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柳翻来覆去,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一个周全的好办法,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毕春柳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与其想的周全,还不如直接把炸.弹甩出去,到时候聂向南怎么发球她就不管了!

    当然了,虽然这球最初是她扔出去的,但是不能真的让她直喇喇地送过去。

    她想的办法就是写个纸条,然后到了学校再托人给聂向南送去!她都毕业两三年了,再加上她也不是多出名的学生,学校里能认识她的人还是少的。

    上午办公室没什么事,临近中午,毕春柳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到了学校,看门的大爷正小声哼着不知名的戏曲,毕春柳把自己伪装好,悄悄进了学校。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她在厕所找了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的学生,让她帮着递个信儿。

    啧!为了聂向南自己居然还花了钱,送个纸条足足花了她五毛!

    远远地看着纸条被人亲手送到了聂向南手里,看到了聂向南好奇的张望,也看到了聂向北出门跟聂向南说话,等聂向南兄妹俩进了教室,又过了一会儿,毕春柳才回了纺织厂。

    接受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是一个人艰难的成长和蜕变。

    毕春柳不知道聂向南心里是怎么想聂雪松和白杏子,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信纸条上写的东西。她怕不保险,所以她想好了,晚上要是看到白杏子真的带聂向南出门了,她也悄悄跟过去。别的可能帮不了,但是几拳把人放倒她应该能做到。

    至于被放倒的人醒了以后怎么想聂雪松这个卖闺女的……

    那就只能对不起聂大爷了,她管不了那么多。

    .

    学校里。

    聂向南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才终于甩开聂向北。看到了纸条写的内容,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遍,聂向南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盆燃的正旺的火突然被一瓢凉水浇了个透,不甘心的火苗被激的刺啦刺啦地痛着。扯扯嘴角,怪不得今天聂向北今天老跟着自己,原来是有任务在身。

    聂向南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一定得冷静下来。没关系,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跟何马进偷偷领了结婚证,真有事大不了直接从家里搬走。

    “向南,向南?你在里面吗?”

    聂向北找过来了。

    聂向南恨恨地瞪了眼外面,把手里的纸条撕碎,扔进坑里。

    “你找我干什么?男厕所没坑了?”

    聂向北:“……我还不是看你一直不出来,以为你忘带纸了。”

    聂向南直接地问:“你今天怎么怎么老找我?有事跟我说?”

    聂向北哪是真的有事找她,还不是他妈今早上给了他五块钱,然后神神秘秘地交代要看好聂向南吗,只好灵机一动道:“我就是想问问,二哥不是说他老丈人也想让他和他对象赶紧结婚,要家里困难就让他和她对象结婚以后住他老丈人家的事吗?就这个,你是咋想的?”

    聂向南快走了两步,“这关我啥事?又不是我娶媳妇。”二哥精的跟个猴似的,看见大哥结婚花了不少钱,自己和聂向北找工作估计也要花不少,他这是怕他们三个,不,主要是怕老大和老三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这才拿自己老丈人说事。呸!

    “这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你不能因为你跟何马进订了婚就不想找工作了吧?”说着聂向北狐疑地看着聂向南,难道何家已经给聂向南找好了,那她这么放松就说得通了。

    “妹,是不是何马进他爸妈给你什么信儿了啊?”

    工作对于每一个即将毕业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坎儿,不仅拼资源还要拼爹妈的人品和偏好。聂向南跟何马进领证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大可能考上小学的老师。原本想的是要是户口还在家,没准白杏子就会拿捏着户口让自己把工作让给聂向北。

    但是现在……

    既然父母不要自己,自己给他们添点儿堵也没什么吧?

    她摇摇头,“他自己都还没上班,他爸妈怎么会安排我。三哥,其实我倒还行,你得抓紧了。”看向聂向北的眼神儿都带着点儿同情和怜悯,“三哥,我就算是没有找到工作我也能嫁人,何马进家里还希望我赶紧嫁给他呢,你要是没有工作可就惨了啊……”

    聂向北:“我还能不知道?那现在招工的机会少,咱爸又不可能让我接班,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看了眼白白净净的老四,聂向北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跟老四是龙凤胎,老四都能找到何家那样的人家,自己这一表人才的说不定也能找到什么有权有势的老丈人,只要不让自己下乡,入赘也行啊,他又不挑。

    聂向南:“咱家现在刚忙活了大哥的婚事,二哥又要结婚,明年大嫂就生孩子,说不定二哥也要有孩子。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咱爸妈还能有钱给你找工作?要是你真的没找到工作,到时候家里就没有你的地方了。我这也是看在咱俩一块出生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留下了思考的聂向北,聂向南就一个人回了教室。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把本子拿过来摔在桌子上,聂向南唰唰唰写上自己的名字准备继续做题,就等着晚上他们出招了,到时候可别怪自己心狠!

    .

    下午一下班,毕春柳就匆忙回家,她担心聂向南一放学就被白杏子带走,那她还上哪去找她们俩。

    “大姐——”

    毕秋果大力地挥着手,他们三个今天回来的也早,正好和毕春柳遇到了。

    等三个小孩跑过来,毕春柳说道:“你们这两天挺听话的啊,等过两天买点儿好吃的。”

    毕卫国:“大姐,能不能直接买肉啊?我想跟你学学做红烧肉!”

    毕春柳:“……好!”找到自己事业的卫国真的很努力。

    墨色染上天空,各家的灯逐渐亮起,暖烘烘的橙黄色衬得每个屋里都很温馨。

    毕春柳听见白杏子喊聂向南说带她去吃饭,然后是聂向南的抱怨声,说她要好好复习呢,怎么她妈老是打扰自己。

    也不知道白杏子找了什么理由,过了一会儿白杏子就成功带着聂向南出了门。

    毕春柳也赶紧出了门。偷偷摸摸地跟在两人后面,忽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那些电视剧,多少跟踪的人是因为影子被人发现然后坏了事,她向下看了眼,发现自己的影子——像个探头探脑的猴!

    啧!一点儿也不伟光正。

    注意着影子,毕春柳越跟着走越觉得熟悉,这好像离邢飞的院儿不远啊,只不过她以前是从大道进胡同,但是白杏子两人是从小巷子,七拐八拐地绕过去。

    白杏子敲了敲一个小院儿的门,门打开了,是一个男人。

    离得远,毕春柳看不太清男人长得什么样,只觉得有点儿眼熟。

    难道自己见过?

    白杏子带聂向南进院儿,男人警惕地左右看看,迅速把门关上。

    毕春柳摸索到了那个小院,趴在墙上听动静,什么也听不见!

    “呸呸!”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往后退了两步,扒着墙头,往上一跳。

    咚的一下,她掉了下来,这不对啊!这跟她原来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她根本跳不上去!她现在都这么大劲儿了还跳不上去!早知道跟卫国请教一下怎么上墙了……

    这可咋办?!她本来想的是直接上屋顶,没想到自己根本没那个本事!

    “嘭!”

    毕春柳以一个壁虎趴墙的姿势被人大力按在了墙上。

    “不许动!警察!转身!”

    手腕松了松,随即一个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春柳尴尬地垂下眼睛,僵硬地转身……

    这是什么社死时刻!!大晚上的遇到了对象,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甜言蜜语,自己被当成嫌疑人按到了墙上!!!

    我的老天奶啊,刚刚还想离邢飞的院儿近,这下可倒好,真的遇到他了,还是以这种姿势。

    毕春柳耳尖地听见了小院儿里有人说了句“我去看看”。

    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小声说了句,“邢飞,是我,毕春柳。”然后拉着懵了的邢飞躲了起来。

    有人绕着墙走了一圈,走了。

    毕春柳没敢动。

    果然,那人杀了个回马枪。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放了心。

    邢飞怀疑地盯着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毕春柳没有隐瞒,把昨天晚上卫国听见的还有今天自己看见的都跟邢飞说了。

    “这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那个什么朱主任得逞了吧?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遭受了迫害!”

    这不是巧了吗,他们最近就在查朱山青和朱山旺哥俩!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来这个小院儿就是他们哥俩的一个据点!

    邢飞当机立断,“春柳,我在这儿看着,你去局里一趟,让老郝带两个人过来。他问你,你就说是朱山旺的事。把他们带来以后你就去我家。”

    “好!那你咋办?”

    “我上墙!”说完,邢飞找了个背面,一借力,三两下蹿了上去。

    毕春柳:“……”为什么就我上不去!

    邢飞冲她挥手,示意她赶紧去。

    毕春柳带郝仁和其他几个人回来时,邢飞已经从墙上下来了,还把守在门口,一脸的后怕和敬意。

    郝仁着急了,“你怎么在这儿啊?他们跑了怎么办?!”

    邢飞拦住他,“他们已经被放倒了,你们做好准备。”

    “不就是抓人,这有什么好准备的?”郝仁推开院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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