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夜色如水，星辰不语，万物一片静谧。
风轻轻吹过，本该是清凉的感觉，可顾孟川却觉得有些燥热，他垂眸看向怀中。
她的耳朵红的滴血，声音却还稳稳当当的——
“督军……”
起初不过因为在人海里多看了她一眼，可现在才过了几天，他和她的关系就变成这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台词功底很好，一两句话便带着他进入了角色，顾孟川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搂紧了怀里的人。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可温予宁投入了十二分的专注，由她带着，顾孟川本就天资聪慧，第一场戏很顺利就过了。
可第二场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次，问题却出在了温予宁身上。
她实在是没办法对着小哥那双冷冷的眼眸时，还能心安理得的让他抚上自己的脸庞，这种感觉像，就像她在强他一样。
玷污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张脸。
简直太过禽兽，果然自己没当渣女的天赋，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入学，追她的人那么多，她到现在还是个母胎solo，实在是没办法只享受眼前，而不顾心里感受。
就算是生理性喜欢，也容不得她对小哥下手。
可是，这本就是演戏，她为什么会带入带入私情呢？
温予宁脑海有无数想法闪过，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当下，顾孟川的脸色也没多好看，按照剧情本应该从她眼中看到担忧，还夹杂着疼惜才对，可他却看不到一点该有的情绪，反倒是疑惑种还有一丝丝的……
不情不愿。
她竟然还不愿意，他还不愿意呢，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之前那双眼睛还像今晚的星辰那般闪耀，一副满心欢喜期待他答应，现在他答应下来了，她倒不情不愿起来。
顾孟川一时郁闷。
两个人都没有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温予宁不想强求小哥，更不想强求自己。
彼此沉默着收回对视的目光，温予宁轻咳一声，打破突然的尴尬气氛，“那个小哥，时间也挺晚的了，不如我们早点结束吧。”
开始和结束都由你这样轻飘飘决定，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他的心情就一点都不重要吗？更何况，他选中的人，怎么会像许知远说的那样，说什么“烂尾”，简直就是笑话，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顾孟川双眸微眯，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才到哪，继续。”
这语气，正如第二次在医院见面时，他逼问她时一模一样，虽然冷冷清清，可是却带着一种绝对气质，让人无轮是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都没办法说“不”。
这一招，用来对付温予宁，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她直接被拿捏。
既然小哥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好犹豫，温予宁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始第二场。
完完全全把他当个工具人，就算是她强了他，那也是他求她继续下去的，就让那点不好意思和玷污纯洁眼眸的犹豫，统统见鬼去吧。
温予宁阖眼，再次睁开时，情绪陡然一变。
“督军，都是我不懂事，才害你受伤……”
那双眼睛，宛若烟雨中的江南水乡，下着淅沥小雨，尽是潮湿，勾着人不由走近走进，最终在湿漉之中，消失在一条飘着花香的小巷深处。
顾孟川入了戏，怜爱的抚上她脸，也拦住了那滴晶莹的泪。
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一场戏终了，两人心情都莫名低落下来，彷佛亲身经历了主角的一生，剧本上的剧情不再是冰冷冷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他们无声无息活过的证明。
她和小哥创造了有了情感的两个人，可又在短暂的时间里亲手杀死了他们。
情绪像是被突然抽空，温予宁感到身心俱疲。
“小哥，我不想再继续试下去了。”
*
导演没想到就短短一个晚上，温予宁在镜头前的表现力，直接上升了好几个level，大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特别是她对男主的两场眼神戏，简直不能太完美，就算赵彰拉跨了些，可只看她一个人，也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场虐恋情深，生死不离的爱情大戏。
不过，她最后那场和赵彰的对手戏，眼神的侵略性差了点，但好在两人肢体上有接触，她翻身压制赵彰的动作行云流水，完全让人忽略了她的眼神，直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导演忍不住多看了几次回放，这几场戏的演技，完全不输科班出身的优秀演员，甚至可能还在其之上。
“杀青快乐！”
这部戏从筹备到拍摄，经历了不少风波，现在终于杀青，片场响起工作人员的欢呼声，温予宁看着手上的鲜花，竟还有些不可思议，她听见不少祝贺的声音。
“温老师，辛苦了！杀青快乐！”
“辛苦了！温老师！”
“杀青快乐！温老师！”
终！于！杀！青！了！
一想到杀青结束后，剩下的那部分片酬会按时打进卡里，还有大半个暑假可以享受，温予宁觉得这十几天的辛苦都无比值得，她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来来来，拍杀青照了！”
工作人员招呼大家拍照，每个人脸上都笑意满满，温予宁对着镜头也不由得嘴角弧度上扬，那一双眼眸因为泪花而带着水汽，可眼底深处却透着火苗，一窜一窜，又亮又烫。
拍完杀青照，温予宁在片场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拦住了一个扛着道具路过的工作小哥，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小哥的名字，只是记得对方姓“顾”。
“温老师，您有事？”
温予宁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没事，打扰了。”
也许，小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过，今天杀青，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片场，就算再忙，也不能抽出时间和自己道别吗？
这一杀青，他和她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这些天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他们算不上朋友吗？
想到这里，温予宁离开的脚步还是换了个方向，朝着两人经常约定见面的老地方走去。往日里八宝亭里，没有了悠长的吱呀声，空荡荡的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也许，有些人注定是生命的过客。
一期一会，不能再奢望太多。
温予宁有些小失落，她找出小哥的微信，将最后的报酬发给他。
【谢谢你，杀青快乐！】
他还是没把自己当朋友，要不然今天这个场合，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呢，除非是小哥自己不想见她，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还是败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温予宁叹了口气。
她不是万物都喜欢的太阳，终究是没有融化这座冰川。
可比起对错估自己能力的挫败感，没有得到小哥友情，这一点更让她难受。
多情自古伤离别，多情总被无情伤，要怪只能怪自己一厢情愿。
*
温予宁返校后，特意请江月吃饭表示感谢，当时要不是师姐，自己也不会去兼职，更不可能会有后面的机会，现在自己赚到了一点点钱，自然要向师姐表示感谢。
江月知道她重情义，也没拒绝，两人边吃边聊。
“小宁，你决定好了要出国交换吗？”
温予宁点点头，“开学就在国外了。”
江月忍不住问，“你就没想过继续做短剧演员吗？”
说实话，江月还蛮看好温予宁走上短剧演员这条道路的，无论是演技还是颜值，在短剧行业，小师妹都可以一骑绝尘。
虽然各花入各眼，可她就是感觉，以温予宁的演技，没有人不会觉得那张脸不好看。
但她要是出国的话，那就意味着继续读书的可能性很大，继续深造也是好事，只不过江月对读书实在没什么兴趣。
温予宁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在这个暑假之前，她对娱乐行业还有一层“玩物丧志”的传统滤镜，可自己真正接触之后，她的认识更深刻了。
短剧虽然听着有些低俗，不入主流，可在片场中忙忙碌碌的那些人，又有多少只不过想找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没有人想要脱下得体的长衫。
更何况，短剧确实帮她解除了燃眉之急，她不能端起来吃饭，放下碗就骂人。
可改观归改观，但要真正投身于此，温予宁觉得自己还是缺乏勇气的，“其实，做演员也挺辛苦的，我不喜欢那种充满压力的生活。”
拍摄不到半个月，就能获得父母这辈子都攒不到的钱，这是巨大的诱惑，她很难不动心，可对着镜头时她会忘词，和不喜欢的演员演戏时，要压制心中真实的感情，这些对她来说，每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
风浪越大鱼越贵。
她只是运气好，有了一次体验这样人生的机会，可这并不能说明，她有吃这碗饭的能力。
看温予宁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江月十分惋惜，岔开话题，“对了，怎么没听你提那个小哥，你们还有联系吗？”
温予宁正在喝水，猝不及防听到这话，一个不留心呛到了自己。
好了，这下不用回答了，看到温予宁有些小小慌乱，江月心中大概有数，一边递给她纸巾，一边开口问，“你们掰了？”
师姐果然是比自己多吃几年饭，对于感情的事情，实在大胆又直接。
温予宁像个泄气的皮球，小脸皱了起来，“师姐，我和小哥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拍摄结束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江月看着她，“那你这遗憾的表情算什么？”
遗憾？绝对不可能。
温予宁摇头，“我当初只是为了入戏而已。”
江月“哦”了一声，不理会温予宁的否定，自顾自继续开口，“师妹，你听师姐的，你要是对人家有想法，那你就约他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但凡你再开窍一点，勾勾手指，对方就算是冰山，也得融掉一层。我是觉得，你这大好年华，谈个小哥这种，体验一把也不错。”
温予宁还是有些纠结，“可师姐，如果只是我一厢情愿，小哥对我没意思呢？”
“啧啧”，江月不以为然，“师妹啊！你管他喜欢呢，哄着他，让自己爽了先说，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违法，各凭手段追求心中所想，没毛病。”
啊，还可以这样？温予宁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劲，可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风轻轻吹过，本该是清凉的感觉，可顾孟川却觉得有些燥热，他垂眸看向怀中。
她的耳朵红的滴血，声音却还稳稳当当的——
“督军……”
起初不过因为在人海里多看了她一眼，可现在才过了几天，他和她的关系就变成这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台词功底很好，一两句话便带着他进入了角色，顾孟川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搂紧了怀里的人。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可温予宁投入了十二分的专注，由她带着，顾孟川本就天资聪慧，第一场戏很顺利就过了。
可第二场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次，问题却出在了温予宁身上。
她实在是没办法对着小哥那双冷冷的眼眸时，还能心安理得的让他抚上自己的脸庞，这种感觉像，就像她在强他一样。
玷污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张脸。
简直太过禽兽，果然自己没当渣女的天赋，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入学，追她的人那么多，她到现在还是个母胎solo，实在是没办法只享受眼前，而不顾心里感受。
就算是生理性喜欢，也容不得她对小哥下手。
可是，这本就是演戏，她为什么会带入带入私情呢？
温予宁脑海有无数想法闪过，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当下，顾孟川的脸色也没多好看，按照剧情本应该从她眼中看到担忧，还夹杂着疼惜才对，可他却看不到一点该有的情绪，反倒是疑惑种还有一丝丝的……
不情不愿。
她竟然还不愿意，他还不愿意呢，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之前那双眼睛还像今晚的星辰那般闪耀，一副满心欢喜期待他答应，现在他答应下来了，她倒不情不愿起来。
顾孟川一时郁闷。
两个人都没有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温予宁不想强求小哥，更不想强求自己。
彼此沉默着收回对视的目光，温予宁轻咳一声，打破突然的尴尬气氛，“那个小哥，时间也挺晚的了，不如我们早点结束吧。”
开始和结束都由你这样轻飘飘决定，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他的心情就一点都不重要吗？更何况，他选中的人，怎么会像许知远说的那样，说什么“烂尾”，简直就是笑话，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顾孟川双眸微眯，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才到哪，继续。”
这语气，正如第二次在医院见面时，他逼问她时一模一样，虽然冷冷清清，可是却带着一种绝对气质，让人无轮是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都没办法说“不”。
这一招，用来对付温予宁，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她直接被拿捏。
既然小哥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好犹豫，温予宁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始第二场。
完完全全把他当个工具人，就算是她强了他，那也是他求她继续下去的，就让那点不好意思和玷污纯洁眼眸的犹豫，统统见鬼去吧。
温予宁阖眼，再次睁开时，情绪陡然一变。
“督军，都是我不懂事，才害你受伤……”
那双眼睛，宛若烟雨中的江南水乡，下着淅沥小雨，尽是潮湿，勾着人不由走近走进，最终在湿漉之中，消失在一条飘着花香的小巷深处。
顾孟川入了戏，怜爱的抚上她脸，也拦住了那滴晶莹的泪。
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一场戏终了，两人心情都莫名低落下来，彷佛亲身经历了主角的一生，剧本上的剧情不再是冰冷冷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他们无声无息活过的证明。
她和小哥创造了有了情感的两个人，可又在短暂的时间里亲手杀死了他们。
情绪像是被突然抽空，温予宁感到身心俱疲。
“小哥，我不想再继续试下去了。”
*
导演没想到就短短一个晚上，温予宁在镜头前的表现力，直接上升了好几个level，大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特别是她对男主的两场眼神戏，简直不能太完美，就算赵彰拉跨了些，可只看她一个人，也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场虐恋情深，生死不离的爱情大戏。
不过，她最后那场和赵彰的对手戏，眼神的侵略性差了点，但好在两人肢体上有接触，她翻身压制赵彰的动作行云流水，完全让人忽略了她的眼神，直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导演忍不住多看了几次回放，这几场戏的演技，完全不输科班出身的优秀演员，甚至可能还在其之上。
“杀青快乐！”
这部戏从筹备到拍摄，经历了不少风波，现在终于杀青，片场响起工作人员的欢呼声，温予宁看着手上的鲜花，竟还有些不可思议，她听见不少祝贺的声音。
“温老师，辛苦了！杀青快乐！”
“辛苦了！温老师！”
“杀青快乐！温老师！”
终！于！杀！青！了！
一想到杀青结束后，剩下的那部分片酬会按时打进卡里，还有大半个暑假可以享受，温予宁觉得这十几天的辛苦都无比值得，她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来来来，拍杀青照了！”
工作人员招呼大家拍照，每个人脸上都笑意满满，温予宁对着镜头也不由得嘴角弧度上扬，那一双眼眸因为泪花而带着水汽，可眼底深处却透着火苗，一窜一窜，又亮又烫。
拍完杀青照，温予宁在片场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拦住了一个扛着道具路过的工作小哥，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小哥的名字，只是记得对方姓“顾”。
“温老师，您有事？”
温予宁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没事，打扰了。”
也许，小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过，今天杀青，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片场，就算再忙，也不能抽出时间和自己道别吗？
这一杀青，他和她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这些天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他们算不上朋友吗？
想到这里，温予宁离开的脚步还是换了个方向，朝着两人经常约定见面的老地方走去。往日里八宝亭里，没有了悠长的吱呀声，空荡荡的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也许，有些人注定是生命的过客。
一期一会，不能再奢望太多。
温予宁有些小失落，她找出小哥的微信，将最后的报酬发给他。
【谢谢你，杀青快乐！】
他还是没把自己当朋友，要不然今天这个场合，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呢，除非是小哥自己不想见她，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还是败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温予宁叹了口气。
她不是万物都喜欢的太阳，终究是没有融化这座冰川。
可比起对错估自己能力的挫败感，没有得到小哥友情，这一点更让她难受。
多情自古伤离别，多情总被无情伤，要怪只能怪自己一厢情愿。
*
温予宁返校后，特意请江月吃饭表示感谢，当时要不是师姐，自己也不会去兼职，更不可能会有后面的机会，现在自己赚到了一点点钱，自然要向师姐表示感谢。
江月知道她重情义，也没拒绝，两人边吃边聊。
“小宁，你决定好了要出国交换吗？”
温予宁点点头，“开学就在国外了。”
江月忍不住问，“你就没想过继续做短剧演员吗？”
说实话，江月还蛮看好温予宁走上短剧演员这条道路的，无论是演技还是颜值，在短剧行业，小师妹都可以一骑绝尘。
虽然各花入各眼，可她就是感觉，以温予宁的演技，没有人不会觉得那张脸不好看。
但她要是出国的话，那就意味着继续读书的可能性很大，继续深造也是好事，只不过江月对读书实在没什么兴趣。
温予宁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在这个暑假之前，她对娱乐行业还有一层“玩物丧志”的传统滤镜，可自己真正接触之后，她的认识更深刻了。
短剧虽然听着有些低俗，不入主流，可在片场中忙忙碌碌的那些人，又有多少只不过想找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没有人想要脱下得体的长衫。
更何况，短剧确实帮她解除了燃眉之急，她不能端起来吃饭，放下碗就骂人。
可改观归改观，但要真正投身于此，温予宁觉得自己还是缺乏勇气的，“其实，做演员也挺辛苦的，我不喜欢那种充满压力的生活。”
拍摄不到半个月，就能获得父母这辈子都攒不到的钱，这是巨大的诱惑，她很难不动心，可对着镜头时她会忘词，和不喜欢的演员演戏时，要压制心中真实的感情，这些对她来说，每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
风浪越大鱼越贵。
她只是运气好，有了一次体验这样人生的机会，可这并不能说明，她有吃这碗饭的能力。
看温予宁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江月十分惋惜，岔开话题，“对了，怎么没听你提那个小哥，你们还有联系吗？”
温予宁正在喝水，猝不及防听到这话，一个不留心呛到了自己。
好了，这下不用回答了，看到温予宁有些小小慌乱，江月心中大概有数，一边递给她纸巾，一边开口问，“你们掰了？”
师姐果然是比自己多吃几年饭，对于感情的事情，实在大胆又直接。
温予宁像个泄气的皮球，小脸皱了起来，“师姐，我和小哥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拍摄结束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江月看着她，“那你这遗憾的表情算什么？”
遗憾？绝对不可能。
温予宁摇头，“我当初只是为了入戏而已。”
江月“哦”了一声，不理会温予宁的否定，自顾自继续开口，“师妹，你听师姐的，你要是对人家有想法，那你就约他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但凡你再开窍一点，勾勾手指，对方就算是冰山，也得融掉一层。我是觉得，你这大好年华，谈个小哥这种，体验一把也不错。”
温予宁还是有些纠结，“可师姐，如果只是我一厢情愿，小哥对我没意思呢？”
“啧啧”，江月不以为然，“师妹啊！你管他喜欢呢，哄着他，让自己爽了先说，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违法，各凭手段追求心中所想，没毛病。”
啊，还可以这样？温予宁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劲，可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