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大家的礼物都是送给小公主的,可是刚刚生育完的皇嫂也很需要关怀啊。而且她这个时候身体虚弱,精神也不太好,很容易产后抑郁,我这些都是给她准备的。”

    萧允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

    虽然皇后对一众皇亲都很照顾,但萧允淮看得出来,她待容槿格外亲热。

    容槿道:“我今天还送给她一盒竹牌,免得她无聊的时候烦闷多思。因为教她玩竹牌耽误了一会儿,不然我们早就去寿宁宫了。”

    “什么是竹牌?”

    竹牌,就是现代的扑克牌。容槿改良了一下,让工匠用竹片做牌面,画上图案文字,抛光打磨,以油浸润,既不伤手还轻便。

    容槿简单跟萧允淮介绍了一下,便打了个哈欠,“我还让工匠做了新的,回头拿给你看,府里留一份,以后得空就可以打竹牌了。不说了,好困。”

    她翻过身,很快坠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身边已经空了,容槿估摸着时间,萧允淮这会儿可能上朝去了。

    她正准备起身,忽然留意到脑海里生命条,好像比睡前长了一截。

    她翻看了一下入账明细,瞬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凌晨弹出亲密感提示,生命值+100!

    哪来的亲密感?萧允淮这个混蛋,做了什么?

    她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不管了,她脱下寝衣,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照了照,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不适。

    “奇怪!”她喃喃自语,“是躺在一张床上就会触发亲密感吗?不对啊,时间不对,凌晨早就躺好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洗漱一番,用了点早膳,便去和皇后告别。

    八岁的大皇子萧岐和五岁的六公主萧衡都是皇后所生,两个孩子正在这里给母亲请安,遇到容槿喜不自胜,围着她甜甜的叫七婶。

    小孩子就是这么直接,谁爱和他们玩,他们就喜欢谁。

    容槿摸了摸萧岐的头,抱着萧衡和皇后说话。

    临别时,六公主忽然捧着容槿的脸亲了一下,容槿猛地怔住。

    因为系统瞬间弹出一条新提升,恭喜获得亲密感,生命值+50!

    容槿恍然大悟,心底怒吼:萧允淮,你竟敢偷亲我?

    *

    萧允淮回到淮王府,特意寻了个由头,到江暖阁来。

    容槿正拿着一套新竹牌,给丫鬟们讲解规则。

    “你们看,从四开始,三张牌,就可以组成一条龙。比如四五六,五六七。两张一样的,也可以当成对子一起出。比如,我出对八,你们手里如果有对九,就可以管上我。”

    丫鬟们互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初云代大家开口道:“奴婢不敢管您。”

    “哎呀,这是游戏!游戏里不分主子不主子的,大家认真玩才有意思啊。你们都不陪我玩,那我还能找谁?”

    见容槿一脸扫兴的样子,晓月忙提议道:“找王爷啊,王爷或许有空的时候可以和您一起玩牌。”

    容槿默默摇头,偷亲的账还没和他算呢,找他玩什么牌?她皱着眉,敷衍道:“他没空。”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声轻咳。

    众人送目过去,只见萧允淮提着手中的食盒,一脸淡然道:“刚好路过柳娘熏鸡,便买了一只,午膳一起用吧,左右我今日无事,可以慢慢享用。”

    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萧允淮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有空,我今天非常有空。

    丫鬟们目光在萧允淮和容槿之间反复游走,再蠢的人都能感受到府里的风向变了。

    容槿纠结了一下,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只好点头应允,“好。”

    萧允淮自然的往里走,丫鬟们识相的退了出去。他将食盒放在一旁,明知故问:“这就是竹牌?看起来很有意思,怎么玩的?”

    容槿思考了一下,丫鬟们不肯和她玩,就算勉强她们玩,她们也不好意思赢她,特别没劲。她要想在这个没有手机的破地方搞点娱乐项目,简直比登天还难。搭子很难找,如果再把萧允淮排除了,只能进宫找皇后了。

    看来,她得迅速拓展一下自己的社交圈,结交一些同好。但在目前,只能先和萧允淮玩了。

    她手里理着牌,眼神偷偷的在萧允淮脸上扫了又扫。

    心里暗暗感慨:其实,他长得这么帅。老娘就当点了个男模陪玩,何乐而不为呢?玩玩牌而已,正常距离,也没有多亲密。

    容槿抿了抿唇,“呐,我教你,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悟性了。”

    萧允淮笑着摇头,“一个游戏,能有多难?”

    “吹牛。”

    容槿不信,她简单的给萧允淮讲解了一下规则,然后问他:“懂了吗?”

    萧允淮一脸轻松点头,“这太简单了。”

    容槿撇了撇嘴,“真的假的?那我们试玩一下,先告诉你,我可是非常擅长玩这个的,牌技高超,堪称赌神。”

    她随即抓了一把牌放到一旁,然后两人一人一半,各执十几张,开始轮流出牌。

    一开始,容槿抱着老手和新手玩,礼让三分的态度。但她很快发现,萧允淮没有自夸,他确实听懂了规则,而且迅速的熟练地运用到牌局中。

    看来从小学什么都第一,未必是被逼的原故,而是他确实有学习天赋。

    第一局,竟然是萧允淮赢了。

    萧允淮出完手里最后一张牌,嘴角微扬,“看来赌神今天运气不太好。”

    “对,因为风水好的位置被你坐了。下局咱俩换位置,保准赢你。”

    容槿嘴上不饶,两人立刻换了位置坐,第二局果然是容槿胜。

    “哈哈!萧允淮,你输了,这回你怎么说?”容槿把竹牌当成扇子,扇动着鬓边的发丝,笑得极为得意。

    萧允淮的目光眷顾着飞扬的发丝,总觉得空气里有种不知名的令人迷醉的味道。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他也不觉跟着笑了。

    男人黑眸微眯,嗓音低沉,“赌神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容槿满意的点头,这恭维实在是悦耳极了。

    萧允淮抽走她手中的牌,重新理顺,“再玩一局?”

    “好啊,输了怎么说?赌个彩头吧。”

    萧允淮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若输了,陪我吃晚饭。”

    容槿:“这算什么赌?太小了,要赌就赌大点,谁输了,谁明天去寿宁宫请安。”

    萧允淮先是一愣,随即笑到失语。

    “你是不是疯了?”

    “你今天才知道我疯吗?嗯?”容槿秀眉一挑,“是不是不敢赌?”

    不多时,初云带着人前来送午膳,刚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一声哀嚎。

    初云大惊,急忙停住脚,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她敛声静气的移步到窗边,透过雕花的窗棂瞥见屋内的景象。

    王妃趴在桌上,将脸埋在手臂中,呜呜作声,一手还握成拳,怒捶桌面。

    淮王坐在王妃身旁,神色怡然,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他在容槿看不到的地方,轻抚着她的发丝,温声劝慰:“为什么非要赌这么大?算了吧,我许你反悔,陪我吃晚饭就好。”

    容槿猛地坐直,“我不,我认赌服输。”

    *

    端太妃万万想不到,给她请安是赌输了的惩罚。若是知道,恐怕又要气昏过去了。

    当她见到容槿的时候,言语带刺,冷笑着调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知道来给我请安了?是不是来看我过得好不好?我过得越糟,你就越得意,是不是?”

    容槿早料到来这儿就没好话,她一点也不恼,心平气和道:“母亲这话说错了,您在宫里过日子,我在府里过日子,两不相干的。你过得好与不好,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

    “老实说,我算是个心善的人,虽然您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相看两厌,但我也犯不上非得恨你。不管怎么样,你也是王爷的生母。虽然他不说,但他心里一定是惦记你的,你过得好,他也少了份牵念。”

    端太妃冷哼一声,“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你们哪里想我过得好?现在满宫里谁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个在我这寿宁宫屡次大吵大闹,已经成为皇亲间的笑谈了。”

    容槿噗嗤一笑,“你这么说就不客观了,咱们怎么吵的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可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了,你还打了他一巴掌。若说是大吵大闹,你至少得承担一半责任。至于传出去给人笑话,这有什么的?”

    容槿两手一摊,“人活这一辈子,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做好笑的事呢?人生不就是笑一笑别人,再给别人笑一笑,又能怎么样呢?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三五日人们就忘了,有什么要紧的?”

    端太妃瞪了她一眼,“我没你脸皮厚。”

    “随便吧,你想不开我也没有办法。今天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给您送一份好东西。这个叫竹牌,我研究的小玩意儿。您呢,就是天天把自己关在这宫里,憋闷坏了。要是有个娱乐项目,纾解心情,就不会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

    容槿打开精致的木盒,展示了一下。

    “下面是竹牌,这张纸是我写的竹牌玩法,一个人可以摆着玩儿,两个人可以玩,三个人四个人都可以玩。等我推广开了,整个皇宫都会玩,您不会就落后了。”

    “哼。”端太妃表示不屑。

    容槿也不惯着,爱玩不玩,反正东西送到了,直接一句:“儿媳告退,您忙吧。”

    萧允淮在寿宁宫外等着,见她出来,快步迎上来,“没为难你吧?”

    容槿笑了笑,“我都疯成这样,她怎么为难我?不过她要是实在受不了我,说不定让你休了我,也算如了你的愿了。”

    萧允淮一怔,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憋闷异常。

    他忽而直视着她的眼睛,冷声问:“是如我的愿,还是如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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