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雨林里走着,不敢再往树林里走了,生怕又冒出蛇来,就沿着峡谷的边缘淌水而走,大家都累的不想说话,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张起真累的气喘吁吁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颠颠的,要不是哥哥扶着她,早就趴地下了,又被日头晒的头昏脑涨,他要背她,她坚持不让背,他已经也很累了,怎能再给他添加负担,她能行的。

    突然前面的峡谷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坡度,地上的雨水溪流变得很急,张起真扶着哥哥小心翼翼的趟着溪流而下,下到坡度的最下面,峡谷的出口就在最前面,全是一片黑沼泽,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一块很大平坦的大石头上,大家都坐在石头上休息。

    吴邪他们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石头上晾晒,胖子点燃了燃料罐,勉强凑合着用。

    张起真脱掉鞋袜脚都泡皱了,就坐在石头边缘把脚伸到干净的水里洗裤脚,正要弯下腰去洗。

    张起灵蹲了下来,把手伸到水里给她洗着裤脚上的污泥。

    小丫头赶忙拦住他:“哥,我自己来。”

    “坐好。”

    张起灵说完便撩起袖子,修长的大手握紧纤细小巧的美足放进水里,一下又一下的清洗着,看到她白嫩的脚丫子都泡的皱皱巴巴的,他淡然的眸色微微一闪,心疼的给她按摩着。

    小丫头就是他身上的一块软骨,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受委屈,更舍不得她吃苦,只要她眼底晕上点点泪花,他便方寸大乱,什么硬脾气都消失无踪,说来可笑,不管是真还是假,就是觉得心疼,就跟着魔怔了似的。

    吴邪和胖子,潘子看着张起灵给小丫头洗着脚时,那淡然如水的眼底有浓烈入骨的爱意,还有他的表情动作都格外自然,仿佛之前做过无数遍一样熟悉。

    那一刻,他们三人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淡色在对上小丫头脚丫时,化为了浓浓的宠溺和心疼。

    胖子笑着说:“小哥可真疼媳妇。”

    瞧小哥把小丫头稀罕的,跟稀世珍宝一样对待。

    “媳妇本来就是用来疼的。”吴邪也在洗着裤脚,他有了媳妇也会像小哥疼真真一样疼着她。

    张起灵给小丫头洗好裤脚和脚,才洗他自己的,洗完之后,便坐在一旁。

    潘子掏出身上的烟说:“这是土烟,能祛湿,这里太潮了,一个星期人会泡坏的,抽几口顶着,免得老了走不动路。”

    分别把烟递给吴邪和胖子,看了看小哥,也不知道他要不要?想了想,还是把烟递了过去。

    张起真看他不接,伸手就把烟接了过来,放到他嘴边,笑着说:“抽吧。”

    潘子说的对,这地方太潮了,人待久了对身体不好,她带的药也快用完了。

    张起灵看着嘴边的烟,瞅了一眼她,她不是最讨厌烟味吗,想到潘子说这地方太潮,会对身体不好,就明白了,唇角勾起,张嘴就把烟噙在嘴里嚼着。

    胖子看见了大叫道:“小哥,你不会抽别糟蹋东西,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张起真给他翻个白眼,谁说哥哥不会抽烟,她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会抽烟的,也许忘了吧,毕竟岁月太久了。

    “你懂个屁,吃烟草比吸带劲多了,在云南和缅甸多的是人嚼。”潘子说完又看向小哥:“小哥你也不像老烟枪,怎么知道嚼烟叶?你跑过船?”他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盯着他。

    吴邪抽着烟不知在想什么。

    张起灵没理他,嚼了几口把烟草吐在手上抹到手心的伤口上。

    小丫头一把拉过他的手,只见手心有一道伤口,皮肉翻起,没有愈合,周围皮肉泛白,着急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连忙拿起腰间的乾坤袋去掏药品。

    张起灵拉住她的手:“烟草也可以治伤口,省着用。”

    “可是你的手?”张起真心疼看着他手心的伤口。

    “没事,抹上它就没事了。”张起灵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她。

    小丫头只好妥协了,抹着他手心的烟草给他涂抹伤口,心疼的说:“疼吗?我给你吹吹。”朝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

    张起灵带着帽子遮住了眼里的笑意,小丫头轻轻的给他吹着,好像羽毛一样刮着他的手心,全身酥麻。

    “哎呀,小真真,旁边还有三大男人呢,你俩注意点。”胖子打趣着说,见小真真捧着小哥的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他羡慕极了,他也想找一个疼他如命的媳妇。

    “我哥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注意什么,你要觉的碍眼就别看。”张起真瞪了胖子一眼,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吴邪打了一下胖子,笑着说:“胖子,你还是别说话了,等我们出去也赶紧找个媳妇,天天在他俩面前秀恩爱。”

    “这主意不错。”胖子乐呵呵的说着。

    张起真掏出乾坤袋里吃的,拿着面包晃着说:“谁吃?”

    吴邪和胖子立马眼睛发光的说:“我吃我吃。”

    他们早已饿的饥肠辘辘。

    张起真给每人了几块面包,又给他们一人一瓶水,细心的撕开面包的袋子,又把水打开,放到他的左手里:“快吃,不然就被胖子吃完了。”

    张起灵淡淡的笑着:“你也吃。”

    小丫头给每人都分了面包,唯独她分的最少,这傻丫头净想着别人,把自己忘了,眼里露着心疼。

    小丫头性子柔顺恬静,对一个人好就是这样如同水一般润物无声,却从不会说自己的付出,更不会向你索要什麽。

    瞧她拿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就想到她说的话,吃东西要吃出品味来,不然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他勾唇一笑,也慢慢的吃着面包。

    太阳慢慢下了树梢,月亮升了上来,吴邪他们铺好了睡袋。

    张起真扭扭捏捏地说:“哥,我想方便,我不敢一个人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胖子一听,笑了出来:“小真真,你上个厕所都要小哥陪着,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吴邪也笑着说:“女孩胆子都很小的,特别是乌漆墨黑的时候。”

    小丫头一听,下意识地凑到张起灵身边,小手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张起灵淡然一笑,便带着她往树林里走去。

    小丫头瞧着四周黑乎乎的,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嗫嚅道:“你就在边上陪我说说话就行,可千万别走远。”

    张起灵嘴角的笑意都没落下,就点了点头。

    “哥,你走远一点,别离这里太近!”

    “哥哥?哥哥?你在哪儿呢?你怎么不说话?”

    张起灵只好又挪近了一点。

    “太近了,你再远一点。”

    他又往外走了几步。

    这丫头说什么陪着她就行,一会远一会近,可劲的折腾他,他无奈地看着周围的树木。

    “哥?你还在吗?你怎么没声儿了?还看不到你人了?

    “在。”张起灵只好往她的方向又挪了几步,方便让她看到他,可心里气的恨不得把小丫头揪出来锤她一顿,一有空就来闹腾他,还惹一些麻烦,让他来收拾。

    “好好好,你别动了,站那就行,让我能看到你人就可以了。”

    张起灵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心里气得不行,还是乖乖的站在小丫头指定的位置,不动如山。

    好不容易,小丫头总算方便完了,她面色苍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张起灵立刻扶着她,蹙着眉头:“怎么了?”

    “我总感觉野鸡脖子盯着我,想要咬我。”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身后,那些在黑夜里的树叶,立刻张牙舞爪的向她施着威,她吓的一激灵,立刻抱着张起灵的胳膊。

    她方便的时候总感觉阴风阵阵,吹的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张起灵揽住她的腰,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软骨类的动物一直令小丫头后怕不已,她今天又遭了这么一劫,就更是惊魂未定。

    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腰,令她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吴邪他们都躺在睡袋里了,闭目养神。

    张起真躺在睡袋里看着四周黑乎乎的,总感觉脸上有风扫过,又想着四周有很多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胆怯的喊着:“哥,你在吗?”

    张起灵听着她害怕的嗓音,低低的说:“在。”

    “你……你过来一点……要不你过来睡。”张起真小声的喊着他。

    要不是吴邪他们在,她早就钻到哥哥的睡袋里去了。

    张起灵见她还是害怕不已,他要不过去,他今晚怕是睡不成觉了,三两下钻到她的睡袋里,搂着她的腰,轻柔地说:“别怕,有我在。”

    他的体温瞬间落在小丫头身上,还有他的气息带着无限的安心感,令她安心了不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窝着不动了。

    “小哥,你俩动静小点,就当我们仨不存在,别把野鸡脖子招来就行。”胖子看着小哥跑到小真真的睡袋里,他听到小真真害怕的喊着他,还让他过去睡,就想逗逗他俩。

    吴邪和潘子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们都看见小哥钻到小真真的睡袋里,肯定是小真真害怕,小哥才过去的,也就没吭声,只有胖子胆子大敢拿小哥打趣。

    张起真一下羞红了脸,埋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她以为他们都睡着了,这下尴尬死了。

    张起灵见小丫头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就抓了一把土扔到胖子的睡袋上,死胖子就他话多。

    胖子哆嗦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过了一会,张起真感觉他们应该都睡着了,便动了动身子,就想到野鸡脖子怎么没咬她,是不是闻到了西王母血的味道了,抬手往鼻子上闻了闻,什么也没有,算了不想了,睡觉。

    张起灵看她闻了闻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野鸡脖子没咬她,估计是闻到了西王母血的味道。

    睡到半夜听见吴邪大叫:“有人。”吓的都醒了,往吴邪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人影。

    张起灵看了一眼真真:“跟紧吴邪。”像箭一样向那人影扑去,一下两人都没影了。

    四人一直守到天亮,也没等到张起灵回来,潘子着急着要去和吴三省会合,吴邪要等小哥。

    张起真看二人争执着:“我们走吧,给他留些吃的,我会一路留下记号的,他会来找我的。”

    四人在树林里向吴三省的队伍走去,吴邪停下来指着前面的雕像说:“这石像刚刚不是冲这边的吧?”

    胖子丧气地说:“我就说这雕像邪性吧,刚才明明不是冲那边的,怎么又转过来了。”

    突然石像动了,竟然是一大团蛾子飞快地向他们扑来,吴邪飞快的拉着真真往前跑。

    胖子边跑边说:“真真,毒死它。”

    “不能把它们毒死,毒死了还会引来更厉害的东西,雨林里变数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张起真累的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一大团蛾子向他们扑来,小丫头正要划手,吴邪看到前面有个洞:“去那个洞躲躲。”

    四人飞快的跑到洞里,一下掉到大坑里,四人都摔在坑里,累的都不想动。

    张起真撑着地面起来,感觉手按着一块地板往下陷,瞬间面前出现了一把长刀,她赶紧往旁边一躲,紧接着地面都冒出了长刀。

    吴邪三人也迅速地躲着长刀,胖子眼看就要栽到长刀上面,潘子一把拉住他,才让他躲过一劫。

    胖子看着面前寒光沁沁的长刀,心有余悸地问:“小真真,你碰到什么了,我差点变成烤串。”

    张起真蹲在地上,看着她刚刚碰到的机关,吴邪他们也看着这个机关,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

    她闻到了血腥味,摸着地上干涸的血迹:“血。”

    吴邪一听摸着地上红色的痕迹,一闻还真是血。

    潘子脸色一变:“地上全是血。”

    “是祭台。”吴邪说。

    “祭谁?”潘子不明所以地问。

    “西王母吧。”胖子看着面前的石墙的雕刻的内容。

    张起真没有时间听三人的在分析壁画,见前面还有个大深坑,走过去往下一看,天哪,怎么那么多野鸡脖子:“吴邪,你们快看。”

    三人一听,赶紧跑到她身边,往下一看,都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

    胖子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树林里没有蛇,原来都跑到这聚会了。”

    突然咔嚓一声,那堵墙开始缓缓移动,四人连忙跑过去推墙,钢刀也全部缩了回去。

    张起真吃力地推着大墙:“不好,钢刀缩回去了。”

    吴邪紧接着说:“钢刀缩回去,肯定没好事。”

    潘子说:“我算是明白这个机关的目的了,就算有人蹲过了钢刀,也会被推下去喂蛇。”

    吴邪满头大汗地说:“怪不得没有尸骨,看来他们都是被推下去的。”

    胖子说:“要不咱们做个绳索,套在对面石像上爬过去吧。”

    张起真立刻打断他:“不行,对面没有锚点,承不住力,万一掉下去,可就真的喂蛇了。”

    “人造锚点行不行?”胖子急的大叫道。

    潘子说:“这种距离的爬绳至少需要三分钟,咱们四人来不及。”

    张起真观察了一下雕像和石墙的高度:“我们跳过去。”

    吴邪说:“不错,石雕像和石墙的高度差不多,可以跳过去,我们试试。”

    潘子说:“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们上。”张起真利索地上到石墙顶上,把吴邪也拉了上来。

    四人气喘吁吁地坐在石墙顶上。

    张起真看着下面的野鸡脖子,淡淡地说:“我们就是来祭蛇的。”

    “是的,祭品从上面扔下来的时候,命运都已经被注定了,要么,被石墙推下去喂蛇,要么,被钢刀插死。”吴邪飞快地说着。

    胖子深吸一口气:“胖爷我就是不信命,咱们偏要活着进来,活着出来。”

    什么注定不注定?她和哥哥历经了那么多生死,不都没事吗?她就信人定胜天。

    突然那堵墙又回走了,张起真沉声说:“不对,这墙还是要把我们推下去,抓稳了。”

    吴邪他们赶紧抓住墙壁,不让自己掉下去。

    那堵墙像推土机一样来回动。

    张起真计算着石墙来回动的时间:“石墙移动的时间是三十秒,我们可以利用这三十秒的时间跳到对面那块大石头上去。”

    “我先来。”吴邪正要跳,潘子一把拦住他:“我来,万一遇到什么问题,我身手比你好。”

    说完潘子等墙推过来的时候,往上猛的一跳,就跳到了大石头上,接着胖子和吴邪都跳了上去。

    张起真看了看下面成堆的野鸡脖子蛇,头皮发麻,腿肚子发软。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邪三人在上面催着:“真真没事的,快跳,我接着你。”

    张起真咬咬牙,猛的往上一跳,还是没够到,直线的往下掉,惨了,要喂蛇了。

    吴邪三人目眦欲裂的喊:“真真。”

    突然感觉腰被人紧紧的搂着,睁眼一看:“哥。”

    连忙抱住他的腰,被他带了上去拉着她就要走,连忙拽住他的手说:“等等吴邪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的。”说完步子不停的向前走。

    吴邪三人看张起灵从天而降,目瞪口呆的说:“英雄救美。”

    三人上了洞口,见二人又消失不见了,郁闷的走着。

    这时从林子里走出一个泥人,站在二人面前,张起真看着泥人:“她就是你昨天晚上追的泥人?”

    张起灵说:“是陈文锦。”

    张起真听说是陈文锦,吓了一大跳,盯着她看。

    “张起真,好久不见。”陈文锦看着面前张起真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清丽绝尘,再看看她,一股自卑感悠然而生,当年的霍玲自以为自己是最配张起灵的,可看到张起真,虽然嘴上不服,可心里还是承认自己到了张起真面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张起真心里升起一团火,哥哥就是为了见她,才半夜追过去,还是很有教养的点点头,转身走几步,停下来看着陈文锦,眉眼间的温婉瞬间消散,唇角噙起一丝冷笑,语声一沉说:“你爹九十多岁了,去了长白山再也没有出来,你可知他为什么去长白山?”

    陈文锦见她周身温婉的气韵瞬间变成凌人之势,她竟然有些喘不过来气,张起真不管对谁都是温和的,很少看到她这气势,只有触及到她的逆鳞,她才会露出这嗜血的杀气,她一时心中有些复杂难明,也有点拿捏不定。

    她虽然脸上糊着泥,看不出表情,听到爹不在了,眼眶一热,知道爹为什么那么大岁数还要去长白山。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她本来是想让张起真也帮她,因为她是张起灵的逆鳞,拿住了她,也就拿住了张起灵。

    张起真那人心思单纯好控制,只要不伤及到张起灵,一切都好说话,她才刚说出口,张起灵那阴冷森寒的眸子望着她,她至今都忘不了他那阴寒的目光,让人心生胆寒。

    张起灵淡然的望着她,明白她心中所想,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阴寒的说:“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你若敢将她拉进这浑水里,我就让你变成第二个霍玲。”

    小丫头是让他来疼的,不是来给他们挡箭靶子的。

    陈文锦吓的手心都是汗,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张起灵对谁都是淡淡的,谁要惹到张起真,他就像地狱里的煞神一样,让你生不如死,她再也不敢打张起真的主意了,因为他说到做到。

    张起真说完气冲冲的向前走,她走的很快,差一点被绊倒,还好张起灵扶住了她。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愤的说。

    张起灵知道她生气了,一把把她拉住,着急的说:“真真,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张起真一听,委屈感涌上心头,眼泪像珍珠一样滴了出来,哭着说:“我不是气你瞒我,我是气他们九门的人,言而无信,利用了我们,我大哥为了他们九门的人到死都背着骂名,可他们九门的人呢,一个个只知道窝里斗,我替你和大哥感到不值。”

    那群忘恩负义的人不配得到他们的帮助。

    张起灵把她拥在怀里,她的眼泪灼热的浇在他的胸口上,烫的他的心一阵阵疼。

    张起灵把陈文锦的事说给了她听。

    张起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软软的声音十分认真,黑白分明的眸中满是诚恳:“哥,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我的,我比你想的坚强。”小手拍掉他肩膀上的泥巴,小脸逼近张起灵一步,眸色坚决:“我不在意连累,只要有你在就行。”

    你是我爱之如命的夫君,我理解尊重并支持你所有的决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英雄!而且一点都不苦,只要能在他身边。

    张起灵看着那双清亮无畏的眸子里映照着整个他,心里有片刻的清空,之后便被什么东西涨满充实,仿佛心脏缺失的那一块,已经补了回来。

    小丫头眉宇之间显出几分痛楚之色,抚摸着他柔嫩的脸颊:“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我最怕你不在我身边。”

    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他没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张起灵心里升起了一丝丝酸楚,也有些微痛,抱紧她,贴近,嘴唇压在她耳垂上,语气低而柔:“真真,我生死都在你的身边。”

    他怎么会不在她的身边,恨不得把她变小放在他的心口上,时时刻刻都暖着她。

章节目录

张起灵的小萌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容华若桃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容华若桃李并收藏张起灵的小萌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