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研磨猫猫和人类研磨有点像，而四时奈娜和人类研磨是好朋友。这是夏油杰一路上听奈娜娓娓道来的要义。
但他在意的点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给新生命取名时依然会想起那时的好友啊~因为独处的时间太多了吗？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呢。
他们三人穿过形如虚设的栅栏，五条悟掩着鼻一手挥散迷雾般的灰尘，脚下踢开结块的泥土“……公安的警戒线？这里发生过命案吗？”
“不清楚呢，我和阿嬷九年前搬来的时候这里就已如无人之境了，只能看出来是个荒废的破庙。”月黑日云层中透不出一丝光亮，偶尔展翅的蝙蝠让她瑟缩。从来没有在夜晚来过这的奈娜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听到犹如实质的怨言。
“杀了我吧…”
“好痛，好痛苦，绝对不会放过你！”
“又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神啊，谁都好，来救救我吧……”
四时奈娜脸色苍白地捂住双耳，低喘几息。夏油杰担心地回望她，对上女孩勉强的笑容“这次的咒灵和上次不一样…听见会影响理智损害精神……你们还是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比较好。”
尤其是被残害的动物们本就和人类有语言隔阂，即使尝试对话也无法让它们理解。咒灵化后的魔音尖锐刺耳宛如指甲刮蹭黑板直击脑髓。
“试着用咒力包裹住大脑，你对符咒的运用这么熟练肯定能精细把控咒力的。”五条悟走在最前，头也不回地说。
一只粉色的魔鬼鱼从漆黑的涟漪中浮现，温顺地游至奈娜的手边蹭了蹭她的掌心。她惊奇地碰了碰它“粉色的蝠鲼？”
“它叫鬼蝠鲼，难受的话就和这孩子聊聊吧。”夏油杰温和地说。
『什么鬼名字啊~我想要更可爱一点的称呼！』鬼蝠鲼的声音软软的，像个撒娇的女孩。四时奈娜哑然失笑，随之放松许多。
风声婆娑，树影摇曳。黑暗中无数看不见踪影的生灵窸窸窣窣活动着，但在他们踏进枯叶零落满地的院落里时骤然沉寂下去。
“哇我真是受够荒山野岭了。”五条悟嘟囔着，双手插兜直视那破败的庙宇。没有咿呀作响的木门，它如巨兽般大敞着深不见底的海口，等待着来宾的光临。
四时奈娜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手电筒照进去，几只抱着烛台乱啃的老鼠受到光线的刺激仓皇逃窜。光束落在庙内唯一一张斑驳的木桌上，上面矗立着一块沾灰的令牌。
“那是九天玄女令，主事镇邪压煞。准备好的话我就请走她咯？”奈娜作出起手式，忐忑地瞄向两个高大的少年。夏油杰离她两步远，沉默着抚摸鬼蝠鲼，看上去不打算出手的样子。
“完全没问题~”五条悟比出OK的手势，那头白发是这片诡谲地域里唯一一抹亮色。
那么…四时奈娜深吸一口气，凝神用咒力护住耳朵和大脑“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急急如律令——破！”
令牌上的邃密文字无火自焚，木制符应声而碎。那一瞬间，似乎连风都凝固了，然而随之涌出的磅礴咒力顷刻冲垮挤爆了这小小的木庙，腥重强悍的气浪把奈娜掀翻，她毫无防备地后仰，却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夏油杰接住她盘腿坐在鬼蝠鲼上，它扇动着胸鳍乘着两人飞至高空。远离了诡谲云涌的风暴中心，那如针扎般的魔音也削弱许多。奈娜茫然地和夏油杰对视，他细长的眼睛被刘海横扫。
“夏油你不去和五条并肩作战吗？”她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他的前襟“他一个人不会有事吗？！”
“没关系的，我们可是最强。”面对奈娜紧张的模样，他岿然不动地指挥鬼蝠鲼游至绝佳的观战位。从高空俯瞰，邪祟阴晦的咒力形如二尾将唯一的活人连同庙宇在内裹挟得密不透风，怪谲昏暗的黑色中心却突然透出蓝色的光亮。
“术式顺转·苍——！！”
骤然迸发的光芒让她埋起头来，轰鸣乍响，连满山的树木都被撼动，百鸟齐飞。蔽月的云层也被这不讲理的澎湃狂澜给冲散，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四时奈娜怔怔地看着那弯月牙“骗人的吧？……”
地面上被凿出个大坑。残破的庙宇已经变成满地零落的木屑，连着周围一圈茂密的参天大树也被削成了半秃。五条悟站在空旷的山地上叫嚷“喂！~已经解决了！你们快下来，我想去吃甜品！”
四时奈娜简直不敢相信，她每半年就要忍着噪音去加固封印的咒灵就这样一击轰没了？
“好厉害……”
紧挨着的胸膛发出沉闷的笑声和鼓动，夏油杰落回地面将她扶正，才扭头张看五条悟“你今晚明明吃了这么多东西了。”
“有什么办法嘛~六眼消耗太大了…看！我也给杰留了‘宵夜’~”他展示了一下几乎溃散的咒灵，原来那一击还是收敛了的吗？
“我待会再吸收。”
四时奈娜在两人之间左右顾盼，好奇地发问“宵夜是？”
夏油杰抬臂动了动手指，半人高的咒灵残骸即刻解离重构成一颗光滑圆润的黑球。奈娜又一次瞠目结舌。
“等等等等！”她双手高举挡在他面前“你要吃了它吗？这就是咒灵操术的代价吗？可这绝对会吃坏味觉的吧！”
她都不敢想象，充斥着人类负面情绪的咒灵，她未经沟通过的那些无一不让人反胃。奈娜焦急地说“我从小就能听到咒灵的心声，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进化模式了！不是所有咒灵从诞生时就决定了上限的。他们的行为模式分为两种。”
“一种是黏在人身上，汲取人们的负面情感，但个人的效率太低了所以通常是蝇头才这么做；一种是弱肉强食，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当然那些不愿入轮回连灵魂都铸进咒灵肉身里只为复仇的除外。
奈娜用双手模拟了一遍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夏油你可以将这种残缺的、弱小的、或者滥大街的咒灵喂给手上用惯了的咒灵啊——正好，小粉它说饿了。”她手一指身旁的鬼蝠鲼。
“……小粉？”夏油杰踌躇地问，奈娜见状二话不说地拉过他的手。
『没错没错！小粉比鬼蝠鲼好听多了！我还在成长期呢快喂我快喂我！』
今天对他来讲同样是骇人听闻的一日啊。夏油杰面色复杂地把咒灵球抛给了鬼蝠鲼，它囫囵吞枣地吃下。
“这可真是有趣！”默默旁观许久的五条悟凑上前来，六眼流光溢彩“它长大了——看起来坐的更舒服了啊！而且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他欢欣地搭上奈娜的肩头“可以啊奈娜！惊喜真多！”
夏油杰举目望着鬼蝠鲼在空中快活地游曳，不由得陷入了空茫——这意味着什么？他可以用咒灵催化出更强大的咒灵，而无需亲自吸收？
他原本早已接受了的，保护他人必须付出的代价：一遍又一遍地咽下如同擦拭了呕吐物的抹布的咒灵球，永远行走在刀锋之上。可如今突然被卸下了少许担子，像是有人在马拉松中途递来了一杯葡萄糖水。
他喜出望外。
奈娜看着小粉低空盘旋至她手边，亲昵地蹭蹭她，不禁微笑。随后犹豫着说“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制造强悍的咒灵的……不过夏油你的体术这么强，我猜你可能不是把它们当成消耗品来用。唔，也可以不采纳啦就是——”
“给两只旗鼓相当的咒灵设置决斗场的话，或许能激发他们对自身术式的进化。”
五条悟闻言打了个响指“有道理欸！我怎么没想到！”
“悟你只是想看热闹而已吧。”夏油杰沉吟一会，对她点头“谢谢你的建议，很有用。回到高专后我会申请场地试试的。”
看起来他似乎没有对咒灵抱有特殊感情，奈娜悄悄地松了口气。她还猜想夏油看待他的咒灵是不是像研磨之于她一样。不是就太好了。
“那个…”奈娜举起手，打断两个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相约赛场“姑且问一下，高专里可以养猫吗？”
“难不成！”五条悟咧开嘴摆出万岁的手势。
“你想好要来高专了吗？”夏油杰追问道，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没能发觉的忐忑和期待。
“因为如果非要选的话，肯定是选最强所在的队伍了。至少没那么容易死吧？”奈娜挠挠脸，赧然地说“而且咒术师的薪酬确实很可观啊，说不定我能在35岁前退休。”
“好耶！宿舍养宠的问题就交给我吧！”
相比于像小学生郊游的五条悟，夏油杰按捺下激动的情绪，温柔又坚定地说“我会保护你的，奈娜。”
今天之前她尚且随俗沉浮，和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读书生活，将索然和孤寂当作下饭菜，对苦难和怨念熟视无睹。她本以为这种日常会贯穿她的一生。但或许勇敢尝试才是青春的特权，奈娜望着温柔强大的少年对她弯腰许诺，粲然颔首。
“还有一件事。”她迟疑地问“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被一般市民发觉吗？”
五条悟：“……啊！”
夏油杰：“……忘记放帐了。”
『近日，位于东京??区边郊××山发生了一起自然灾害事故。据了解，事故发生于山腰一处荒废许久的庙宇中，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事故起因仍在调查中——东京电视台为您报道』
五条悟＆夏油杰：喜提1000字检讨。
但他在意的点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给新生命取名时依然会想起那时的好友啊~因为独处的时间太多了吗？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呢。
他们三人穿过形如虚设的栅栏，五条悟掩着鼻一手挥散迷雾般的灰尘，脚下踢开结块的泥土“……公安的警戒线？这里发生过命案吗？”
“不清楚呢，我和阿嬷九年前搬来的时候这里就已如无人之境了，只能看出来是个荒废的破庙。”月黑日云层中透不出一丝光亮，偶尔展翅的蝙蝠让她瑟缩。从来没有在夜晚来过这的奈娜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听到犹如实质的怨言。
“杀了我吧…”
“好痛，好痛苦，绝对不会放过你！”
“又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神啊，谁都好，来救救我吧……”
四时奈娜脸色苍白地捂住双耳，低喘几息。夏油杰担心地回望她，对上女孩勉强的笑容“这次的咒灵和上次不一样…听见会影响理智损害精神……你们还是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比较好。”
尤其是被残害的动物们本就和人类有语言隔阂，即使尝试对话也无法让它们理解。咒灵化后的魔音尖锐刺耳宛如指甲刮蹭黑板直击脑髓。
“试着用咒力包裹住大脑，你对符咒的运用这么熟练肯定能精细把控咒力的。”五条悟走在最前，头也不回地说。
一只粉色的魔鬼鱼从漆黑的涟漪中浮现，温顺地游至奈娜的手边蹭了蹭她的掌心。她惊奇地碰了碰它“粉色的蝠鲼？”
“它叫鬼蝠鲼，难受的话就和这孩子聊聊吧。”夏油杰温和地说。
『什么鬼名字啊~我想要更可爱一点的称呼！』鬼蝠鲼的声音软软的，像个撒娇的女孩。四时奈娜哑然失笑，随之放松许多。
风声婆娑，树影摇曳。黑暗中无数看不见踪影的生灵窸窸窣窣活动着，但在他们踏进枯叶零落满地的院落里时骤然沉寂下去。
“哇我真是受够荒山野岭了。”五条悟嘟囔着，双手插兜直视那破败的庙宇。没有咿呀作响的木门，它如巨兽般大敞着深不见底的海口，等待着来宾的光临。
四时奈娜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手电筒照进去，几只抱着烛台乱啃的老鼠受到光线的刺激仓皇逃窜。光束落在庙内唯一一张斑驳的木桌上，上面矗立着一块沾灰的令牌。
“那是九天玄女令，主事镇邪压煞。准备好的话我就请走她咯？”奈娜作出起手式，忐忑地瞄向两个高大的少年。夏油杰离她两步远，沉默着抚摸鬼蝠鲼，看上去不打算出手的样子。
“完全没问题~”五条悟比出OK的手势，那头白发是这片诡谲地域里唯一一抹亮色。
那么…四时奈娜深吸一口气，凝神用咒力护住耳朵和大脑“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急急如律令——破！”
令牌上的邃密文字无火自焚，木制符应声而碎。那一瞬间，似乎连风都凝固了，然而随之涌出的磅礴咒力顷刻冲垮挤爆了这小小的木庙，腥重强悍的气浪把奈娜掀翻，她毫无防备地后仰，却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夏油杰接住她盘腿坐在鬼蝠鲼上，它扇动着胸鳍乘着两人飞至高空。远离了诡谲云涌的风暴中心，那如针扎般的魔音也削弱许多。奈娜茫然地和夏油杰对视，他细长的眼睛被刘海横扫。
“夏油你不去和五条并肩作战吗？”她反应过来立刻抓住他的前襟“他一个人不会有事吗？！”
“没关系的，我们可是最强。”面对奈娜紧张的模样，他岿然不动地指挥鬼蝠鲼游至绝佳的观战位。从高空俯瞰，邪祟阴晦的咒力形如二尾将唯一的活人连同庙宇在内裹挟得密不透风，怪谲昏暗的黑色中心却突然透出蓝色的光亮。
“术式顺转·苍——！！”
骤然迸发的光芒让她埋起头来，轰鸣乍响，连满山的树木都被撼动，百鸟齐飞。蔽月的云层也被这不讲理的澎湃狂澜给冲散，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四时奈娜怔怔地看着那弯月牙“骗人的吧？……”
地面上被凿出个大坑。残破的庙宇已经变成满地零落的木屑，连着周围一圈茂密的参天大树也被削成了半秃。五条悟站在空旷的山地上叫嚷“喂！~已经解决了！你们快下来，我想去吃甜品！”
四时奈娜简直不敢相信，她每半年就要忍着噪音去加固封印的咒灵就这样一击轰没了？
“好厉害……”
紧挨着的胸膛发出沉闷的笑声和鼓动，夏油杰落回地面将她扶正，才扭头张看五条悟“你今晚明明吃了这么多东西了。”
“有什么办法嘛~六眼消耗太大了…看！我也给杰留了‘宵夜’~”他展示了一下几乎溃散的咒灵，原来那一击还是收敛了的吗？
“我待会再吸收。”
四时奈娜在两人之间左右顾盼，好奇地发问“宵夜是？”
夏油杰抬臂动了动手指，半人高的咒灵残骸即刻解离重构成一颗光滑圆润的黑球。奈娜又一次瞠目结舌。
“等等等等！”她双手高举挡在他面前“你要吃了它吗？这就是咒灵操术的代价吗？可这绝对会吃坏味觉的吧！”
她都不敢想象，充斥着人类负面情绪的咒灵，她未经沟通过的那些无一不让人反胃。奈娜焦急地说“我从小就能听到咒灵的心声，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进化模式了！不是所有咒灵从诞生时就决定了上限的。他们的行为模式分为两种。”
“一种是黏在人身上，汲取人们的负面情感，但个人的效率太低了所以通常是蝇头才这么做；一种是弱肉强食，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当然那些不愿入轮回连灵魂都铸进咒灵肉身里只为复仇的除外。
奈娜用双手模拟了一遍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夏油你可以将这种残缺的、弱小的、或者滥大街的咒灵喂给手上用惯了的咒灵啊——正好，小粉它说饿了。”她手一指身旁的鬼蝠鲼。
“……小粉？”夏油杰踌躇地问，奈娜见状二话不说地拉过他的手。
『没错没错！小粉比鬼蝠鲼好听多了！我还在成长期呢快喂我快喂我！』
今天对他来讲同样是骇人听闻的一日啊。夏油杰面色复杂地把咒灵球抛给了鬼蝠鲼，它囫囵吞枣地吃下。
“这可真是有趣！”默默旁观许久的五条悟凑上前来，六眼流光溢彩“它长大了——看起来坐的更舒服了啊！而且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他欢欣地搭上奈娜的肩头“可以啊奈娜！惊喜真多！”
夏油杰举目望着鬼蝠鲼在空中快活地游曳，不由得陷入了空茫——这意味着什么？他可以用咒灵催化出更强大的咒灵，而无需亲自吸收？
他原本早已接受了的，保护他人必须付出的代价：一遍又一遍地咽下如同擦拭了呕吐物的抹布的咒灵球，永远行走在刀锋之上。可如今突然被卸下了少许担子，像是有人在马拉松中途递来了一杯葡萄糖水。
他喜出望外。
奈娜看着小粉低空盘旋至她手边，亲昵地蹭蹭她，不禁微笑。随后犹豫着说“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制造强悍的咒灵的……不过夏油你的体术这么强，我猜你可能不是把它们当成消耗品来用。唔，也可以不采纳啦就是——”
“给两只旗鼓相当的咒灵设置决斗场的话，或许能激发他们对自身术式的进化。”
五条悟闻言打了个响指“有道理欸！我怎么没想到！”
“悟你只是想看热闹而已吧。”夏油杰沉吟一会，对她点头“谢谢你的建议，很有用。回到高专后我会申请场地试试的。”
看起来他似乎没有对咒灵抱有特殊感情，奈娜悄悄地松了口气。她还猜想夏油看待他的咒灵是不是像研磨之于她一样。不是就太好了。
“那个…”奈娜举起手，打断两个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相约赛场“姑且问一下，高专里可以养猫吗？”
“难不成！”五条悟咧开嘴摆出万岁的手势。
“你想好要来高专了吗？”夏油杰追问道，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没能发觉的忐忑和期待。
“因为如果非要选的话，肯定是选最强所在的队伍了。至少没那么容易死吧？”奈娜挠挠脸，赧然地说“而且咒术师的薪酬确实很可观啊，说不定我能在35岁前退休。”
“好耶！宿舍养宠的问题就交给我吧！”
相比于像小学生郊游的五条悟，夏油杰按捺下激动的情绪，温柔又坚定地说“我会保护你的，奈娜。”
今天之前她尚且随俗沉浮，和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读书生活，将索然和孤寂当作下饭菜，对苦难和怨念熟视无睹。她本以为这种日常会贯穿她的一生。但或许勇敢尝试才是青春的特权，奈娜望着温柔强大的少年对她弯腰许诺，粲然颔首。
“还有一件事。”她迟疑地问“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被一般市民发觉吗？”
五条悟：“……啊！”
夏油杰：“……忘记放帐了。”
『近日，位于东京??区边郊××山发生了一起自然灾害事故。据了解，事故发生于山腰一处荒废许久的庙宇中，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事故起因仍在调查中——东京电视台为您报道』
五条悟＆夏油杰：喜提1000字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