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第三局。

    这最后一局障碍物换成了过地杆,就是连续几支木杆横放在地上,马儿快步越过就可以。

    目前席文栋和薛天宇两人各赢一局,最后一局便成为关键之处。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席文栋这次保持平稳心态,专心致志,抢先跑在了薛天宇前方。

    他看着前方的障碍物,提前指挥马儿越过。每次越过,他都会鼓励道:“墨儿,干得好!”

    他和墨儿之间就像是合作关系一样,齐心协力奔赴同一个目标。

    薛天宇看着前方席文栋疾驰的背影,一咬牙又挥动了手里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在了马身上。

    马儿嘶吼一声,被一鞭子抽在身上,加快了脚步,进程缩短了。

    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离席文栋也越来越近。很快,薛天宇就和席文栋并驾齐驱了。

    看台上的观众或为席文栋捏了一把汗,或为薛天宇摇鼓呐喊。

    早起就被席文栋支使出去办事的小高也回到了书院里,只是看着赛场席满为患的状况,寻找少爷的好友寻了好半天,才挤了过去。

    单修筠问道:“都办好了?”

    小高点头。

    回到赛场上。

    席文栋见薛天宇已经追上来,心下一惊,警惕起来,生怕方才那一局那一幕又重现,当下不再看薛天宇,整个人保持注意力,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的注视着前方,专注在比赛本身。

    席文栋前两场赛马时还没有逼迫马儿的潜力,如今最后一场先手局,他的马明显比薛天宇的更精神。

    正是因此,席文栋稳稳的骑在了薛天宇前面。

    1、2、3。

    薛天宇在心里默念数字,算准了时机,将一根银针扎了马身上一下。

    马儿突然加速,快的显然有些不正常,以一种雷霆万钧的姿势往前冲着。

    冲着冲着就有些不对劲,尽管此时薛天宇已经超过了席文栋,但切偏离了跑道的方向。偏偏在这个时候,障碍物到了。

    在这危急关头,马儿平安越过了障碍物让众人舒了口气,紧接着马儿的腿却又被绊住。

    在这已经让人屏息的时刻,薛天宇一个手松,从马背上滑栽了下去,整个人摇摇欲坠,彷佛马上就要从马背上摔倒到地上。

    全场陷入了震惊,不少人都站起身,为薛天宇捏了紧张的一把汗。

    毕竟从奔驰的马上摔下去,还是有摔出个脑震荡或者残疾的可能。

    席文栋此时已经超过了薛天宇,他回头看了一眼眼下的紧急情况。

    薛天宇不解救援丝巾,场外的援助还在踌躇是否上前。

    席文栋勒停了马匹。

    在他看来,名声也好,学业也罢,都没有生命重要。

    一条命没了,才是万事皆空。

    他这时也顾不得昨晚在宿舍门口撂下的狠话,一咬牙,骑到了薛天宇旁边。

    “伸手!”席文栋冲着薛天宇喊道。

    薛天宇整个人都已经横亘在马的身侧,双手牢牢把着马匹,咬着牙不放开。

    他看着席文栋伸出的手,借力了一把,硬是靠着臂劲和一股不服输的意志重新爬上马背。

    看台上观众们齐齐发出松了口气的嘘声。

    薛天宇趴回马背上后迅速安抚好马,很快恢复了状态,调转马头一路奔着终点跑去。

    席文栋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追赶不及,落后了一步。

    还剩下最后半圈不到了。

    席文栋握紧了拳头,为自己加油,勒着马的缰绳往前冲,伴随着马的飞奔半站起身,让马儿和自己的身体融合成一体,更好地阻挡逆风,加快了速度。

    随着席文栋半直起身,看台的观众从原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到发出肆意的嘶吼,“加油”声不绝于耳。

    只是落后一步,步步落后。他再往前追赶,就追不上薛天宇了。

    薛天宇冲过终点线,随着裁判挥旗宣布结果,先手局落下终子。

    席文栋后一步赶到了终点,下了马,腿还有些软,靠在墨儿身上有些失落,他摸了摸墨儿的头。大概是通人性,墨儿好像也感受到了比赛的失败,打了个响鼻,蹭了蹭席文栋的手。

    饲养员来牵走了马匹,院长公布了最终结果。

    “我宣布,第三局!薛天宇胜!”

    虽然结果已定,但是关于这场比赛的议论声并没有随之停住。还是有人对比赛的结果不认同。

    *

    进入休息时间。

    席文栋下台后,就被詹清远带到角落里和好友几个汇合。

    见到几位好友,特别是刚忙完都没好好休息的裴致远,十分不好意思。

    到底还是没有赢!

    先手局的优势到了薛天宇那边,也就意味着三局对弈他只能定下其中一局的项目。

    裴致远他们没有过多安慰,事已至此,商议下午的对弈才是正事。

    还有更重要的,小高。

    席文栋看着脸上写着“去听听吧”的好友,转向了小高。

    昨晚,席文栋就知道薛天宇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比赛更是瞬息万变,他不能单纯寄托在他一定能赢上,便让隆尚将事情因果通知席老爷,并让小高几人去查探清楚薛家近况。

    因为他翻遍记忆,都没有薛天宇的情况。

    欺凌同窗,对原主这样的人而言,只是茶余饭后并不怎么好玩的娱乐,是和狐朋狗友合作交流的随心之举。薛天宇这个人,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一想到现在这种抓马情况,席文栋就想把原主的灵魂抓过来使劲的摇。

    你种的因,为什么都要我来还!!!

    感受到少爷紧迫的目光,小高赶紧将打探到的消息禀告给他。

    薛天宇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位母亲常年在家做活。听说以前针线活卖的不错,结果做的太多了,现在眼睛不太好,也不大能做成卖出去。再加上有些病在身上,每月也都要去医馆拿药。日子过的很艰辛。

    席文栋来回踱步,将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大家交代了,见无人反对,他也就放心了一点。

    一时间,每人都忙着各自需要去忙的事情。

    *

    落霞书院。

    受到封洛书院有人对弈的影响,今日落霞书院进进出出,热闹的很。

    一间宿舍却是另一番场景。

    “阿姝,你不去看看嘛?今日可是多亏封洛那有人对弈,书院才难得给我们放风。”

    “我就不去了。不如你们看完后回来讲给我听听?”

    裴姝行云流水的点茶,桌面上是一排水晶瓷杯。

    等到宿舍只有裴姝一人,她从箱底拿出了《革金》,伸手抚过,翻到了最后一页。

    她想要知道的,都会从上面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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