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树林里走着,张起真看见不远处有营帐,拉拉他,指给他看。

    张起灵也看见了营帐:“应该是吴三省,”说完朝营帐走去。

    张起真听到吴邪和胖子的声音,甩开他的手,大声喊:“吴邪,胖子。”

    张起灵看着自己的手,恼火极了。

    吴邪和胖子对望一眼,走出营帐,便看见两个泥人说:“真真,小哥你俩掉进泥坑里了?”

    “不是,是故意抹上去的,我哥说,可以防蛇。”张起真指了指身上的泥。

    “你俩也去抹泥。”张起灵看着二人。

    吴邪二人乖乖的去抹泥,二人抹完回到营帐里。

    张起真从背包里拿出五颗药说:“这是防毒的,每人吃一颗,附近的沼泽到了晚上会有雾,这雾会是眼睛短暂失明,虽然你们吃了药,还是把防毒面具带上的好,一防万一。”

    三人听了点点头,吴邪把药喂到潘子嘴里。

    到了晚上,果然起了大雾,还好几人带着防毒面具,好多野鸡脖子蜂拥而来,张起真把防蛇粉都撒完了,也只能管一时半会,蛇太多了,爬满了整个营帐。

    张起灵看营帐要塌,扑过去把真真护在身下,瞬间帐篷就塌了下来。

    张起真被他护在身下,又带着面具,感觉很热,就想把面具摘掉:“哥,热。”

    张起灵手臂一伸将她不安分的胳膊捞了回来,哑着嗓子:“别动,乖一点。”

    张起真以为他受伤了,急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话音刚落,就要把他推起来看伤。

    张起灵吸了一口气:“我没受伤,你乖乖的就好。”

    小丫头那迷糊的脑子哪里知道,如今两人的姿势是紧贴在一起,对她来说没什么,可对张起灵来说有点难度。

    张起真听他说没受伤,才放下心来,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也明白他说的别动是什么意思,一下脸就红了,闭上眼睛不看他。

    小丫头嫩白的小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像熟透的西红柿,可爱极了。

    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娇妻在怀,他能没点反应嘛,只是地点和时间都不对,还有那讨人厌的野鸡脖子,更是扰人烦,只能压下心中的火。

    他想归想,还是把小丫头整个人都护在怀里,不让野鸡脖子碰到她,小丫头最怕蛇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粘稠而带着似有似乎的奇异灼热。

    张起真想缓解一下灼热的气氛,脆生生的说:“哥,我给你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张起灵淡然的应着,小时候的事情他早已忘记了,他只记得每次失忆醒来小丫头都在他身边,让他很有安全感,心里也温暖极了。

    小丫头见四周黑乎乎的,帐篷上还到处爬着野鸡脖子,心里有点胆怯,握住他的手给了她莫大的倚仗,就算看不见他,也少了心里的那份害怕,过了一会,感觉帐篷上的野鸡脖子慢慢的没了,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牙就是被你打掉的,还流了满嘴的血,我以为我要死了,哭个不停。”

    张起灵握着她纤细的手,手心里全是她的温暖,听着她说小时候的事情,说他把她的牙都打掉了,虽然他忘记了,但他知道事情绝不是她说的那样子,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笑意,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小时候的事情,心底突如起来冒出的温暖,暖化了他的心。

    “还有你刚开始给我梳头发,编辫子,老是扯的我头皮疼,不过,后来你再给我梳就不疼了……”小丫头打着哈欠,说着说着眼睛就眯上了。

    张起灵的眼睛在夜里是极好的,取掉她脸上的防毒面罩,望着小丫头的睡颜,睡的很乖巧,白皙的脸被面罩捂的红红的,轻轻的摸着她的脸。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觉到,我在世上是存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起灵醒来,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才拉着小丫头走出营帐,天已经大亮了,外面像似被扫荡过似的,吴邪也钻了出来,吃惊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胖子煮好了饭,大家都围在一起吃饭,吴邪看了看四周:“这蛇潮大概还会来,我们吃了快走。”

    五人吃完饭,张起真拽住他衣服,不好意思的说:“哥,我想洗洗。”

    “是的洗洗。”吴邪闻着身上的泥腥味,嫌弃的说。

    “等着。”张起灵从营帐里找到一个桶,去不远处的提来了一桶水。

    “哥,你去洗,我自己来就行。”张起真坐在锅前看着火。

    张起灵走到吴邪和胖子洗澡的地方,潘子在上面给他们浇着水。

    三人在讨论着泥人的事情。

    张起真一个人坐在锅前烧着水,不一会一桶水烧热了,她提着一桶水小心的往营帐里提,一双修长的手接过她手里的桶,从她面前走过:“哥,你们洗好了?”

    张起灵淡淡的应着,把水给她提到营帐里。

    “哥,你在营帐外守着,不许走开。”张起真叮嘱着他,她很少在荒郊野外洗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洗的,就算要洗,都是他在给她守着,在外面洗澡时候心里总是有点忐忑不安,他给她守着,她就安心了不少。

    张起灵点点头,像门神一样的站在营帐门口。

    吴邪和胖子,潘子看小哥站在营帐外乖乖的替小真真守门。

    “这小哥典型的妻管严。”胖子撇着嘴说,招谁都不能招小丫头,那可是小哥的命脉。

    “我给你说,我爸也是,我妈让她干啥他就干啥,半点都不敢违逆,我爸在外面那可是威风凛凛,在家里温顺的给小猫似的,我问他,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妈?他说:“那不是怕,是爱,男人在外面可以要面子,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还要什么面子。”吴邪给胖子叨叨着。

    “说的是,我以后结了婚,我也要这样惯着我媳妇。”胖子点点头。

    潘子听着二人的八卦,在他的印象里,小哥总是把真真带在身边,二人几乎都没有分开过,他没有爱过,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疼媳妇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张起真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着长发,脸上被热水熏的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样,粉嫩欲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今天我算是见到了。”吴邪看着刚洗完澡的真真,不由得赞叹道。

    胖子看得目瞪口呆,如果说月色和雪色是两种绝色,那小真真和小哥绝对是第三种绝色。

    潘子看二人都盯着小哥他俩看,笑着摇摇头,年轻真好。

    小丫头乌发红唇,瓷白的脸上带着晶莹剔透的水色,俏生生地站在门帘前,整个人在日光的照耀下,透出一股朦胧感。

    张起灵眸色暗沉,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心里轻晒了一句“小狐狸精”。

    她本来肌肤就白里透红,现在更加的晶莹剔透,犹如雨水中的桃花,美的勾魂夺魄。

    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他的宝贝,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拿着毛巾轻柔的给擦着秀发,生怕擦疼了她。

    张起真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劲不重不轻,擦的她昏昏欲睡。

    小丫头眼睛半睁不睁,给小孩一样,调皮捣蛋还贪睡,想着平时给他闹脾气娇俏的模样,像一只不服输的小公鸡,现在的乖的像一只小白兔,眸子里浮起一抹笑意。

    “我现在才知道,这小真真一身娇气的毛病,从哪来的了,是被小哥惯出来的。”吴邪抱着胳膊啧啧说,这小哥可真疼小真真。

    “你说,小哥这是养媳妇还是养闺女?”胖子摸着下巴。

    “要不你俩去问问?”潘子笑着问他俩。

    “不敢。”两人同时摇摇头,明摆着找揍。

    他俩也只是过过嘴瘾,真要当面问,可真没有那胆子。

    “真真,真真。”张起灵轻轻的喊着她,给她把头发扎好。

    张起真迷糊的应着。

    “我们走吧。”张起灵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朝吴邪他们走去。

    五人一块往西王母宫走去,看到不远处有宫殿的遗址。

    胖子张了嘴巴说:“这就是西王母宫吧?”

    吴邪点点头说:“应该是。”

    张起真打量着四周,只见周围树木丛生,掩盖了宫殿的遗址,摸了摸地下土,感觉润润的,看到不远处有个石碑:“哥,那有个石碑好像刻着什么画,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张起灵扶着她走到石碑前,只见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蛇,还有不少人,中间还有两条大蟒。

    张起真看着密密麻麻的蛇,她的密集恐惧症又犯了,干脆闭上眼不看它。

    张起灵看小丫头闭着眼,浅浅一笑。

    吴邪他们看着上面的图画,讨论着,张起真又睁开眼去看,还看到古代的车撵有八条马:“周穆王。”

    在古代只有周穆王坐着八匹马的车撵去向西王母求长生。

    张起灵一听,历史上的确有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故事,没想到是真的。

    吴邪轻笑出声:“真真你又抢我词。”

    “吴教授,你请。”张起真伸着手请吴邪解说。

    咳,吴邪清咳了一下嗓音,手指在上面摸着:“这么多蛇在干嘛?还有这两条大蟒在干嘛?”

    “□□。”张起灵淡淡的说。

    胖子一听说□□,就来劲了,拍着吴邪的肩膀:“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张起真无奈地翻个白眼:“我们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见了这两个字?”

    “我呀,俗人一个,不像你们仨清心寡欲的跟个神仙似的。”胖子笑嘻嘻地说。

    人间多好呀,有吃不完的美食,还有好多好多,他词穷,说不出来。

    吴邪人拍着胖子:“大俗人不俗,有烟火气。”

    小丫头和哥哥相视一笑,还是俗点好,有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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