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枝回家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沉司晨的恋爱脑论，论据和逻辑同那些在她微博下磕cp的人诡异重合。
沈惊枝忍不住摇摇头，看来应该早点建议沉既白收走妹妹的手机。
时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十一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和沉既白的聊天记录仿佛翻不到底。
一个人呆在家里太无聊，沈惊枝划拉着屏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像是知道她无聊，一条新信息弹出来。
【沈小姐，应该小心自己手下的人。】
沈惊枝点开了图片。
灯光昏暗的背景下，侧脸清丽的少女靠在男人胸前，男人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看起来占有欲十足。
沈惊枝把照片调亮了一些。
是许久不见的沈轻轻。
沈惊枝忍不住心中一酸，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
这是正常的，沈惊枝告诉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沈惊枝随手把照片转发给沉既白。
对面回复得很快。
【？】
【这是借位的。】
沈惊枝知道沉既白不是会说谎的人，可她还是敲下了几个字。
【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这是有罪推论。】
【你喜欢她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沈惊枝见过的洁身自好的男人少之又少，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柠檬成精。
【吃醋了？】
对面的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
【我才没有。】
怎么可能，沈惊枝不满地反驳，她只是遗憾自己要少一个互联网饭搭子。
【既然已经喝了醋，哥哥带你吃顿饺子。】
沉既白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哥哥，在听说她还叫傅景学长之后。沉既白说他和傅景一个班，现在已经毕业了，不应该叫学长，应该叫他哥哥。
沈惊枝对于他占辈分便宜的恶趣味向来忽视，从来没有叫过。
可是在现下的语境下，沈惊枝的心重重一跳。
【不去。】
沈惊枝下定了决心。
一张图片弹到她面前，圆滚滚的饺子挤在一起，鲜亮的汤汁反着光，沈惊枝咽了咽口水。
【云顶的冬至新品，不想第一个吃？】
云顶在各种节日都会推出特色菜品，限量极少，沈惊枝每回都要提前月余订。
两个灵魂在她身体里左右互搏，一个是她的面子，一个是她的生命。
沈惊枝不是好面子的人，最近吃了几天门口的餐厅，也的确有些腻了，沈惊枝立马抛弃了之前的话。
【去！！】
【沉总英明神武。】
云顶向来不会辜负自己的期待，今年的饺子又多了不少口味。
沈惊枝最爱的就是虾仁。
认认真真地填完试吃反馈，沈惊枝写了好长一串彩虹屁。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沈惊枝看到沉既白眼下的青色。
“环宇科技的收购。”
沉既白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又收回手。
“你抽呀。”沈惊枝扬了扬下巴，她不是很介意男人抽烟。
沉既白摇摇头。
“那张照片应该是张耀拍的，我在应酬的时候碰见了你的艺人。”
解释起这件事，沉既白看沈惊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明晃晃的调侃。
“不是的，如果她被拍到这样的照片，对之后的工作很不利。”
沈惊枝觉得自己简直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的名声比我的名声还重要？”
沈惊枝有些不能理解沉既白曲折的脑回路。
“没人敢败坏你的名声的。”
她可见过沉既白有多不怕。
“这还不是？”
沉既白点了点手机屏幕，两人的聊天框出现在沈惊枝面前。
沈惊枝的目光落在沉既白的备注上。
「Le petit cygne」
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既白突然伸手把沈惊枝面前地手机拿走。
沈惊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备注了什么？
“你给我备注了什么？”
沈惊枝依稀记得自己的微信名是静待花开才对。
沉既白的目光明显停了一下，好像是在说，你这也看不懂？
“没什么。”
他转移了话题，把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沈惊枝觉得沉既白应该不至于做起外号这种小学生才做的事情，便也不再多问。
“这个收购很麻烦吗？”
沈惊枝第一次听到沉既白为工作头疼。
“不麻烦，对方的要价太高了。”
环宇科技是一家技术型公司，对于部分技术专利的估值有很大的空间，这次的收购准备了前前后后一年多，会让沉氏集团的资金吃紧一段时间。
沉既白三言两语带过其中要害。
沈惊枝终于想到了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环宇科技在业内崛起是一项重要技术的发明，围绕其展开的一系列项目使得其名声大振。就连沈惊枝也听说了那模拟交互的真实感，仿佛人脑接口，机械飞升近在眼前。
环宇科技的估值本就不低，这次收购消息一出更是猛涨。沉既白一向是个稳妥的人，沈惊枝也不知道这次消息怎么走漏得这么快。
！！！
现在收购，资金这几年都会比较紧张。
两年之后，他们分手，沉既白要求的补偿里有着大量容易变现的流动资产。
这是一个骗局。
沈惊枝猛地抬起头。
“沉既白。”她叫了一声。
“你别买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双漂亮的凤眼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出言否定，眼底温和清明，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人这么在意过沈惊枝的话。
可沈惊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是泄露命理的大事件。
沉氏集团有内鬼，沉既白收到的报告夸张成分居多，环宇科技的消息也多为不实。
在沉既白收购后，消息就会被监察会公布。
巨大的决策失误会让沉既白落入前所未有的困局之中。
“我的意思是……”沈惊枝说得艰难，“这么贵，可能不值这个价。”
她尝试圆回这句话。
“你应该多看看。”
“适当的溢价也是可以接受的，的确有很多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微微笑了一下，向沈惊枝解释。
沉既白越是字字句句剖开，沈惊枝就越对自己的隐瞒感到难过。
“你还是再查查吧。”
沈惊枝忍不住说。
***
沈惊枝对自己的失言后悔不已，为什么要自己承担风险，帮助沉既白省钱。
可他要困局几乎三年，三年之间，他成了一个真正的霸道总裁，喜怒不形于色，还有胃病。
沈惊枝越发不明白月老写这些东西的恶趣味了。
明明现在的沉既白就很好。
沈惊枝和平时一样，看看剧组的拍摄进度。
付望月发来一段视频，俊男美女的亲密戏张力十足，沈惊枝连连点赞。
沈轻轻私戳了她一下。
这段时间她们交流得不少，沈轻轻每天都会汇报自己的行程和感想。
沈惊枝觉得自己就是在收晨报，但公司对艺人其实没这方面的要求。
【沈轻轻：沈总，我前天在应酬的时候碰到了您男朋友。】
【沈惊枝：嗯。】
【沈轻轻：他最近总是和张耀一块，张耀不是个好人，私生活很不干净。】
【沈轻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沈轻轻的暗示几乎成了明示，沈惊枝觉得她马上就要说沉既白在外面找女人了。
【沈惊枝：我知道这件事，他们是正常应酬。】
对面没有再说话，只是「对方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
沈惊枝都能感受到沈轻轻的焦急。
【沈轻轻：沈总，您值得最好的。】
沈惊枝关掉了手机，准备去洗漱，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出现在卧室里。
“荼荼！”
沈惊枝又惊又喜。
荼荼的探亲往往持续到月底，没想到这次回来得这么快。
“你回来啦，我的花园还好吗？”
沈惊枝拜托荼荼一定要多多照看自己的花园。
荼荼没接话。
沈惊枝从后面绕到它面前。
原本色彩潋滟的麒麟角暗淡下去，荼荼的脸色苍白近纸。
“出什么事了？”
“月老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
荼荼说起了今天的经历，它本来和月老要看看沈惊枝在三千镜中表现如何，结果一眼便看到沈惊枝在和沉既白泄露天机。
曾经的一切全都瞒不下去了，月老得知了沈惊枝大胆的作为。
月老大怒，说她一罪在于扰乱命理，一罪在于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要求荼荼把沈惊枝带回来，重启这个世界。从那之后，沈惊枝必须永远开任务模式。
沈惊枝在一瞬间被砸得晕头转向。
“那怎么办？”
凉意从头到脚，沈惊枝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今夜子时，我们就回去，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做了吧。”
荼荼说完，就推门出去，它要受刑，还得做些准备。
如果坚持不下去，那也要给亲人留封信。
沈惊枝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沈惊枝脱力地滑到在床边坐下。
手机还亮着屏幕。
沈惊枝莫名有些委屈，命理树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重新开始。
可仙界的人各个都比她强大，沈惊枝完全反抗不了，在事情的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沈惊枝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一个词突然闯进她的脑海里。
那个备注，是什么意思？
沈惊枝记性不差，凭着记忆在翻译软件上输入。
不过一秒的时间。
「Le petit cygne」
「小天鹅」
天鹅饲养员？许多记忆纷至沓来。
“做我女朋友。”
“他肯定中学的时候就暗恋你。”
书法展上的错字。
鸽子血的王冠。
一个想法在沈惊枝的脑子里愈演愈烈，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时间将近子时。
任务模式下的沈惊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惊枝至今忘不了那种感觉。
她颤着手切回软件，沉既白还用着那个天鹅头像，沈惊枝已经换过五朵荷花。
【沉既白，】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惊枝忍不住摇摇头，看来应该早点建议沉既白收走妹妹的手机。
时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十一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和沉既白的聊天记录仿佛翻不到底。
一个人呆在家里太无聊，沈惊枝划拉着屏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像是知道她无聊，一条新信息弹出来。
【沈小姐，应该小心自己手下的人。】
沈惊枝点开了图片。
灯光昏暗的背景下，侧脸清丽的少女靠在男人胸前，男人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看起来占有欲十足。
沈惊枝把照片调亮了一些。
是许久不见的沈轻轻。
沈惊枝忍不住心中一酸，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
这是正常的，沈惊枝告诉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沈惊枝随手把照片转发给沉既白。
对面回复得很快。
【？】
【这是借位的。】
沈惊枝知道沉既白不是会说谎的人，可她还是敲下了几个字。
【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这是有罪推论。】
【你喜欢她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沈惊枝见过的洁身自好的男人少之又少，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柠檬成精。
【吃醋了？】
对面的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
【我才没有。】
怎么可能，沈惊枝不满地反驳，她只是遗憾自己要少一个互联网饭搭子。
【既然已经喝了醋，哥哥带你吃顿饺子。】
沉既白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哥哥，在听说她还叫傅景学长之后。沉既白说他和傅景一个班，现在已经毕业了，不应该叫学长，应该叫他哥哥。
沈惊枝对于他占辈分便宜的恶趣味向来忽视，从来没有叫过。
可是在现下的语境下，沈惊枝的心重重一跳。
【不去。】
沈惊枝下定了决心。
一张图片弹到她面前，圆滚滚的饺子挤在一起，鲜亮的汤汁反着光，沈惊枝咽了咽口水。
【云顶的冬至新品，不想第一个吃？】
云顶在各种节日都会推出特色菜品，限量极少，沈惊枝每回都要提前月余订。
两个灵魂在她身体里左右互搏，一个是她的面子，一个是她的生命。
沈惊枝不是好面子的人，最近吃了几天门口的餐厅，也的确有些腻了，沈惊枝立马抛弃了之前的话。
【去！！】
【沉总英明神武。】
云顶向来不会辜负自己的期待，今年的饺子又多了不少口味。
沈惊枝最爱的就是虾仁。
认认真真地填完试吃反馈，沈惊枝写了好长一串彩虹屁。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沈惊枝看到沉既白眼下的青色。
“环宇科技的收购。”
沉既白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又收回手。
“你抽呀。”沈惊枝扬了扬下巴，她不是很介意男人抽烟。
沉既白摇摇头。
“那张照片应该是张耀拍的，我在应酬的时候碰见了你的艺人。”
解释起这件事，沉既白看沈惊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明晃晃的调侃。
“不是的，如果她被拍到这样的照片，对之后的工作很不利。”
沈惊枝觉得自己简直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的名声比我的名声还重要？”
沈惊枝有些不能理解沉既白曲折的脑回路。
“没人敢败坏你的名声的。”
她可见过沉既白有多不怕。
“这还不是？”
沉既白点了点手机屏幕，两人的聊天框出现在沈惊枝面前。
沈惊枝的目光落在沉既白的备注上。
「Le petit cygne」
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既白突然伸手把沈惊枝面前地手机拿走。
沈惊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备注了什么？
“你给我备注了什么？”
沈惊枝依稀记得自己的微信名是静待花开才对。
沉既白的目光明显停了一下，好像是在说，你这也看不懂？
“没什么。”
他转移了话题，把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沈惊枝觉得沉既白应该不至于做起外号这种小学生才做的事情，便也不再多问。
“这个收购很麻烦吗？”
沈惊枝第一次听到沉既白为工作头疼。
“不麻烦，对方的要价太高了。”
环宇科技是一家技术型公司，对于部分技术专利的估值有很大的空间，这次的收购准备了前前后后一年多，会让沉氏集团的资金吃紧一段时间。
沉既白三言两语带过其中要害。
沈惊枝终于想到了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环宇科技在业内崛起是一项重要技术的发明，围绕其展开的一系列项目使得其名声大振。就连沈惊枝也听说了那模拟交互的真实感，仿佛人脑接口，机械飞升近在眼前。
环宇科技的估值本就不低，这次收购消息一出更是猛涨。沉既白一向是个稳妥的人，沈惊枝也不知道这次消息怎么走漏得这么快。
！！！
现在收购，资金这几年都会比较紧张。
两年之后，他们分手，沉既白要求的补偿里有着大量容易变现的流动资产。
这是一个骗局。
沈惊枝猛地抬起头。
“沉既白。”她叫了一声。
“你别买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双漂亮的凤眼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出言否定，眼底温和清明，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人这么在意过沈惊枝的话。
可沈惊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是泄露命理的大事件。
沉氏集团有内鬼，沉既白收到的报告夸张成分居多，环宇科技的消息也多为不实。
在沉既白收购后，消息就会被监察会公布。
巨大的决策失误会让沉既白落入前所未有的困局之中。
“我的意思是……”沈惊枝说得艰难，“这么贵，可能不值这个价。”
她尝试圆回这句话。
“你应该多看看。”
“适当的溢价也是可以接受的，的确有很多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微微笑了一下，向沈惊枝解释。
沉既白越是字字句句剖开，沈惊枝就越对自己的隐瞒感到难过。
“你还是再查查吧。”
沈惊枝忍不住说。
***
沈惊枝对自己的失言后悔不已，为什么要自己承担风险，帮助沉既白省钱。
可他要困局几乎三年，三年之间，他成了一个真正的霸道总裁，喜怒不形于色，还有胃病。
沈惊枝越发不明白月老写这些东西的恶趣味了。
明明现在的沉既白就很好。
沈惊枝和平时一样，看看剧组的拍摄进度。
付望月发来一段视频，俊男美女的亲密戏张力十足，沈惊枝连连点赞。
沈轻轻私戳了她一下。
这段时间她们交流得不少，沈轻轻每天都会汇报自己的行程和感想。
沈惊枝觉得自己就是在收晨报，但公司对艺人其实没这方面的要求。
【沈轻轻：沈总，我前天在应酬的时候碰到了您男朋友。】
【沈惊枝：嗯。】
【沈轻轻：他最近总是和张耀一块，张耀不是个好人，私生活很不干净。】
【沈轻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沈轻轻的暗示几乎成了明示，沈惊枝觉得她马上就要说沉既白在外面找女人了。
【沈惊枝：我知道这件事，他们是正常应酬。】
对面没有再说话，只是「对方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
沈惊枝都能感受到沈轻轻的焦急。
【沈轻轻：沈总，您值得最好的。】
沈惊枝关掉了手机，准备去洗漱，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出现在卧室里。
“荼荼！”
沈惊枝又惊又喜。
荼荼的探亲往往持续到月底，没想到这次回来得这么快。
“你回来啦，我的花园还好吗？”
沈惊枝拜托荼荼一定要多多照看自己的花园。
荼荼没接话。
沈惊枝从后面绕到它面前。
原本色彩潋滟的麒麟角暗淡下去，荼荼的脸色苍白近纸。
“出什么事了？”
“月老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
荼荼说起了今天的经历，它本来和月老要看看沈惊枝在三千镜中表现如何，结果一眼便看到沈惊枝在和沉既白泄露天机。
曾经的一切全都瞒不下去了，月老得知了沈惊枝大胆的作为。
月老大怒，说她一罪在于扰乱命理，一罪在于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要求荼荼把沈惊枝带回来，重启这个世界。从那之后，沈惊枝必须永远开任务模式。
沈惊枝在一瞬间被砸得晕头转向。
“那怎么办？”
凉意从头到脚，沈惊枝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今夜子时，我们就回去，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做了吧。”
荼荼说完，就推门出去，它要受刑，还得做些准备。
如果坚持不下去，那也要给亲人留封信。
沈惊枝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沈惊枝脱力地滑到在床边坐下。
手机还亮着屏幕。
沈惊枝莫名有些委屈，命理树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重新开始。
可仙界的人各个都比她强大，沈惊枝完全反抗不了，在事情的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沈惊枝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一个词突然闯进她的脑海里。
那个备注，是什么意思？
沈惊枝记性不差，凭着记忆在翻译软件上输入。
不过一秒的时间。
「Le petit cygne」
「小天鹅」
天鹅饲养员？许多记忆纷至沓来。
“做我女朋友。”
“他肯定中学的时候就暗恋你。”
书法展上的错字。
鸽子血的王冠。
一个想法在沈惊枝的脑子里愈演愈烈，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时间将近子时。
任务模式下的沈惊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惊枝至今忘不了那种感觉。
她颤着手切回软件，沉既白还用着那个天鹅头像，沈惊枝已经换过五朵荷花。
【沉既白，】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