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搬奶的话,刘河继续跟几个人说了起来。

    今天聂向东办婚礼,白杏子的妹妹白叶子一家也来了,等所有人吃过饭,客人们该走的走了。

    顶着一张嫌弃脸,白叶子施施然地叫了一声小儿子,“继业,快,扶着你爷奶回家了。”

    妹妹来的时候说她给她家小儿子改了名,叫继业,白杏子还以为妹妹得了失心疯,就她家那点儿家当,还用得上继?要是改名有用的话,她就给她家向北改成得国了,这不得当个一把手什么的?白杏子又看了眼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儿的妹夫,就知道听白叶子的话,真是个没用的!

    白杏子这会儿听见妹妹喊儿子扶着爷奶,她还懵了一下,妹夫是个爹娘早亡的孤小子啊?他哪来的爹妈?就算是他有爹妈,也不能来她家吃她儿子的酒席啊,随钱了吗?白杏子扭过头。

    嗯?自己的爹妈乐呵呵地站起来跟自己打招呼说要回家。二柱那小子,不是,继业那小子的爷奶是她爹娘?

    这怎么一回事?!

    “奶,你吃饱了吗?我没吃饱,回家你给我做个鸡蛋羹成吗?”

    白杏子赶紧拦住,尖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爷奶?”随后骂道:“二柱子,你小子的爷奶早就没了,你姥姥姥爷可不是你爷奶!别瞎喊!”

    白继业看了眼爸妈,挺直腰板骄傲道:“大姨,是我爷奶,我现在是白家的人了,我现在叫白继业,我以后是要给爷奶摔盆的人。”

    白杏子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刻,她无比地肯定,合着老二相中老两口的钱和房子了!这不可能!她不同意!!

    “不行!白叶子,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你赶紧把二柱子的名改回来,他不能姓白!”

    白叶子才不听她的。现在尘埃落定,她才不傻!老两口说了,等他们没了,房子留个继业,这样等闺女嫁了人,大柱有她家的房子,二柱子有爸妈的房子,正好!

    “继业,把你爷奶搀回家,帮着做饭,你爷奶年级大了,你得孝顺老人!别遇到事了才去说两句不轻不重的话。”白叶子只管招呼着儿子把爸妈送回家。

    白杏子简直是气疯了——

    爸妈的房子她早就想好了,等过两年向北也结了婚,她就和老聂搬过去,这样等爸妈没了她就能一直住着。

    拉住要离开的父母,白杏子眼眶红了,“爸,妈,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她前些天还回了娘家,这事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听见风声,可见老两口瞒的紧。

    白父没说话,白母看了两眼大闺女,“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爸不还是你爸妈吗?只不过继业跟着姓白了,又没啥影响。”

    白杏子要气疯了,姓白哪能行!姓白就意味着自家那间屋是白叶子的了,这还叫没影响?!就说他们老两口偏心二丫头,他们还说是一样的,这就是他们的一碗水端平?!

    或许是今天这几个不顺心的事都积压在了一起,白杏子气红了眼睛,朝着站在一边儿的白叶子就冲了过去。

    白叶子没防备,被白杏子牛劲儿一冲,一个仰躺,脑袋磕上了水池一角,当即就有血流了出来,然后晕了过去。

    刘河:“然后白大妈的妹夫和爸妈送她妹妹去了医院,白大妈的大外甥带了警察过来,说白大妈要杀死他妈,然后警察就把白大妈带走了。”

    毕春柳震惊的说不出话:我去!!!

    毕卫国三个也愣在了原地,老天爷啊,这是能在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吗?

    毕夏荷回过神儿:“那聂大爷没说什么?”怎么听着白大妈都被关起来了,聂大爷还什么都没干啊?

    刘江擦擦嘴,“聂大爷中午请的那桌客人不是不满意吗?他好像出门了,据我猜测是去赔礼了。因为我看见他去买了东西。”

    毕春柳也懂了,怪不得白大妈这么暴躁,也没有个拉住白大妈理智的人,看来聂雪松走之前肯定是训了白杏子。压死白杏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毕秋果:“那聂大爷现在知道了吗?”

    “嗯,他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去派出所了。”

    “柱子——栓子——回家啦——”

    毕春柳看过去,是刘大妈来喊人了。

    刘河大声应,“奶,我们马上来——”

    刘大妈也看见了大孙子,站在原地等着他们。

    毕春柳几人打过招呼。毕秋果凑到刘大妈身边儿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刘大妈,聂大爷回来了吗?”

    刘大妈:“回来啦,脸黑的比包公都黑!他媳妇没回来,说是要想出来,得要一个人家的谅解书。白叶子那一下可是磕得不轻,都脑震荡了,要是再不小心点儿,都有可能磕成傻子!”

    “啊?!这么严重?!”几个人被吓得不轻,纷纷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后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脑袋瓜!

    “其实聂家这事儿也好办也不好办,亲姊妹俩,白杏子就赔钱给妹妹看病,再好好道歉就行了,但是我看聂雪松那样儿,好像是白杏子不同意道歉怎么的,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还能怎么想的,肯定是她妹妹那边儿说了什么她不喜欢的呗。毕春柳想了想,估计是她妹妹明牌了,比如不让白杏子插手她爸妈的房子什么的,要不怎么解释聂雪松的脸也黑了。媳妇因为伤了小姨子被抓了,老丈人家的房子跟自己家以后也没关系了,又丢面子又丢实惠!

    回到大院儿,毕春柳分了一把野菜给刘大妈,得了刘大妈好几声谢。

    听见张大妈在屋里高声问她们在说什么,毕春柳这才跟刘大妈道别,并且加快了脚步,赶在张大妈出家门看之前回了家。

    .

    白杏子是在她被关了三天以后回来的。

    毕春柳下班以后才看见的白杏子,当时她正在骂人,骂人的对象是聂向东的媳妇柳青青。白杏子正支使着柳青青搓洗她在派出所穿了三天的衣服,一边监工一边骂人。

    看来几天的关押对白大妈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骂起人来还是这么的中气十足!

    毕春柳打了招呼,见白杏子点了点头,赶紧进了屋。

    白杏子现在不想搭理毕家的人,毕家真的克她啊!就因为她在向东结婚那天早上跟毕家的人说了两句话,向东的婚礼就闹了个不安生!她被关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会看相的大姐,那大姐说了她家新进门的这个儿媳妇也是个搅家精,并且告诉她,等她出来了一定得压制住她,不然家里一定会出大事!那大姐也说了她家院儿里有跟她相克的人,平时一定要少来往,不然被晦气沾染了,影响以后的运势!

    一听克她的人,白杏子就明白了,毕家,绝对是毕家的人没跑了!还有张老太太也有可能,除了她家里一个人都没了,这一看也是个克人的命啊……

    “赶紧洗啊——一眼不盯着你你就偷懒,也不知道我家向东看上你什么了,怎么就非得娶你了呢——真是倒霉,一来我家就整的家宅不宁!还要那么多的钱,也不看自己值不值?!”

    柳青青咬牙,真是个傻比老虔婆,等我站稳了的!随后摸了摸肚子,这事也得解决了……看了眼还死盯着自己的人,等向东晚上回来了,哄哄他,到时候正好赖给这老比。想到这,柳青青嘴角悄悄扬起一点。

    晚上,毕春柳正酝酿着自己的睡意,毕卫国把她喊醒了。

    毕春柳心慌意乱地坐起来,赶紧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毕夏荷和毕秋果两个人也被吵醒,挪了过来。

    毕卫国摇头,小声道:“大姐,三妹,四妹,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是向南姐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想来问问你。”

    毕秋果把头歪倒大姐腿上,“二哥,向南姐姐什么事啊?”

    “我刚刚渴了,想喝水,就去了厨房,你们也知道,咱家的厨房就是聂大爷家那个窗户的地方,我就听见了聂大爷和白大妈两人说话。”

    毕夏荷掩嘴打了哈欠,“二哥,你要不长话短说呢?”

    毕卫国:“……好。聂大爷说白大妈出来是找个一个什么朱主任,然后那个朱主任说他没别的想法,就觉得向南姐长得合他的心意。”

    毕春柳皱眉:??这是什么恶臭老毕登发言?

    “聂大爷跟白大妈说他跟那个朱主任说好了,让白大妈明天带着向南姐去一个地方,等事情成了再过一阵儿,他就把聂大爷调到他那或者让他去政府上班。大姐,向南姐不是都订婚了吗?聂大爷这……”

    虽然毕卫国给大姐和妹妹们说的简单,但是他听的没这么简单。刚开始听的时候他还没有怎么听明白,后来还是白大妈问聂大爷说老四这都跟人定了亲,再跟这个朱主任睡觉还能行吗?

    当时聂大爷哼笑一声,怎么不行,她结婚不听我们的,临走了也得给家里做点儿贡献,给她下了药,到时候她能记得啥?再说了,到时候等何家的人知道了老四也嫁出去了,又不关咱们的事。

    毕卫国手脚冰凉,大气不敢喘一下。

    毕春柳握住卫国的手,知道孩子被吓着了,“现在也不冷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在里屋打个地铺吧。聂向南的事你们别管了,我想个办法。”

    毕卫国连连点头,“好好好,大姐,我打地铺睡……”

    毕春柳看着弟弟妹妹们都躺下,自己才开始想自己应该怎么提醒聂向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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