再见！”
就这样，没等刘文茹和时序客套，便被林霏甩上门隔绝了两个人的对话。
动作干净又利落。
时序应该是早起洗了头发，小揪揪上带着清新的薄荷味，还用吹风机定了个型。
有的人早晨起床脸都不想洗，有的人大清早能把自己捯饬的可以出去走T台。
这就是人与人的参差啊。
林霏：“幸亏我关门速度快，否则我妈定要抓着你唠叨一会儿。”
时序将手上的商品袋递给她，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两份早餐。
他背起林霏，不紧不慢的下楼：“你还有人唠叨，我妈我爸都小半个月没回家了。”
“啊？”林霏摸了摸袋子里的煎饼果子，还是热的。她问：“叔叔阿姨去哪儿了？”
时序一脚抵着单元门的门角向前推开，侧着身子走出来：“去西藏玩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霏乐不可支：“叔叔阿姨出去玩，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看家？一看就是亲爹操作啊哈哈哈……”
仔细说来，最近这几年时序与父母确实是聚少离多。
时文端夫妇大多数时间都在驾校忙碌，很少有时间照顾孩子。以至于初三开始，时序的成绩就不是很好，搭着分数线勉强进了三中。
高中的课程更难，时序成绩跟不上。时文端夫妇也没时间陪读，直接砸钱进去请了全科辅导，又让他学了不用什么童子功的绘画。
可以说，时序这几年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林霏想，时序如果不努力学习，估计以后就要回去继承自家的驾校了。
他当驾校教练会是什么样子？还像现在一样留长发？手机不离手？以他这八百多度的眼睛，要是哪天忘了带眼镜，该不会连红绿灯都看不清吧。
他会不会骂学得慢的学员？也编那种“起车三点头，拐弯猛加油”的顺口溜？
再想到时序辛辛苦苦带了半个月的考生，结果一个都没考过，自己憋屈的蹲在教练车旁边抽烟的样子，林霏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时序一挑眉梢：“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霏抿着嘴唇忍了片刻，一脸正经的问：“你会开车么？”
时序：“？”
他打心底里觉得林霏定憋着什么坏水儿：“会，但没证。”
林霏：“像你这么没脾气的人，以后如果在驾校里带学员，会不会被学生送锦旗啊？”
果然没憋什么好坏……
时序：“那你以后来考吧，我教你，等你给我送锦旗。”
林霏：“真的呀，好学么？”
时序：“不敢教，怕教哭了还要我哄。”
林霏撇撇嘴：“那我也给你送锦旗，上面就写‘马路杀/手孵化基地’”
时序低笑了一声：“那我就把你的大头照挂旁边，再挂个喜庆的横幅，上面就写……”他声音一停。
林霏问：“写什么？”
时序：“就写‘凯程驾校真诚忠告：路遇此人请绕行’”
……
天冷容易让人犯困，林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校车已经拐进校园了。
司机师傅打开车门，一阵冷风吹进来，困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时哥，你的包拿去学校么？你背霏霏我给你拿？”米月宁问。
时序将冷落了一夜的画材包递过去：“谢谢。”
等到车上的学生全都下车，林霏才单腿着地站起来。
时序伸手扶她：“校车下面是不是来接你的同学？”
林霏顺着时序的视线一望，果然是宋培臣和刘明雨。
她关注点清奇，转头看向时序：“离了这么远，你还能看见呢？”
时序心想，我眼睛是有些近视，但又不是瞎，难不成连两个大活人都看不见么？
那两个人一直坐在路墩上，看到他们坐的校车进了校门才迎上来的，而且和昨晚送她的两个人身形相当。
不用多想，猜都猜到了。
林霏单腿起跳：“哥，你扶我一下就行了，我跟我同学一起走。”
时序闻言没动。
林霏诧异的看着他。
“你的脚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每天都让你的同学来接你么？”时序问。
十天半个月……那是挺麻烦宋培臣的。
林霏挠头：“没办法，只能麻烦一下同学了。”
眼看着校车下的两个人将要上车，时序偏着头：“那你是想再麻烦一下同学，还是我送你去班级？”
她从家里出来，反正都是要麻烦时序背他上校车的。
既然已经麻烦了一个，不如就只麻烦这一个。
更何况，她和时序也更熟一点。
林霏很快转过来这个弯：“那我还是麻烦你吧。”
扭伤脚的第二天，班主任特批了林霏可以不用出早操。
不用在这大冷的天绕着操场拼死拼活的跑两圈，林霏顿时觉得自己这脚扭的还挺值得的。
第二节下课，同学们出操的间隙，林霏单腿跳着将黑板擦干净，教具摆整齐。
坐回座位上掏出手机，时序的新消息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列表里。
时序：“中午留在教室里，我去给你送午饭。”
林霏双手埋在桌子下面打字：“吃什么呀？”
五分钟后，时序发来一张照片。
正是校园外，让无数同学可望而不可及的美食一条街。
往常，校领导是不让高中生们出去吃这些小店的。
虽然美食街离校门口不过百米，但学生们却只能苦哈哈的闻着香味吃食堂。
但艺术生有特权，可以随时出入校园，也基本没有政教老师会去管。
这万恶的艺术生。
这万恶的时序。
林霏将图片放大，看了每一家牌匾上的特色菜，最终回给时序一条消息。
“都可以，谁家不用排队就买谁家吧。”
时序：“那就买猪脚饭了，给你补一补。”
林霏早上在家里吃了早饭，时序又给她买了煎饼果子，直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没觉得饿。
眼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要午休吃饭了，林霏还是给时序发了条消息。
林霏：“要么就别带我的那一份了，我早上吃了太多，现在还没饿呢。”
时序：“酸奶水果捞？”
他消息回的飞快，一猜便知一定是翘课出校了。
林霏回了个“OK”的表情：“小份的就可以，让老板少放苹果梨啊！”
一天之中最难熬的，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和放学前的最后一节大晚自习。
物理老师踩着小高跟，声嘶力竭的讲着相对运动，林霏坐在椅子上，心里全是自己的酸奶水果捞。
“铃铃铃铃……”
下课铃一响，没等老师喊下课，同学们的眼神都已经飘去门外的食堂了。
物理老师只好合上课本，喊了声下课。
一群饿鬼嗷嗷叫着冲出教室。
“霏霏，我把饭给你打包回来吧，想吃什么？”刘明雨一根手指勾着饭卡上挂着的绳子打转：“随便点，今天我请！”
林霏：“我不太饿……”
话没说完，宋培臣拎着校服外套从后排往前走。
路过林霏的身边时，屈起手指在她的桌面上敲了两下。
“门口，找你的。”他说。
林霏和刘明雨全都看向门口。
教室里只剩几个走得慢的同学还没离开，此时全都脚步匆匆的从后门向外走去，甚至没注意到班级前门多了个不速之客。
时序穿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高，挡住了小半的下巴。
他一只手明晃晃的握着手机打字，另一只手向上提了提刚买来的酸奶水果捞。
……和新鲜出炉的猪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