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场
“嗯？”何月折疑惑地回过头，看向山老三，“怎么了？”
“不，不是，哎，等等！那几个人呢？！不是刚才还在这里骂我的吗？！！”山老三的目光从惊恐逐渐变得尴尬，“哎，不是，我说真的，你不要不相信我啊，刚刚真的——”
“哎呀，因为我把【它们】杀了呀。”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刚刚真的有……不不不？？！等等，你说啥？？？！”
山老三的目光在何月折身上环视一圈，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何月折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
红黄相间的菱格纹地毯上，少女穿着的高筒皮靴下，浓稠黏腻的血浆和肉块不断蠕动，在根须和液体的状态间一次又一次地变化。
“你、你确定你把【它们】杀了？那、那这些……又、又是啥？？”山老三伸长脖子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团血肉。
何月折眯起眼，手中最后一片雪花破碎。
——阵法【腐化】瞬间发动！
“砰！”
门被强力推着，撞在了旁边的花盆上！
风雪从外面猛地呼啸进来！
“啥啥？？怎么突然这么大风？？！那这些东西岂不是会被直接吹进房子里来？？！！！”
在【能量可视化】的作用下，何月折在察觉到阵法能量发生爆炸的第一时间，就轻巧地在雪花上借力，跃过山老三，跳进了屋内！
“等等，你这是干啥？！你不打算——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呜噜噜噜噜噜噜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噗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哎呀，好像比我预想的要更强烈一些？”
“哦哦哦哦哦哦哦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
“……”
“哦，好啦？”何月折探出头，果然，不出所料，门已经被离开的风雪刮得自动关上。
她松开手，将掌心里的雪花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进腰包里，随后重新带上手套。
“哎，”叹口气，何月折绕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山老三，在一片黑灰色、还咕噜冒着泡的血肉里翻找起来，“真麻烦，还要我自己来找……”
「宿主，您从偷偷溜出【学院】的时候就在想了，到底是要在这些东西的身体里找什么啊？」
「嗯……当然是被【它们】【吞】掉的【畸形种】、【畸形种异体】，还有那些【魔法师】的【残骸】了。」
何月折将一块完全没有能量波动的肉抓起。
“这么重？不对劲……”
她又拿起另外一块充盈着能量波动的肉，放在两手的手心各自掂了掂。
“果然。”
确认重量的确有问题后，何月折利落地召唤出那柄来自于【规则】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那块没有能量波动的肉块上划出几刀！
“哧——！！！”
大概是因为阵法的能量突然爆破，导致的能量散播不均匀，这肉块被划开后，竟然猛地喷薄出了无数还血红着的黏腻血柱！
“我天，好险没缓过神来，没想到这些年我都【注射】了这么多的【安眠药】了，这几个B级【畸形种】的【血液】竟然还是会让我产生【不良反应】……”
“呼，”山老三用他别在腰间的手帕擦去额头冒出的细汗，长舒一口气，“幸好我每天都有喷【安眠香氛】，不然这次真是……”
“嗯？不对，那个啥……明琳，是这么叫吧？明琳，你跑哪儿去了？”
“喂，明琳？！明琳，我已经、咳咳，我已经把这几个【畸形种】解决了，不用害怕了！”
“明琳？明琳！哎，真的不用怕了，我没有被胁迫，是真的解决了！”
“哇！”
“我天这啥——呕！”
“呕……这……呕呕呕呕呕呕呕……【畸形】……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畸形种】！！！！！”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救命啊——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
“那个……”
“闭嘴。”
“哎呦，小祖宗……”
“……”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直接吐在你身上的……”
“……”
“哎呦，但我那不是不知道那是你嘛，你当时长成那个样子……”
“……”
「宿、宿主，紧急特报！」
「说。」
「山忍冬好像因为您的事情和攻略对象发生了争吵，现在已经出了【学院】，在往您的方向来了！！」
「……」
“明、明琳……？”
何月折不满地撇了撇嘴，终于拉动了陷阱的开关，道：“……好了，下来吧。”
“扑通！”
“哎呦！！”山老三被麻绳拉着，从客厅的天花板上狠狠砸下，发出一声痛呼，“疼疼疼！疼死我了！！就不能轻一点吗……”
“嗯？你是不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何月折将目光移向山老三，盯着他笑眯眯问道。
“哎呦！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疼，我不疼，你肯定是听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错了么？这样呀，那好，乖乖坐到那里去，然后我们来聊一聊吧。”
何月折微微抬手，示意向她对面的那个单人沙发。
“请。”
“好，好嘞。”山老三应了一声，别过头，一瘸一拐地爬上了那个沙发。
“嗯，真棒。”何月折靠在沙发靠背上，拍了拍手，几道皮带顿时从山老三的四周拍出，捆住了他。
“呃！”
山忍冬设置【陷阱】的思路，倒真和自己很像呢。
“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真名？就是山老三啊。”
匕首穿过男人的耳骨，直直刺入沙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耳朵，我收下了。”
何月折控制着匕首，将他的左耳，那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很宝贝的左耳，轻巧剜下！
“那么之后，就不可以再骗我了哦。”
“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是、我的真名、是山潭！！”
“山潭？没听说过。”
“哎呦，小祖宗，你当然没听说过了！我又不是什么很出名的大人物，只是侥幸活过了那场大战而已！没必要这么猜忌我吧？！”山潭满脸痛苦地哀嚎几声。
“第二个问题，明琳才是你的女儿，对吧？”
“……啥？”
“回答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对对！！明琳才是我的女儿！明琳才是我的女儿！！”
“很好，第三个问题，你不是【山老三】，你来自【城外】，对吗？”
“什——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就算你死了，我也照样有办法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何月折用匕首抵在男人脖前，“但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没有选择……”
“我、我说！！！”
“我的确不是山老三！！！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不会再也其他的山老三了！！所以、所以你不能杀我！！！！”
“我、我也确实来自【城外】！！但我没有干过任何坏事！！！”
“很好，很好，第四个问题，明琳、和山忍冬，都是你，山潭，或者说，明潭，她们都是你的孩子，是你【孕育】出的生命，是吗？”
“你——！是！是又怎样！！？”
“第五个问题，真正的山老三，在哪里？”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这样啊，那么，第六个问题，你是听从明琳的命令，在这里欺骗山忍冬的，是吗？”
「宿主？！」
“你到底——你！！！算了！是！没错！作为【畸形种】，我天生就必须要服从于【畸形种异体】，哪怕它是我的孩子！”
“这些我都知道呀。”
“那你还问干什么？！”
“我是想知道，明琳为什么要让你一直骗山忍冬，让她以为自己和明琳交换过身体，甚至在交换之前，还是个【人类】的呢？”
“哼，她们那是在争夺【家族】下一代【掌权者】的位置。”山潭吐出一口血，“同类相残……明琳从小就喜欢干这种事。”
“明蛟的事，也是她干的么？”
“明蛟？是啊，那个傻子，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真心掏给那个人看，可惜，那个人就是个比【畸形种】还要冷漠的冷血动物！”
“明明是给明蛟下了【那种】【药】，想让明蛟触犯【家族】【规则】，不仅杀了那些有【选择】【献祭者】权力的【畸形种】，更因为触犯规则而被【规则】杀害。”
“要不是因为明蛟的第一刀就刺在了明琳身上，她的计划恐怕就真的要成功了。”
“可就算这样了，明琳还是借着【安眠药】的药劲，给明蛟洗了脑。”
「宿主……」
“她告诉明蛟，她是想要救明蛟，才冲到【献祭】台上来的，但明蛟却失手【杀】了她……！”
“从这之后，明蛟的心中就埋下了一根刺。”
“一根来自童年，充满欢笑，叫做明琳的刺。”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那么‘激动’。”
“你！那当然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明琳了！”
“……”
“干嘛，不问了？”
“嗯，不问啦。”
何月折手里匕首一转，她站起身，缓步走向山潭：“时间到了。”
“我既然被人算成了计划中的一环，那我也该尽尽我的责任了，是不是呀？”
“【偷窥者】，山二？”
“你说什么？？！！！——”
“那天，我在【阳光】里，看到你啦。”
“你胡说——”
“啪！！”
“明琳是坏，但如果不是你求着她，非要让她【杀】了你所有的同代【畸形种】，她又怎么会对一个【魔法师】下手呢？”
“那可是【魔法师】啊，明明可以从她口中得到重要的消息，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你！！？”
“……山二，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有欲望，没有能力，你只有自食其果这一个下场。”
匕首燎着火焰，眨眼间穿透了男人的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吱呀。”
“砰。”
“呼，”何月折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热气，“她们真是算准了我会猜到她们的计划啊，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宿主，这么看来，明琳是个坏角色啊？」
“坏角色？算不上吧，我应该比她更坏一点？”何月折围好围巾，顺着天空中那两轮【太阳】的【阳光】看向小巷深处，“唔，时间卡得刚刚好。”
只见，【阳光】闪烁间，一个人影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来。
何月折朝着那个方向微微颔首，随后转身，接通了唐溪芹打来的电话，抬步往【学院】的方向赶去。
——“喂，明琳？终于接通了！你跑哪里去了！！？【学院】出事了，赶快回来！！”
“不，不是，哎，等等！那几个人呢？！不是刚才还在这里骂我的吗？！！”山老三的目光从惊恐逐渐变得尴尬，“哎，不是，我说真的，你不要不相信我啊，刚刚真的——”
“哎呀，因为我把【它们】杀了呀。”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刚刚真的有……不不不？？！等等，你说啥？？？！”
山老三的目光在何月折身上环视一圈，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何月折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
红黄相间的菱格纹地毯上，少女穿着的高筒皮靴下，浓稠黏腻的血浆和肉块不断蠕动，在根须和液体的状态间一次又一次地变化。
“你、你确定你把【它们】杀了？那、那这些……又、又是啥？？”山老三伸长脖子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团血肉。
何月折眯起眼，手中最后一片雪花破碎。
——阵法【腐化】瞬间发动！
“砰！”
门被强力推着，撞在了旁边的花盆上！
风雪从外面猛地呼啸进来！
“啥啥？？怎么突然这么大风？？！那这些东西岂不是会被直接吹进房子里来？？！！！”
在【能量可视化】的作用下，何月折在察觉到阵法能量发生爆炸的第一时间，就轻巧地在雪花上借力，跃过山老三，跳进了屋内！
“等等，你这是干啥？！你不打算——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呜噜噜噜噜噜噜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噗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哎呀，好像比我预想的要更强烈一些？”
“哦哦哦哦哦哦哦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
“……”
“哦，好啦？”何月折探出头，果然，不出所料，门已经被离开的风雪刮得自动关上。
她松开手，将掌心里的雪花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进腰包里，随后重新带上手套。
“哎，”叹口气，何月折绕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山老三，在一片黑灰色、还咕噜冒着泡的血肉里翻找起来，“真麻烦，还要我自己来找……”
「宿主，您从偷偷溜出【学院】的时候就在想了，到底是要在这些东西的身体里找什么啊？」
「嗯……当然是被【它们】【吞】掉的【畸形种】、【畸形种异体】，还有那些【魔法师】的【残骸】了。」
何月折将一块完全没有能量波动的肉抓起。
“这么重？不对劲……”
她又拿起另外一块充盈着能量波动的肉，放在两手的手心各自掂了掂。
“果然。”
确认重量的确有问题后，何月折利落地召唤出那柄来自于【规则】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那块没有能量波动的肉块上划出几刀！
“哧——！！！”
大概是因为阵法的能量突然爆破，导致的能量散播不均匀，这肉块被划开后，竟然猛地喷薄出了无数还血红着的黏腻血柱！
“我天，好险没缓过神来，没想到这些年我都【注射】了这么多的【安眠药】了，这几个B级【畸形种】的【血液】竟然还是会让我产生【不良反应】……”
“呼，”山老三用他别在腰间的手帕擦去额头冒出的细汗，长舒一口气，“幸好我每天都有喷【安眠香氛】，不然这次真是……”
“嗯？不对，那个啥……明琳，是这么叫吧？明琳，你跑哪儿去了？”
“喂，明琳？！明琳，我已经、咳咳，我已经把这几个【畸形种】解决了，不用害怕了！”
“明琳？明琳！哎，真的不用怕了，我没有被胁迫，是真的解决了！”
“哇！”
“我天这啥——呕！”
“呕……这……呕呕呕呕呕呕呕……【畸形】……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畸形种】！！！！！”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救命啊——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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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闭嘴。”
“哎呦，小祖宗……”
“……”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直接吐在你身上的……”
“……”
“哎呦，但我那不是不知道那是你嘛，你当时长成那个样子……”
“……”
「宿、宿主，紧急特报！」
「说。」
「山忍冬好像因为您的事情和攻略对象发生了争吵，现在已经出了【学院】，在往您的方向来了！！」
「……」
“明、明琳……？”
何月折不满地撇了撇嘴，终于拉动了陷阱的开关，道：“……好了，下来吧。”
“扑通！”
“哎呦！！”山老三被麻绳拉着，从客厅的天花板上狠狠砸下，发出一声痛呼，“疼疼疼！疼死我了！！就不能轻一点吗……”
“嗯？你是不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何月折将目光移向山老三，盯着他笑眯眯问道。
“哎呦！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疼，我不疼，你肯定是听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错了么？这样呀，那好，乖乖坐到那里去，然后我们来聊一聊吧。”
何月折微微抬手，示意向她对面的那个单人沙发。
“请。”
“好，好嘞。”山老三应了一声，别过头，一瘸一拐地爬上了那个沙发。
“嗯，真棒。”何月折靠在沙发靠背上，拍了拍手，几道皮带顿时从山老三的四周拍出，捆住了他。
“呃！”
山忍冬设置【陷阱】的思路，倒真和自己很像呢。
“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真名？就是山老三啊。”
匕首穿过男人的耳骨，直直刺入沙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耳朵，我收下了。”
何月折控制着匕首，将他的左耳，那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很宝贝的左耳，轻巧剜下！
“那么之后，就不可以再骗我了哦。”
“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是、我的真名、是山潭！！”
“山潭？没听说过。”
“哎呦，小祖宗，你当然没听说过了！我又不是什么很出名的大人物，只是侥幸活过了那场大战而已！没必要这么猜忌我吧？！”山潭满脸痛苦地哀嚎几声。
“第二个问题，明琳才是你的女儿，对吧？”
“……啥？”
“回答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对对！！明琳才是我的女儿！明琳才是我的女儿！！”
“很好，第三个问题，你不是【山老三】，你来自【城外】，对吗？”
“什——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就算你死了，我也照样有办法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何月折用匕首抵在男人脖前，“但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没有选择……”
“我、我说！！！”
“我的确不是山老三！！！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不会再也其他的山老三了！！所以、所以你不能杀我！！！！”
“我、我也确实来自【城外】！！但我没有干过任何坏事！！！”
“很好，很好，第四个问题，明琳、和山忍冬，都是你，山潭，或者说，明潭，她们都是你的孩子，是你【孕育】出的生命，是吗？”
“你——！是！是又怎样！！？”
“第五个问题，真正的山老三，在哪里？”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这样啊，那么，第六个问题，你是听从明琳的命令，在这里欺骗山忍冬的，是吗？”
「宿主？！」
“你到底——你！！！算了！是！没错！作为【畸形种】，我天生就必须要服从于【畸形种异体】，哪怕它是我的孩子！”
“这些我都知道呀。”
“那你还问干什么？！”
“我是想知道，明琳为什么要让你一直骗山忍冬，让她以为自己和明琳交换过身体，甚至在交换之前，还是个【人类】的呢？”
“哼，她们那是在争夺【家族】下一代【掌权者】的位置。”山潭吐出一口血，“同类相残……明琳从小就喜欢干这种事。”
“明蛟的事，也是她干的么？”
“明蛟？是啊，那个傻子，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真心掏给那个人看，可惜，那个人就是个比【畸形种】还要冷漠的冷血动物！”
“明明是给明蛟下了【那种】【药】，想让明蛟触犯【家族】【规则】，不仅杀了那些有【选择】【献祭者】权力的【畸形种】，更因为触犯规则而被【规则】杀害。”
“要不是因为明蛟的第一刀就刺在了明琳身上，她的计划恐怕就真的要成功了。”
“可就算这样了，明琳还是借着【安眠药】的药劲，给明蛟洗了脑。”
「宿主……」
“她告诉明蛟，她是想要救明蛟，才冲到【献祭】台上来的，但明蛟却失手【杀】了她……！”
“从这之后，明蛟的心中就埋下了一根刺。”
“一根来自童年，充满欢笑，叫做明琳的刺。”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那么‘激动’。”
“你！那当然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明琳了！”
“……”
“干嘛，不问了？”
“嗯，不问啦。”
何月折手里匕首一转，她站起身，缓步走向山潭：“时间到了。”
“我既然被人算成了计划中的一环，那我也该尽尽我的责任了，是不是呀？”
“【偷窥者】，山二？”
“你说什么？？！！！——”
“那天，我在【阳光】里，看到你啦。”
“你胡说——”
“啪！！”
“明琳是坏，但如果不是你求着她，非要让她【杀】了你所有的同代【畸形种】，她又怎么会对一个【魔法师】下手呢？”
“那可是【魔法师】啊，明明可以从她口中得到重要的消息，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你！！？”
“……山二，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有欲望，没有能力，你只有自食其果这一个下场。”
匕首燎着火焰，眨眼间穿透了男人的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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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砰。”
“呼，”何月折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热气，“她们真是算准了我会猜到她们的计划啊，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宿主，这么看来，明琳是个坏角色啊？」
“坏角色？算不上吧，我应该比她更坏一点？”何月折围好围巾，顺着天空中那两轮【太阳】的【阳光】看向小巷深处，“唔，时间卡得刚刚好。”
只见，【阳光】闪烁间，一个人影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来。
何月折朝着那个方向微微颔首，随后转身，接通了唐溪芹打来的电话，抬步往【学院】的方向赶去。
——“喂，明琳？终于接通了！你跑哪里去了！！？【学院】出事了，赶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