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是因为老头说的话生闷气,沈幸竟然憋不住忽然笑了起来,秦争见她嘲笑起了自己,顿时恼火不已的伸出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头直接将二人调转了方向,他在上,沈幸在下。

    “你们二人最为亲近,快说。”

    秦争还是穷追不舍的问,似乎很重视自己的身体情况。沈幸见他越凑越近,连忙红着脸解释道:“我怎么知道?我们虽然定了婚约,可是没有逾矩。”

    见她死死咬着嘴唇,脸也通红一片,秦争意识到她没有撒谎,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眉眼却皱的更深,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如墨般浓郁。

    沈幸见他紧盯着自己,却始终一言不发,心里忽然感到一丝害怕。她挣扎着要起身,谁知秦争却忽然覆身靠近,整个人埋进她的肩膀处,沈幸浑身顿时僵硬起来,只感觉到耳垂湿润一片,脖颈处被炙热的呼吸烫的发紧。

    “你干什么?”

    沈幸喊叫着捶打起来,可是双手却被秦争举起禁锢在床头。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来试试吧,看看这具身体到底行不行。”

    秦争的瞳孔淬着热,沈幸慌乱的倒影刻在他的眸中似乎都要被融化了。

    “秦争!”

    沈幸喊着名字警告,可是秦争却忽然咬牙切齿起来,随后猝不及防的吻了下来。

    “我说过,我是啊争!”

    二人都气喘吁吁的相互对视着,沈幸眼匡通红,嘴里一边骂着,一边还在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挣扎。

    秦争被骂也无所谓,反而怡然自得的打量着她因为反抗而露出的半面春光。

    “沈幸,你说你们没有逾矩,可是你的身体却比你诚实!”

    秦争的手慢慢下探,脸上显出一抹坏笑,见沈幸流出了屈辱的眼泪,秦争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随后起身将哭泣不止的人衣服穿好。

    “你太笨了,若是想牵制我,大可说我是你的仇人,再逼我喝下毒药。可是你竟然说是我的未婚妻,然后再逼我喝下毒药,你说我信不信呢。”

    “你·····”

    沈幸听到这样话,还没来得及反应,秦争就从身上掏出了一颗药丸子来。

    “刚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你对秦争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这几天我来回折腾,试探,你不仅不生气,反而依着我来。看来,那碗断肠草是假,你对秦争的感情是真的!”

    秦争一边说着,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他上午自制的箭的箭头来,随后当着沈幸的面将箭头刺进了他的咽喉处。

    “秦争,啊争,住手。”

    沈幸惊慌的从床上跳下来,害怕的双手颤抖着哀求着他住手。

    “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用秦争的身份回去。如果让我消失,那我就让他一起陪葬。”

    秦争的眼里迸发出烈火,血从他的脖子处流出,可是他整个人却像个旁观者一般冷静。

    “我答应你!”

    沈幸无奈,只好暂时妥协,直到看见秦争放下箭头,她才疾步走上前,二话不说扇了他一巴掌。

    秦争的头被扇的偏了过去,脸上也浮现出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可是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摸了摸脸颊,表情还有些惬意。

    “你是在关心啊争吗?”

    他眼神盈亮的盯着沈幸,见他脖子处还在流血,沈幸顾不得生气,急忙撕下布缕将伤口裹住。

    “我可以答应带你回去,可是你不能肆意妄为。”

    沈幸开始提条件,秦争思考着,随后点了点头。

    “我保证不会主动去欺负人的。”

    秦争乖乖的举起手来发誓,沈幸虽然不相信,可是如今没办法,只能先周旋着保护秦争的安全,等待胡圆归来。

    闹腾了一天,沈幸夜里也不敢入睡,可是身侧的人却睡的香甜。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假借家里有事,与老夫妻二人道别。秦争心情不错,还主动与他们二人说话,交代道:“二人老人家,我在院子里劈了很多柴,你们搬回家用吧。”

    老夫妻二人听到后,乐呵呵的直夸秦争是个好人。他们二人站在路边看着老夫妻二人往小院子里去,沈幸的脸上挂着不舍,而秦争在无人注意之时,杨在脸上的笑容猛然间凝固,眼里竟然充斥着骇人的冷意。

    沈幸留在桌上的纸条已经被他偷偷撕碎,而这对老夫妻也不能留着,以防被其他人找到从而打听到他的消息。反正上次猎兔子时制作的箭器还剩两只,正好让他们二人一人一支,一同上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二人正往山下走,不久后就听见前方有吵闹的人声。沈幸正觉得疑惑,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可是转眼看秦争一脸的平静,她忽然想起来昨日老夫妻说的集市,那吵闹之处可能就是他们所提的地方了。

    正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山,去看看或许能换点干粮。沈幸拉着秦争去凑热闹,可是秦争却一脸不愿的模样,磨磨蹭蹭的跟着。嘈杂声越来越清楚,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进了集市后,沈幸看见商人们席地摆摊,买的货物更是玲琅满目什么都有。兽皮子,菜秧苗,编织的蓑衣还有各种活物,这让沈幸感到十分新奇,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能开这么热闹的集市。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逛着,沈幸各个摊位前都要问一问,而秦争则拉着个脸,双手环抱胸前一脸的不屑。不知什么让他眼里闪过一丝警觉,他把沈幸拉起来护在身后。

    “怎么了?”

    沈幸手里还拿着一张兽皮,被忽然拉起来,东西还来不及放下。

    “这个地方不对劲。”

    秦争双眼查看四周,小声的提醒着,沈幸闻言,这才感觉到异常,但又说不出来具体的不对劲。看着拿在手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处,就在蹲下身子时,她猛然间注意到卖货的人脚上穿的竟然是布鞋。这里的居民居住在山里,上山劳作回事进山打猎穿的都是简易的草鞋,布鞋不防水,造价也昂贵,村民们不可能会穿的。

    见沈幸迟迟不起身,秦争也装作看货物蹲下身来。沈幸故意和卖货郎搭话,随后暗示秦争往前看,他看到了卖货郎脚上穿的布鞋后随后又环顾四周,发现这些人脚上穿的都是一样的。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跑!”

    秦争喊了一声,沈幸拔腿就往山下跑,接着身后就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

    这个集市是那老夫妻二人让他们过来的,难道他们早已经被收买,故意引导他们来此的!沈幸心里骇然,怎么到处都是不可信的人,秦争费力披的那些柴送给他们正真是白瞎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沈幸来不及躲藏就被人团团围住了。随后前方人让了路,一个穿着红衣奇装的美艳女子骑着马,走上前来。

    “放肆,竟然敢打扰长公主殿下狩猎,来人拉下去杀了。”

    女子身旁跟着的一个独眼的男子出声呵斥,沈幸听到女子的名号,心里一沉顿时觉得完蛋了。真是前有猛虎后有狼,长公主一直想要秦争的命,这不正好中了下怀了。

    “你倒是有趣,听到本宫要杀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长公主看着一脸平静的沈幸,心生好奇,随后竟然下了马来,用鞭子挑起了沈幸的下巴。

    “是个美人胚子!”

    她仔细端详着沈幸,随后缓声赞扬,可下一秒便脸色森然,冷哼一声交代马上的护卫道:“把这张脸给我划烂。”

    马上的人听令下来,抽出匕首朝着沈幸靠近。就在沈幸觉得难逃一劫时,忽然想起当今的太子师杜淮安。她曾有幸随太子一起上过杜淮安的课。杜淮安年轻时是京都城第一美男子,才华横溢,人也谦逊有礼,所以大到宫里的嬷嬷小到宫女皆对他有爱慕之心。她也曾听到过杜淮安庆佑长公主的流言,虽然只有只言片语,模糊不清,但是很快皇上就将传话的几个老宫人找出来,处以死刑。这就让她更加确认了庆佑和杜淮安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才会使得皇室对此如此忌讳。

    念此,沈幸眼睛一转,突然向庆佑下跪,语气悲切道:“殿下饶命,我和夫君前来祭祖,却遇到山匪,夫君还在与山匪搏斗,还请公主救命。”随后沈幸就像刚想起来一般,眼睛瞪的大大的补充道:“公主殿下,家叔乃事当朝太子的老师杜淮安,请你看在他的脸面上救救我们吧。”

    果然,庆佑一听到杜淮安的名字,神情立马突变,随后甩着鞭子将逼近的护卫抽到了一边亲自扶起了沈幸来。

    “你是他的侄女?”

    庆佑眼神打量着,还是一脸的狐疑。

    “家叔曾来信,他提过长公主,说您虽然不喜文墨,可是练的一身好骑术。”

    沈幸回忆起当初只言片语的流言,又想起杜淮安在教授太子时,曾生气的拿他和庆佑做过比较,夸赞过庆佑的骑术乃一绝。听到此言,庆佑的眼里闪过一丝骄傲与柔情,随后朝着空中吹了哨子,一只硕大的身影盘旋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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