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夏油杰差点风评被害。
路上的行人看着打扮得像不良的少年急急地向少女解释些什么，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会心一笑，也有少部分人奇怪地低头看了下表。
高中生？翘课了吗？
终于搞清楚夏油杰咒灵操术原理的奈娜长吁一口气，并毫不吝啬地抱拳夸赞他的术式：“原来是宝可梦大师，失敬失敬！”
他一愣，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是最强的宝可梦大师。”
最强啊~直到坐进电影院卡座里，四时奈娜还是忍不住频频对他侧目。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只咒灵，但夏油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目光，向她挑了挑眉，可能是询问的意思。
奈娜笑着摇了摇头，端看着荧幕里女主角因为平凡的出身被男主妈妈嫌弃并打发了张支票的模样，实际早就神游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夏油杰和她剖析过，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存在的。原来他是认真的啊，当时没有捧哏式笑场还真是谢天谢地。她猛塞一口爆米花心想，哪有为无亲无故的人搏命的道理？消防员进火场尚且知道保己高于救人。
夏油杰比她想象中要傲慢。隐藏在那副彬彬有礼的乖学生表象下的，是轻易将咒术师和非术师割裂的态度，或许还将一般咒术师和“最强”的咒术师之间划了线。
得天独厚的天赋衍生出的傲慢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也并非看不起人的轻蔑……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人类看见路边浑身脏兮兮、孱弱又大嗓门的幼猫一样的心态吧。
笃定不会被反咬一口，如同救世主高高在上地考虑要不要心软拯救它。
只是哪怕她拥有术式也这么弱小，和普通人半斤八两罢了。我和他完全不是一路人啊~奈娜嚼着爆米花得出结论，又偏头看了夏油一眼。
荧幕惨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刘海乖顺地伏在一边，也不知道咒术师的日常是有多辛苦，他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四时奈娜收回目光，沉浸入电影里。
+
“呕……”
三个多小时后，看完糅杂了初恋、劈腿、复合、偷尝禁果、自食恶果、家属/情敌咖啡店泼饮料、失忆、替身、白月光归来、虐恋后HE、癌症、生离死别……的青春电影，四时奈娜扶着墙想吐吐不出来，黑野梅直接发白吐魂。
“原来青春就是……不长嘴吗？……不就一句话能说清的误会吗……”黑野梅喃喃“好可怕！青春！”
四时奈娜还捂着心口干呕，夏油杰给她拍了拍后背，她头皮发麻地说“为什么女二能把她和男主的孩子移植到女主肚子里，女主角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逆天的手术不仅能成功还不需要家属签字？”
睡得神清气爽只听到片尾曲的夏油莫名感觉有些庆幸和歉意，就他一个人没受到摧残的歉意。
奈娜也挺抱歉的“小梅，不然我们还是溜进学校里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没有考虑到编剧可能和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
“还是不了……”黑野梅有气无力地说“看了别人跌宕起伏的故事，更加觉得我只有书本和学习的青春无趣了。”说罢消沉地躺在地板上。
奈娜叹息着摸摸它“别这么说嘛，那说明奋斗是你青春的底色。你怎么知道那些玩的尽兴的人不会后悔没有沉下心卯足劲冲上岸呢？”而且样本参考的也不太对劲。
“其实我也知道，不主动出击只站在原地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她幽幽地说了一半，像放弃扑腾的鱼一样彻底瘫着不动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消沉到待机的咒灵，夏油杰有些无措，不能打，也劝不动，这……他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四时奈娜猛地把它拉起来。
“但是你希望能遇到欣然接纳这样的你的人对吗？有啊，我就是。中学遇到小梅时我就明白了哦，你既不干脆也不柔软。”
但是会在下雨天对忘带伞的人斟酌地表示希望有人陪她去车站，即使和她并不熟。
也会为了考上偏差值高的学校使出啃书的劲，背到呕吐也不放弃。
“你比勤恳的人自由，比爱玩的人克制，你是两者的结合，是汉堡中清爽的蔬菜。然后终有一天，你会振翅飞出这个小圈子，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更多样的人，那其中肯定有和你意气相投的朋友。文人墨客交口称赞的青春，并不代表着所有人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如果黑野梅的时间不是永远的停在了那天的话，这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奈娜咽下喉间的苦涩，拥抱住放声哭泣的它。
已经没了人类模样的少女，在泣音中逐渐松弛了最后一丝气力。夏油杰讶异地发现它浑身的咒力进一步溃散“……解咒了？”
那是什么意思？奈娜用眼神提问，她怀中已经拢不住溃散的咒灵，仅存的一颗咒力核心勉强维系它的身体。
“夙愿完成后，干净的灵魂会全须全尾投入轮回，她们手上没有沾染业障，来世就能投个好胎。”奈娜向他解释道，两人并肩离开闷热的电影院“这就是成佛的意思，看起来是对应你说的解咒？”
夏油杰颔首，心情有些复杂的领着咒灵往前走。一方面他终于弄清楚了奈娜的祓除流程，光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能解开诅咒称得上独树一帜；另一方面他觉得他们的术式真是相性不合。
毕竟他是靠吸收咒灵战斗的，越是积怨深的诅咒越是强大。现在却为了照顾青木凉的心情，甚至没有把它搓成球，而是派了两只咒灵跟着它。
眼下这个时间已经接近白日喧嚣的尾声，晚霞降临前的阳光柔和又绚烂，映照在四时奈娜琥珀色的眼底，像玻璃球似的剔透。
“接下来就只剩青木先生的事要忙活了，要先去吃饭吗夏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面馆。”她笑着回眸。
“嗯，好啊。”但是有正当理由不用吞掉裹满了呕吐物的抹布似的咒灵，也不同于和悟出任务时肩负着『最强』的沉重和责任感。他浅笑着回应，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
浓厚的汤底配上劲道的面条，每一口都带着油脂的醇香。满满一叠肥瘦相间的叉烧，再佐上几颗嫩绿小葱，鲜美的滋味撩拨得人食指大动。
奈娜吃得脸颊如仓鼠般鼓动，幸福地眯起了眼“豚骨拉面好好次~”
夏油杰好笑地看着现场吃播，随处可见的一碗豚骨拉面也能被她吃出花来，不禁看饿了。一低头，荞麦面上突然多了块叉烧，奈娜收回筷子煞有介事地说“这是公筷哦，我没吃过的。夏油吃的也太素了吧！难道真的在辟谷修仙吗？”中午的炸鸡也没怎么吃，他怎么长这么高个子的？
“我开动了。”夏油杰没立即回应，直到把肉咽下去才弯了弯眼睛“很好吃，奈娜很会选啊。”
有点奇怪，怎么一点也没有品尝到美味时惊喜的感觉呢？奈娜暗自担心是不是踩雷了。这时倏地横伸出一只手，一份煎得焦香的饺子被摆到了他们中间。
“来了！特别附赠~是给小奈娜的福利哦！”绑着头巾的大叔对她咧嘴一笑“好久不见你阿嬷来吃了呢？她还好吗？”
“……谢谢老板，阿嬷最近腿脚不太好，我会给她打包的。”奈娜双手合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却像流星般短暂，在老板转过身去招待别的客人的时候就拉下了嘴角。
那边大叔还在絮叨着凉了就不好吃了之类的话，四时奈娜戳了戳碗里见底的面条，似乎没了食欲。
夏油杰看着对面的人突然变得沉默，与之前谈兴言欢的模样相比更贴近天天服丧似的咒术师。他居然感到微妙的别扭。
“奈娜，你……”话没说完他突然眼神一凌夺门而出，留下奈娜茫然地和满座宾客面面相觑。
看守青木凉的咒灵被祓除了。夏油杰凝重地稽查周遍咒力残秽，确认没有第三方介入。所以青木凉扮猪吃老虎吞噬了他的咒灵逃跑了？他立即回身叫上四时奈娜。
而她只好胡乱收起零钱，头也不回地跟着夏油跑出去“抱歉老板！我们有急事下次再来！”徒留老板对着那份没动过的饺子惋惜。
+
青木凉很狡猾，一路钻进混杂密集的人群里逃窜，所过之处不时造出电流故障，扰乱正常的交通。或许他以为这样的话以人类的脚程再加上分辨行踪所需耗时，他们一定追不上它。
不巧的是，夏油杰有虹龙，再加上对持有咒灵残骸的感知能力，他们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的来到目黑区。倒是第一次坐虹龙的四时奈娜差点儿应激创伤了，从未试过骑咒灵在高空中飞驰的少女蜷缩在DK怀中，紧闭双眼拽着他的前襟，狂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紧贴在前胸的温软让夏油杰有些无所适从，他正想开口安慰却听到虹龙口吐人言：『被女孩子骑真好~嘿嘿~』
奈娜：……
夏油杰：……
回去就把这臭龙扁一顿，他面无表情地默念，放任奈娜悄悄地把脚缩回盘膝里，不动声色地虚虚拢住。
他们一路疾驰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正是青木凉生前任职的公司。据说有着近百年历史的会社被笼罩在夕阳下，旁人察觉不出浓重的咒怨气息，使它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宁静祥和。
“如果不快点让窗疏散人群就危险了，尤其是青木凉的同事和上司。”
路上的行人看着打扮得像不良的少年急急地向少女解释些什么，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会心一笑，也有少部分人奇怪地低头看了下表。
高中生？翘课了吗？
终于搞清楚夏油杰咒灵操术原理的奈娜长吁一口气，并毫不吝啬地抱拳夸赞他的术式：“原来是宝可梦大师，失敬失敬！”
他一愣，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是最强的宝可梦大师。”
最强啊~直到坐进电影院卡座里，四时奈娜还是忍不住频频对他侧目。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只咒灵，但夏油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目光，向她挑了挑眉，可能是询问的意思。
奈娜笑着摇了摇头，端看着荧幕里女主角因为平凡的出身被男主妈妈嫌弃并打发了张支票的模样，实际早就神游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夏油杰和她剖析过，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存在的。原来他是认真的啊，当时没有捧哏式笑场还真是谢天谢地。她猛塞一口爆米花心想，哪有为无亲无故的人搏命的道理？消防员进火场尚且知道保己高于救人。
夏油杰比她想象中要傲慢。隐藏在那副彬彬有礼的乖学生表象下的，是轻易将咒术师和非术师割裂的态度，或许还将一般咒术师和“最强”的咒术师之间划了线。
得天独厚的天赋衍生出的傲慢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也并非看不起人的轻蔑……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人类看见路边浑身脏兮兮、孱弱又大嗓门的幼猫一样的心态吧。
笃定不会被反咬一口，如同救世主高高在上地考虑要不要心软拯救它。
只是哪怕她拥有术式也这么弱小，和普通人半斤八两罢了。我和他完全不是一路人啊~奈娜嚼着爆米花得出结论，又偏头看了夏油一眼。
荧幕惨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刘海乖顺地伏在一边，也不知道咒术师的日常是有多辛苦，他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四时奈娜收回目光，沉浸入电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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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三个多小时后，看完糅杂了初恋、劈腿、复合、偷尝禁果、自食恶果、家属/情敌咖啡店泼饮料、失忆、替身、白月光归来、虐恋后HE、癌症、生离死别……的青春电影，四时奈娜扶着墙想吐吐不出来，黑野梅直接发白吐魂。
“原来青春就是……不长嘴吗？……不就一句话能说清的误会吗……”黑野梅喃喃“好可怕！青春！”
四时奈娜还捂着心口干呕，夏油杰给她拍了拍后背，她头皮发麻地说“为什么女二能把她和男主的孩子移植到女主肚子里，女主角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逆天的手术不仅能成功还不需要家属签字？”
睡得神清气爽只听到片尾曲的夏油莫名感觉有些庆幸和歉意，就他一个人没受到摧残的歉意。
奈娜也挺抱歉的“小梅，不然我们还是溜进学校里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没有考虑到编剧可能和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
“还是不了……”黑野梅有气无力地说“看了别人跌宕起伏的故事，更加觉得我只有书本和学习的青春无趣了。”说罢消沉地躺在地板上。
奈娜叹息着摸摸它“别这么说嘛，那说明奋斗是你青春的底色。你怎么知道那些玩的尽兴的人不会后悔没有沉下心卯足劲冲上岸呢？”而且样本参考的也不太对劲。
“其实我也知道，不主动出击只站在原地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她幽幽地说了一半，像放弃扑腾的鱼一样彻底瘫着不动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消沉到待机的咒灵，夏油杰有些无措，不能打，也劝不动，这……他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四时奈娜猛地把它拉起来。
“但是你希望能遇到欣然接纳这样的你的人对吗？有啊，我就是。中学遇到小梅时我就明白了哦，你既不干脆也不柔软。”
但是会在下雨天对忘带伞的人斟酌地表示希望有人陪她去车站，即使和她并不熟。
也会为了考上偏差值高的学校使出啃书的劲，背到呕吐也不放弃。
“你比勤恳的人自由，比爱玩的人克制，你是两者的结合，是汉堡中清爽的蔬菜。然后终有一天，你会振翅飞出这个小圈子，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更多样的人，那其中肯定有和你意气相投的朋友。文人墨客交口称赞的青春，并不代表着所有人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如果黑野梅的时间不是永远的停在了那天的话，这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奈娜咽下喉间的苦涩，拥抱住放声哭泣的它。
已经没了人类模样的少女，在泣音中逐渐松弛了最后一丝气力。夏油杰讶异地发现它浑身的咒力进一步溃散“……解咒了？”
那是什么意思？奈娜用眼神提问，她怀中已经拢不住溃散的咒灵，仅存的一颗咒力核心勉强维系它的身体。
“夙愿完成后，干净的灵魂会全须全尾投入轮回，她们手上没有沾染业障，来世就能投个好胎。”奈娜向他解释道，两人并肩离开闷热的电影院“这就是成佛的意思，看起来是对应你说的解咒？”
夏油杰颔首，心情有些复杂的领着咒灵往前走。一方面他终于弄清楚了奈娜的祓除流程，光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能解开诅咒称得上独树一帜；另一方面他觉得他们的术式真是相性不合。
毕竟他是靠吸收咒灵战斗的，越是积怨深的诅咒越是强大。现在却为了照顾青木凉的心情，甚至没有把它搓成球，而是派了两只咒灵跟着它。
眼下这个时间已经接近白日喧嚣的尾声，晚霞降临前的阳光柔和又绚烂，映照在四时奈娜琥珀色的眼底，像玻璃球似的剔透。
“接下来就只剩青木先生的事要忙活了，要先去吃饭吗夏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面馆。”她笑着回眸。
“嗯，好啊。”但是有正当理由不用吞掉裹满了呕吐物的抹布似的咒灵，也不同于和悟出任务时肩负着『最强』的沉重和责任感。他浅笑着回应，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
浓厚的汤底配上劲道的面条，每一口都带着油脂的醇香。满满一叠肥瘦相间的叉烧，再佐上几颗嫩绿小葱，鲜美的滋味撩拨得人食指大动。
奈娜吃得脸颊如仓鼠般鼓动，幸福地眯起了眼“豚骨拉面好好次~”
夏油杰好笑地看着现场吃播，随处可见的一碗豚骨拉面也能被她吃出花来，不禁看饿了。一低头，荞麦面上突然多了块叉烧，奈娜收回筷子煞有介事地说“这是公筷哦，我没吃过的。夏油吃的也太素了吧！难道真的在辟谷修仙吗？”中午的炸鸡也没怎么吃，他怎么长这么高个子的？
“我开动了。”夏油杰没立即回应，直到把肉咽下去才弯了弯眼睛“很好吃，奈娜很会选啊。”
有点奇怪，怎么一点也没有品尝到美味时惊喜的感觉呢？奈娜暗自担心是不是踩雷了。这时倏地横伸出一只手，一份煎得焦香的饺子被摆到了他们中间。
“来了！特别附赠~是给小奈娜的福利哦！”绑着头巾的大叔对她咧嘴一笑“好久不见你阿嬷来吃了呢？她还好吗？”
“……谢谢老板，阿嬷最近腿脚不太好，我会给她打包的。”奈娜双手合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却像流星般短暂，在老板转过身去招待别的客人的时候就拉下了嘴角。
那边大叔还在絮叨着凉了就不好吃了之类的话，四时奈娜戳了戳碗里见底的面条，似乎没了食欲。
夏油杰看着对面的人突然变得沉默，与之前谈兴言欢的模样相比更贴近天天服丧似的咒术师。他居然感到微妙的别扭。
“奈娜，你……”话没说完他突然眼神一凌夺门而出，留下奈娜茫然地和满座宾客面面相觑。
看守青木凉的咒灵被祓除了。夏油杰凝重地稽查周遍咒力残秽，确认没有第三方介入。所以青木凉扮猪吃老虎吞噬了他的咒灵逃跑了？他立即回身叫上四时奈娜。
而她只好胡乱收起零钱，头也不回地跟着夏油跑出去“抱歉老板！我们有急事下次再来！”徒留老板对着那份没动过的饺子惋惜。
+
青木凉很狡猾，一路钻进混杂密集的人群里逃窜，所过之处不时造出电流故障，扰乱正常的交通。或许他以为这样的话以人类的脚程再加上分辨行踪所需耗时，他们一定追不上它。
不巧的是，夏油杰有虹龙，再加上对持有咒灵残骸的感知能力，他们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的来到目黑区。倒是第一次坐虹龙的四时奈娜差点儿应激创伤了，从未试过骑咒灵在高空中飞驰的少女蜷缩在DK怀中，紧闭双眼拽着他的前襟，狂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紧贴在前胸的温软让夏油杰有些无所适从，他正想开口安慰却听到虹龙口吐人言：『被女孩子骑真好~嘿嘿~』
奈娜：……
夏油杰：……
回去就把这臭龙扁一顿，他面无表情地默念，放任奈娜悄悄地把脚缩回盘膝里，不动声色地虚虚拢住。
他们一路疾驰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正是青木凉生前任职的公司。据说有着近百年历史的会社被笼罩在夕阳下，旁人察觉不出浓重的咒怨气息，使它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宁静祥和。
“如果不快点让窗疏散人群就危险了，尤其是青木凉的同事和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