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挑拨
“话倒也不至于那么说……”章延承认清嘉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大家都很有自知自明，可以保证不会无故添乱，极星的话事权也会过渡给你。”
清嘉不想说话，其实极星也不需要添乱，他们自己都会死的。
“今天有一个势力会议，你想去看看吗？”
章延诚挚邀请。
清嘉不是很感兴趣，但这里终究是极星的地盘。
***
北方基地的势力互相敌对，对钱权的贪婪构成了锁链，将它们铐在了圆形围坐的会议桌上。每一方势力都认为自己是虎视眈眈的财狼，殊不知在其他势力严重，他们是柔弱无依的羔羊。
以上与极星无关。倘若以食物链为喻，极星便是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是当之无愧的弱小猎物，谁都能踩一脚，谁都想分一块肉。
在参会前，章延试图让清嘉摘下斗篷，换一件正式一点的衣服。
清嘉不愿意，章延看她严防死守的样子，恍惚觉得她的斗篷像是从身上长出来的，似乎摘下斗篷就会撕裂皮肉，以至于如此严防死守。
章延无奈，只能那么带着她去了。
北方基地现存势力有三十二个，很不幸，极星是最弱小的那一个。
章延和清嘉登场的时候，其他势力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会议室是一个很大的封闭空间，层层递进，几十张桌子围成一个壮阔的圆形。极星的位置在靠近门边的角落，小小一个，光线还有些昏暗。
留给极星的只有一个位置。
但极星来了两个人，清嘉走在章延前面，一进去就面临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不怀好意的，戏谑的，无视的，幸灾乐祸的……
清嘉清晰地认识到了极星现状。
她直接落座，章延跟在她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清嘉命令一旁的侍卫再去搬一张桌子。
清嘉看着实在是年轻，之前没有在会议上露过脸，眼睛是诡异的红紫斑驳色彩，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沉沉的斗篷底下，带着神秘气息。
章延则是极星出的后起之辈，比起上一代来说优秀不少，但出现太晚，毫无优势。
这次章延居然站在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身后。
“这次会议是谁布置的场景，怎么连极星的桌子都少放了一份。”
“可能是太忙了吧，但极星头一次来那么多人，我之前都以为极星只有老头活着，还不快去给这两位年轻人搬张桌子上来！”
其他势力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少数几个开口的都还在落进下石。
等到章延落座之后，清嘉又恰到好处地听到了其他闲言碎语。
“极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次居然放了两个没断奶的小娃娃进来，也是招笑。”在圆桌偏前的位置，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出声嘲讽，“你们家里的老头呢，是知道自己太垃圾集体自刎了吗？”
清嘉没回答，实际上她谁都不认识，看见满桌的人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
极星的人果然不靠谱，只顾着诉苦，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拿出来。
清嘉的沉默被解读为胆怯，其他势力见状也放下心来。
“穿着斗篷就来了会议，极星还真是没人了，连最基本的礼仪和教养都丢掉了，还真是可怜。”
“极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让两个小年轻过来参加会议，真是后继无人。”
……
章延早就听习惯了这样的冷言冷语，极星在北方基地内部的地位一向如此。
但他没想到清嘉能这样沉得住气。
难怪霍承会信任她。
“好了，安静。”圆桌最上方的势力发话。
说话的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整个人看着严肃端正。
他一开口，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清嘉却在这时看向章延。
章延离奇地读懂了清嘉的眼神，他用气音对清嘉解释：“这是势力掠光，拥有一百零三个街区，是目前最为强大的势力。”
“现在北方基地的最高话事人属于哪个势力？”清嘉又问。
“在极星之后，话事人就已经被架空了，目前的话事人没有任何话语权，他连势力之间的会议都不能参加。”章延语速飞快。
清嘉明白了，话事人是一个连极星都比不过的家伙。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在此聚集的缘由，临近开春，饥饿了一整个冬季的异种将会出来捕猎觅食，北方基地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遭遇异种潮。”
“异种潮声势浩大且凶险异常，每一年都会蒙受不同程度的损失，此时此刻就需要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来保障基地的安危。”
清嘉皱着眉头听掠光势力的人发言，听着听着，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她朝着视线方向望去，与圆桌最高点的掠光势力话事人对上了。
掠光势力的话事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养尊处优的气度，脸色红润饱满，看似和善实则恶意满满。
清嘉与他对视，能直面感受到这股恶意。
“每年的异种潮都有极星势力的参与，今年极星势力似乎是换了话事人，敢问极星话事人，极星今年的打算如何？”
清嘉很想说极星没有打算，她也不知道极星的底细，只知道极星要完了。
“极星去年捐出了三个街区的生产力，加上十二支驻军，不知道极星今年打算出多少力，不能比不过去年吧？”
“你别说，前几年极星还能出三十支驻军呢，这几年也是没落了，不知道换了年轻话事人能不能回光返照。”
在掠光势力发话之后，其他势力更是毫不掩饰对极星的恶意，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起来，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想从极星身上剜肉喝血的心思。
“你必须告诉我极星现在还有多少支驻军。”清嘉对章延说。
章延觉得头疼，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只得相信清嘉。
“极星目前有五十八支驻军，北方基地一支驻军十六人，驻军最多的势力是掠光，据传有两百多支驻军，实际数量可能破三百。”
清嘉听完沉默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思考出一点结果。
实际上一无所获。
“极星会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对吗？”清嘉问章延。
章延也觉得棘手，以往这种情况，极星只需要无条件退步就行，但清嘉并不是极星的人，她面对了本应是极星应该承受的刁难。
他承认把清嘉叫来这里有赌的成分，但极星都已经这样了，赌不赌都一个模样。
将死的势力并不需要讲究死法。
他心一横，对着清嘉许下承诺：“极星听从你的所有命令。”
“包括让你们去死？”
章延点头。
“包括损害北方基地的利益？”
章延不知道清嘉要做什么，但也不重要了。
“极星向你打开。”
他听到自己说。
清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站了起来，在满座嘈杂熙攘之中。
“极星的话事人，你对我们的讨论有什么不满吗？”
“毕竟是穷酸破旧的势力，连手底下的街区都守不住，只会无能狂怒了吧？”
掠光势力的话事人安抚清嘉：“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我也知道极星的状况，这样吧，这次极星出五个街区加五十支驻军就行，条件不算苛刻，对吧？”
“是啊，连五个街区都出不起，你们极星不如解散吧。”
“别那么说，给极星一点时间，毕竟我们都是北方基地的势力。”
“极星在这次异种潮不会有任何任何表示，包括生产力与驻军供给。”
会议忽然安静了。
“极星的话事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掠光势力的话事人收起了和善的外皮，表情瞬间严肃。
清嘉很是平淡，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反问掠光的话事人：“你没听清吗？可惜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其他势力的话事人神色各异，章延坐在清嘉身后有些担忧。
但看见其他话事人扭曲的神色，又觉得好笑。
这是第一次极星占据主场的回忆，以往的极星被割肉放血之后，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是分赃。
那与极星毫无关系，财狼分到肉腥不会觉得满足，只会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极星，思考下一次用什么理由来割下更肥美的肉。
现在看见其他势力话事人扭曲的神情，章延实在觉得快意。
“孩子，你还年轻，异种潮是每个势力每个街区都需要应对的，不止是极星，我们其他势力也得应对。”
“所有的势力是一个共同体，极星不想应对异种潮就是丢掉了北方基地成立之初的信仰，背弃信仰的人或势力只会迎来死亡与终结。”
“极星并没有背弃信仰。”清嘉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她的声音尖细轻薄，却莫名有力量感。
“在过去十年的异种潮里，极星付出了不少的街区与驻军，北方基地的街区一向固定，这些没有回归极星街区和驻军就是极星在本次异种潮的交付。”
其他势力听见清嘉的话，有不同程度的变脸和心虚。
清嘉扫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清白的。
真是好极了。
“如果本次会议只是在商议异种潮的规划与部署，极星已经给出了答案，请容许极星提前离场。”
清嘉说完，没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
章延如梦初醒，紧紧跟在清嘉身后。
“你是打算挑拨离间吗？”章延问，“你确实给了想吞并街区的势力一个开战理由，但他们会对其他势力开战，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打算放过极星。”
愿意开战的都是自恃实力的财狼，财狼不会放过嘴边的任何一块肉，很不巧，极星目前是最好啃的肉。
“我没打算挑拨离间，没用的。”清嘉有清晰的认知。
“现在你要告诉我，势力与势力之间开战怎么抢夺街区。”
“每个街区都有不同的倾向，一般来说，没有驻军看守的街区就是无主的。”章延说完之后觉得不对，他连忙劝解，“我们打不过其他势力，其他势力最少也有上百支驻军，不要想着从其他势力手中抢街区！”
清嘉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想过去抢街区。”
清嘉不想说话，其实极星也不需要添乱，他们自己都会死的。
“今天有一个势力会议，你想去看看吗？”
章延诚挚邀请。
清嘉不是很感兴趣，但这里终究是极星的地盘。
***
北方基地的势力互相敌对，对钱权的贪婪构成了锁链，将它们铐在了圆形围坐的会议桌上。每一方势力都认为自己是虎视眈眈的财狼，殊不知在其他势力严重，他们是柔弱无依的羔羊。
以上与极星无关。倘若以食物链为喻，极星便是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是当之无愧的弱小猎物，谁都能踩一脚，谁都想分一块肉。
在参会前，章延试图让清嘉摘下斗篷，换一件正式一点的衣服。
清嘉不愿意，章延看她严防死守的样子，恍惚觉得她的斗篷像是从身上长出来的，似乎摘下斗篷就会撕裂皮肉，以至于如此严防死守。
章延无奈，只能那么带着她去了。
北方基地现存势力有三十二个，很不幸，极星是最弱小的那一个。
章延和清嘉登场的时候，其他势力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会议室是一个很大的封闭空间，层层递进，几十张桌子围成一个壮阔的圆形。极星的位置在靠近门边的角落，小小一个，光线还有些昏暗。
留给极星的只有一个位置。
但极星来了两个人，清嘉走在章延前面，一进去就面临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不怀好意的，戏谑的，无视的，幸灾乐祸的……
清嘉清晰地认识到了极星现状。
她直接落座，章延跟在她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清嘉命令一旁的侍卫再去搬一张桌子。
清嘉看着实在是年轻，之前没有在会议上露过脸，眼睛是诡异的红紫斑驳色彩，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沉沉的斗篷底下，带着神秘气息。
章延则是极星出的后起之辈，比起上一代来说优秀不少，但出现太晚，毫无优势。
这次章延居然站在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身后。
“这次会议是谁布置的场景，怎么连极星的桌子都少放了一份。”
“可能是太忙了吧，但极星头一次来那么多人，我之前都以为极星只有老头活着，还不快去给这两位年轻人搬张桌子上来！”
其他势力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少数几个开口的都还在落进下石。
等到章延落座之后，清嘉又恰到好处地听到了其他闲言碎语。
“极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次居然放了两个没断奶的小娃娃进来，也是招笑。”在圆桌偏前的位置，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出声嘲讽，“你们家里的老头呢，是知道自己太垃圾集体自刎了吗？”
清嘉没回答，实际上她谁都不认识，看见满桌的人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
极星的人果然不靠谱，只顾着诉苦，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拿出来。
清嘉的沉默被解读为胆怯，其他势力见状也放下心来。
“穿着斗篷就来了会议，极星还真是没人了，连最基本的礼仪和教养都丢掉了，还真是可怜。”
“极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让两个小年轻过来参加会议，真是后继无人。”
……
章延早就听习惯了这样的冷言冷语，极星在北方基地内部的地位一向如此。
但他没想到清嘉能这样沉得住气。
难怪霍承会信任她。
“好了，安静。”圆桌最上方的势力发话。
说话的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整个人看着严肃端正。
他一开口，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
清嘉却在这时看向章延。
章延离奇地读懂了清嘉的眼神，他用气音对清嘉解释：“这是势力掠光，拥有一百零三个街区，是目前最为强大的势力。”
“现在北方基地的最高话事人属于哪个势力？”清嘉又问。
“在极星之后，话事人就已经被架空了，目前的话事人没有任何话语权，他连势力之间的会议都不能参加。”章延语速飞快。
清嘉明白了，话事人是一个连极星都比不过的家伙。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在此聚集的缘由，临近开春，饥饿了一整个冬季的异种将会出来捕猎觅食，北方基地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遭遇异种潮。”
“异种潮声势浩大且凶险异常，每一年都会蒙受不同程度的损失，此时此刻就需要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来保障基地的安危。”
清嘉皱着眉头听掠光势力的人发言，听着听着，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她朝着视线方向望去，与圆桌最高点的掠光势力话事人对上了。
掠光势力的话事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养尊处优的气度，脸色红润饱满，看似和善实则恶意满满。
清嘉与他对视，能直面感受到这股恶意。
“每年的异种潮都有极星势力的参与，今年极星势力似乎是换了话事人，敢问极星话事人，极星今年的打算如何？”
清嘉很想说极星没有打算，她也不知道极星的底细，只知道极星要完了。
“极星去年捐出了三个街区的生产力，加上十二支驻军，不知道极星今年打算出多少力，不能比不过去年吧？”
“你别说，前几年极星还能出三十支驻军呢，这几年也是没落了，不知道换了年轻话事人能不能回光返照。”
在掠光势力发话之后，其他势力更是毫不掩饰对极星的恶意，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起来，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想从极星身上剜肉喝血的心思。
“你必须告诉我极星现在还有多少支驻军。”清嘉对章延说。
章延觉得头疼，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只得相信清嘉。
“极星目前有五十八支驻军，北方基地一支驻军十六人，驻军最多的势力是掠光，据传有两百多支驻军，实际数量可能破三百。”
清嘉听完沉默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思考出一点结果。
实际上一无所获。
“极星会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对吗？”清嘉问章延。
章延也觉得棘手，以往这种情况，极星只需要无条件退步就行，但清嘉并不是极星的人，她面对了本应是极星应该承受的刁难。
他承认把清嘉叫来这里有赌的成分，但极星都已经这样了，赌不赌都一个模样。
将死的势力并不需要讲究死法。
他心一横，对着清嘉许下承诺：“极星听从你的所有命令。”
“包括让你们去死？”
章延点头。
“包括损害北方基地的利益？”
章延不知道清嘉要做什么，但也不重要了。
“极星向你打开。”
他听到自己说。
清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站了起来，在满座嘈杂熙攘之中。
“极星的话事人，你对我们的讨论有什么不满吗？”
“毕竟是穷酸破旧的势力，连手底下的街区都守不住，只会无能狂怒了吧？”
掠光势力的话事人安抚清嘉：“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我也知道极星的状况，这样吧，这次极星出五个街区加五十支驻军就行，条件不算苛刻，对吧？”
“是啊，连五个街区都出不起，你们极星不如解散吧。”
“别那么说，给极星一点时间，毕竟我们都是北方基地的势力。”
“极星在这次异种潮不会有任何任何表示，包括生产力与驻军供给。”
会议忽然安静了。
“极星的话事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掠光势力的话事人收起了和善的外皮，表情瞬间严肃。
清嘉很是平淡，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反问掠光的话事人：“你没听清吗？可惜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其他势力的话事人神色各异，章延坐在清嘉身后有些担忧。
但看见其他话事人扭曲的神色，又觉得好笑。
这是第一次极星占据主场的回忆，以往的极星被割肉放血之后，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是分赃。
那与极星毫无关系，财狼分到肉腥不会觉得满足，只会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极星，思考下一次用什么理由来割下更肥美的肉。
现在看见其他势力话事人扭曲的神情，章延实在觉得快意。
“孩子，你还年轻，异种潮是每个势力每个街区都需要应对的，不止是极星，我们其他势力也得应对。”
“所有的势力是一个共同体，极星不想应对异种潮就是丢掉了北方基地成立之初的信仰，背弃信仰的人或势力只会迎来死亡与终结。”
“极星并没有背弃信仰。”清嘉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她的声音尖细轻薄，却莫名有力量感。
“在过去十年的异种潮里，极星付出了不少的街区与驻军，北方基地的街区一向固定，这些没有回归极星街区和驻军就是极星在本次异种潮的交付。”
其他势力听见清嘉的话，有不同程度的变脸和心虚。
清嘉扫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清白的。
真是好极了。
“如果本次会议只是在商议异种潮的规划与部署，极星已经给出了答案，请容许极星提前离场。”
清嘉说完，没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
章延如梦初醒，紧紧跟在清嘉身后。
“你是打算挑拨离间吗？”章延问，“你确实给了想吞并街区的势力一个开战理由，但他们会对其他势力开战，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打算放过极星。”
愿意开战的都是自恃实力的财狼，财狼不会放过嘴边的任何一块肉，很不巧，极星目前是最好啃的肉。
“我没打算挑拨离间，没用的。”清嘉有清晰的认知。
“现在你要告诉我，势力与势力之间开战怎么抢夺街区。”
“每个街区都有不同的倾向，一般来说，没有驻军看守的街区就是无主的。”章延说完之后觉得不对，他连忙劝解，“我们打不过其他势力，其他势力最少也有上百支驻军，不要想着从其他势力手中抢街区！”
清嘉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想过去抢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