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前一后的离开地下舱室,前田晃太向黑衣组织成员点头致意,并不寒暄的就带上松田阵平离开了。

    走出几步,等到远离了黑衣组织,前田晃太对松田阵平说:“现在任务已经结束了,等一会儿到了派对上,马自达少爷可以去转转,玩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松田阵平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转头向前田晃太询问起另一件自己颇为在意的事情,“和黑衣组织之间交易的那个程序,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说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前田晃太摆了摆手,示意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只是一个反追踪的程序,在速率上要比市面上普遍的高出60%左右。也就只有像黑衣组织这样,根基浅薄到只剩钱的组织,才会就这样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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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刚刚的那个组织是…?”

    这还是爱尔兰第一次跟着皮斯科出来做交易,对交易对象居然还带着一个小孩子,难免是会感到有些惊奇。

    皮斯科将手中的U盘收好,耐心的解答身旁爱尔兰的疑问。“那是日本东京的老牌极道组织飞轮组,现在的五代目上台后,就一直在谋求改革,发展科技。”

    皮斯科对爱尔兰示意了一下自己已经收好的U盘,“不过现在转型到一半,内部分歧很大,现在实力远不如以往的昌盛,就连最近才新起的泥惨会都能在飞轮组的地盘上掺一脚。”冷哼一声,皮斯科继续说:“等着吧,飞轮组现在已经日暮西山,就快要完蛋了,要不是他们总能拿出组织需要的东西,我早就不想看到他们一直维持的那种所谓日本老牌极道组织的傲慢面孔了。”

    皮斯科继续介绍说:“来的那个男人名字叫做前田晃太,是飞轮组现在的三把手,他带过来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飞轮组的六代目继承人了,一会儿到了舞会上,你可以去观察一下。”皮斯科亲切的拍了拍爱尔兰的肩膀,“我年纪已经大了,不久前,组织安排我去明面上去经营商社。现在我手上的资源都会一点一点的交给你,刚好你也想要试着走情报组的路子,今天你可以先去先试试水,对方是小孩子的话,想要拉近关系应该很简单。”

    爱尔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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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参与过这样隆重场合的松田阵平,其实内心非常激动,但是他深知,决不能让太多人注意到自己,否则,一定会如飞轮组那个老头的意,被迫锤死自己继承人的身份的。

    所以现在松田阵平慢慢地走进宴会中,静悄悄的拐进角落里,只有几个时刻注意着客人需求的侍应生看到了这个像猫一样的少年。

    松田阵平拿起一杯摆放在角落里的焦糖布丁,又蠢蠢欲动的看向旁边的鸡尾酒。

    几次伸手,松田阵平最后还是放弃了。

    松田阵平想,这是因为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人员,绝对不是因为想到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萩。

    还在抒发着心中关于身高的寂寥的松田阵平,看到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拿着牛奶杯的手。

    松田阵平抬头向上看,“是你啊,刚才黑衣组织的成员。”

    见到松田阵平不接,爱尔兰也并不感到意外,将玻璃杯收回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场面一时陷入冷场当中,松田阵平感到颇为尴尬,但是这时候又不能自我介绍,正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旁边的掩蔽处传来了挣扎的求救声。

    是丸森会社的社长,松田阵平记得这只是一个小公司,应该不符合这艘邮轮关于里世界或者大财阀的准入标准的。

    松田阵平的眉心一皱感到有点奇怪,但是在现在这个危急时刻,短暂判断了一下,应该不是欲拒还迎的戏码,而且现在去阻止应该也不会给自己招惹上处理不了的麻烦,于是果断出手从餐桌上拿起了一杯漂亮的鸡尾酒。

    快步向前走去的同时,状似不小心的将酒全部都撒在了丸森会社的社长胸前。

    “啊嘞嘞~,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叔,把饮料全部都撒在你身上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一般人也不会缩在这么偏僻的角落去干坏事的,对吧?”松田阵平看着面前油腻的大叔,语气浮夸地说道。

    这个臭小鬼,丸森社长本来暴怒的转过头想要给松田阵平一点颜色瞧瞧,但是转念一想到现在的场合。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线,才能够上来这艘轮船的,船上的人可一个都惹不起,谁知道这个过来找事儿的小孩究竟是人是鬼?

    想到这里,原本喝大了的丸森社长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

    我怎么敢在这里喝多了,去找侍应生的麻烦?在这里,要是谁看自己不顺眼,随口说下去一句,那对于丸森会社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丸森社长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了,点头哈腰的向松田阵平道了个歉,急匆匆的去办自己的事儿,也不敢在这艘全部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佬的船上久呆了。

    爱尔兰看着还在对女侍应生轻声安慰的松田阵平,心中的不耐烦更多了些。什么飞轮组未来的六代目?就只是个仗着家室的天真小鬼,要不是义父的嘱托,我才不想要和他去搞好关系。

    麻烦死了。

    想到皮斯科对自己的吩咐,爱尔兰故意用一种略带敬佩的口吻开口:“幸亏有马自达少爷在这里呢,不然这位女士可就危险了。”

    松田阵平将女侍应生安顿好后,看着爱尔兰嗤笑道:“装的也太假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吧。”

    爱尔兰之前确实是不在意松田阵平,但现在反而却对松田阵平感兴趣起来。

    于是现在反而诚实的说:“没错。我确实是不在乎,说到底,这艘船上也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个。”

    想了想,爱尔兰摇摇头又说,“不,也许船主人会在乎,毕竟或许会认为这样做是在打他的脸。”

    “哼,劣根性。比起平民的安全,更重要的是面子,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剩下的随便什么都可以被抛弃。天平的两端,只要利益大于付出,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当做筹码被支付出去。”松田阵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随便定罪的警视总监,还有那群颠倒黑白的记者。

    “我似乎是小看你了,”爱尔兰眯着眼睛看向松田阵平。“不过也只是这样了,你也就只能夸夸其谈罢了,离开家世所赋予你的光环,就连刚才那种小角色,也可以随便置你于死地。”

    “马自达。”松田阵平看向爱尔兰。

    爱尔兰有些怔忪,“什么?”

    松田阵平背对着爱尔兰走到桌台边,拿起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后,转过身看向他。

    “我的代号是马自达,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看看,只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比如说将来当上下一个警视总监,然后和萩一起,把这艘船上违法乱纪的家伙都给抓进去。

    松田阵平举起手中的牛奶杯面向爱尔兰,我可不是什么你想象当中只能依靠别人的小孩子,哪怕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把所有被我看到的,伤害别人的人,通通都让他们尝到应该有的后果。

    爱尔兰看着松田阵平,明明现在站在角落的阴暗处,对面的人却亮到发光,透蓝的眼底好像是星河中撒着碎钻,清澈的眼睛充斥着自己的信念。

    这让爱尔兰相信,此刻的松田阵平似乎真的能做到他所诉说的一切。

    “太干净了。”爱尔兰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

    在想些什么呢,爱尔兰嘲笑自己,这样已经被染黑的内里,只是站在那人的面前都会有种被阳光所灼烧的感觉。

    爱尔兰已经不想再聊下去了,黑暗中的人不需要阳光。

    没错,我有义父就够了。爱尔兰告诉自己,既然是皮斯科将自己从孤儿院中拯救了出来,给了自己一个家,那就只需要按照皮斯科的意愿前行,只有这样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

    爱尔兰警告完自己,看向似乎有些不解的松田阵平,“你看起来太干净了,小鬼,简直就是跟这里格格不入。”

    松田阵平看着爱尔兰的身影离开通道,耳边好像听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在离开前对自己留下的一句话,“那就在我下一次看到你之前,先好好的活着吧,可别说完大话就随随便便的去死了。”

    “什么啊,”松田阵平半月眼,“说话奇奇怪怪谜语人,我可什么都没有承诺过。”

    直觉告诉松田阵平,对面的人绝对是误解了什么。

    但是随便了,反正也只是交易过程中随便遇到的路人甲。

    只等今天过后,松田阵平开心地想到自己以后会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绝对再也扯不上关系,就不禁想要笑出声来。

    没错,松田阵平肯定道,我从明天开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偶尔会飙车的国中生了!

    前田晃太看着走到自己身边来一起下船的松田阵平,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试探道:“马自达少爷是遇到些什么好事情了吗?”

    “不,”松田阵平看着前田晃太露出大大的笑容,八颗雪白的牙齿闪耀着亮眼的光泽,“只是想到下了船就可以摆脱掉你了而已。”

    “是吗?”前田晃太带着松田阵平下船。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陌生的港口…

    “看来我们还需要再相处一段时间呢,”前田晃太一锤定音道:“马自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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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今天的我好像出场了,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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