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一搏
赤狼很听话地把毁容小孩叫来霍承这边，自己走了。
他把这个小孩捡回来也没管，光指挥他干活了，要不是霍承问他，他都不知道这小孩没名字。
“那位大人为什么要找我？”毁容小孩本来快乐地在门口等赤狼，结果赤狼出来了让他进去。
他肯定是惹不起强大异能者的，要是霍承生气了把他弄死，他甚至都没地方哭。
“我不知道啊，他让你去你就去呗。”赤狼很是无所谓。
小孩忍着害怕，敲了霍承的门。
霍承让他进来，让他坐在自己面前。
“大人，您找我来是想问什么？”他很是拘谨，坐立不安再加小心翼翼，仿佛霍承是什么洪水猛兽。
霍承本来是想问点事情的，他以为毁容小孩跟清嘉会有些相似，但目前看来，万千不同。
初见清嘉时，清嘉虽然胆小如惊弓之鸟，但却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半分怯懦。
她本质上是极为要强的，哪怕身处劣势，也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没事了，你出去吧。”
小孩摸不清霍承的想法，但霍承说可以走了，他几乎是飞奔着逃出去的。
***
北方基地，某街区地下室。
清嘉摔在地上，斗篷厚实的布料遮掩了她的身形，只能隐约看见人影轮廓。
搏斗选手接受到了章延的命令，朝着清嘉走去。
清嘉摔得有些厉害，尝试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厚重斗篷的掩饰之下，没人看得见她的真实情况。
搏击选手防备着清嘉的袭击，一步步缓慢靠近，却不料清嘉骤然发难。她速度极快，快到搏击选手看见了她的动作却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清嘉飞扑过来，抬气膝盖就往他的腹部攻击，在他下意识蜷缩之后，拽着他的头就想往地面摁下。
但清嘉力量还是稍逊一筹，搏击选手反应过来直接挣脱了她的钳制，单手扯住她的胳膊，暗中使劲就想往地下扔。
力量是清嘉的劣势，她身形瘦削，无法反抗这种级别的压制，只能被搏击选手控制。
但她没用摔在地上，她反而借力翻转身子，双脚腾空离地，朝着搏击选手的胸口踢去，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这番动作之后，清嘉动作过大，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卸下力道。搏击选手虽遭重创但比清嘉早站起来，他走到清嘉面前，一脚直接踩在清嘉腹部，用力辗压。
清嘉感觉自己浑身痛得厉害，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不能就此放弃。
咽下一口涌在喉间的血，清嘉在搏击选手抬脚的时候错开身子，还没等她爬起来，搏击选手就蹲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章延看到这里，刚想喊停，就见清嘉在被掐着脖子的情况下，弯腰屈膝直接撞上了搏击选手的脑袋，之后更是不顾搏击选手还卡在她脖颈的手，抬气手肘就往他太阳穴敲。
这一下直接敲晕了搏击选手，她也从窒息中抽离。
章延忽然想到了清嘉说的话。
“不殊死一搏，难道夹缝求生吗？”
他只晃神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
“你的实力不错，恭喜你，可以见到真正的北方基地了。”章延笑着为清嘉鼓掌。
清嘉浑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她这一身斗篷的质量很好，经历那么一番打斗之后只有些许凌乱。
“只是见到吗？”清嘉呼出一口气。
她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呼吸间都带着铁锈气息，但清嘉不愿意就此低头。
“那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说出来看看，也许我能满足你。”章延微笑。
他朝着清嘉略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清嘉的斗篷有些歪了，红紫色块斑驳的眼睛露了出来。
章延恍惚了一瞬，其实忽略可怖的瞳色，她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这份心气和胆魄，怪不得他……
当章延想到这里之时，忽然闻到了清嘉身上的气息。
是清甜的，带着血腥气的气息。
紧接着，他腹部猛然遭受撞击，再被清嘉利落拽住衣领，往眼睛上揍了一圈。
清嘉做完这一切之后，松开双手，放章延蜷缩着身子跌倒在地。她自己则默默退后，整理歪斜凌乱的斗篷。
“咳咳。”章延捂着腹部，咳出一口鲜血。
他抬头望向清嘉，问道：“为什么忽然出手，你不会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吧？”
“那倒没有。”清嘉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你看着很没用，但不至于无能成这样。”
“毕竟是落败势力方，那么多年苟延残喘，应该要有点家底。”
“年轻小孩，说话不要太放肆。”随着清嘉话音落下，地下室所有灯光亮起。
在黑暗之外，站了不少人，有老有少，林林总总百来人。
出声呵斥清嘉的，是一个发色斑白的老人。
“你们跟霍承是什么关系。”清嘉知道，眼前那位老人是眼前势力的领头人。
她很是直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霍承。
这两个字出现，老头脸上神情恍惚。
清嘉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她早在雇佣兵工会的时候就听到过关于霍承身世的猜想。
她认识的人并不多，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只有霍承。
会帮她的也只有霍承。
“你是霍承的人？”老人很快收敛了恍惚神色，正色严肃看向清嘉。
清嘉很喜欢这个说辞，她微微点头。
“要是我猜的不错，你们就是当年的落败者，霍承在基地外展露头角是在十三岁，但无人知道他是北方基地的人，只知道他是孤身从坐标C走出来的。”
“你们落败的时间应该不短，章延看着跟霍承差不多大，没道理章延能在北方基地内部长大，而霍承出现在坐标C。”
清嘉思量斟酌字句，缓缓说出那一个可能性。
“霍承是落败之前首领的亲属，因为落败被牵连，驱逐出基地外。”
她这句话一方出来，整个地下室都沉默了。
清嘉看他们的样子，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疼了。
她本来还可以忍的，但在她猜测完霍承的经历之后，没用一个人出来反驳。
说明她说的都是霍承经历的，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经历，她猜不出来。
霍承明明那么强大，他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他可以更好的。
“霍承对你们交代了什么？”清嘉换了个问题。
“小先生让我们确保你和另外两位的安全。”头发斑白的老人回答清嘉。
“还有，他还交代了一句，如有必要，让我们配合你的一切指令。”章延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适应了腹部的疼痛后站起来，对清嘉说。
众人神色各异，但无人出声。
清嘉心下有了判断。
***
雇佣兵工会驻地附近，聚集地。
这个聚集地存在时间已经长了，再过几天就该倒闭了，现在人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摊位还挂在集市上。
在这个时候，聚集地来了几位贵客。
在末日新历，食物不是问题，毕竟被异种占据的地方多了，只要舍得豁出性命去找找，总能弄到吃的。
难得的是精制粮食和调味香料，还有各种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撤走的商贩看见新进来的几个人，一眼判定他们属于贵客行列。
没办法，那一身布料衣服在基地外就很难弄到，只有基地会向大商队卖出这些东西，而拥有这些东西的，不管怎么样都是贵客。
让商贩没想到的是，这几位贵客朝他走了过来。
“问你个事，最近有哪些商队往这边来。”其中一个贵客朝他走来，往他怀里扔了个东西。
是一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怀表，但这种东西在基地外是紧俏货，总有雇佣兵愿意高价收它。
商贩没想到，光是一个照面，对方就扔出来了这样值钱的东西。
“回大人的话，最近都没有商队朝这边来，不知道大人需要什么货物？”商贩迅速换了张嘴脸，一脸谄笑地看着他。
“不该问的别多问，”扔给他怀表的大人皱眉，“商队为什么不往这边走了？今年有出什么事情吗？”
“哎，这您就问对人了！”商贩说。
“我刚好知道这事，是余林基地跟沙海基地打架呢，好多商队都打散了，赶不过来。”
“商队过不来，他们的货物也过不来？”贵客语气不好，但商贩不与他们计较。
“是啊，今年粮食涨价好几倍，香料之类的东西没用门路根本买不着，以前就稀罕的药物现在都绝技了，这聚集地开了两个多月了，街上摆摊最多的是卖异种尸体的，从余林基地那边拖回来卖的。”
“余林基地……”与商贩对话的贵客皱眉沉思。
“末日新历是只有它余林基地了吗，往年冬天不是有一批商队会聚集在北方基地附近吗，这些商队也没了？”在他身后，另一位贵客质问。
“哎呦大人，小的哪敢骗您啊，北方基地的商队把身上的货都清空了，朝着余林基地那边走过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而且北方基地也不是个好货色啊，现在都传北方基地要收拾雇佣兵工会呢！好多雇佣兵都被绑到北方基地里面关着，好些雇佣兵已经想跑了，但工会那边扣着人，不让他们跑。”
“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大人，这些事情您随便打听一下，现在这一圈都传遍了，谁都知道这回事！”
商贩刚说完，就见那几位贵客神色凝重。
他甚至没来得及接话，就见这几位贵客掏出通讯器敲了几行字，之后直接就离开了。
怪人年年有，商贩摇着头想。
他把这个小孩捡回来也没管，光指挥他干活了，要不是霍承问他，他都不知道这小孩没名字。
“那位大人为什么要找我？”毁容小孩本来快乐地在门口等赤狼，结果赤狼出来了让他进去。
他肯定是惹不起强大异能者的，要是霍承生气了把他弄死，他甚至都没地方哭。
“我不知道啊，他让你去你就去呗。”赤狼很是无所谓。
小孩忍着害怕，敲了霍承的门。
霍承让他进来，让他坐在自己面前。
“大人，您找我来是想问什么？”他很是拘谨，坐立不安再加小心翼翼，仿佛霍承是什么洪水猛兽。
霍承本来是想问点事情的，他以为毁容小孩跟清嘉会有些相似，但目前看来，万千不同。
初见清嘉时，清嘉虽然胆小如惊弓之鸟，但却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半分怯懦。
她本质上是极为要强的，哪怕身处劣势，也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没事了，你出去吧。”
小孩摸不清霍承的想法，但霍承说可以走了，他几乎是飞奔着逃出去的。
***
北方基地，某街区地下室。
清嘉摔在地上，斗篷厚实的布料遮掩了她的身形，只能隐约看见人影轮廓。
搏斗选手接受到了章延的命令，朝着清嘉走去。
清嘉摔得有些厉害，尝试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在厚重斗篷的掩饰之下，没人看得见她的真实情况。
搏击选手防备着清嘉的袭击，一步步缓慢靠近，却不料清嘉骤然发难。她速度极快，快到搏击选手看见了她的动作却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清嘉飞扑过来，抬气膝盖就往他的腹部攻击，在他下意识蜷缩之后，拽着他的头就想往地面摁下。
但清嘉力量还是稍逊一筹，搏击选手反应过来直接挣脱了她的钳制，单手扯住她的胳膊，暗中使劲就想往地下扔。
力量是清嘉的劣势，她身形瘦削，无法反抗这种级别的压制，只能被搏击选手控制。
但她没用摔在地上，她反而借力翻转身子，双脚腾空离地，朝着搏击选手的胸口踢去，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这番动作之后，清嘉动作过大，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卸下力道。搏击选手虽遭重创但比清嘉早站起来，他走到清嘉面前，一脚直接踩在清嘉腹部，用力辗压。
清嘉感觉自己浑身痛得厉害，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不能就此放弃。
咽下一口涌在喉间的血，清嘉在搏击选手抬脚的时候错开身子，还没等她爬起来，搏击选手就蹲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章延看到这里，刚想喊停，就见清嘉在被掐着脖子的情况下，弯腰屈膝直接撞上了搏击选手的脑袋，之后更是不顾搏击选手还卡在她脖颈的手，抬气手肘就往他太阳穴敲。
这一下直接敲晕了搏击选手，她也从窒息中抽离。
章延忽然想到了清嘉说的话。
“不殊死一搏，难道夹缝求生吗？”
他只晃神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
“你的实力不错，恭喜你，可以见到真正的北方基地了。”章延笑着为清嘉鼓掌。
清嘉浑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她这一身斗篷的质量很好，经历那么一番打斗之后只有些许凌乱。
“只是见到吗？”清嘉呼出一口气。
她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呼吸间都带着铁锈气息，但清嘉不愿意就此低头。
“那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说出来看看，也许我能满足你。”章延微笑。
他朝着清嘉略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清嘉的斗篷有些歪了，红紫色块斑驳的眼睛露了出来。
章延恍惚了一瞬，其实忽略可怖的瞳色，她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这份心气和胆魄，怪不得他……
当章延想到这里之时，忽然闻到了清嘉身上的气息。
是清甜的，带着血腥气的气息。
紧接着，他腹部猛然遭受撞击，再被清嘉利落拽住衣领，往眼睛上揍了一圈。
清嘉做完这一切之后，松开双手，放章延蜷缩着身子跌倒在地。她自己则默默退后，整理歪斜凌乱的斗篷。
“咳咳。”章延捂着腹部，咳出一口鲜血。
他抬头望向清嘉，问道：“为什么忽然出手，你不会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吧？”
“那倒没有。”清嘉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你看着很没用，但不至于无能成这样。”
“毕竟是落败势力方，那么多年苟延残喘，应该要有点家底。”
“年轻小孩，说话不要太放肆。”随着清嘉话音落下，地下室所有灯光亮起。
在黑暗之外，站了不少人，有老有少，林林总总百来人。
出声呵斥清嘉的，是一个发色斑白的老人。
“你们跟霍承是什么关系。”清嘉知道，眼前那位老人是眼前势力的领头人。
她很是直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霍承。
这两个字出现，老头脸上神情恍惚。
清嘉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她早在雇佣兵工会的时候就听到过关于霍承身世的猜想。
她认识的人并不多，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只有霍承。
会帮她的也只有霍承。
“你是霍承的人？”老人很快收敛了恍惚神色，正色严肃看向清嘉。
清嘉很喜欢这个说辞，她微微点头。
“要是我猜的不错，你们就是当年的落败者，霍承在基地外展露头角是在十三岁，但无人知道他是北方基地的人，只知道他是孤身从坐标C走出来的。”
“你们落败的时间应该不短，章延看着跟霍承差不多大，没道理章延能在北方基地内部长大，而霍承出现在坐标C。”
清嘉思量斟酌字句，缓缓说出那一个可能性。
“霍承是落败之前首领的亲属，因为落败被牵连，驱逐出基地外。”
她这句话一方出来，整个地下室都沉默了。
清嘉看他们的样子，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疼了。
她本来还可以忍的，但在她猜测完霍承的经历之后，没用一个人出来反驳。
说明她说的都是霍承经历的，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经历，她猜不出来。
霍承明明那么强大，他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他可以更好的。
“霍承对你们交代了什么？”清嘉换了个问题。
“小先生让我们确保你和另外两位的安全。”头发斑白的老人回答清嘉。
“还有，他还交代了一句，如有必要，让我们配合你的一切指令。”章延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适应了腹部的疼痛后站起来，对清嘉说。
众人神色各异，但无人出声。
清嘉心下有了判断。
***
雇佣兵工会驻地附近，聚集地。
这个聚集地存在时间已经长了，再过几天就该倒闭了，现在人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摊位还挂在集市上。
在这个时候，聚集地来了几位贵客。
在末日新历，食物不是问题，毕竟被异种占据的地方多了，只要舍得豁出性命去找找，总能弄到吃的。
难得的是精制粮食和调味香料，还有各种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撤走的商贩看见新进来的几个人，一眼判定他们属于贵客行列。
没办法，那一身布料衣服在基地外就很难弄到，只有基地会向大商队卖出这些东西，而拥有这些东西的，不管怎么样都是贵客。
让商贩没想到的是，这几位贵客朝他走了过来。
“问你个事，最近有哪些商队往这边来。”其中一个贵客朝他走来，往他怀里扔了个东西。
是一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怀表，但这种东西在基地外是紧俏货，总有雇佣兵愿意高价收它。
商贩没想到，光是一个照面，对方就扔出来了这样值钱的东西。
“回大人的话，最近都没有商队朝这边来，不知道大人需要什么货物？”商贩迅速换了张嘴脸，一脸谄笑地看着他。
“不该问的别多问，”扔给他怀表的大人皱眉，“商队为什么不往这边走了？今年有出什么事情吗？”
“哎，这您就问对人了！”商贩说。
“我刚好知道这事，是余林基地跟沙海基地打架呢，好多商队都打散了，赶不过来。”
“商队过不来，他们的货物也过不来？”贵客语气不好，但商贩不与他们计较。
“是啊，今年粮食涨价好几倍，香料之类的东西没用门路根本买不着，以前就稀罕的药物现在都绝技了，这聚集地开了两个多月了，街上摆摊最多的是卖异种尸体的，从余林基地那边拖回来卖的。”
“余林基地……”与商贩对话的贵客皱眉沉思。
“末日新历是只有它余林基地了吗，往年冬天不是有一批商队会聚集在北方基地附近吗，这些商队也没了？”在他身后，另一位贵客质问。
“哎呦大人，小的哪敢骗您啊，北方基地的商队把身上的货都清空了，朝着余林基地那边走过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而且北方基地也不是个好货色啊，现在都传北方基地要收拾雇佣兵工会呢！好多雇佣兵都被绑到北方基地里面关着，好些雇佣兵已经想跑了，但工会那边扣着人，不让他们跑。”
“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大人，这些事情您随便打听一下，现在这一圈都传遍了，谁都知道这回事！”
商贩刚说完，就见那几位贵客神色凝重。
他甚至没来得及接话，就见这几位贵客掏出通讯器敲了几行字，之后直接就离开了。
怪人年年有，商贩摇着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