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鹤香楼雅间，看着云缨递过来的银票，屠五爷惊讶问：“云姑娘，你这是？”
“两千两是感谢五爷之前帮忙调查散布谣言背后之人以及前日一早的帮忙，另外两千两是想请五爷再帮一个忙。”
如此，屠五爷才收起眸中的惊讶，但没有把银票全部接过，只从中抽出两张。
“云姑娘，之前的帮忙一千两足够，至于接下来的帮忙，我想一千两也够。”
同样的价钱，屠五爷想：这个忙的难度应是与之前差不多。
云缨也干脆，收起银票，朝人一笑就道：“我想请五爷暗中调查一人，此人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
大理寺调查到刻墙角符号信号的人不是王邱实安排人所做，而是一个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安排人所办。
而云缨这边调查到郎中府最荒芜屋子的府外附近，有人见过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出现。
两边一结合，云缨猜想这两人是一人，那杀害王邱实的人就极有可能是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
即裹得严严实实，就不会让人轻易调查出身份，云缨只稍一想，就打了继续找屠五爷帮忙的主意。
偌大京城，又在被人盯着将军府的情况之下，请各行各业都有眼线的屠五爷调查最是合适。
此刻想着，云缨也就把这两点说出来，话语最后，又特意再叮嘱一定是暗中调查。
这人应是与兵部郎中王大人的死有关！听完云缨所述，屠五爷在心中第一时间如此想到。
可想到是想到，他并没有问出，只神情郑重与云缨道：“在下明白了，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云姑娘。”
“多谢五爷。”云缨起身，朝人抱拳。
屠五爷也随着起身，回以抱拳：“云姑娘客气，既如此，那在下就告辞去安排了。”
送人出了雅间，云缨没立马回将军府，而是又坐回雅间。
沉思片刻，“云冬，让人送来信封和笔墨纸砚。”
“是。”
写好封进信封，云缨递给云冬：“让云三他们把调查的重心放在丞相府那几位最近半月接触的人中，而后把信封悄悄送去给叶清安。”
即不容易被轻易调查出，那就明面上多方调查外加暗中的同时，再走走江湖的门路。
叶清安院中的那六人......不是信安侯府的人，也不是死士暗卫，应是江湖中人。
人情既已欠，那也不怕再欠一个。
“是。”
看人出去，云缨揉了揉太阳穴，才出雅间准备去找唐山和知雪。
可刚到楼梯转角，就见唐山领着两人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侍卫和一丫鬟。
云缨后退两步，把路让出来，待人走近，弯身行礼：“见过殿下。”
楚承明伸手虚扶：“不必多礼，竟没想到云姑娘今儿会在鹤香楼。”
听出四皇子话中之意，云缨眸光一闪，但起身后神色未变丝毫，轻笑一声回：“我今儿来查账，却没想到会遇殿下于我鹤香楼邀请佳人。”
“佳人”二字一落，云缨就看向一旁于官道上豪华马车中一眼瞥过的萧琬。
像是听不出云缨话语中还带着的一点纨绔语气，四皇子一笑，朝萧琬介绍道：“表妹，这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女郎云缨。”
随即又看向云缨：“云姑娘，这是我表妹，安南王府的萧琬。”
“我”字尽显亲和近人之意，“我表妹”三字又尽显不同的亲近之意。
云缨适时恰当地露出一丝惊讶，紧随对着萧琬一礼：“萧姑娘，你好。”
没想到当真能遇着云缨，萧琬嘴角的笑意加深，回以一礼：“你好，云姑娘。”而后看向自家表哥，眼神询问可否让云缨一起？
瞧着如此的萧琬，楚承明也不惊讶，顺着就对云缨问：“云姑娘的账可否查完？若查完不妨一起？”
两人传递的眉眼，云缨自是看得清楚，萧琬对她很好奇，她......同样对这人也好奇，但好奇不代表她就要一起。
“多谢殿下和萧姑娘好意，账并未查完，下次有缘再与二位一起。”看两人未变的笑意，云缨接着又道：“今儿两位这餐我请，一是感谢殿下殿中帮言，二是欢迎萧姑娘回到京城。”
呵，这是要与他撇清关系呢，楚承明于心中想。
也好，正好可以给督掌司递上他不想拉拢镇国大将军府的讯号。
“即无缘，我和表妹也不强求，云姑娘这感谢，我收下了。”
“多谢云姑娘的欢迎。”楚承明话一落，萧琬紧随就于云缨道一声感谢。
云缨侧身，“两位请。”
目送人进了雅间，云缨眸底一暗，随即若无其事下楼。
而雅间中，听到自家表哥对掌柜说除鸡肉鸡汤外其余招牌菜都上时，萧琬一怔，但在人看过来时，又快速恢复如初。
在掌柜退下后，笑着道：“来京城的路上，就听说了鹤香楼，今儿可得好好尝尝它的菜，看是否如传言般好吃？”
“那表妹可提前放心了，这鹤香楼的菜，在京中可找不出第二家。”调笑式的话语，因楚承明温和的语气尽显真实。
萧琬眉眼又上扬了一些，“行，我信表哥。”随即掀了掀眼皮，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意，脸上带上点崇拜，“这云缨可真厉害，没再跟她聊聊还真是有点可惜。”
“哦，表妹对云缨很是好奇？”
“自是好奇，回到京城这几日，听到最多的就是云缨。”萧琬顺着就回。
接着解释道：“别人口中的草包纨绔女，开了这么一家独一无二的酒楼，还在家中突起生变时，接过家中掌家之权，又于谣言附身时，果断告上御状，如此这般人，琬儿又怎会不好奇？还有她阿姐，以女子之身接过父兄肩上责任，赶赴战场，琬儿于她也是好奇。”
楚承明捏着扇子的手一紧，看着言色一致的人，又是一笑：“不必可惜，以后还有机会再与她聊天。”
轻飘飘的回答，萧琬也不介意，“也对。”
与知雪一起查完账，云冬刚好回来，云缨带着两人从酒楼后院出来，路过大堂时，抬头朝四皇子他们的雅间看了一眼。
上了马车，就对云冬吩咐道：“去查一下安南王府刚回到京城的萧琬。”
“是。”
*
七月二十九，云北鸿大将军被污蔑谣言、将军府被泼脏水之案和王邱实死于家中之案，结案最后一早上之日。
京中各百姓都激动万分，一个传一个，一个喊着一个，集结于午门外。
但两案中涉及的人物却一个都还没到场。
“哎，镇国大将军府的人怎么还没来呢？那郎中府的人也怎还不来？”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时辰嘛。”
“就是，至于郎中府的人......嘁，都被看管起来了，还怎么来。”
“哎哟，我这不是替将军府着急嘛，这可是谣言澄清的时候啊。”
“你即都知道是谣言了，那告御状求彻查的将军府又怎会不知？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就等一个结果，到时候了人家就来了。”
“是啊，一个结果的事，诶......你们说那杀王大人的凶手抓着了吗？”
这话一问，身边着急的人立马不再着急，对着急之人嗤之以鼻的人也收起了朝天的鼻孔，都凑近问这话的人。
“我跟你们说啊，我从我二舅舅的大爷家的大儿子的大舅子媳妇儿的表哥那点知道了一点儿消息，说啊这......”
“到底说了什么？你赶紧说。”
“哎哟，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啧......你看看你们，急什么，说啊这杀王大人的凶手是一个江湖中人，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呢。”
“嘁......”两声不屑的声音同时响起。
起先着急的人紧随就道：“还以为是什么大消息咧，还绕这么大个圈子，这个消息我们都知道。”
“就是，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呢，结果还不如我们。”
卖关子的人摸摸鼻子，“嘿嘿，没想到大家都知道啊。”
看两人的白眼快翻上天，搓着手耍赖道：“行，那你们说，你们还知道啥消息。”
白眼一收，其中一人摸摸后脑勺，尴尬回：“算了算了，即然大家都没有其他消息，那还说什么，咱等结果就是了。”
另一个立马跟上：“也是，我可听说了，告御状那天，还有信安侯府一起呢，皇上说彻查，没抓到人也会查明白。”
卖关子的人这才松口气，提到信安侯府，又忍不住道：“诶，说到这个，你们说信安侯府的大公子是不是对镇国大将军府的云姑娘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一掌拍在肩膀上打断，“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信安侯府的大公子与云姑娘一起，可是因为敬佩云家英魂和报答云姑娘幼时相帮之恩。”
“就是，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摩知恩图报的伟大品质。”
......
“来了，来了，镇国大将军府的人来了。”
听到这一声喊，讨论的人立马停下，随着众人朝后看去，随即又跟随众人把道让出来，看着将军府一众女流挺直身影走来，又走向最前。
在最前站定，云缨看向走向她们的周晔、穆津，以及自家表哥，与他们点头以示打招呼。
而后看向高台，垂眸想着事，等着宫里的人出来。
她实属没想到，大理寺、刑部、将军府、叶清安的人、屠五爷的人一同调查，都没能查出黑斗篷带着面具之人除是江湖中人的其它一点痕迹。
在这京城中，他像是突然出现一般，找人、安排刻墙角符号信号的固定地点见面出现，以及郎中府附近出现外，竟再也没有一处出现过。
污蔑她父兄的谣言以及泼向将军府的脏水，怕是会直接结在兵部郎中王邱实这里了......
此刻的宫中，楚元枭听了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一同汇报后，抓起桌上的折子就朝底下的人扔去。
“废物，我大庆鼎鼎有名的三司，竟查不出一人。”
御史大夫等人立马跪下，确实是他们无用，他们连一声“皇上息怒”都喊不出。
楚元枭目光如刀锋一般看着底下无声跪着的人，片刻后，深呼吸两下，“可确定了边境是否有云大将军好大喜功、用了错误战术的谣言？”
安正威直起身子抬头：“回皇上，臣等查了边境来京城的其余人，确定边境并无此番谣言，但去信去边境查证的消息还于两日后才能传回。”
楚元枭又是一个折子，废物两字在要脱口而出时又忍住，朝外喊：“来人，宣督掌司统领。”
待曹海进入殿中，直接吩咐道：“曹爱卿，告诉他们督掌司对于边境谣言的调查结果。”
“是。”
声音一落，曹海就侧身面向大理寺卿等人，“督掌司已查清证实，边境并没有这样的谣言。”
督掌司查了这事，那是否也查了黑斗篷带着面具之人？跪着的一众官员心中齐齐冒出这想法。
但他们都不敢多问，只得朝皇上再一拜，“还请皇上定夺。”
“两千两是感谢五爷之前帮忙调查散布谣言背后之人以及前日一早的帮忙，另外两千两是想请五爷再帮一个忙。”
如此，屠五爷才收起眸中的惊讶，但没有把银票全部接过，只从中抽出两张。
“云姑娘，之前的帮忙一千两足够，至于接下来的帮忙，我想一千两也够。”
同样的价钱，屠五爷想：这个忙的难度应是与之前差不多。
云缨也干脆，收起银票，朝人一笑就道：“我想请五爷暗中调查一人，此人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
大理寺调查到刻墙角符号信号的人不是王邱实安排人所做，而是一个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安排人所办。
而云缨这边调查到郎中府最荒芜屋子的府外附近，有人见过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出现。
两边一结合，云缨猜想这两人是一人，那杀害王邱实的人就极有可能是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人。
即裹得严严实实，就不会让人轻易调查出身份，云缨只稍一想，就打了继续找屠五爷帮忙的主意。
偌大京城，又在被人盯着将军府的情况之下，请各行各业都有眼线的屠五爷调查最是合适。
此刻想着，云缨也就把这两点说出来，话语最后，又特意再叮嘱一定是暗中调查。
这人应是与兵部郎中王大人的死有关！听完云缨所述，屠五爷在心中第一时间如此想到。
可想到是想到，他并没有问出，只神情郑重与云缨道：“在下明白了，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云姑娘。”
“多谢五爷。”云缨起身，朝人抱拳。
屠五爷也随着起身，回以抱拳：“云姑娘客气，既如此，那在下就告辞去安排了。”
送人出了雅间，云缨没立马回将军府，而是又坐回雅间。
沉思片刻，“云冬，让人送来信封和笔墨纸砚。”
“是。”
写好封进信封，云缨递给云冬：“让云三他们把调查的重心放在丞相府那几位最近半月接触的人中，而后把信封悄悄送去给叶清安。”
即不容易被轻易调查出，那就明面上多方调查外加暗中的同时，再走走江湖的门路。
叶清安院中的那六人......不是信安侯府的人，也不是死士暗卫，应是江湖中人。
人情既已欠，那也不怕再欠一个。
“是。”
看人出去，云缨揉了揉太阳穴，才出雅间准备去找唐山和知雪。
可刚到楼梯转角，就见唐山领着两人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侍卫和一丫鬟。
云缨后退两步，把路让出来，待人走近，弯身行礼：“见过殿下。”
楚承明伸手虚扶：“不必多礼，竟没想到云姑娘今儿会在鹤香楼。”
听出四皇子话中之意，云缨眸光一闪，但起身后神色未变丝毫，轻笑一声回：“我今儿来查账，却没想到会遇殿下于我鹤香楼邀请佳人。”
“佳人”二字一落，云缨就看向一旁于官道上豪华马车中一眼瞥过的萧琬。
像是听不出云缨话语中还带着的一点纨绔语气，四皇子一笑，朝萧琬介绍道：“表妹，这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女郎云缨。”
随即又看向云缨：“云姑娘，这是我表妹，安南王府的萧琬。”
“我”字尽显亲和近人之意，“我表妹”三字又尽显不同的亲近之意。
云缨适时恰当地露出一丝惊讶，紧随对着萧琬一礼：“萧姑娘，你好。”
没想到当真能遇着云缨，萧琬嘴角的笑意加深，回以一礼：“你好，云姑娘。”而后看向自家表哥，眼神询问可否让云缨一起？
瞧着如此的萧琬，楚承明也不惊讶，顺着就对云缨问：“云姑娘的账可否查完？若查完不妨一起？”
两人传递的眉眼，云缨自是看得清楚，萧琬对她很好奇，她......同样对这人也好奇，但好奇不代表她就要一起。
“多谢殿下和萧姑娘好意，账并未查完，下次有缘再与二位一起。”看两人未变的笑意，云缨接着又道：“今儿两位这餐我请，一是感谢殿下殿中帮言，二是欢迎萧姑娘回到京城。”
呵，这是要与他撇清关系呢，楚承明于心中想。
也好，正好可以给督掌司递上他不想拉拢镇国大将军府的讯号。
“即无缘，我和表妹也不强求，云姑娘这感谢，我收下了。”
“多谢云姑娘的欢迎。”楚承明话一落，萧琬紧随就于云缨道一声感谢。
云缨侧身，“两位请。”
目送人进了雅间，云缨眸底一暗，随即若无其事下楼。
而雅间中，听到自家表哥对掌柜说除鸡肉鸡汤外其余招牌菜都上时，萧琬一怔，但在人看过来时，又快速恢复如初。
在掌柜退下后，笑着道：“来京城的路上，就听说了鹤香楼，今儿可得好好尝尝它的菜，看是否如传言般好吃？”
“那表妹可提前放心了，这鹤香楼的菜，在京中可找不出第二家。”调笑式的话语，因楚承明温和的语气尽显真实。
萧琬眉眼又上扬了一些，“行，我信表哥。”随即掀了掀眼皮，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意，脸上带上点崇拜，“这云缨可真厉害，没再跟她聊聊还真是有点可惜。”
“哦，表妹对云缨很是好奇？”
“自是好奇，回到京城这几日，听到最多的就是云缨。”萧琬顺着就回。
接着解释道：“别人口中的草包纨绔女，开了这么一家独一无二的酒楼，还在家中突起生变时，接过家中掌家之权，又于谣言附身时，果断告上御状，如此这般人，琬儿又怎会不好奇？还有她阿姐，以女子之身接过父兄肩上责任，赶赴战场，琬儿于她也是好奇。”
楚承明捏着扇子的手一紧，看着言色一致的人，又是一笑：“不必可惜，以后还有机会再与她聊天。”
轻飘飘的回答，萧琬也不介意，“也对。”
与知雪一起查完账，云冬刚好回来，云缨带着两人从酒楼后院出来，路过大堂时，抬头朝四皇子他们的雅间看了一眼。
上了马车，就对云冬吩咐道：“去查一下安南王府刚回到京城的萧琬。”
“是。”
*
七月二十九，云北鸿大将军被污蔑谣言、将军府被泼脏水之案和王邱实死于家中之案，结案最后一早上之日。
京中各百姓都激动万分，一个传一个，一个喊着一个，集结于午门外。
但两案中涉及的人物却一个都还没到场。
“哎，镇国大将军府的人怎么还没来呢？那郎中府的人也怎还不来？”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时辰嘛。”
“就是，至于郎中府的人......嘁，都被看管起来了，还怎么来。”
“哎哟，我这不是替将军府着急嘛，这可是谣言澄清的时候啊。”
“你即都知道是谣言了，那告御状求彻查的将军府又怎会不知？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就等一个结果，到时候了人家就来了。”
“是啊，一个结果的事，诶......你们说那杀王大人的凶手抓着了吗？”
这话一问，身边着急的人立马不再着急，对着急之人嗤之以鼻的人也收起了朝天的鼻孔，都凑近问这话的人。
“我跟你们说啊，我从我二舅舅的大爷家的大儿子的大舅子媳妇儿的表哥那点知道了一点儿消息，说啊这......”
“到底说了什么？你赶紧说。”
“哎哟，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啧......你看看你们，急什么，说啊这杀王大人的凶手是一个江湖中人，全身黑斗篷带着面具，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呢。”
“嘁......”两声不屑的声音同时响起。
起先着急的人紧随就道：“还以为是什么大消息咧，还绕这么大个圈子，这个消息我们都知道。”
“就是，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呢，结果还不如我们。”
卖关子的人摸摸鼻子，“嘿嘿，没想到大家都知道啊。”
看两人的白眼快翻上天，搓着手耍赖道：“行，那你们说，你们还知道啥消息。”
白眼一收，其中一人摸摸后脑勺，尴尬回：“算了算了，即然大家都没有其他消息，那还说什么，咱等结果就是了。”
另一个立马跟上：“也是，我可听说了，告御状那天，还有信安侯府一起呢，皇上说彻查，没抓到人也会查明白。”
卖关子的人这才松口气，提到信安侯府，又忍不住道：“诶，说到这个，你们说信安侯府的大公子是不是对镇国大将军府的云姑娘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一掌拍在肩膀上打断，“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信安侯府的大公子与云姑娘一起，可是因为敬佩云家英魂和报答云姑娘幼时相帮之恩。”
“就是，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摩知恩图报的伟大品质。”
......
“来了，来了，镇国大将军府的人来了。”
听到这一声喊，讨论的人立马停下，随着众人朝后看去，随即又跟随众人把道让出来，看着将军府一众女流挺直身影走来，又走向最前。
在最前站定，云缨看向走向她们的周晔、穆津，以及自家表哥，与他们点头以示打招呼。
而后看向高台，垂眸想着事，等着宫里的人出来。
她实属没想到，大理寺、刑部、将军府、叶清安的人、屠五爷的人一同调查，都没能查出黑斗篷带着面具之人除是江湖中人的其它一点痕迹。
在这京城中，他像是突然出现一般，找人、安排刻墙角符号信号的固定地点见面出现，以及郎中府附近出现外，竟再也没有一处出现过。
污蔑她父兄的谣言以及泼向将军府的脏水，怕是会直接结在兵部郎中王邱实这里了......
此刻的宫中，楚元枭听了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一同汇报后，抓起桌上的折子就朝底下的人扔去。
“废物，我大庆鼎鼎有名的三司，竟查不出一人。”
御史大夫等人立马跪下，确实是他们无用，他们连一声“皇上息怒”都喊不出。
楚元枭目光如刀锋一般看着底下无声跪着的人，片刻后，深呼吸两下，“可确定了边境是否有云大将军好大喜功、用了错误战术的谣言？”
安正威直起身子抬头：“回皇上，臣等查了边境来京城的其余人，确定边境并无此番谣言，但去信去边境查证的消息还于两日后才能传回。”
楚元枭又是一个折子，废物两字在要脱口而出时又忍住，朝外喊：“来人，宣督掌司统领。”
待曹海进入殿中，直接吩咐道：“曹爱卿，告诉他们督掌司对于边境谣言的调查结果。”
“是。”
声音一落，曹海就侧身面向大理寺卿等人，“督掌司已查清证实，边境并没有这样的谣言。”
督掌司查了这事，那是否也查了黑斗篷带着面具之人？跪着的一众官员心中齐齐冒出这想法。
但他们都不敢多问，只得朝皇上再一拜，“还请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