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格兰芬多魁地奇学院队选拔,你要去吗?”周六的上午,我看着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赫敏,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她把被子盖过头顶,看样子还没完全清醒,“抱歉……我不想去。”

    这真的很新奇,按理说躺在床上醒不来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没关系。”我用一种自己听了都想要呕吐的慈爱声音说,“不过你昨晚睡得太晚了,亲爱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她是几点睡的——昨天用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写完作业后,我都困到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图书馆回来的,只记得临睡前最后望向赫敏时,她竟然还抱着一本厚到能把人脑袋砸出包的书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赫敏在被子里发出了闷闷的嗯声。

    我走出宿舍,最后又把休息室里的魁地奇招新公告看了一遍,才按着记忆里前往庭院的方向下了楼。

    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魁地奇球场,后脖颈已经沁出了薄薄的细汗。我试图扎起头发,但稍短的部分总会滑落在脸颊两侧,这会让我看上去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有许多个头相差很大的学生们参差不齐地绕着场地飞行,其中有几个甚至都飞不起来——我大失所望,突然觉得起了个大早的自己有点好笑。

    一个疑似格兰芬多院队队长的男生骑在扫帚上,对着前来选拔的学生们怒吼着什么,有不少人都嬉笑着离开了。

    好在筛掉大部分人后,提高了门槛的测试还是有点意思的——我惊讶地看着两个大个头的男生从扫帚上跳了下来,像争夺领地的野猫一样扑在一起,然后双双被两个长得很像罗恩的红发男孩砸晕了过去。

    我捂着被晨风吹得发冷的耳朵,看着一个很眼熟的赫奇帕奇跟格兰芬多的队长说了些什么,后者又怒吼了一声,场上只剩下几个表现还不错的学生了。

    队长对找球手的人选犯了难,因为,说实话,虽然我的魁地奇打得并不怎么样,却也能看出那三个找球手候选人都是平庸之辈中的巨怪。

    我顿感无趣,骂骂咧咧地走下观众席。这一次比来时的路走得还要多,我几乎是把整个城堡都绕了个遍,才找到一个活人——那一刻我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正举着一块写着“我们需要保护巨怪”的板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纽特递给他,假装自己没发现那木板上写着什么:“你知道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往哪儿走吗?”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我不知道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哪,不过往那边走就是礼堂。麻烦您稍……”

    我立刻跑开了。

    等到了礼堂,我已经暖和了不少,假模假样地搓了搓手后就拿起一大块纸杯蛋糕,第一口还没咽下去,某个鸟喙一般的东西就啄向蛋糕上的松仁。

    不过下一秒,瑞彻埃特一世就扑凌着翅膀飞走了。我差点就碰到了她,但最终只抓住飘落的羽毛和一封带着玫瑰露香气的淡黄色信封。

    海蒂肯定去了祖母家,顺走了她专用的信纸。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亲爱的瑞伊:

    罗弥娜女士已经知道你被分入了格兰芬多,她的看法是“不好也不坏”。以及,她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你们的年级第一计划。

    据隆巴顿夫人说,你的新朋友是年级里最聪明的学生之一,这是真的吗?纳威那小子怎么这么关注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亲爱的,我会在罗弥娜女士面前帮你说话的。

    我挠了挠脸颊,并不认为海蒂在祖母面前为我说的好话有什么用。我知道,只要我没被分进拉文克劳,罗弥娜的评价都只会是一样的。

    我收起信纸,折了折放进口袋里,等回了宿舍就把它塞进相册里收藏起来,等海蒂被她的前任们报复后再一封一封地拿出来,看着她的字迹掉眼泪。

    我走上格兰芬多的塔楼,开门时却发现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些疑惑地写完简短的回信,又去了一趟猫头鹰棚屋。

    我捏紧鼻子,在心里默默倒数着,数到负十时才做好准备推开了沉重的门。我看了一圈都没发现瑞彻埃特一世,只好把信绑在某只可怜的霍格沃茨公用猫头鹰脚上,翁声翁气地对它说:“请送到海帕西娅·伊丽莎白·德文特那儿去。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待在哪里。”

    那只小猫头鹰愤怒地啄了啄我的手指,我惊呼一声,看着它飞走了。

    我走下楼,静静地看着食指的第二个指节慢慢地渗出血来,又一次快步走回格兰芬多的塔楼。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我顾不得为此感到疑惑,急忙地翻了翻行李,才找出压在箱底的创口贴,胡乱地卷在手上。

    以防她们三个再次嫌弃我身上臭,我在洗澡时特地倒出一手心的沐浴露,又换了件刚被家养小精灵洗好的睡衣,准备在宿舍里过完一整个下午。

    我刚假模假样地翻开《魁地奇溯源》,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那味道越来越浓,直到我的三个室友带着满身绿色液体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们是去炸厕所了吗,亲爱的?”我捏起鼻子,退到角落里,“呕——”

    “我们刚从高布石俱乐部回来——是帕瓦蒂加入了它,今天是第一次团建。”赫敏不是很高兴地说,她竟然没去图书馆,我都怀疑站在我面前的是不是真的赫敏了,“她赢了很多一年级的学生,除了韦斯莱那个家伙。”

    “他甚至还是路过的!”拉文德顾不得身上的臭味,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开口,“哈利也被推着玩了一把,他连规则都不知道,这都能赢过一个高年级的学生。”

    “你没来真是太可惜了。到了最后,每个人身上都是臭汁!”帕瓦蒂意犹未尽地说。

    “我受不了了——你们快去洗个澡!快去!”我像牧羊犬一样把身上臭汁最多的拉文德赶进盥洗室,然后幽幽地盯着赫敏和帕瓦蒂。

    “你早上去哪儿了?”帕瓦蒂拉着赫敏走出宿舍,在门外问道。

    “我去看格兰芬多球队选拔了。”我向后倒去,躺在床上,“太糟糕了,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说到魁地奇,我听高年级说,我们下周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这是真的吗?”帕瓦蒂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赫敏难得地一句话都没说。

    “你应该去问其他高年级。”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概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拉文德才打开盥洗室的门,把满屋的香气都放了出来。

    臭汁的味道和沐浴露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就像铺上粉红毛绒地毯的厕所一样,所有人都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等大家都洗去了身上的臭汁,空气中混杂着不同的香气,臭味也差不多都消散了。拉文德和帕瓦蒂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先是笑嘻嘻地扭作一团,然后拿着枕头追来追去;赫敏坐在床边,安静地翻阅着一本火龙皮的书。

    我走过去坐在赫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不容易到周末了,还要这么刻苦吗?我真怕你哪天晕倒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

    她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我,视线刚转移回去,突然又发现了我手指上的创口贴:“怎么弄的?”

    “呃——”我把手往身后藏,“我被霍格沃茨的公用猫头鹰啄了一下。不用担心,它都快愈合了。”

    赫敏强硬地拉过我的手,就像母亲一样皱起眉毛:“你怎么把粘的部分贴在伤口上了?伤口这么深,消毒了吗?”

    她在床头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出棉签和碘伏,涂在了伤口上。

    我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手指上凉凉的感觉逐渐化为火辣辣的疼痛。

    “怎么一点都不疼?”我假装毫不在意地说,赫敏瞪了我一眼,我能看出她强忍着才没翻白眼;拉文德停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嘲笑声,这也导致了帕瓦蒂没收住和她一起撞倒在地毯上。

    “活该!”我做了个鬼脸,拉文德立刻愤怒地从地上站起来,拿着枕头朝我奔来。

    我拿起自己的枕头,和拉文德打来打去。眼看拉文德逐渐落于下风,帕瓦蒂竟然也加入了战斗。

    “犯规!作弊!”我大叫道,“赫敏,赫敏!快来帮我!救救我!”

    “你自求多福吧,瑞秋——”赫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和拉文德与帕瓦蒂的枕头一齐落到我身上。我脚一滑,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正摸着后腰叫苦连连,宿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我们亲爱的级长路易斯警惕地站在门框里,手里竟然还拿着魔杖。拉文德和帕瓦蒂把枕头丢在我的床上,乖乖地站在我的两边。

    我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对上路易斯的视线时,她显得有些意外。

    “我们在——举办一场睡衣派对。”赫敏像个英雄一样站出来说。

    “没有人受伤吧?”路易斯依旧皱着眉,我莫名觉得她有些像赫敏了,“德文特,跟我出来一趟。”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在拉文德和帕瓦蒂看死士般的敬佩目光中跟着路易斯走出宿舍。

    她带我向下走了几个台阶,确保那边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时,语重心长地开了口:“布朗和佩蒂尔有欺负你吗?”

    “什么?”我笑了出来,“没有,当然没有。我们只是在玩闹罢了。有吵到你们吗?”

    路易斯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就好,我看你也不像会受欺负的样子。”

    所以她一开始是怀疑我在欺负室友咯?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人这么想。不仅仅是我的外表、性格,就连我的名字也很像青春剧里的校园皇后……

    “不过,”路易斯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今天闹出的动静是有点大,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真的很抱歉。”我假装乖顺地低下头,路易斯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我回到宿舍。

    我一进门看见拉文德和帕瓦蒂就想笑,她们看着我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什么事了。不过还有一点,以后动静小些,可以做到吗?如果吵到了要准备O.W.Ls和N.E.W.Ts考试的学生,他们又告到麦格教授那儿去,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路易斯说完,又眯起眼环视了宿舍一圈,才转身离开了。

    “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吗?”我实在是没忍住,对赫敏说,又在她反应过来前岔开话题,“赫敏,下次的睡衣派对你要不要来参加?”

    “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赫敏冷酷地说。

    在飞行课到来的前几天,几乎所有一年级学生都在课余间隙讨论着魁地奇,就连赫敏也不再把“完成作业”放在第一位,而是无比焦虑地试图背下《神奇的魁地奇球》里的所有内容。我曾虚情假意地劝阻过,但是很显然,她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我本来认为自己扫帚骑得还算不错,但在听了罗恩·韦斯莱和西莫·斐尼甘的魁地奇手自传后——在情况属实的前提下——我的魁地奇技术应该改为下等,毕竟他们一个在六岁时就会海星倒挂,一个就像特兰西瓦尼亚假动作中的拳头一样惊险地绕过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星期四上午的变形课上,我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麦格教授让那些还没能把火柴完完全全变成针的人一个个站起来——里面当然包含着纳威。

    “继续在课余时间练习,隆巴顿先生。”麦格教授不满地看着他的火柴,“你变出来的东西甚至还能擦出火来。”

    “我会的。”纳威说。

    罗恩则拿出了一根几乎已经变成银针的牙签。麦格几乎要叹出声来:“你的哥哥们可从没让我操心过,韦斯莱先生。”

    罗恩点了点头,但很显然,他对麦格教授的话持强烈的反对态度。

    接下来的时间里,麦格让每组派一个人去领纽扣,让学生们把它变成珍珠。赫敏几乎在拿到手的第一刻就成功了,但是——

    “很好,格兰杰小姐已经能变出珍珠了,格兰芬多加十分。”麦格教授几乎把赫敏的珍珠举到眼前,接着又吹毛求疵地说,“不过,对你来说,它还不够亮。你还能做得更好。”

    直到下课,赫敏依旧在把她的珍珠变得越来越圆润、白亮,但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下午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带来一大堆脏餐具,并让我们用除垢咒把它们弄干净。我怀疑这些餐具是他从家养小精灵手上抢来的,而它们估计都已经羞愧地撞死在墙上了。

    坐在我身旁的哈利没试几下就成功了(虽然除去的污渍并不算多),弗立维教授第一次没把分加在赫敏身上。我很惊讶,我们伟大的救世主目前展现出的魔法天赋竟然是在家务上……

    快要下课时,我趁着弗立维教授不注意悄悄用手帕把银叉子的凹槽出擦得干干净净,最终没有留堂。

    罗恩很可能发现了我的行为,但命运弄人,他在学我这么做时竟然被弗立维教授抓了个正着——我窃喜着逃出教室,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我趁着楼梯还没变化,小跑着走下台阶,穿过庭院,终于到了城堡外。

    在明媚的阳光下,我快步走过倾斜的草地,看着不远处平坦的草坪上站着的不少人影,快步朝那儿走去。

    斯莱特林的学生几乎都到齐了,正聚在一起说着些什么。我不想去听,因为我已经不止一次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我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幻听。

    我迎着微风,任由头发被风吹起,踮起脚又把脚后跟放下。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坐在草地上时,不知是谁挡住了我身后的阳光。我回头望去,竟然是一个高大地像猎隼一样的女士,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她抓走的猎物。

    “我是罗兰达·霍琦,你们的飞行课教授。”她简洁明了地介绍完自己,吹了吹哨子,“抓紧时间,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

    我立刻跑开,站在一把看起来没那么容易折断的扫把旁边,有些担忧横生的枝子会不会扎到我的屁股。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起来!”我说。

    我看着在地上滚动的扫帚,心都凉了半截。但是没过多久,它就晃晃悠悠地跳到了我的手里。我得意地抬眼看了看,发现没几人把扫帚握在手里,赫敏也没有。她像是早就意料到一般,但表现出的样子依旧十分失望。

    霍琦女士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纠正手的握法。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没由来地感到嗓子干干的,罕见地紧张了起来。

    “手再向上些。”她说,“不,太过了,再向下握些。对,很好。”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高声说,“慢慢来,先上升几英尺,再垂直落回地面。三——二——”

    纳威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他的扫帚就像故意要他出丑般不受控制。我望着他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我敢说他一定手脚发软、手心生汗,根本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就这么从扫帚上滑下来。

    “砰”地一声,纳威坠落在草地上,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我很高兴他还活着,哪怕只有一瞬间。

    霍琦女士朝他奔去,半蹲下来看着纳威,跟他说了些什么。纳威哭泣着点了点头,于是霍琦女士慢慢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也不许动!”霍琦女士对我们喊道,“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要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了。”

    她带着一瘸一拐的纳威走远了,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城堡里,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们就开始放声大笑。

    “看那个傻大个,真是给巫师丢脸。”马尔福说完,又看向他的两个大跟班。他们立刻发出呼哧呼哧的傻笑来。

    “你也没给巫师挽回多少颜面。”我感到气血上涌,脑袋一热,恶狠狠地说。

    “噢——隆巴顿和德文特!”潘西·帕金森咯咯笑着,“我听说你们的祖母很熟呀?那个胖乎乎的小哭包不会是你的未婚夫吧?”

    “帕金森!”赫敏大声喊道。

    “瞧!”马尔福举着什么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东西,“这就是大傻瓜隆巴顿的祖母捎给他的!德文特,这是他要给你的定情信物吗?”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往日里我所熟知的那种温和安静的样子。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马尔福像是特意要让哈利听到似的,放大了声音说,“就放在一棵树上吧,怎么样?”

    “拿过来!”哈利大喊道。

    可是马尔福已经骑上了扫帚,脸上绽开了特意的笑:“你敢过来拿吗,波特?”

    哈利从地上抓起他的扫帚,赫敏尝试阻止他,但谁都知道这没用。哈利骑上扫帚,就像蓄满力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我眯起眼睛,第一次如此厌恶阳光。

    哈利简直就像是——被放进水中的鱼一样。没有谁在第一次骑扫帚时就能飞得那么好,就算是马尔福也比不过他。我一定要在这七年里要到哈利的签名,在他成为魁地奇巨星后再卖出去。

    “拿过来,”哈利大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我放心地笑了,跟着其他格兰芬多一起为哈利欢呼。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哈利·波特就是为了诠释这句话而存在的。

    他依旧和马尔福对峙着,步步紧逼,这让后者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就看你能不能接住吧!”马尔福大喊着,把玻璃球扔向天空。就在这几秒间,哈利迅速俯冲下去,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抓住了那闪闪发光的球。

    我几乎都捂住了嘴巴,但他并没有磕在草地上,而是在最后关头扳直了扫帚,稳稳地飞过一段以做缓冲,才带着胜利的微笑跳了下来。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看着她快步朝哈利走去,原本雀跃的心往下一沉。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麦格气得浑身发抖,哈利像被谁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是马尔福——”罗恩走上前去大声喊道。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麦格果断地说,“好了,波特,跟我来。”

    麦格带着哈利向城堡走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才下定决心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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