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温予宁觉得自己可能只睡了三个钟头，就被化妆老师捞起来做造型，那股不困的劲儿一过去，她就感到眼皮瞬间耷拉下来，满满的困意来袭。
她打着哈欠，给小哥发信息，两人根据今天片场的位置约好了碰面地点。
赵彰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自觉心中有愧，今天在片场格外关注温予宁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像之前那样，突发低血糖晕倒。
“温老师，要不要吃点东西？”
趁着还没开拍，两人背台本的时间，赵彰把助理给自己买的早餐往温予宁那边推了一推。
却不料，温予宁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看了眼手机消息，匆匆带着自己的台本就走了。
赵彰心中不解，还多了一股莫名火气。
这个温予宁，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傍上了远洋集团的公子吗？还装什么孤傲清高，自己倒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温予宁是真的没听见赵彰的声音，不然她肯定会谢谢他的好意，毕竟起得早睡得少，剧组给的早餐不是牛奶就是面包，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就勉强吃了口水煮蛋。
当她面色惨淡出现在约定地点时，小哥正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那椅子似乎时间已久，每一次摇晃，都发出略略粗哑的吱呀声，在这方小小的静谧之地，显得格外悠长，更显得闲适自在。
小哥依旧口罩和鸭舌帽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黑眸。
顾孟川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鎏金的旗袍，黑色深邃神秘与她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反差，裙摆处的金线纹饰微微摇曳，彷佛她是黑夜里自带光环的仙子。
每一步都在光影里熠熠生辉，都带着高贵与优雅。
只可惜，旗袍腰线看着太松了些。
想来也是之前给刘雨桐的戏服，现在她穿着有些不合身。
更可惜的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像是从地里刚挖出来似的，阳气不足，元气缺损。
也不知怎么还有口气吊着，有点病美人的“我见犹怜”的意思。
顾孟川觉得离谱，昨晚明明让许知远安排提早收工，怎么还是这幅熬了大夜的鬼样子。
难不成，她是怕自己跑了，所以又熬夜背台本了？
这么怀疑自己？
顾孟川沉默，眼眸深处凝成了寒冰，散发幽幽冷气。
他这是生什么气？温予宁读懂了小哥眼里的情绪，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刚才躺在摇椅上那么悠闲，怎么起来见到她就一副低气压生人勿近的状态。
莫非是他后悔了，不肯继续帮她读台词？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一致保持缄默，都在观察彼此的眼神，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你熬夜背台词？”
“你是不是后悔？”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可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表情俱是一变。
顾孟川挑眉，果然猜对了，她对自己有怀疑。
温予宁皱眉，直觉告诉她，小哥不相信自己。
没有信任的同盟，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可时间并不等人，温予宁看了眼消息，群里已经通知各部门准备就位，今天她的第一场戏是陪督军吃饭的场景，自己并没有没多少词，可第一场之后，就是女主角和几个姨太之间的互怼，词又多又复杂。
她看向小哥，“先工作，之后再谈私人感情？”
*
第一场戏顺利结束，导演见温予宁气色实在说不上好，又想到她之前晕倒的场景，咬咬牙对赵彰说把他的单人戏份先往前挪一挪，然后原地放了温予宁一早上的假。
温予宁着急处理她和小哥的信任危机，道谢后匆匆离开。
导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赵彰见缝插针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开口，“一般新人都是谨慎细微，很少看到这样给杆就爬的，难道她真和远洋的许公子有关系？”
说起来也够迷惑，要是远洋集团许公子真看上这位姐儿，怎么会连个助理都不给人家安排，每天苦哈哈连个早餐都吃不到心仪的。
可要是没点关系，他也不会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接到电话说照顾演员们，晚上早点休息。
哎，什么圈子都怕资源咖，可偏偏资源咖最好命。
导演又叹了口气，没应声，只是冲赵彰苦涩一笑。
反倒让赵彰心里拿不住主意，
温予宁连妆都没卸，也顾不上休息，只换了身衣服，长裤短T，蹬了双帆布鞋就约了小哥见面，结果小哥说自己有事出门了。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不过也对，自己要是不休息，他也没办法离开片场。
温予宁不再浪费时间，回到了别墅剧组分给主演们的房间，她本来和女二住在一起，但女二是男主的姨太，男主走哪她跟哪，两人的戏份都在一起。
这个时候自然在片场待命，房间就她一人。
温予宁翻出了自己这两天都怎么没动过的单词本，一边用心背单词，一边听英语广播。
虽然困到哈欠连天，但心里总有块地方不踏实。彷佛只有抓紧时间多背几个单词，多听一会儿广播，她才能放心的去休息片刻。
师姐说的对，没有人会像她温予宁一样有这样的好机会。
一天之间从跑龙套的无名佣人老师，转变成身价超过短剧一姐的温老师，如此丝滑转场，像是开启了完全不同的，从此活在聚光灯下，过上欢呼雀跃，令人羡慕的生活。
可那种主角感，在片场时多强烈，退场一点点抽离后，她就有多寡淡。
镜头撤走，卸掉妆容，褪下戏服，她依旧还是那个普普通通，为了出国梦想攒钱的女大学生，这样的她，多如牛毛，微若尘埃。
温予宁难免有一种错落感和虚空感，究竟什么是真的？
好像一切都会如潮水般离去，什么都抓不住。
胡思乱想了片刻，单词也没记几个，温予宁索性上了半小时后的闹钟，昏沉睡去。
临睡前，她没忘记给小哥发微信消息。
【小哥，帮我买点棒棒糖】
【要热带水果口味】
【谢谢】
温予宁想，管他什么信任危机，大不了加钱。
问题总会解决，如果不行，那就是还没到时候。
现在，她讨厌低血糖，她一定要吃糖。
*
顾孟川修长的手指转动笔身，神情淡漠。
摘下口罩和帽子，穿上西服，他的气质也陡然一变。
之前是只有一双眸冷冷淡淡的，现在整个人气质越发冷上加冷，他坐在那里，像一座孤傲的冰山，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深邃的五官格外分明，眉骨微耸，勾勒出凌厉的线条。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抿起，不带一丝笑意，却格外摄人心魄。
彷佛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自成一方天地。
张特助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的时候，顾孟川还在开会，他没敢多说话，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又将旁边已经签好的文件抱走，轻轻退了出去。
太子爷今天工作效率格外高，一边开会一边签字，倒像是赶着完成任务一样，也不知道省出时间要干什么，明明杭城这里也没什么重要项目，这次怎么呆的又久又闲？
他还得专门跑来一趟杭城送这几天的重要文件。
老板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
高强度连轴转了三个小时后，顾孟川看了眼时间，估算着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可闲下来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今早穿着那件黑色鎏金旗袍的温予宁。
那一截不合身的腰线总在他眼前摇曳。
怎么赶都赶不走。
顾孟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自己突发强迫症。
产品不仅要精挑细选，更应该用心维护。
这样才会有丰厚的产出。
他给许知远发了条信息，对方很快就给了他剧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顾孟川接通内线，让张特助进来。
“第一，以远洋集团的身份和剧组对接一下，看他们女主角还需要多少旗袍。”
“第二，找杭城最好的旗袍师傅，按尺寸定制成衣，要快，完成后送到剧组。”
“第三”，顾孟川顿了顿，那双冷眸突然微微亮了亮。
张特助听见他疑惑的问，“买棒棒糖？热带水果味道？”
张特助此刻遭遇从业以来最严谨的考验，他把人生三十多年来经历过所有悲伤的事情想了一遍，但还是嘴角微微抽搐。
死嘴，给我，坚！持！住！
气氛有一瞬间停滞。
顾孟川轻咳一声，摆手示意，“买糖不用了，你去办前两件事。”
张特助抽搐着嘴角，带着联系方式离开了。
不是他忍不住啊！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顾总脸上见到这么鲜活生动的表情，冷酷无情的脸，疑惑不解的“棒棒糖”。
哈哈哈哈哈，值得一笑值得一笑。
顾孟川揉了揉太阳穴，头一次有些质疑自己的眼光。
那天和许知远打赌，并非一时之兴，赌注没变化，唯一的变量就是温予宁这个人。
可她那副样貌和气质，并不输他见过的任何女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天生就会说话。
所以他自然一眼相中了她，权当是投了件奇货可居的物品。
怎么现在，情形越发不对劲呢。
那双眼睛美丽但危险，总能无意蛊惑别人。
整个人虽然好学但忘词，还熬夜又贪嘴？
顾孟川换了身长裤短T，戴着帽子口罩，抄兜晃悠下楼。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罢了，还好公司楼下就有便利店，不就是一桶热带水果味道的棒棒糖吗？
她打着哈欠，给小哥发信息，两人根据今天片场的位置约好了碰面地点。
赵彰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自觉心中有愧，今天在片场格外关注温予宁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像之前那样，突发低血糖晕倒。
“温老师，要不要吃点东西？”
趁着还没开拍，两人背台本的时间，赵彰把助理给自己买的早餐往温予宁那边推了一推。
却不料，温予宁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看了眼手机消息，匆匆带着自己的台本就走了。
赵彰心中不解，还多了一股莫名火气。
这个温予宁，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傍上了远洋集团的公子吗？还装什么孤傲清高，自己倒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温予宁是真的没听见赵彰的声音，不然她肯定会谢谢他的好意，毕竟起得早睡得少，剧组给的早餐不是牛奶就是面包，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就勉强吃了口水煮蛋。
当她面色惨淡出现在约定地点时，小哥正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那椅子似乎时间已久，每一次摇晃，都发出略略粗哑的吱呀声，在这方小小的静谧之地，显得格外悠长，更显得闲适自在。
小哥依旧口罩和鸭舌帽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黑眸。
顾孟川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鎏金的旗袍，黑色深邃神秘与她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反差，裙摆处的金线纹饰微微摇曳，彷佛她是黑夜里自带光环的仙子。
每一步都在光影里熠熠生辉，都带着高贵与优雅。
只可惜，旗袍腰线看着太松了些。
想来也是之前给刘雨桐的戏服，现在她穿着有些不合身。
更可惜的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像是从地里刚挖出来似的，阳气不足，元气缺损。
也不知怎么还有口气吊着，有点病美人的“我见犹怜”的意思。
顾孟川觉得离谱，昨晚明明让许知远安排提早收工，怎么还是这幅熬了大夜的鬼样子。
难不成，她是怕自己跑了，所以又熬夜背台本了？
这么怀疑自己？
顾孟川沉默，眼眸深处凝成了寒冰，散发幽幽冷气。
他这是生什么气？温予宁读懂了小哥眼里的情绪，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刚才躺在摇椅上那么悠闲，怎么起来见到她就一副低气压生人勿近的状态。
莫非是他后悔了，不肯继续帮她读台词？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一致保持缄默，都在观察彼此的眼神，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你熬夜背台词？”
“你是不是后悔？”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可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表情俱是一变。
顾孟川挑眉，果然猜对了，她对自己有怀疑。
温予宁皱眉，直觉告诉她，小哥不相信自己。
没有信任的同盟，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可时间并不等人，温予宁看了眼消息，群里已经通知各部门准备就位，今天她的第一场戏是陪督军吃饭的场景，自己并没有没多少词，可第一场之后，就是女主角和几个姨太之间的互怼，词又多又复杂。
她看向小哥，“先工作，之后再谈私人感情？”
*
第一场戏顺利结束，导演见温予宁气色实在说不上好，又想到她之前晕倒的场景，咬咬牙对赵彰说把他的单人戏份先往前挪一挪，然后原地放了温予宁一早上的假。
温予宁着急处理她和小哥的信任危机，道谢后匆匆离开。
导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赵彰见缝插针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开口，“一般新人都是谨慎细微，很少看到这样给杆就爬的，难道她真和远洋的许公子有关系？”
说起来也够迷惑，要是远洋集团许公子真看上这位姐儿，怎么会连个助理都不给人家安排，每天苦哈哈连个早餐都吃不到心仪的。
可要是没点关系，他也不会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接到电话说照顾演员们，晚上早点休息。
哎，什么圈子都怕资源咖，可偏偏资源咖最好命。
导演又叹了口气，没应声，只是冲赵彰苦涩一笑。
反倒让赵彰心里拿不住主意，
温予宁连妆都没卸，也顾不上休息，只换了身衣服，长裤短T，蹬了双帆布鞋就约了小哥见面，结果小哥说自己有事出门了。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不过也对，自己要是不休息，他也没办法离开片场。
温予宁不再浪费时间，回到了别墅剧组分给主演们的房间，她本来和女二住在一起，但女二是男主的姨太，男主走哪她跟哪，两人的戏份都在一起。
这个时候自然在片场待命，房间就她一人。
温予宁翻出了自己这两天都怎么没动过的单词本，一边用心背单词，一边听英语广播。
虽然困到哈欠连天，但心里总有块地方不踏实。彷佛只有抓紧时间多背几个单词，多听一会儿广播，她才能放心的去休息片刻。
师姐说的对，没有人会像她温予宁一样有这样的好机会。
一天之间从跑龙套的无名佣人老师，转变成身价超过短剧一姐的温老师，如此丝滑转场，像是开启了完全不同的，从此活在聚光灯下，过上欢呼雀跃，令人羡慕的生活。
可那种主角感，在片场时多强烈，退场一点点抽离后，她就有多寡淡。
镜头撤走，卸掉妆容，褪下戏服，她依旧还是那个普普通通，为了出国梦想攒钱的女大学生，这样的她，多如牛毛，微若尘埃。
温予宁难免有一种错落感和虚空感，究竟什么是真的？
好像一切都会如潮水般离去，什么都抓不住。
胡思乱想了片刻，单词也没记几个，温予宁索性上了半小时后的闹钟，昏沉睡去。
临睡前，她没忘记给小哥发微信消息。
【小哥，帮我买点棒棒糖】
【要热带水果口味】
【谢谢】
温予宁想，管他什么信任危机，大不了加钱。
问题总会解决，如果不行，那就是还没到时候。
现在，她讨厌低血糖，她一定要吃糖。
*
顾孟川修长的手指转动笔身，神情淡漠。
摘下口罩和帽子，穿上西服，他的气质也陡然一变。
之前是只有一双眸冷冷淡淡的，现在整个人气质越发冷上加冷，他坐在那里，像一座孤傲的冰山，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深邃的五官格外分明，眉骨微耸，勾勒出凌厉的线条。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抿起，不带一丝笑意，却格外摄人心魄。
彷佛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自成一方天地。
张特助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的时候，顾孟川还在开会，他没敢多说话，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又将旁边已经签好的文件抱走，轻轻退了出去。
太子爷今天工作效率格外高，一边开会一边签字，倒像是赶着完成任务一样，也不知道省出时间要干什么，明明杭城这里也没什么重要项目，这次怎么呆的又久又闲？
他还得专门跑来一趟杭城送这几天的重要文件。
老板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
高强度连轴转了三个小时后，顾孟川看了眼时间，估算着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可闲下来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今早穿着那件黑色鎏金旗袍的温予宁。
那一截不合身的腰线总在他眼前摇曳。
怎么赶都赶不走。
顾孟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自己突发强迫症。
产品不仅要精挑细选，更应该用心维护。
这样才会有丰厚的产出。
他给许知远发了条信息，对方很快就给了他剧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顾孟川接通内线，让张特助进来。
“第一，以远洋集团的身份和剧组对接一下，看他们女主角还需要多少旗袍。”
“第二，找杭城最好的旗袍师傅，按尺寸定制成衣，要快，完成后送到剧组。”
“第三”，顾孟川顿了顿，那双冷眸突然微微亮了亮。
张特助听见他疑惑的问，“买棒棒糖？热带水果味道？”
张特助此刻遭遇从业以来最严谨的考验，他把人生三十多年来经历过所有悲伤的事情想了一遍，但还是嘴角微微抽搐。
死嘴，给我，坚！持！住！
气氛有一瞬间停滞。
顾孟川轻咳一声，摆手示意，“买糖不用了，你去办前两件事。”
张特助抽搐着嘴角，带着联系方式离开了。
不是他忍不住啊！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顾总脸上见到这么鲜活生动的表情，冷酷无情的脸，疑惑不解的“棒棒糖”。
哈哈哈哈哈，值得一笑值得一笑。
顾孟川揉了揉太阳穴，头一次有些质疑自己的眼光。
那天和许知远打赌，并非一时之兴，赌注没变化，唯一的变量就是温予宁这个人。
可她那副样貌和气质，并不输他见过的任何女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天生就会说话。
所以他自然一眼相中了她，权当是投了件奇货可居的物品。
怎么现在，情形越发不对劲呢。
那双眼睛美丽但危险，总能无意蛊惑别人。
整个人虽然好学但忘词，还熬夜又贪嘴？
顾孟川换了身长裤短T，戴着帽子口罩，抄兜晃悠下楼。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罢了，还好公司楼下就有便利店，不就是一桶热带水果味道的棒棒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