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场
“你做错了！！！”
“什么……？”
“是你害死了【她们】！！！”
“是你逼【她们】去死了！！！”
“是你让【学院】万劫不复！！！”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都是因为你！！！！”
“都怪你！！！！！”
“要是没有你，【她们】根本就不会去死！！！”
“你说谎，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这个杂种！贱人！不要脸的货色！！”
“就你这样一事无成的废物，不会有人收留你的！！”
“是你诅咒我的，是吧？！小贱人，给我下地狱去吧！！！！”
“你们、你们都给我闭嘴啊！！！！！——”
“叮铃铃……”
“叮铃铃……”
“闭嘴，给我闭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叮铃铃……”
“像你们这样的、像你们这样的，切，【她们】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竟然……”
“叮铃铃……”
“叮铃铃……”
“真是的……我就不懂了……【她们】、【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要救你们、你们这些……不知回报……的……【人类】……”
“叮铃铃！”
“小妹妹？”
“……”
“嗯？”
“……”
“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啊？”
“……”
“怎么不说话……？哎，剑盈，你要不要再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张宛白，你不是说你已经学会【预言】【魔法】了吗？怎么，现在又找剑盈来帮你的忙？”
“孙朝！我、我是真的学会了，只是不太熟练而已！”
“不信！略略略，你要是真学会了你就用啊！”
“你！”
“行了，宛白，你也别跟她闹了，抓紧时间吧。”
“我知道啦，只是这小妹妹不愿意说话，我们也不好直接把她带回去吧？”
“真是的，未言，别这么严肃嘛，把人家小妹妹‘又’吓到了，哎呦呦，那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再算一卦就好了，不碍事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再算了！不可以再算了！停下！停下！停下！！”
“喜宝！不听啊，我们不听，她们都是说着玩的，剑盈她不会再算了，真的！而且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等回去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停下！停下！不可以再算了！不可以……不要、不要再算了！！不要再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喜宝乖，喜宝乖，没有人在算了，真的！我们转过去，我们看风景，乖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算了、不能再算了……”
“哎，赵凌绮，你今天没随身带着那玩意吗？”
“这……我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去的，而且，你们也没和我说要带着喜宝一起来呀！”
“那个……”
“……”
“……”
“……”
“……”
“……”
“……”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没控制住能量。”
“哎呦，小妹妹，没吓到你吧？”
“关潋！”
“我已经、咳咳咳……解决了，你们继续吧。”
“嗯哼，多谢队长。”
“小妹妹……”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女蹲下，“啧，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话，还是你来吧。”
“哦、哦，那小妹妹，你看看我，是不是和那张通缉令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沉默许久的女孩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墙壁，“嗯，真的哎……”
“所以，你、还有她们，你们是通缉犯，是很坏很坏的人吗？”
“啊、啊？怎么可能！我们是——”
“这个姐姐是坏人，我们可不是！小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把她和我们混为一谈了！”
“小朝。”
“什么啊！你别乱说！”
“队长！我才没有乱说，略略略！张宛白就是坏人！超级超级坏的大坏蛋！”
“……你们怎么还没有解决？”
“法平！？哎，我的消息都发出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碍眼的东西，顺路打扫了一下。你们这里什么情况？”
“哼哼，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觉得这小妹妹和法平你长得有那么点像，她们又暂时没招，我这才顺便给你发了个消息。”
“闷声干大事，哎呦，我们小朝朝也长大了嘛！”
“关潋！你别过来！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滴答。”
“喜宝怎么也在这里？”被称为“法平”的女人从小巷出口缓步走了进来。
“喜宝说担心剑盈的情况，一定要跟来，我们也拗不过她。”
“那种药已经没有效果了吗？”
“滴答。”
“不，药还有……”
“未言！”
“……喜宝和凌绮商量过，她现在，已经停药五天了。”
“哎嘿嘿……”
“没事的，凌绮，不用这么大负担，只要喜宝自己愿意，只要她好好的，就一切都好。”
“收到！”
“滴答。”
“宛白，她怎么样？”
“法平……”
“怎么——”
“滴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要是我们没有选择和它们撕破脸，是不是就不会有失去了家、流浪在外、还饿着肚子灰头土脸的孩子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法平，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从头到尾就做错了……？”
“滴答。”
“我们的选择是不是只会带来可怕的结果？就像、就像……就像剑盈看到的那样……？”
“滴答。”
“法平……我好怕……我不想这些无辜的人类……因为我们……因为我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滴答。”
“好了好了，别哭了，预言只是预言，剑盈自己不是也说过吗，那东西， █ █ █ █ █ █ ，还有，时间不多了。”
“滴答。”
“呜呜呜……好、好，我知道了，你、你先、你先看看、看看她的、她的情况、吧……”
“滴答。”
“滴答。”
“等等，什么声音？！”
“滴答。”
“滴答。”
“滴答。”
女孩抬起头，和同样一身黑色劲装的、被称为“法平”的少女对视。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
“姐姐，是我啊。”
女孩抬起小小的双手，用力地在自己布满灰尘和干涸鲜血的脸上抹了抹。
她扑向少女。
“我是……”
“喂，法平，该走了！不能迟到哦！”
“喜宝呢？！等等，我去找下喜宝！”
“队长，你的轮椅！”
“咳咳……来了。”
“哎呦呦，小宛白，你这治疗魔法再用下去，小命可就不保了哦。”
“可是……好，走、走吧。”
“喜宝！你怎么乱跑呀，还躺到伤者旁边去了……”
“法平？！法平！我们先出去了，你赶快来！”
“小芹啊……”
却扑了一场空……？
姐姐……？！
“好！”
什么，什么啊，不对，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
“溪芹，你好像已经醒了。”
什么？
“但是外面太危险，姐姐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不要！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吧？”
姐姐，不要！
“等姐姐回来，等大战结束，等……等你忘记姐姐了，就在学院，在这里，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
不！
“溪芹，溪芹，嗯，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了。”
不要走！
“今年，你的第十七个生日，姐姐恐怕是没有机会来参加了。”
不要走！
“但，我还是想祝福你。”
求你了……！
“祝你……”
不要……！
“……哎呀，怎么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姐姐，不要……！
“就说些简单的吧。”
不要……！
“祝你天天开心。”
没有你……我怎么会开心？
“祝你事事顺利。”
没有你……我怎么能顺利？
“祝你长……”
“法平！真的来不及了！”
不，不要走！
“好，我来了！”
姐姐……
“叮铃铃……”
……
……
……
“………………”
唐溪芹睁开眼。
伸手摸索到沙发旁的灯绳，拉动，落地灯顿时闪烁着亮了起来。
“……呃，山忍冬？”她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作痛的头，起身看向一旁正在看报纸的少女，“现在几点了？”
“队长你醒了啊，”山忍冬放下报纸，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是8月16号的晚上11点了，距离明琳逃跑已经过去了……”
“明琳跑了？”
“对啊。”
“你怎么没喊醒我？”
“啊，当时我出去了一下，再回来的时候明琳就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队长你故意放她走的呢。”
“我怎么会故意放她走……山忍冬你大爷的。”唐溪芹不耐烦地低低骂了一句，扭头收起桌上的报纸，“行了，收拾收拾，我们去找张校长。”
“好，队长，你刚才是梦到什么了吗，怎么一直在出汗啊？”山忍冬问道。
“你大爷的，山忍冬，我不会再理你的这个破【复制体】了。”
“我不是【复制体】。”
“……哦。”
“我不是【复制体】！”
“哦。”
“……”
“……”
“队长，怎么生气了？因为我把明琳放走了？”
“……山忍冬，我知道你们【家族】现在正在争夺新一代【掌权者】的位置，但你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明琳，你没必要对【她】下手！”
唐溪芹站起身，由于腿麻，她只好扶住了一旁的落地灯。
“你那个父亲，山潭是吧？他那种人，你难道不知道、一旦明琳落到他手里，会发生什么吗？！”
“队长，明琳没有那么弱。”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但是大战将至，万一、万一出现了什么差错——！！”
“队长，别疑心病了，我只是想让她通过她自己的方法知道真相，又不是要害她。”
“哈……可是山忍冬，【她】讨厌被欺骗，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和合起伙来骗【她】的我们反目成仇吗？！”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杀了她不就好了。”
“山忍冬！！！”
“——呃！”
唐溪芹的头猛地一痛，她眼前顿时开始天旋地转。
“山忍冬，”唐溪芹松开落地灯，扶住沙发靠背，声音凄冷，“我警告你，不要对【她】动手。”
“……队长，你还是【醒】了。”
“那么好吧，作为你费尽全力【醒】来的交换，我不会对【她】动手了。”
“再见，队长。”
“【山忍冬】，要回【家】了。”
^
“咚咚。”
“张校长。”
“请进。”
“吱呀。”
“张校长，情况怎么样，能支撑到大战吗？”唐溪芹抱着报纸，走进校长室。
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照进来，透过写着“张宛白”三个字的纸三棱柱，洒在了桌子上。
“溪芹，是你啊，”张校长揉了揉她通红的眼睛，道，“你们给我的消息我已经请人帮忙，全都散播到【城内】去了，目前大部分的【人类】都是支持我们的，她们还自愿组建了一支队伍。”
唐溪芹忽然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但头更痛了。
“只是，溪芹，【学院】这边的情况实在不乐观，之前抓起来用来制作【安眠药】和【安眠香氛】的【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刚刚在【学院】里发生了暴乱，【它们】开始【变异】，而且无差别地【攻击】【学院】内的所有【生物】。”
“我本来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是向澄老师那边就快要控制不住了，必须得有人手去增援。”
“还有就是……像明蛟那样的，我们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之后【城内】的事情我们这边会接手，你不用担心。”
“……所以，溪芹，拜托你，把【明琳】带到向澄老师那边去吧。”
“【她们】……需要【她】。”
“……”
“……”
“我知道了。”
“嘟……嘟……”
“什么……？”
“是你害死了【她们】！！！”
“是你逼【她们】去死了！！！”
“是你让【学院】万劫不复！！！”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都是因为你！！！！”
“都怪你！！！！！”
“要是没有你，【她们】根本就不会去死！！！”
“你说谎，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这个杂种！贱人！不要脸的货色！！”
“就你这样一事无成的废物，不会有人收留你的！！”
“是你诅咒我的，是吧？！小贱人，给我下地狱去吧！！！！”
“你们、你们都给我闭嘴啊！！！！！——”
“叮铃铃……”
“叮铃铃……”
“闭嘴，给我闭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叮铃铃……”
“像你们这样的、像你们这样的，切，【她们】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竟然……”
“叮铃铃……”
“叮铃铃……”
“真是的……我就不懂了……【她们】、【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要救你们、你们这些……不知回报……的……【人类】……”
“叮铃铃！”
“小妹妹？”
“……”
“嗯？”
“……”
“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啊？”
“……”
“怎么不说话……？哎，剑盈，你要不要再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张宛白，你不是说你已经学会【预言】【魔法】了吗？怎么，现在又找剑盈来帮你的忙？”
“孙朝！我、我是真的学会了，只是不太熟练而已！”
“不信！略略略，你要是真学会了你就用啊！”
“你！”
“行了，宛白，你也别跟她闹了，抓紧时间吧。”
“我知道啦，只是这小妹妹不愿意说话，我们也不好直接把她带回去吧？”
“真是的，未言，别这么严肃嘛，把人家小妹妹‘又’吓到了，哎呦呦，那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再算一卦就好了，不碍事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再算了！不可以再算了！停下！停下！停下！！”
“喜宝！不听啊，我们不听，她们都是说着玩的，剑盈她不会再算了，真的！而且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等回去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停下！停下！不可以再算了！不可以……不要、不要再算了！！不要再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喜宝乖，喜宝乖，没有人在算了，真的！我们转过去，我们看风景，乖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算了、不能再算了……”
“哎，赵凌绮，你今天没随身带着那玩意吗？”
“这……我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去的，而且，你们也没和我说要带着喜宝一起来呀！”
“那个……”
“……”
“……”
“……”
“……”
“……”
“……”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没控制住能量。”
“哎呦，小妹妹，没吓到你吧？”
“关潋！”
“我已经、咳咳咳……解决了，你们继续吧。”
“嗯哼，多谢队长。”
“小妹妹……”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女蹲下，“啧，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话，还是你来吧。”
“哦、哦，那小妹妹，你看看我，是不是和那张通缉令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沉默许久的女孩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墙壁，“嗯，真的哎……”
“所以，你、还有她们，你们是通缉犯，是很坏很坏的人吗？”
“啊、啊？怎么可能！我们是——”
“这个姐姐是坏人，我们可不是！小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把她和我们混为一谈了！”
“小朝。”
“什么啊！你别乱说！”
“队长！我才没有乱说，略略略！张宛白就是坏人！超级超级坏的大坏蛋！”
“……你们怎么还没有解决？”
“法平！？哎，我的消息都发出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碍眼的东西，顺路打扫了一下。你们这里什么情况？”
“哼哼，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觉得这小妹妹和法平你长得有那么点像，她们又暂时没招，我这才顺便给你发了个消息。”
“闷声干大事，哎呦，我们小朝朝也长大了嘛！”
“关潋！你别过来！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滴答。”
“喜宝怎么也在这里？”被称为“法平”的女人从小巷出口缓步走了进来。
“喜宝说担心剑盈的情况，一定要跟来，我们也拗不过她。”
“那种药已经没有效果了吗？”
“滴答。”
“不，药还有……”
“未言！”
“……喜宝和凌绮商量过，她现在，已经停药五天了。”
“哎嘿嘿……”
“没事的，凌绮，不用这么大负担，只要喜宝自己愿意，只要她好好的，就一切都好。”
“收到！”
“滴答。”
“宛白，她怎么样？”
“法平……”
“怎么——”
“滴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要是我们没有选择和它们撕破脸，是不是就不会有失去了家、流浪在外、还饿着肚子灰头土脸的孩子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法平，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从头到尾就做错了……？”
“滴答。”
“我们的选择是不是只会带来可怕的结果？就像、就像……就像剑盈看到的那样……？”
“滴答。”
“法平……我好怕……我不想这些无辜的人类……因为我们……因为我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滴答。”
“好了好了，别哭了，预言只是预言，剑盈自己不是也说过吗，那东西， █ █ █ █ █ █ ，还有，时间不多了。”
“滴答。”
“呜呜呜……好、好，我知道了，你、你先、你先看看、看看她的、她的情况、吧……”
“滴答。”
“滴答。”
“等等，什么声音？！”
“滴答。”
“滴答。”
“滴答。”
女孩抬起头，和同样一身黑色劲装的、被称为“法平”的少女对视。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
“姐姐，是我啊。”
女孩抬起小小的双手，用力地在自己布满灰尘和干涸鲜血的脸上抹了抹。
她扑向少女。
“我是……”
“喂，法平，该走了！不能迟到哦！”
“喜宝呢？！等等，我去找下喜宝！”
“队长，你的轮椅！”
“咳咳……来了。”
“哎呦呦，小宛白，你这治疗魔法再用下去，小命可就不保了哦。”
“可是……好，走、走吧。”
“喜宝！你怎么乱跑呀，还躺到伤者旁边去了……”
“法平？！法平！我们先出去了，你赶快来！”
“小芹啊……”
却扑了一场空……？
姐姐……？！
“好！”
什么，什么啊，不对，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
“溪芹，你好像已经醒了。”
什么？
“但是外面太危险，姐姐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不要！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吧？”
姐姐，不要！
“等姐姐回来，等大战结束，等……等你忘记姐姐了，就在学院，在这里，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
不！
“溪芹，溪芹，嗯，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了。”
不要走！
“今年，你的第十七个生日，姐姐恐怕是没有机会来参加了。”
不要走！
“但，我还是想祝福你。”
求你了……！
“祝你……”
不要……！
“……哎呀，怎么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姐姐，不要……！
“就说些简单的吧。”
不要……！
“祝你天天开心。”
没有你……我怎么会开心？
“祝你事事顺利。”
没有你……我怎么能顺利？
“祝你长……”
“法平！真的来不及了！”
不，不要走！
“好，我来了！”
姐姐……
“叮铃铃……”
……
……
……
“………………”
唐溪芹睁开眼。
伸手摸索到沙发旁的灯绳，拉动，落地灯顿时闪烁着亮了起来。
“……呃，山忍冬？”她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作痛的头，起身看向一旁正在看报纸的少女，“现在几点了？”
“队长你醒了啊，”山忍冬放下报纸，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是8月16号的晚上11点了，距离明琳逃跑已经过去了……”
“明琳跑了？”
“对啊。”
“你怎么没喊醒我？”
“啊，当时我出去了一下，再回来的时候明琳就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队长你故意放她走的呢。”
“我怎么会故意放她走……山忍冬你大爷的。”唐溪芹不耐烦地低低骂了一句，扭头收起桌上的报纸，“行了，收拾收拾，我们去找张校长。”
“好，队长，你刚才是梦到什么了吗，怎么一直在出汗啊？”山忍冬问道。
“你大爷的，山忍冬，我不会再理你的这个破【复制体】了。”
“我不是【复制体】。”
“……哦。”
“我不是【复制体】！”
“哦。”
“……”
“……”
“队长，怎么生气了？因为我把明琳放走了？”
“……山忍冬，我知道你们【家族】现在正在争夺新一代【掌权者】的位置，但你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明琳，你没必要对【她】下手！”
唐溪芹站起身，由于腿麻，她只好扶住了一旁的落地灯。
“你那个父亲，山潭是吧？他那种人，你难道不知道、一旦明琳落到他手里，会发生什么吗？！”
“队长，明琳没有那么弱。”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但是大战将至，万一、万一出现了什么差错——！！”
“队长，别疑心病了，我只是想让她通过她自己的方法知道真相，又不是要害她。”
“哈……可是山忍冬，【她】讨厌被欺骗，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和合起伙来骗【她】的我们反目成仇吗？！”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杀了她不就好了。”
“山忍冬！！！”
“——呃！”
唐溪芹的头猛地一痛，她眼前顿时开始天旋地转。
“山忍冬，”唐溪芹松开落地灯，扶住沙发靠背，声音凄冷，“我警告你，不要对【她】动手。”
“……队长，你还是【醒】了。”
“那么好吧，作为你费尽全力【醒】来的交换，我不会对【她】动手了。”
“再见，队长。”
“【山忍冬】，要回【家】了。”
^
“咚咚。”
“张校长。”
“请进。”
“吱呀。”
“张校长，情况怎么样，能支撑到大战吗？”唐溪芹抱着报纸，走进校长室。
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照进来，透过写着“张宛白”三个字的纸三棱柱，洒在了桌子上。
“溪芹，是你啊，”张校长揉了揉她通红的眼睛，道，“你们给我的消息我已经请人帮忙，全都散播到【城内】去了，目前大部分的【人类】都是支持我们的，她们还自愿组建了一支队伍。”
唐溪芹忽然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但头更痛了。
“只是，溪芹，【学院】这边的情况实在不乐观，之前抓起来用来制作【安眠药】和【安眠香氛】的【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刚刚在【学院】里发生了暴乱，【它们】开始【变异】，而且无差别地【攻击】【学院】内的所有【生物】。”
“我本来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是向澄老师那边就快要控制不住了，必须得有人手去增援。”
“还有就是……像明蛟那样的，我们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之后【城内】的事情我们这边会接手，你不用担心。”
“……所以，溪芹，拜托你，把【明琳】带到向澄老师那边去吧。”
“【她们】……需要【她】。”
“……”
“……”
“我知道了。”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