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内衣的事件,我们三人之间互相道出了想要和平共处的想法,三口之家终于开始了平静安闲的生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我像往常一样赤脚穿着睡衣走出房门,直径进了浴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然后晃到餐厅打算随便找什么食物塞满自己的胃。

    想想自从同居开始我就没有自己下过厨,到底是谁夸下海口说要负责好这个家的,唉,我垂着脑袋叹着气,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景光坐在餐桌边上读报纸。

    “早安小花,你醒了。”景光笑着向我打招呼,他迅速在我身上看了一眼后轻咳了一下就移开视线,把桌上的吐司往我的方向推了下。

    “……早。”完了,被看到不修边幅的模样了,现在都已经是中午,我没想到这俩男人竟然还没出门。大意了,不过没看到安室,只有一个景吗,太好了。

    “快吃吧,都已经中午了,饿太久对胃不好的。我等会儿有事要出门。”说着景光看了眼时间,他拉开椅子,叠好报纸,对我说道,“对不起,又要留小花你一个人看家了。”

    望着景温和关切的脸,我忽然明白,这就是真正的□□!温柔体贴,搭配天使的笑容,每一次相处男人的温柔都恰到好处,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根本把持不住。

    我深吸两口气,这就是我“失业“的根本原因。

    “谢谢你,景。”面对景的善意,我也想用真心去回报他。

    景光起身回房间换衣服,我也赶紧冲回自己卧室打扮,至少不能在景光面前邋里邋遢。

    女孩子换衣服、梳妆打扮的速度自然慢些,等景光已经走到玄关,我才出现在他面前。

    “景!这是零食,说不定工作到一半会饿。”我冲过去把捂得热热的珍藏进口巧克力放进男人手心,然后握拳给他打气,“工作加油,景今天打扮得超帅!”

    “谢谢,小花以后要记得不要在男人面前只穿件睡衣,你这身打扮就很漂亮。”景光也顺势把自己想说的心里话告诉对方。

    “那是意外,我不知道你们还在家…再也不敢啦”,我微窘地移开视线,想到自己刚才自己的模样,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暴打自己一顿。

    “透一般很早就出门工作,而我的时间安排比较不固定,但晚饭时间会赶回来。”景光提起自己手里被伪装成乐器包的武器箱,几十公斤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仍面不改色。

    “为了感谢你们养家,我今晚就做好多好吃的迎接你们。”我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下丰盛程度。

    “食材够吗?”景光似乎被我逗笑了。

    “够的。”

    “那么就辛苦你了,一个人在家要小心,门记得要反锁。”景光边说着,抬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了我的额头、蹭过耳尖。

    一秒。

    两秒。

    男人微笑着眯起猫眼,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替我将睡翘的头发拨弄到耳朵后面。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了,要不然为什么头晕晕的,脸那么烫。

    “嗯、景也路上小心,我等你回家。”

    ………

    看着门缝完全密合,景光握紧手里的巧克力,“家”这个字眼,他多久没有听到了。过去美好的回忆令他有几分恍惚,但自从那一夜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要等他回家。

    景光长吁一口气,再次睁眼,蔚蓝色的眼瞳里已失去高光,他随手将沾满香气的点心放进口袋,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我现在万分庆幸有景的存在,他好像命运在给我鞭子糖果的组合教训里那颗甜甜的糖果,有他在,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将盘子里的白吐司放在嘴里嚼,嚼久了渐渐地就能品尝到一丝甜。我喝了口还算温热的咖啡,往里面加大量牛奶盖过那独特的苦味。晚起就可以少吃一顿,至于晚餐要做什么现在就得好好想想了。

    我端着空盘子走到厨房,几乎一瞬间要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流理台面被擦得瓦亮,就被连伸手够不着的、长着蜘蛛网的阴暗角落都一起清理了一番,原本可怕的抽油烟机也仿佛崭新得在发光,虽然厨具的位置没有变动,但装着各种油盐醋的瓶瓶罐罐以及锅碗瓢盆都被仔细擦拭了一番,很明显有人在检查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片脏乱动手清洁了一番。

    总感觉……很抱歉,贤妻先生。

    ………

    下午五六点,在洗菜时的我耳尖地听见了开锁声,直接把湿漉漉的手往围裙上一抹,冲出厨房。

    “来了来了”,我养成了良好习惯、踮起脚尖从猫眼里确认对象后才敢开门。

    在男人进门的那一刻,我鼓起勇气对蜂蜜色头发、深色皮肤的帅气男人说:

    “欢迎回来~”

    “嗯?”男人提着一袋子蔬果,听见我甜甜的打招呼,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呃,嗯,欢迎回家,透。”看来安室不是很喜欢热情的打招呼,我立即收敛起语气里化不开的甜腻,普通地打了一声招呼。

    安室很快地回过神,礼貌地接道:“嗯,我回来了。”然后他进屋锁门。

    一点反应也没有怪打击我的积极性的,本来都下定决心要做个贴心小棉袄,好好回报外出工作的男人们,结果眼前的人就……

    我悄咪咪地打量着安室,他好像累了,眼底的黑眼圈已经透过遮瑕暴露在外,耳根也红红的。男人直径走到客厅,有些放松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脚、头靠在椅背上。

    跟被他挂在门口、沾上香水味的外衣一样,男人前一秒伪装出精英的气质,下一秒就被到扔角落里,安室透露出的表情像是社畜疲劳到极点,除了呼吸、其他的动作都是在浪费精力似的,头靠着支撑物瞬间睡着了。

    我仔细想想,好像自从一起生活以来就没有见他休息过,比我早起比我晚睡,脸色好像一直这么难看,原来是累的吗……

    □□、呸呸、是侦探的工作意外的辛苦,这是连社会都还没入的我完全无法理解的,但总归有些同情。反观我每天都在干什么,吃吃喝喝睡睡,时不时玩一下switch的健身环、拳击游戏当作运动,剩下时间就是做做晚饭、打扫卫生等两个男人回家……

    我简直就是他们养在家里的小猪,不、猪都比我称职,还会清理剩饭。

    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的男人,开始深刻反省自己。

    向□□·景看齐!这时候是景的话会怎么做……

    这样想,我顿悟,连忙跑到厨房倒了杯温水,然后返回到客厅。

    结果安室透居然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尽管他没有完全清醒,因为男人朦胧的下垂眼直勾勾地盯着墙壁上抽象至极的艺术画,一看便知这男人在坐着发呆。

    我小心地走到边上把水给他放下,结果似乎触及到男人敏感的神经,锋利的眼神瞬间扫了过来。

    “打扰了。”我笑了笑,起身离开。

    “…谢谢。”

    “不客气……”我咽下客套,“晚饭马上就好,如果累了,先去睡觉也没关系。”

    “……”安室以沉默回应,当他脱离工作状态,不,还没完全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在放松的氛围下会有几分钟的时间的思考迟钝。

    我仍继续说着想了很久的话:

    “透你是不是有点过劳?人还是身体重要,那么大的年纪了要自己关注身体健康……”我拿出妈妈常唠叨的那一套向安室表达关心。

    “……好,我明白了。晚饭放着吧。”安室点点头,女孩的废话太多了,需要时间提取重要信息。他那在面对各种隐藏情报时运转极快的大脑,此时面对叭叭叭开合的小嘴,只感到时光流逝,不真实感一点一点地在脑海里晕开。

    “啊,趁你还没缓过神来,我还想说,‘去你的,狗男人,疑心病那么重是要死啊(中文)’。嗯,说完这些,我想和我之前经历的那些就扯平了。”

    啊,我果然是心胸宽阔的女人。

    好的,赶紧转身就走,不能给眼前的男人一点反应过来的机会。

    就算是我也看出安室透的状态不对劲,现在正是欺负他的好时候,当然要趁机替过去的自己出了口恶气。

    突然“梆”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硬物撞上桌角。

    我有不妙的预感,一回头,结果男人直接从沙发上跌在地上,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碰瓷?啊不是,生病了?

    “你…没事吧?”我远远地站在沙发边看着支撑着桌面缓缓起身的男人,安室皱着眉、细碎的金发仿佛失去了光泽,难得见他那么狼狈。

    “这个、忘了给你。”安室单手捂着额头,脸上却淡定地往脚边摸索了一下,提起一塑料袋,将超市购物的战果递给了我。

    “你真的没事?”见他还好,我走上前接过袋子,两眼止不住地瞄他额头的红印,“睡眠不足么,还是过劳?”

    “…不…”安室低声喃喃,但似乎因为疼痛,眼里的水雾散去了不少,整个人清醒多了。

    “见笑了,我没事。”安室用了仅短短几秒时间收起疲态,恢复了他正常的状态。安室对于自己一回到这屋子便松懈下来这一点感到不满,就算今天他耗费大量精力和公安的资源核实女孩大部分的说法,也不该如此松懈。

    屋内煮沸的茶水、弥漫开淡淡的清香,娇小的女孩、捧着一袋食物,好奇又担忧地望了过来,足以一个男人的迷惑心神。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安室一直以来都这样告诫自己的,他咬着后槽牙,冷却自己多余的情绪,将传入脑海里那丝丝的鼓胀疼痛化作警告的信号,越发硬下心来,掌握住自己的表情和举止。

    我眼看着安室在我面前恢复冷静微微带笑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地埋下头悄悄地握紧拳头,决定无视他,蹲下来去翻购物袋里面的东西,扒拉出了味增、味增的配料、杂七杂八的东西和一本食谱。

    “食谱?”我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去了,翻开食谱,看了两眼上面的日文就发晕,“唔QAQ…”难办了,朕的皇家翻译呢?快把我的手机还来!

    安室扯开领带后,身上冷冽的气质被中和不少,听出我语气里藏着的情绪,他出声问道:“怎么?”

    他的声音真的耳熟又好听。我思维跑偏了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我不识字。”

    “啊?”安室轻轻挑了下眉,狐疑的眼神扫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我是中国人,不会看日文不是很正常么。”我挺胸、底气十足。

    “但你日语说得不是流利吗?就是语法有些毛病,有时用词也不准确,还有自称也变来变去的……”安室仔细想想对方的日语确实不像是经过系统学习,喜欢日本文化所以自学吗,这和女孩房间被藏起来的日系漫画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下意识地思考了很多,等他回过神,女孩已经坐在他对面,一脸心虚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要不然换个中文的食谱呗?就别嫌弃我了…”

    “学就是了,在日本生活,怎么可以不识字?”安室皱起眉,他想到他和景都不在的情况,女孩一个人在家若是想叫外卖看不懂字该怎么办、饿死在家吗。

    “呜,手机有翻译软件。”我解释道,“手机、手机。”我继续扯着透的衣角,眨眨眼暗示他。

    “没有手机…”安室扶额,怎么有种被自己小几岁的女儿在向自己撒娇的错觉,绝对是太累的缘故。

    手机是不可能还的,早就不知道被情报组的拆成什么样了,单单手机里那颗高科技的芯片在破解前不可能原模原样地还给女孩,安室今早才将女孩电脑的硬盘拆去检查,在内存里发现几个可疑的档案,还有加密文件,他将内容拷贝了下来,因为全是中文,他一时半会看不懂,还得花时间好好研究。

    “这样吧。”安室突然露出邻家大哥哥般亲切的笑脸,叫出我的名字,“小花。”

    “什么?”聪明的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警觉地炸毛。

    “我来教你日语,你教我中文,我正好很想学习中文呢!”

    不要!我差点喊出声,鼓起两颊把拒绝咽了回去,露出湿漉漉的眼神企图打动这个男人。我才不会天真认为他是单纯好心地想教我学日语呢。

    虽然但是,尽管我想提出想找更好说话的景光学习日语,但也不能给两人添麻烦,而且安室显然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灿烂的笑容下是“你拒绝了就不知道怎么死”的威胁。

    QAQ。

    我识时务地捧着脸娇羞地回答:“好的呢,人家可是非常乐意,很开心呢~”

    哼!我想继续用蹩脚的演技恶心一下安室,来啊!互相伤害!

    我内心的小人毫不服输地朝安室叫嚣。

    我笑眯眯地和安室周旋,忽然听到玄关传来开门声,心中一振奋。立即抛弃眼前的男人,化身为炮弹冲向门口。

    是景光回来了!太好了,解放了!

    “欢迎回家!亲爱的景!呜呜呜,想死你了!”你不在的时候,我被那个浓眉大眼的安室透欺负得好惨!

    被猫猫脑袋拱怀的景光手足无措地向零叫道:“透,你趁我不在跟小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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