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啊~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有够难捱……”周日，高专的宿舍楼的一楼大厅里，家入硝子难得陪大龄儿童们坐在一桌，主要是为了吃瓜。
“所以，五条你真的比着苍对着自家主宅要求学校放松养宠限制了？”
“对哦，把那些老家伙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呢~”但是立刻屁颠屁颠跑来以五条家的身份和高专进行交涉了。
“你怎么还洋洋得意的…算了。”夏油杰穿着宽大的T恤，拿着新修订的高专学生住宿条例翻看，其中新鲜出炉的一条：
为了高专学生的心理健康和舒缓压力着想，向学校报备后允许饲养伴侣宠物。
“你要养什么吗？硝子？”
“不了吧，实验室里已经有一堆小白鼠要照顾了。不过，转学生什么时候才来啊？我期待正常又可爱的女同学好几天了。”她叼着没点燃的烟，一手撑着下巴看向夏油杰。
“下周一，就是明天。”如果是奈娜的话感觉很符合正常又可爱的标准，他不自觉地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哇这个表情……”硝子难以言喻地评价“感觉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如说你沦陷的太快了吧？没想到你是这么纯情的人设啊夏油。”
“你才是想多了，硝子。”他斜睨同期一眼，对她的调侃全然不服。
只是欣赏美好的人那样的心情罢了，和在脸书上点赞他人的自拍差不多。非要说的话再加上几分怜惜和感激。
两个同期开始玩新出的特效自拍，他则神游到天际去。最近他把手上的咒灵都喂圆了不少，自己则好久都没碰那恶心的味道了，以至于夏季将至他仍然胃口十足。
“咔嚓！”
“哈哈快看！狐狸耳朵戴项圈的杰欸！”
“……悟！你给我删掉！”
家入硝子看着又要打起来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
“那么，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转入我们班，日后无论是咒术师的练习、作战还是日常生活你们都要好好相处……”
“好了啦夜蛾！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陌生人了！”五条悟翘着二郎腿高喊“奈娜呢？”
夜蛾正道深呼吸了几息，还是没忍住铁拳制裁了问题儿童。四时奈娜走进教室时就看见夜蛾捏着拳头，而白发墨镜少年头顶着个冒烟的大包龇牙咧嘴，其他两个学生抖着肩膀憋笑。
扎着低双丸子头的女孩迟疑了一瞬，恰好和坐在靠走廊位置上的硝子对上视线，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滴溜溜地转转，漾出春水般的笑意。
家入硝子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夜蛾正道轻咳一声说“这是四时奈娜。虽然还没有进行咒术师评级考核，但也差不多了——很抱歉突然通知你们，这周三你们将要前往京都参加咒术交流姊妹会！”
“欸——姊妹交流会？那是什么？不会是和老头子们排排坐分果果吧？”没参加过交流会的一年级中，五条悟果然率先发言。
“啊这，那我只做了一点炸鸡不知道够不够分呢。”奈娜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四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她抱着的巨大便当盒上。
几分钟后，教室里四把课桌拼成了一张大桌子，连夜蛾这个壮汉教师也委身挤在学生中间，一边吃炸鸡一边听五条悟大呼小叫。
“高专居然还有咒术师切磋这种好文明！看来老头子们也不全然迂拙昏聩啊！还有这个蜂蜜味炸鸡真好吃！”
“谢谢夸奖~”
“别小看了交流会，这是同辈咒术师之间互通有无的重要节点，当然还有御三家之间的攀比了，悟！你给我收敛点！”
“嘁！……”
夜蛾正道脑门崩出青筋，差点把筷子捏断，但他还是平复了呼吸转过来对奈娜说“交流会也是高层评估咒术师实力的一大参考，不过你刚刚入学，没参加过正式任务和体能训练，不必太勉强。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去见识下好了。”
“好的。”
“以及硝子依然是旁观，不必上场。悟！杰！你们两个到时候照看好奈娜！”听着夜蛾铿锵有力的话，奈娜眼神却落到低头默默吃炸鸡的短发女孩身上，眼下有一颗泪痣的女孩似乎充耳不闻。
“那当然了。”夏油杰笑眯眯地撑着下巴回应，他和奈娜中间还隔着五条悟，却不期然和她对上视线。女孩微笑着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嘴角，示意他沾上了酱料。
四时奈娜今天穿的高专校服很明显经过了改动。上衣是形似唐装的短款外套，胸前有一排对襟，下身改良成了裙裤，看上去很方便战斗。
挺适合她的。他擦去碎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
傍晚，刚刚结束了救治从医疗室回到宿舍的家入硝子关上门，懒得开灯，她就着余晖消失后的蓝调光线瘫坐在椅子上。一摸口袋，烟盒已经瘪了。
高专毕竟明面上还是个学校，虽然算不上多良心，却也没有卖烟的自动贩售机。如果要买得去到几公里远的校外便利店才有，硝子难耐地叹口气，抬手挡在眼睛上，仍然能感觉到白炽光反射到视网膜上的那种刺痛，以及鼻尖那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虽然不如两个怪物同期声名远扬，但其实凭家入硝子对反转术式的融会贯通同样称得上奇才。在高层眼中，她或许是吊着所有人的命的灵丹妙药，更甚者想通过她组成一支不死的咒术师军队。
因为珍稀，她被以保护之名层层圈禁起来。
术师们把她当作救命稻草，却没想过她能承受的压力上限。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硝子愣了一瞬才想起来，能在此时敲响女生宿舍内她的房门的只有刚转来的转学生了。
她扭动门把打开门，四时奈娜拎着一袋东西，看到她后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颜“晚上好，家入同学！你知道垃圾回收点在哪吗？”
“哦，那是在…”她顿了顿，连轴转了一天的大脑给不出七弯八拐的具体描述，她干脆说道“我带你去吧。”
“好哦~谢谢家入同学。”
“好生疏啊~”她笑了笑，这种稀松的对话似乎把她从伤神中拯救出来“你可以叫我硝子。”
“那硝子也叫我名字好了！”奈娜两眼弯弯的，忽然和她拉近距离，以至于家入硝子能闻到她身上带一点古木气息的线香味，她的声音如飞泉鸣玉“硝子的烟抽完了吗？”
“额……你怎么知道？”她有点手足无措，也许是被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但四时奈娜只是鼻尖稍稍贴近就返回。调皮的发丝擦过脸颊，硝子的脸上烧起红晕。
“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搓动，身上有淡淡的烟草焦味，还有如果不马上来一根就要死掉了的感觉。”她慧黠地眨眨眼“跟我阿嬷如出一辙，我让她戒烟也是这副表情。”
两人又不急不徐地走下楼梯，家入硝子看着女孩摇曳的丸子，踌躇地问“你讨厌烟味吗？”同期的两个男生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但要是有人讨厌的话她还是收敛些吧。
“我讨厌香烟对人造成的危害。但阿嬷直到离开也手不离烟，那时我才明白，有些人不仅是对它产生生理和心理依赖，戒断会陷入胶着。更是在用一种瘾填补另一种苦痛吧。”
她愣住。同期走的太远太快会很辛苦吗？家入硝子不好回答，这对于永远站在原地的人来说很难理解，正如她走的道路也鲜有人踏足。
“对了”奈娜驻足回望她“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多管闲事。但被人以善意和优待为名划清界线不会很难受吗？明明硝子也不是什么豆腐块吧——要是想去交流会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烦夜蛾老师。”她抿唇捏拳，以示决心。
“噗哈哈哈哈！”家入硝子掩唇失笑，堆积的苦闷好似被一扫而空。她看着不明所以有些尴尬的奈娜，用手轻轻扇了扇风“抱歉，不是在笑你。夜蛾要是知道唯一一个乖宝宝学生也一身反骨得呕血吧，不过这个决定不是他一人能左右的。”
正常且可爱的女同学真的出现了啊，这肯定是她每日济世救人的福报。
“而且，有那两个怪物在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吧？倒是有点想抽烟了。”她们并肩走过一个转角，奈娜能看到垃圾回收站的标志了，同时这里也接近高专结界的边缘。
“也不是没有办法哦，就是稍微有些麻烦。”奈娜捏着下巴歪头说到。
“欸？”
几分钟后，硝子拉着手听奈娜招来的咒灵隔着天元的结界和她对话：
“我也觉得！咒灵都是自由的嘛怎么可以人为划分出地界不让你们游荡呢？”
『我…想…进…来…』
“好哦，如果你能去山下的便利店里带一包??的话我就放你进来。”
她失语了一阵，好在硝子也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她问道“你怎么判断它能听你的话的？”
“高专后面不是有一小片未开放的水塘吗？那个一看就很适合野钓。”奈娜吹熄线香，琥珀色的猫眼盈盈带笑“所以试着唤来个钓鱼佬催生的咒灵，可能是没钓到鱼的怨念吧——刚好它还长了个看起来很好用的鱼竿，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钓鱼佬永不空军。”
所以现在鱼竿咒灵要去帮她钓香烟了吗？还真是不能小瞧钓鱼佬的执念啊。硝子深吸一口气问“想要喝饮料吗？”
“好呀！”
趁着鱼竿咒灵去跑腿的时间，她们来到就近的一个自动贩卖机，碰巧的是夏油杰也在那。
“夏油，你的连体婴呢？”硝子满不在乎地打招呼。
“……别这么说我们，悟被五条家叫去不知道说什么了，可能是交流会的事。”他无奈地摇摇头，不知为何看到奈娜和硝子亲密地挽着手，竟莫名生出欣慰来。
奈娜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犹豫着，硝子拍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低头，她轻声说“之前说你纯情、沦陷得太快，是我太早下定义了，现在我懂了。”
“什么？？”
“所以，五条你真的比着苍对着自家主宅要求学校放松养宠限制了？”
“对哦，把那些老家伙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呢~”但是立刻屁颠屁颠跑来以五条家的身份和高专进行交涉了。
“你怎么还洋洋得意的…算了。”夏油杰穿着宽大的T恤，拿着新修订的高专学生住宿条例翻看，其中新鲜出炉的一条：
为了高专学生的心理健康和舒缓压力着想，向学校报备后允许饲养伴侣宠物。
“你要养什么吗？硝子？”
“不了吧，实验室里已经有一堆小白鼠要照顾了。不过，转学生什么时候才来啊？我期待正常又可爱的女同学好几天了。”她叼着没点燃的烟，一手撑着下巴看向夏油杰。
“下周一，就是明天。”如果是奈娜的话感觉很符合正常又可爱的标准，他不自觉地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哇这个表情……”硝子难以言喻地评价“感觉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如说你沦陷的太快了吧？没想到你是这么纯情的人设啊夏油。”
“你才是想多了，硝子。”他斜睨同期一眼，对她的调侃全然不服。
只是欣赏美好的人那样的心情罢了，和在脸书上点赞他人的自拍差不多。非要说的话再加上几分怜惜和感激。
两个同期开始玩新出的特效自拍，他则神游到天际去。最近他把手上的咒灵都喂圆了不少，自己则好久都没碰那恶心的味道了，以至于夏季将至他仍然胃口十足。
“咔嚓！”
“哈哈快看！狐狸耳朵戴项圈的杰欸！”
“……悟！你给我删掉！”
家入硝子看着又要打起来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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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转入我们班，日后无论是咒术师的练习、作战还是日常生活你们都要好好相处……”
“好了啦夜蛾！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陌生人了！”五条悟翘着二郎腿高喊“奈娜呢？”
夜蛾正道深呼吸了几息，还是没忍住铁拳制裁了问题儿童。四时奈娜走进教室时就看见夜蛾捏着拳头，而白发墨镜少年头顶着个冒烟的大包龇牙咧嘴，其他两个学生抖着肩膀憋笑。
扎着低双丸子头的女孩迟疑了一瞬，恰好和坐在靠走廊位置上的硝子对上视线，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滴溜溜地转转，漾出春水般的笑意。
家入硝子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夜蛾正道轻咳一声说“这是四时奈娜。虽然还没有进行咒术师评级考核，但也差不多了——很抱歉突然通知你们，这周三你们将要前往京都参加咒术交流姊妹会！”
“欸——姊妹交流会？那是什么？不会是和老头子们排排坐分果果吧？”没参加过交流会的一年级中，五条悟果然率先发言。
“啊这，那我只做了一点炸鸡不知道够不够分呢。”奈娜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四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她抱着的巨大便当盒上。
几分钟后，教室里四把课桌拼成了一张大桌子，连夜蛾这个壮汉教师也委身挤在学生中间，一边吃炸鸡一边听五条悟大呼小叫。
“高专居然还有咒术师切磋这种好文明！看来老头子们也不全然迂拙昏聩啊！还有这个蜂蜜味炸鸡真好吃！”
“谢谢夸奖~”
“别小看了交流会，这是同辈咒术师之间互通有无的重要节点，当然还有御三家之间的攀比了，悟！你给我收敛点！”
“嘁！……”
夜蛾正道脑门崩出青筋，差点把筷子捏断，但他还是平复了呼吸转过来对奈娜说“交流会也是高层评估咒术师实力的一大参考，不过你刚刚入学，没参加过正式任务和体能训练，不必太勉强。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去见识下好了。”
“好的。”
“以及硝子依然是旁观，不必上场。悟！杰！你们两个到时候照看好奈娜！”听着夜蛾铿锵有力的话，奈娜眼神却落到低头默默吃炸鸡的短发女孩身上，眼下有一颗泪痣的女孩似乎充耳不闻。
“那当然了。”夏油杰笑眯眯地撑着下巴回应，他和奈娜中间还隔着五条悟，却不期然和她对上视线。女孩微笑着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嘴角，示意他沾上了酱料。
四时奈娜今天穿的高专校服很明显经过了改动。上衣是形似唐装的短款外套，胸前有一排对襟，下身改良成了裙裤，看上去很方便战斗。
挺适合她的。他擦去碎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
傍晚，刚刚结束了救治从医疗室回到宿舍的家入硝子关上门，懒得开灯，她就着余晖消失后的蓝调光线瘫坐在椅子上。一摸口袋，烟盒已经瘪了。
高专毕竟明面上还是个学校，虽然算不上多良心，却也没有卖烟的自动贩售机。如果要买得去到几公里远的校外便利店才有，硝子难耐地叹口气，抬手挡在眼睛上，仍然能感觉到白炽光反射到视网膜上的那种刺痛，以及鼻尖那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虽然不如两个怪物同期声名远扬，但其实凭家入硝子对反转术式的融会贯通同样称得上奇才。在高层眼中，她或许是吊着所有人的命的灵丹妙药，更甚者想通过她组成一支不死的咒术师军队。
因为珍稀，她被以保护之名层层圈禁起来。
术师们把她当作救命稻草，却没想过她能承受的压力上限。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硝子愣了一瞬才想起来，能在此时敲响女生宿舍内她的房门的只有刚转来的转学生了。
她扭动门把打开门，四时奈娜拎着一袋东西，看到她后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颜“晚上好，家入同学！你知道垃圾回收点在哪吗？”
“哦，那是在…”她顿了顿，连轴转了一天的大脑给不出七弯八拐的具体描述，她干脆说道“我带你去吧。”
“好哦~谢谢家入同学。”
“好生疏啊~”她笑了笑，这种稀松的对话似乎把她从伤神中拯救出来“你可以叫我硝子。”
“那硝子也叫我名字好了！”奈娜两眼弯弯的，忽然和她拉近距离，以至于家入硝子能闻到她身上带一点古木气息的线香味，她的声音如飞泉鸣玉“硝子的烟抽完了吗？”
“额……你怎么知道？”她有点手足无措，也许是被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但四时奈娜只是鼻尖稍稍贴近就返回。调皮的发丝擦过脸颊，硝子的脸上烧起红晕。
“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搓动，身上有淡淡的烟草焦味，还有如果不马上来一根就要死掉了的感觉。”她慧黠地眨眨眼“跟我阿嬷如出一辙，我让她戒烟也是这副表情。”
两人又不急不徐地走下楼梯，家入硝子看着女孩摇曳的丸子，踌躇地问“你讨厌烟味吗？”同期的两个男生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但要是有人讨厌的话她还是收敛些吧。
“我讨厌香烟对人造成的危害。但阿嬷直到离开也手不离烟，那时我才明白，有些人不仅是对它产生生理和心理依赖，戒断会陷入胶着。更是在用一种瘾填补另一种苦痛吧。”
她愣住。同期走的太远太快会很辛苦吗？家入硝子不好回答，这对于永远站在原地的人来说很难理解，正如她走的道路也鲜有人踏足。
“对了”奈娜驻足回望她“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多管闲事。但被人以善意和优待为名划清界线不会很难受吗？明明硝子也不是什么豆腐块吧——要是想去交流会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烦夜蛾老师。”她抿唇捏拳，以示决心。
“噗哈哈哈哈！”家入硝子掩唇失笑，堆积的苦闷好似被一扫而空。她看着不明所以有些尴尬的奈娜，用手轻轻扇了扇风“抱歉，不是在笑你。夜蛾要是知道唯一一个乖宝宝学生也一身反骨得呕血吧，不过这个决定不是他一人能左右的。”
正常且可爱的女同学真的出现了啊，这肯定是她每日济世救人的福报。
“而且，有那两个怪物在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吧？倒是有点想抽烟了。”她们并肩走过一个转角，奈娜能看到垃圾回收站的标志了，同时这里也接近高专结界的边缘。
“也不是没有办法哦，就是稍微有些麻烦。”奈娜捏着下巴歪头说到。
“欸？”
几分钟后，硝子拉着手听奈娜招来的咒灵隔着天元的结界和她对话：
“我也觉得！咒灵都是自由的嘛怎么可以人为划分出地界不让你们游荡呢？”
『我…想…进…来…』
“好哦，如果你能去山下的便利店里带一包??的话我就放你进来。”
她失语了一阵，好在硝子也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她问道“你怎么判断它能听你的话的？”
“高专后面不是有一小片未开放的水塘吗？那个一看就很适合野钓。”奈娜吹熄线香，琥珀色的猫眼盈盈带笑“所以试着唤来个钓鱼佬催生的咒灵，可能是没钓到鱼的怨念吧——刚好它还长了个看起来很好用的鱼竿，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钓鱼佬永不空军。”
所以现在鱼竿咒灵要去帮她钓香烟了吗？还真是不能小瞧钓鱼佬的执念啊。硝子深吸一口气问“想要喝饮料吗？”
“好呀！”
趁着鱼竿咒灵去跑腿的时间，她们来到就近的一个自动贩卖机，碰巧的是夏油杰也在那。
“夏油，你的连体婴呢？”硝子满不在乎地打招呼。
“……别这么说我们，悟被五条家叫去不知道说什么了，可能是交流会的事。”他无奈地摇摇头，不知为何看到奈娜和硝子亲密地挽着手，竟莫名生出欣慰来。
奈娜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犹豫着，硝子拍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低头，她轻声说“之前说你纯情、沦陷得太快，是我太早下定义了，现在我懂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