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真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爷爷和奶奶,欣喜地喊:“爷爷奶奶。”

    张瑞桐慈祥的笑着:“真真,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说:“我回来看看你们。”

    他们还是一点都没变,自从他们去了泗州古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小丫头见到了久违见面的爷爷奶奶,心里激动不已,扑到张瑞桐的怀里:“爷爷,奶奶,我可想您们了。”

    张瑞桐抚摸着她的长发,嘴角勾起,形成了慈祥的弧度:“丫头,爷爷也想你。”

    张瑞荷声音始终轻柔,如春风拂面一般:“丫头,让奶奶也抱抱你。”

    张起真眸子湿润,泪水在眼眶打转,抱着奶奶纤细的腰肢:“奶奶,您们去哪了,我和哥哥怎么找也找不到您们?”

    “我们去了我们该去的地方,不要担心我们,你和凌凌要好好的过日子。”张瑞荷轻轻地拍着小丫头单薄的脊背。

    这丫头还是这么弱不禁风,一定在世间吃了不少苦头。

    张瑞桐依旧淡淡地笑着,半晌,他嘴角动了动,神情变成了冰雪一样冷漠:“真真,给你哥说,把古楼烧了,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去轮回。”

    族长之位就相当于江山皇位之争,成王败寇,输的人赌上所有,赢的人自然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只是没想到结局竟然是两败俱伤,时也命也,他认!

    还好他留了后手,给张家选好了下一任族长起灵,让张家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啊~张起真一愣,爷爷的声音清冷,如这炎炎夏日兜头的凉水,能浇灭心底每一丝燥意,随即便明白了爷爷的意思,深深的点点头。

    “丫头,你快回去吧,你哥还在等着你回家,快回去。”张瑞荷温柔的给她擦着泪珠:“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快回去。

    二人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睡在病床上的张起真,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紧皱着眉头,眉心间堆积着白日里不肯轻易露出的不安和恐惧,不停地喊着:“爷爷,奶奶……”

    张起灵蹙着眉眼,担忧地喊着:“真真,真真。”

    她像是陷在了噩梦之中,难受地摆了摆头,像是在抗拒什么,忽然,她猛地一颤,双眼睁开逃出了梦境,冷汗沾着后背的衣裳,她一动不动,依然能感觉到胸口的剧烈起伏。

    看着头顶全是白色墙顶,这是在哪,手动了一下,好疼。

    “别动。”张起灵稳稳地按住她的手。

    三天了,小丫头终于醒过来了。

    一直守在她病床边的张起灵喜出望外,三天来的疲惫与焦灼似乎在她睁眼的瞬间一扫而光,抓着她微凉的手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小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这是哪?”

    “医院。”张起灵伸手摸着她的脸,总算醒了,听着她不停的喊爷爷奶奶,应该是梦到他们了,见她呼吸有点急促,连忙给她顺着气。

    “小真真,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胖子躺在另一张床上望着她,她不停的喊着爷爷奶奶,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可就是醒不过来,可把他和小哥急坏了。

    “我没事,胖子,你怎么样了?”张起真呼出一口气,见他腰间绑着绷带。

    “没事。”胖子晃着手让她看。

    “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哪?”张起真挣扎着要起来看他,一下扯到伤口,疼的咬着牙。

    “别乱动,我没受伤。”张起灵见她疼的额头冒着汗珠,连忙去看她的伤口,还好没裂开。

    听他说没受伤,那就好。

    张起灵摩挲着她的小手:“想吃什么?”

    小丫头当下感觉不到饿,便摇摇头:“没胃口,我想喝水。”

    张起灵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的头,慢慢的喂着她喝,见水流到她的下巴上,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着。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语气令他心疼,大掌揉揉她柔软的小手,心疼地问:“伤口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疼。”张起真说着,让张起灵把她扶起来,她躺着不疼,但要用力起身时腹部的伤口就开始犯疼。

    张起灵把她扶起,在她身后垫了枕头,然后就坐在她身边:“是我没保护好你。”

    淡然的语气里充满懊恼和不甘,一双利眸视线落在小丫头白皙的手背上,却更像穿透了她的手背,就像他想把那个密洛陀千刀万剐一样。

    张起真柔柔一笑,眉眼弯弯,像只小狐狸:“傻哥哥,只要你没事就好。”

    只要哥哥平安就好,因为他平安,她就平安。

    张起灵心中一暖,轻轻的把她搂到怀里。

    当看见小丫头浑身是血的昏迷不醒,后来又在手术室外煎熬了两小时,再经过这两天候在病床前看着苍白的她,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她。

    他才意识到,能见到小丫头平安醒来比他的记忆要重要得多。

    胖子无奈地翻着白眼:“你俩能不能体谅体谅我,别秀恩爱了好不好?我也是病号呢。”

    小丫头二人相识而笑,都没有搭理他。

    这时吴邪走了进来说:“真真,你醒了?”提了一袋水果放到桌子上,坐到她的床边。

    “嗯,你怎么样?”张起真问。

    “我没事,我们四人就你伤的最重。”吴邪想到真真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小哥红着眼睛一直盯着她,谁劝他都没反应,直到医生说没事,他一下就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守在她的床边。

    “还好我们没有害死你们。”张起真愧疚的望着吴邪和胖子,还好他们都活着。

    “真真,不许这样说,我们四人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吴邪见真真那愧疚的眼神,那盘马老头明显就是挑拨离间,不是什么好人。

    “对呀,小真真,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说了。”胖子佯装瞪着她。

    “好。”张起真温柔的笑着,握住她哥的手。

    张起灵反过来把她的小手包在手心,淡淡的笑着。

    小丫头想着爷爷的话,抿了抿嘴:“哥,爷爷说让你把古楼烧了,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去轮回。”

    张起灵脸色微变,轻微抽了一口气,又放松下来,苦笑着点点头。

    吴邪和胖子互看一眼,都叹口气,人死如灯灭,这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

    休息了一个星期,张起真的伤好了,吴邪办了出院手续,四人又来到了羊角湖边。

    四人坐在裘德考的面前。

    “我们都没有进去,张家古楼不在水里。”吴邪看着白发苍苍的裘德考。

    “老头,我们差点被你害死。”胖子没好气地说。

    裘德考不死心的望向张起灵。

    张起灵理也不理他,拉着真真走了出去。

    看张起灵不想搭理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拿出了怀里的鲁黄帛书给吴邪。

    吴邪和胖子看着鲁黄帛书说:“这是假的。”

    “老头,你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呢?”胖子瞪着裘德考。

    裘德考说:“这是我出高价从一个人手里买来的,据说出自于九门行七。”

    吴邪心想竟然是九门霍家。

    胖子看着吴邪,到没有说话。

    张起灵二人站在湖边。

    “哥,张家古楼应该在山腹中,裘德考竟然想进张家古楼,他当我们古楼是什么,想进就进。”张起真心中有气的踢着湖水。。

    “现在不止他想进,还有几波人也想进,既然他们都想进,那就看他们有没有命出来?”张起灵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转身走进营帐。

    冷冷的看着裘德考说:“张家古楼在山体中,让你的人搜山。”

    裘德考看张起灵发话了,立刻吩咐人搜山去了。

    吴邪看着浑身散发着威严的小哥:“小哥你?”

    张起灵冷冷地说:“请君入瓮。”张家古楼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胖子和吴邪对望一眼,感觉这一刻的小哥威严无比,让人不敢侵犯。

    四人回到阿贵家,拿了锄头也去搜山。

    “你不去,待在这里。”张起灵握着她的手,她的伤才好,不宜上山。

    “真真,你的伤才好,在家里修养着。”吴邪说。

    “放心,我俩会照顾好小哥的。”胖子知道她担心小哥。

    “嗯,那你们早点回来,我让云彩给你们做好吃的。”张起真望着他们三人。

    三人给她摆摆手,往山上走去。

    三人晚上回到家里,张起灵没看到真真,心想小丫头这么晚,上哪去了。

    胖子也去找云彩,没见云彩,看到了塌肩膀的留言:“小哥,你看纸条。”

    张起灵一看脸色寒如冰霜,敢动他的小丫头,就算他是张家人,也不能留他,往前走去。

    他凌厉似鹰隼的气韵从他身上流泻而出,眼神阴冷森寒,简直骇人百倍,两人吓的不敢说话,跟在他后面。

    四人曾经都吃了真真给他们的百毒丸,水牛头沟里的蛛毒对他们没用,来到水牛头沟,只见云彩被沾在蜘蛛网上,惊恐的喊着:“胖哥救我。”

    胖子不管不顾的向前冲,飞快的冲到云彩面前。

    张起灵见只有云彩一个,没见小丫头,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云彩被胖子救了下来,问她:“真真呢?”

    云彩眼光闪了一下,胆怯地说:“被他带走了。”

    张起灵见她眼光闪烁,眯着眼问她,冷冷地问:“带哪去了?”

    他的眼神冰冷又森然,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样。。

    云彩吓的躲在胖子的怀里,躲闪着张起灵的瘆人的目光:“我不知道。”

    吴邪也见她躲闪着眼光,这云彩肯定有事瞒着他们,没说实话,见胖子还安慰着她,这胖子是色迷心窍了。

    突然塌肩膀带着小丫头从黑暗里出来,他的五指掐着她的脖子。

    张起灵站了起来,阴恻恻的盯着塔肩膀掐着小丫头的脖子。

    张起真看到他们,连忙喊道:“哥。”

    塌肩膀的五指用力一掐,她痛苦皱着脸。

    “塌肩膀,她可是你们的族长夫人,难道你想以下犯上。”胖子恶狠狠的说。

    “以下犯上?好新鲜的词。”塌肩膀阴森的笑着。

    “你想怎样?”张起灵俊美阴郁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讥讽的笑,淡然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

    小丫头雪色细弱的天鹅颈上被塌肩膀掐出几道赤红的指印,而那双五指还在不断用力。

    张起灵的心一颤,原本还要向前走几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小丫头的肌肤每一处都宛如羊脂白玉,那么细腻,那么脆弱,怎么禁受的住塌肩膀这么暴力亵渎!

    他的心里乱了,拳头也在微微颤抖,漆黑的眸瞬间迸射出寒光和杀意,可他不敢逼塌肩膀太紧。

    “她长得这么好看,我想让她陪着我,你愿意吗?族长大人?”塌肩膀邪笑地盯着张起真,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夺目。

    只要有族长夫人在手,张起灵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张起灵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紧抿着薄唇,抿的唇角露出了猩红嗜血又冰冷淡笑,敢肖想他的小丫头,那他就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你无耻。”胖子大骂着他,我呸,什么东西。

    吴邪也凶狠的瞪着他,这塌肩膀太无耻了,他竟然敢肖想真真,就不能让他活着。

    张起真趁他神情放松,手指往他身上猛的一戳,戳在了塌肩膀身上的某个穴位上。

    塌肩膀痛苦的一下放松了手。

    张起灵像箭一样冲到塌肩膀面前,一把拉过小丫头。

    塌肩膀的手指甲在她的脖子上划了一圈血痕,把小丫头推到吴邪的怀里,就和塌肩膀打了起来。

    吴邪一把抱住真真,看到她脖子上流着血,连忙用手去按。

    张起真拉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没事。”看到哥哥要杀塌肩膀喊道:“别杀他。”

    张起灵停住了手,看着他奇长的二指,一下掰断了他的二指,不杀他可以,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便放开了他,站到小丫头身边,看她脖子上流着血,心疼的想用手去摸,可又怕弄疼了她,早知道就让她给他一块上山了,现在又受伤了。

    塌肩膀冒着冷汗捂着手站在一边。

    张起真望着他,淡淡地说:“你走吧,不要再害人了。”一想到那一洞的白骨,就心生悲凉。

    塌肩膀望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见她雪白的脖子上流着殷红的血,心生一丝愧疚:“对不起。”说完便进入黑暗当中。

    吴邪和胖子对望一眼,吴邪问道:“真真,他是怎么回事?”

    “他是张家的外家人,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他抓了我和云彩,没有伤害我们。”张起真幽幽的说。

    “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张起灵上下打量着她。

    “没有了。”见他不相信,伸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突然眼前一黑,张起灵立刻扶着她

    “怎么了?”他着急的问。

    “没事。”小丫头灿烂的笑着。

    她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流着血,应该是失血过多,张起灵背起她就走,小丫头回头喊:“吴邪胖子云彩,你们快点。”

    三人跟在他们身后,往山下走去。

    五人回到阿贵家,张起灵拿着药,轻轻地涂在她脖子上,她肤色白,也就显的血痕更红,纤细的血痕像一条红色的颈圈,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弧形。

    他看的面色阴沉,恨不得把塌肩膀一刀解决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张起真疼的一哆嗦,哭丧了脸,软声道:“哥,疼,你轻点。”

    哎,伤口抹着酒精,跟刮骨疗毒似的。

    张起灵放轻了力度。

    “疼……”小丫头疼的皱着小脸。

    他又放轻了力度,瞧她疼的可怜巴巴的,像小猫一样喊着,他的心也揪成一团。

    吴邪看穿了小丫头的把戏,吃吃的笑出来:“小哥的手还没放上去呢!”

    小丫头给他一个白眼,看到哥哥无奈的眼神,他手上还拿着酒精棉签,又一哆嗦,咬了咬唇,视死如归地仰着脖子:“你来吧,我不喊了。”

    噗嗤——胖子扶着额头笑了出来:“小真真,你这样说很容易让我们想歪的。”

    “想歪?想歪什么?”张起真明亮如星的眼睛望着他,这胖子说话,她怎么听不懂,她不就说了句“你来吧”怎么就让他们想歪了,莫名其妙。

    张起灵怒瞪了胖子一眼,就他话多,继续给小丫头上药。

    云彩红着脸低着头。

    吴邪用胳膊顶了他一下,这死胖子没事找事,明知道小真真缺根筋,还逗她。

    “没什么。”胖子打着哈哈说,这小真真太干净了,那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张起真又看着云彩说:“你认识他?”

    云彩低着头说:“我只知道他叫张起灵,他让我监视你们。”

    “什么他叫张起灵?”吴邪和胖子看着小哥。

    “他是假的,他应该是顶替我哥的人。”张起真眼里带着伤感。

    吴邪二人点点头,吴邪从口袋里拿出鲁黄帛书说:“这是裘德考从一个人手里买来的,出自于九门霍家。”

    张起真笑着说:“原来她也想进。”

    张起灵看着手里的鲁黄帛书,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看着三人说:“回北京。”

    胖子拍着吴邪的肩膀说:“我们死里逃生,终于可以回家了。”

    云彩听说他们要回北京,看着胖子说:“胖哥,你们还回来嘛?”

    胖子温柔的看着云彩说:“那外国老头还在这,会回来的。”

    张起真给吴邪说:“这棵嫩草胖子要吃到嘴了。”

    吴邪笑着说:“苦尽甘来。”

    哎呀,胖子也有媳妇了,他也要赶紧找一个。

    “胖子你说要带我们去吃北京烤鸭的,不能食言。”张起真盯着胖子说。

    “好,到了北京我们去吃烤鸭。”胖子笑着说,他怎么会忘呢。

    “还有,我要去故宫□□,一切开销由你负责。”吴邪趁机说,胖子在北京还有店铺呢,一定要让他带他们好好玩,死里逃生要压压惊。

    “好,到了北京我一定让你们吃好玩好。”胖子豪爽的说。

    张起真伸出手掌,吴邪也伸出手掌,耶,二人的手掌拍在一起,都笑的合不拢嘴。

    张起灵看二人趁机压榨胖子,嘴角微微上扬。

    胖子忽然伤感了起来,看着云彩:“我们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但是走之前有件事必须要做。”

    看他一下正经起来,说话也沉稳了起来,云彩也郑重其事地问:“什么事?”

    胖子看着面前的云彩,眼底闪过温柔的亮光:“我听说你们这的男孩子一到成年,都会刺青,他们会把代表心爱姑娘的图案,刺在自己身上,表示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云彩顿时脸颊灼热,羞涩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自从见到他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她就明白了。

    有些人是她肖想不起的,美好的东西谁都喜欢,可是需要一定的资本。

    而她没有那个资本,那些人,只是可想而不可即。

    所谓爱情,是要两情相悦的,他不爱你再好的付出也只是一厢情愿。

    还不如珍惜眼前人,那她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天地。

    张起真低笑出声:“吴邪,你要不要也纹一个。”

    吴邪一愣:“我又没有喜欢的姑娘,干嘛要纹。”

    张起真微微歪头,猩红的唇角露出一个幽怨又惆怅的笑容:“哎,可怜阿宁了。”

    怎么又提阿宁,吴邪顿时头疼起来,赶紧起身往外走:“我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张起真看了一眼胖子和云彩,二人正在脉脉深情呢:“我们也去睡吧,明天我要起早看胖子纹身。”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微微一闪,便扣着她的腰肢往外走。

    明天胖子要纹身,有好戏看了。

    旭日初升, 晴空一片。淡金色的朝阳如轻纱薄绢,包裹着安静的天地。

    张起真老早就起来了,她就等着看胖子纹身。

    胖子只怕不知道纹身是很痛的,他还上赶着去纹,要表达爱意有很多种,干嘛要选择这种。

    她满眼都是看好戏的笑意,拉着磨磨唧唧的张起灵,催促道:“哥,你快点,不然胖子就纹完了。”

    张起灵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胖子看着正趴在桌子上纹身的人,那人痛的满头汗珠,紧紧的咬着牙。

    他看的咽了咽口水:“云彩,还有别的办法能表达爱意吗?”

    他看着都痛,要是真纹到身上,那不得疼死。

    云彩讪讪一笑:“没有。”

    还说你爱我,这点痛你都舍不得吃。

    胖子嘴角一抽,又带着侥幸心理:“只有刺青?”

    云彩撇撇嘴角,很肯定地说:“是。”

    张起真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一笑,调侃道:“胖子,你别磨蹭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吴邪也低低嗤笑出声:“胖子,你赶紧,反正你已经答应云彩了,你想反悔?”

    张起灵靠在小丫头身边,勾起唇角,俊酷的面容上浮出淡然的笑意。

    身边这俩人纯粹是来看胖子乐子的。

    损友!

    胖子看着幸灾乐祸的俩人,指着他们:“你俩给我等着,”脱掉上衣,一脸决然地说:“来吧。”

    张起真蹲在胖子面前,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便笑吟吟地托着下巴:“胖子,你疼吗?”

    “肯定痛呀,你看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邪紧追其后地添着火。

    “哈哈——”张起真闷声低笑起来,眼神调皮又可爱。

    吴邪笑得坐在地上和张起真一块打趣着胖子。

    胖子忍无可忍地吼道:“小哥,你快把这俩二货给我带走,有多远就走多远。”

    他决定要给这俩人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张起灵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笑成一团的小丫头和吴邪,眯了眯淡然的眸子,走上前把二人扶起来,拉着两人的胳膊就走。

    “哥,胖子还没纹完呢”

    “小哥,我还要看呢”

    张起真马上就要挣脱掉张起灵的钳制,张起灵忽然反手一把扣紧她的腰肢,垂眸睨着她:“我们去收拾行李。”

    吴邪拍拍小哥拽着他的胳膊:“小哥,你放手,我不会再去逗胖子了。”

    张起灵才松开他的胳膊,不过却一直扣着小丫头的腰肢,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张起真见挣脱不了哥哥的钳制,便也慢慢歇了心思,乖乖地跟着他们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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