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现实很残酷。
花满楼这样的古人，还有顾佳音这样的现代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是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觉得心塞。
“那如果我杀了这些人会怎样？”张熙年有些不甘心，这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这不代表她想杀人，更像是寻求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如果无人知道，这事也就过去了。”比如说受害者是张熙年这样孤身在外的，或者无权势的。
他对此也是不满的，可还是皱着眉头继续解回答，
“可现在这情况……”，他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伙人来找她的麻烦，背后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一旦几人失踪，他们背后的势力就会来查。
或者更夸张一点，整个庄子被屠，那事情就闹大了，“针对江湖人造成的命案、大案，会有六扇门回来调查。”
张熙年同样不会有好的结局。
这时代，对普通人就是这么残酷，又满是恶意。
她低垂着头，很是沮丧。
顾佳音同样沉默，她也是外来者。这个麻烦没有降临在她的头上，可她却能感同身受。
“这位公子，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吗？”张熙年突然抬头，对花满楼说道。
“我用我手上的一张方子，换你的庇护。”
闻言，花满楼眉头微皱，他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在人遇到困境时，敲竹杠攫取利益这种事情，他是不屑做的。
“我不要你的方子，我是花满楼，遇到事情可以去我的小楼找我，我们就住在同一条街上。”
见花满楼拒绝，张熙年的表情有些焦虑，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没必要这样，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他都想好了，事后警告一番，也能保张姑娘一段时间的安宁了。
至于之后，张姑娘有没有能力报仇，那就是后话了。
毕竟他是花满楼，不是陆小凤。人虽善良，却不那么爱管闲事。
顾佳音有些惊讶。
这姑娘好像对花满楼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花神，这么国民级的人物，她竟然不知道？
就算是不看小说的人，可电视剧怕了无数遍，这人可太出名了。
难道穿越前，她其实是个小年轻，所以不知道这有些古老的IP。可看她为人处世，还算老练的，也不像是年轻人。
总不至于时外国人吧，可语言方面，也不像。
“我们先出去吧。花满楼说了，这些人不会再来找你，想来是他有办法解决掉这个后续。并且他说不要你的方子，也是真心的。”
几人出门，顾佳音出门时带上了这扇门，同时手不着痕迹的一点，储存在戒指中的阴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量不大，不会要人性命，却能让他们难受好一阵子。身体变差，运势变差都有可能。不为别人，只屠自己畅快。
“你现在是打算回城里吗？”顾佳音这么问道，她想着小姑娘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把人送回去得了。
至于认亲，或者说出自己穿越者身份，那还是算了。
“不了，我还要去长石村。”这干劲满满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上一刻的失落与愤懑。
顾佳音微楞，这姑娘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
“对了，我的小毛驴。”她突然哀嚎一声。
“驴估计被拴在后院了。”
目送对方骑着小毛驴远去，顾佳音他们再次出发。
两匹马拉着马车，以一种不科学的灵巧姿态穿梭在林间小道中。
花满楼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我们这是去哪？”
马车穿行的过于平稳了，脑子和耳朵对账，对不上，花满楼难得有些头痛，有一种手足无措。
“去挖泥巴。”是大实话，也是顾佳音在故意逗他。花满楼的狐疑都摆在脸上。
“是准备给平安玩的陶土吗？”他是知道小孩子喜欢玩泥巴的，可这大动干戈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像。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顾佳音没有详细解释。
他们去的地方，起初还有砍柴人走出的通道，可越往山里跑，林木就越是密集。
好在这不是普通马车，它的转向也并不指望马儿带动。
枝叶擦过车身，发出咔咔声响。
简直离谱。
花满楼自己没有赶过马车，可也是知道一些的，像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马车能走的路。
更不可能这么平稳。最后还是将这归咎到那两匹神骏的马身上。
只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给它们的伙食还是要再涨一个等级。如果它们生下小马驹，他都想好家里的侄子侄女们要怎么分配了。
“咚”一声响。
是有什么东西砸在马车顶上了？顾佳音没理会，只以为是意外情况。可又是接二连三的响动。
傻子都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什么东西再往马车上砸东西了。
在她意念的控制下，马车再一块稍微空旷的地面停下。
不等门打开，就又是一团树皮砸到了车门上，看着一片褐色脏污，好悬没打到人。
就这，哪东西还在不停的丢着东西，有青涩小果子，有树皮枯枝。
她有些生气了。
车门打开，顾佳音刚要下车，又是一团风声呼啸而来。不过没等顾佳音动手，花满楼一手流云飞袖将人护再身后。
这功夫是真漂亮。
只是这做工精良的衣袖接触到枯枝树皮，很快脏了一片。趁此机会，顾佳音也看到了那个捣乱的东西，是只猴子。
花满楼明显也发现了，一个腾挪就将捣乱的家伙收入手中。
小猴子受到惊吓，吱哇乱叫。
平安宝贝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这东西他还没见过呢。顾佳音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
以前看猴子可都是在动物园，隔着老远的围观的。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还是一把抱住了，想要扑过去的平安宝贝。这野生动物身上携带多少细菌，可真说不好。
万一被挠，或者咬伤，虽然有药箱，可白白挨个针也不值得。
于是顾佳音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范。她对平安管得严，对自己可宽容的很。
从车里掏出果子就开始喂猴。这猴也不怕生，哪怕被抓住了，四肢都不能动，发现有吃的，马上就不管不顾了。
只是顾佳音怕它咬到自己，喂食的动作有些不太靠谱。一大一小，硬是把花满楼的衣袖搞得一片狼藉。
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这浓郁的果子气味，也差不多能想象，这衣袖的惨状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么笑，啥都没说，惯着呗。
带的水果不多，但猴子胃口也不大。喂完后给他撑的，动也不想动，
连叫都懒得叫唤。
不过这么看着，却更可爱了，还是金丝猴呢~如果不是怀里有平安，她是真想拿过来抱抱的。
“这附近有水声，”见顾佳音和平安的注意力都被猴子吸引了，花满楼突然开口，“是你要找的地方吗？”
“哎，是吗？”闻言，顾佳音也静下心来倾听。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鸟的鸣叫声，以及水流的轰鸣声。
喧闹，像是瀑布。“对，那估摸着就是了。”
本次的目的地在哪，顾佳音其实并不是很确定。她只是在高空看过一眼，马车走地面上，要如何抵达，她就不清楚了。这存粹是依靠车子本身的导航能力。
再次出发，“只是这猴子。”她犹豫的看了一眼花满楼手中的小猴子，估摸着刚成年的样子。
“要不给它放了？”花满楼好似提意见的问道。
“可它会不会再攻击我们？”顾佳音有些犹豫，其实是她觉得可爱，暂时不想放。
“猴，猴，平安要。”
“那要不先抓着，等找到它族群了再放？”顾佳音看似征求意见，可眼中想要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花满楼看不到，却能感觉到。
还是先顺着这母子俩吧。他有些无奈，可抓着猴的手还是紧了紧，
然后小猴子翻个白眼，抓那么紧干嘛？有吃有喝，赶我都不走。
马车继续前进。原本乖巧的小猴子，突然开始变得暴躁，吱乱叫，挣扎着试图离开。
刚放松下来，差点就将它放开的花满楼吓了一跳。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猴又给他缠成了木乃伊。
这边水声越来越响了，他们距离目的地应该是很近了。
“不过这猴子怎么了，刚刚还很安静的。”顾佳音疑惑，但也不想为难这小东西。
“是想离开了吗？平安小宝贝，那让猴子回家好吗？”她耐心的和平商量这个事情。
“猴，平安要。”小宝宝满眼不舍。
“小猴子的妈妈在找它呢。如果平安小宝贝见不到妈妈，会很难过吧？”这番劝导很有效果，平安宝贝虽然还是满脸不舍，还是松口了。
顾佳音也长舒一口气。
她是个惯孩子的，如果平安宝贝一直不松口，她可能真的会把猴子强留下来。
可心不甘情琴不用的小猴子，她有怕它会伤到平安。
“好了，花满楼，放它走吧。”
“好。”话音刚落，他手伸出窗外，一个巧劲，猴子已经登上一旁的树干上了。
不过，重获自由的猴子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是在树梢上对着他们吱乱叫唤。
见马车没有停下的迹象，它掰了树皮枝叶，又开始朝这边扔过来。
顾佳音眉头微皱，“这小家伙是在记仇吗？”
“不像有恶意。”花满楼补了一句，这是他的直觉，不确定准不准。
他刚才抓着猴子的时候，能感觉到小猴子是很温顺的。
“也许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后面要注意安全。”
顾佳音点头，算是认可这个说法。
“不过，我们真的是去挖泥吗？”花满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顾佳音点头，“去山中那个水潭处找一下，有没有我要的陶土，用来做一些东西。”这时顾佳音没有在瞒着，大致说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不是普通的陶土。”虽然是疑问句，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对，用来…”话说一半，她猛的停下，有些犹豫的问道。
“花满楼，你怕鬼吗？”
花满楼这样的古人，还有顾佳音这样的现代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是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觉得心塞。
“那如果我杀了这些人会怎样？”张熙年有些不甘心，这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这不代表她想杀人，更像是寻求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如果无人知道，这事也就过去了。”比如说受害者是张熙年这样孤身在外的，或者无权势的。
他对此也是不满的，可还是皱着眉头继续解回答，
“可现在这情况……”，他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伙人来找她的麻烦，背后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一旦几人失踪，他们背后的势力就会来查。
或者更夸张一点，整个庄子被屠，那事情就闹大了，“针对江湖人造成的命案、大案，会有六扇门回来调查。”
张熙年同样不会有好的结局。
这时代，对普通人就是这么残酷，又满是恶意。
她低垂着头，很是沮丧。
顾佳音同样沉默，她也是外来者。这个麻烦没有降临在她的头上，可她却能感同身受。
“这位公子，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吗？”张熙年突然抬头，对花满楼说道。
“我用我手上的一张方子，换你的庇护。”
闻言，花满楼眉头微皱，他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在人遇到困境时，敲竹杠攫取利益这种事情，他是不屑做的。
“我不要你的方子，我是花满楼，遇到事情可以去我的小楼找我，我们就住在同一条街上。”
见花满楼拒绝，张熙年的表情有些焦虑，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没必要这样，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他都想好了，事后警告一番，也能保张姑娘一段时间的安宁了。
至于之后，张姑娘有没有能力报仇，那就是后话了。
毕竟他是花满楼，不是陆小凤。人虽善良，却不那么爱管闲事。
顾佳音有些惊讶。
这姑娘好像对花满楼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花神，这么国民级的人物，她竟然不知道？
就算是不看小说的人，可电视剧怕了无数遍，这人可太出名了。
难道穿越前，她其实是个小年轻，所以不知道这有些古老的IP。可看她为人处世，还算老练的，也不像是年轻人。
总不至于时外国人吧，可语言方面，也不像。
“我们先出去吧。花满楼说了，这些人不会再来找你，想来是他有办法解决掉这个后续。并且他说不要你的方子，也是真心的。”
几人出门，顾佳音出门时带上了这扇门，同时手不着痕迹的一点，储存在戒指中的阴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量不大，不会要人性命，却能让他们难受好一阵子。身体变差，运势变差都有可能。不为别人，只屠自己畅快。
“你现在是打算回城里吗？”顾佳音这么问道，她想着小姑娘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把人送回去得了。
至于认亲，或者说出自己穿越者身份，那还是算了。
“不了，我还要去长石村。”这干劲满满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上一刻的失落与愤懑。
顾佳音微楞，这姑娘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
“对了，我的小毛驴。”她突然哀嚎一声。
“驴估计被拴在后院了。”
目送对方骑着小毛驴远去，顾佳音他们再次出发。
两匹马拉着马车，以一种不科学的灵巧姿态穿梭在林间小道中。
花满楼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我们这是去哪？”
马车穿行的过于平稳了，脑子和耳朵对账，对不上，花满楼难得有些头痛，有一种手足无措。
“去挖泥巴。”是大实话，也是顾佳音在故意逗他。花满楼的狐疑都摆在脸上。
“是准备给平安玩的陶土吗？”他是知道小孩子喜欢玩泥巴的，可这大动干戈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像。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顾佳音没有详细解释。
他们去的地方，起初还有砍柴人走出的通道，可越往山里跑，林木就越是密集。
好在这不是普通马车，它的转向也并不指望马儿带动。
枝叶擦过车身，发出咔咔声响。
简直离谱。
花满楼自己没有赶过马车，可也是知道一些的，像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马车能走的路。
更不可能这么平稳。最后还是将这归咎到那两匹神骏的马身上。
只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给它们的伙食还是要再涨一个等级。如果它们生下小马驹，他都想好家里的侄子侄女们要怎么分配了。
“咚”一声响。
是有什么东西砸在马车顶上了？顾佳音没理会，只以为是意外情况。可又是接二连三的响动。
傻子都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什么东西再往马车上砸东西了。
在她意念的控制下，马车再一块稍微空旷的地面停下。
不等门打开，就又是一团树皮砸到了车门上，看着一片褐色脏污，好悬没打到人。
就这，哪东西还在不停的丢着东西，有青涩小果子，有树皮枯枝。
她有些生气了。
车门打开，顾佳音刚要下车，又是一团风声呼啸而来。不过没等顾佳音动手，花满楼一手流云飞袖将人护再身后。
这功夫是真漂亮。
只是这做工精良的衣袖接触到枯枝树皮，很快脏了一片。趁此机会，顾佳音也看到了那个捣乱的东西，是只猴子。
花满楼明显也发现了，一个腾挪就将捣乱的家伙收入手中。
小猴子受到惊吓，吱哇乱叫。
平安宝贝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这东西他还没见过呢。顾佳音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
以前看猴子可都是在动物园，隔着老远的围观的。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还是一把抱住了，想要扑过去的平安宝贝。这野生动物身上携带多少细菌，可真说不好。
万一被挠，或者咬伤，虽然有药箱，可白白挨个针也不值得。
于是顾佳音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范。她对平安管得严，对自己可宽容的很。
从车里掏出果子就开始喂猴。这猴也不怕生，哪怕被抓住了，四肢都不能动，发现有吃的，马上就不管不顾了。
只是顾佳音怕它咬到自己，喂食的动作有些不太靠谱。一大一小，硬是把花满楼的衣袖搞得一片狼藉。
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这浓郁的果子气味，也差不多能想象，这衣袖的惨状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么笑，啥都没说，惯着呗。
带的水果不多，但猴子胃口也不大。喂完后给他撑的，动也不想动，
连叫都懒得叫唤。
不过这么看着，却更可爱了，还是金丝猴呢~如果不是怀里有平安，她是真想拿过来抱抱的。
“这附近有水声，”见顾佳音和平安的注意力都被猴子吸引了，花满楼突然开口，“是你要找的地方吗？”
“哎，是吗？”闻言，顾佳音也静下心来倾听。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鸟的鸣叫声，以及水流的轰鸣声。
喧闹，像是瀑布。“对，那估摸着就是了。”
本次的目的地在哪，顾佳音其实并不是很确定。她只是在高空看过一眼，马车走地面上，要如何抵达，她就不清楚了。这存粹是依靠车子本身的导航能力。
再次出发，“只是这猴子。”她犹豫的看了一眼花满楼手中的小猴子，估摸着刚成年的样子。
“要不给它放了？”花满楼好似提意见的问道。
“可它会不会再攻击我们？”顾佳音有些犹豫，其实是她觉得可爱，暂时不想放。
“猴，猴，平安要。”
“那要不先抓着，等找到它族群了再放？”顾佳音看似征求意见，可眼中想要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花满楼看不到，却能感觉到。
还是先顺着这母子俩吧。他有些无奈，可抓着猴的手还是紧了紧，
然后小猴子翻个白眼，抓那么紧干嘛？有吃有喝，赶我都不走。
马车继续前进。原本乖巧的小猴子，突然开始变得暴躁，吱乱叫，挣扎着试图离开。
刚放松下来，差点就将它放开的花满楼吓了一跳。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猴又给他缠成了木乃伊。
这边水声越来越响了，他们距离目的地应该是很近了。
“不过这猴子怎么了，刚刚还很安静的。”顾佳音疑惑，但也不想为难这小东西。
“是想离开了吗？平安小宝贝，那让猴子回家好吗？”她耐心的和平商量这个事情。
“猴，平安要。”小宝宝满眼不舍。
“小猴子的妈妈在找它呢。如果平安小宝贝见不到妈妈，会很难过吧？”这番劝导很有效果，平安宝贝虽然还是满脸不舍，还是松口了。
顾佳音也长舒一口气。
她是个惯孩子的，如果平安宝贝一直不松口，她可能真的会把猴子强留下来。
可心不甘情琴不用的小猴子，她有怕它会伤到平安。
“好了，花满楼，放它走吧。”
“好。”话音刚落，他手伸出窗外，一个巧劲，猴子已经登上一旁的树干上了。
不过，重获自由的猴子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是在树梢上对着他们吱乱叫唤。
见马车没有停下的迹象，它掰了树皮枝叶，又开始朝这边扔过来。
顾佳音眉头微皱，“这小家伙是在记仇吗？”
“不像有恶意。”花满楼补了一句，这是他的直觉，不确定准不准。
他刚才抓着猴子的时候，能感觉到小猴子是很温顺的。
“也许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后面要注意安全。”
顾佳音点头，算是认可这个说法。
“不过，我们真的是去挖泥吗？”花满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顾佳音点头，“去山中那个水潭处找一下，有没有我要的陶土，用来做一些东西。”这时顾佳音没有在瞒着，大致说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不是普通的陶土。”虽然是疑问句，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对，用来…”话说一半，她猛的停下，有些犹豫的问道。
“花满楼，你怕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