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小柏和戚枳光并肩走进已经是副校长的文昌民办公室。
文昌民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戚枳光的爷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拄着的拐杖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小柏的妈妈，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带着怒火：“陆小柏，高三了，你还有心思搞这些！我在外地工作是为了什么？让你在学校里谈情说爱，耽误学习吗？”
陆小柏紧咬着嘴唇，眼眶发红。
“妈，真的没有，你误会了。”陆小柏试图解释，“我和戚枳光只是同学关系，昨天真的是我生日，他送我一支笔……”
“生日礼物？送到小花园的梧桐树下？当我没上过高中吗？”文昌民重重地放下茶杯，“陆小柏，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借口？早恋就是早恋，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戚枳光一直沉默着，只是微微皱着眉，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文校长，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戚枳光开口，声音平静，“我和陆小柏之间没有任何超出同学关系的事情。昨天送笔，只是单纯的生日祝福。”
“生日祝福需要挑在那种地方？”文昌民冷笑一声，“戚枳光，你学习好，是学校的希望，但也不能为早恋开脱。你们两个，必须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老师，我保证，我和陆小柏真的没有早恋。”戚枳光再次强调，“如果学校不相信，我可以写保证书，或者接受任何处分，但请不要随意揣测我和陆小柏的关系。”
“保证书？处分？”文昌民提高了声音，“写检查！五千字！今天放学之前交上来！还有，通知你们家长，让他们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
“孩子是需要管教。”一直沉默的戚爷爷突然开口，“但也要分清是非对错，不能冤枉好孩子。”他转头看向戚枳光，“枳光，爷爷相信你，但你也记住，现在是关键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有数。”
戚枳光对着爷爷微微点头。
电话那头，陆小柏的妈妈语气稍缓，“小柏，这次的事情，你自己要好好反思。我会和戚枳光说几句。”
陆小柏把手机被递到戚枳光耳边。
“阿姨您好。”
“戚枳光，我是陆小柏的妈妈。”陆妈妈带着一丝审视，“我知道你学习很好，也经常帮助小柏。我很感谢你，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是高三，对小柏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和小柏保持距离，不要让她分心。”
“阿姨，我明白。”戚枳光回答，“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影响陆小柏的学习。”
几句简单的对话后，通话结束。
陆小柏和戚枳光拿着被勒令写的检查，沉默地走出办公室。
“五千字啊……”陆小柏小声嘀咕，感觉头皮发麻。
戚枳光瞥了她一眼：“你写不出来？”
“我……我哪有那么多话说啊。”陆小柏欲哭无泪。
“我帮你。”
“真的？！”陆小柏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你也要写啊。”
“没事。”戚枳光顿了顿，“大不了，我帮你写两份。”
陆小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郁闷稍稍缓解，之后戚枳光要送爷爷回家，陆小柏一个人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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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像一阵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校园。这天中午，高三一班的教室里，充斥着八卦和硝烟的味道。陆小柏刚进到教室里，教室里大概十几个同学都在，而充斥着的氛围却是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陆小柏前脚刚坐下埋头写检讨，后排陆芮芮和其他几个女生就有意无意的议论起来。而一饼他们几个男生，更是加入其中，本来紧张的备考氛围，因着这一次反而变成了班级的惊天大瓜。
“听说了吗？陆小柏和戚枳光被文校长抓到早恋了！”
“真的假的？他们两个？！”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文校长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去了，还通知了家长！”
“难怪呢，怪不得陆小柏最近和戚枳光走那么近，原来是搞对象啊！”
班上男生女生关系好，这本就见怪不怪。从前李想和卫静约定，再到柳悦君经常给辛辰送水，或者余和一句物理好的男神学霸就能让程毅物理拿年级第一。这些对比陆小柏和戚枳光来说，早就见怪不怪。可偏偏，这一次就这么离奇的一阵风迅速传来。各种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班级里蔓延开来。陆小柏刚回到教室，就听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议论着。
“我就说嘛，陆小柏天天吃戚枳光送的便当，肯定有问题！”
“还记得暑假的时候吗？他们天天一起去少年宫，说不定早就同居了！”
“就是，装什么清纯啊，还不是一样！”
陆小柏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陆小柏冲过去，涨红着脸，着急的辩解道，“我和戚枳光根本没有早恋！那些便当是戚枳光自己做的，他只是顺便帮我带一份而已！我们也没有同居！你们不要乱说！”
“哟，恼羞成怒了？”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说，而她的身后刚好就站着陆芮芮，“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孤男寡女的，天天腻在一起……”
“你们……”陆小柏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更有力的语言反驳。
“够了！”吴莳刚抱着篮球进到教室里，就听到教室里的阴阳怪气，他狠狠地剜了一眼教室里那几个同学，走到陆小柏身边，对着那几个女生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人家陆小柏都说了没有早恋，你们凭什么不相信？整天嚼舌根，有意思吗？”
“吴莳，你算老几啊？这么维护她，不会真的喜欢她吧？”陆芮芮的声音带着嘲讽，“可惜啊，人家陆小柏眼里只有学霸，哪看得上你这个差生？”
“关你屁事！”吴莳瞪着陆芮芮，怒火中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柳悦君试图劝架，但根本没人听她的。刚好今天卫静因为生病又请假了，班上其他几个班委学霸也都还没来。
“陆小柏，你就是个汉子婊！”陆芮芮越说越过分，索性连带着平日的柔弱都不装了，“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还不是勾引男生？你看看你，平时吴莳打闹，每天还不忘跟辛辰他们一起出校晨跑，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啊？”
陆小柏诧异，原来过去两年来，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落在别的同学眼里，她为了好好照顾自己早上晨跑也成了错误，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她觉得这两年以来，她为全班尽心尽力，每一次文艺汇演都是积极上报节目，为班级争集体荣誉，结果到头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被这些恶意的揣测和污蔑抹杀得一干二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群中任人嘲笑的小丑，无助而狼狈。
“够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喧嚣的空气。戚枳光一身校服从教室门口走进，径直走到陆小柏的座位旁边，他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刀了教室的同学一样。
“陆小柏的人格，我信。”戚枳光的声音不大却明显透露着坚定，而后戚枳光才落座在自己座位上，他目光扫过陆芮芮，不轻不重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所谓的‘证据’，你们的恶意揣测和污蔑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至于那些便当，还有勤工俭学的事情，都是我主动的。”戚枳光继续说道，似乎把他半个月没说的话，都在这一次说完，“我带陆小柏去勤工俭学，是为了帮她减轻经济负担；我给她带便当，是因为她没时间做饭。这些都是我的决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陆小柏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戚枳光，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没想到，在面对所有人的口诛笔伐的时候，无条件站在她身旁的，竟然是戚枳光。
陆芮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得这么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戚枳光眼神一冷，径直走到陆芮芮面前。
“你不信？”
陆芮芮被他逼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戚枳光逼近一步，声音低沉，“你知道随便说说，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陆芮芮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只能眉头一皱拉着一群小姐妹出了教室门。
教室里又只剩下几个人，吴莳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埋头刷题。陆小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柳悦君陪着陆小柏，在旁边安慰道：“别哭了，没事了。”
戚枳光有些手足无措，他笨拙地抬起手，想帮陆小柏擦眼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默默的坐在陆小柏身后，好一会之后不断地从背后递纸巾给柳悦君。柳悦君陪着陆小柏好一会之后，辛辰又有新一轮比赛训练，她急着给辛辰送东西，这才和戚枳光打了个手势之后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陆小柏和戚枳光两人，二人一前一后坐着，陆小柏趴在课桌上都已经哭得睡着又睡醒了。当时钟指针指向一点的时候，陆小柏才勉强缓过来，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抽泣。
“好了，别哭了。”戚枳光坐在后座，轻轻拍了拍陆小柏的肩膀，“再哭，就更丑了。”
陆小柏被他这句话逗乐了，破涕为笑：“你……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戚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陆小柏旁边，在她桌上放了一个便当盒，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
陆小柏瞪了他一眼，打开便当盒，竟然是提前打好的食堂的午餐，有肉有菜有主食，一时间陆小柏心中泛起了丝丝暖意。
“先吃饭。”戚枳光指了指便当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写检讨。”
文昌民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戚枳光的爷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拄着的拐杖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小柏的妈妈，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带着怒火：“陆小柏，高三了，你还有心思搞这些！我在外地工作是为了什么？让你在学校里谈情说爱，耽误学习吗？”
陆小柏紧咬着嘴唇，眼眶发红。
“妈，真的没有，你误会了。”陆小柏试图解释，“我和戚枳光只是同学关系，昨天真的是我生日，他送我一支笔……”
“生日礼物？送到小花园的梧桐树下？当我没上过高中吗？”文昌民重重地放下茶杯，“陆小柏，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借口？早恋就是早恋，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戚枳光一直沉默着，只是微微皱着眉，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文校长，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戚枳光开口，声音平静，“我和陆小柏之间没有任何超出同学关系的事情。昨天送笔，只是单纯的生日祝福。”
“生日祝福需要挑在那种地方？”文昌民冷笑一声，“戚枳光，你学习好，是学校的希望，但也不能为早恋开脱。你们两个，必须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老师，我保证，我和陆小柏真的没有早恋。”戚枳光再次强调，“如果学校不相信，我可以写保证书，或者接受任何处分，但请不要随意揣测我和陆小柏的关系。”
“保证书？处分？”文昌民提高了声音，“写检查！五千字！今天放学之前交上来！还有，通知你们家长，让他们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
“孩子是需要管教。”一直沉默的戚爷爷突然开口，“但也要分清是非对错，不能冤枉好孩子。”他转头看向戚枳光，“枳光，爷爷相信你，但你也记住，现在是关键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有数。”
戚枳光对着爷爷微微点头。
电话那头，陆小柏的妈妈语气稍缓，“小柏，这次的事情，你自己要好好反思。我会和戚枳光说几句。”
陆小柏把手机被递到戚枳光耳边。
“阿姨您好。”
“戚枳光，我是陆小柏的妈妈。”陆妈妈带着一丝审视，“我知道你学习很好，也经常帮助小柏。我很感谢你，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是高三，对小柏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和小柏保持距离，不要让她分心。”
“阿姨，我明白。”戚枳光回答，“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影响陆小柏的学习。”
几句简单的对话后，通话结束。
陆小柏和戚枳光拿着被勒令写的检查，沉默地走出办公室。
“五千字啊……”陆小柏小声嘀咕，感觉头皮发麻。
戚枳光瞥了她一眼：“你写不出来？”
“我……我哪有那么多话说啊。”陆小柏欲哭无泪。
“我帮你。”
“真的？！”陆小柏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你也要写啊。”
“没事。”戚枳光顿了顿，“大不了，我帮你写两份。”
陆小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郁闷稍稍缓解，之后戚枳光要送爷爷回家，陆小柏一个人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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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像一阵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校园。这天中午，高三一班的教室里，充斥着八卦和硝烟的味道。陆小柏刚进到教室里，教室里大概十几个同学都在，而充斥着的氛围却是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陆小柏前脚刚坐下埋头写检讨，后排陆芮芮和其他几个女生就有意无意的议论起来。而一饼他们几个男生，更是加入其中，本来紧张的备考氛围，因着这一次反而变成了班级的惊天大瓜。
“听说了吗？陆小柏和戚枳光被文校长抓到早恋了！”
“真的假的？他们两个？！”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文校长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去了，还通知了家长！”
“难怪呢，怪不得陆小柏最近和戚枳光走那么近，原来是搞对象啊！”
班上男生女生关系好，这本就见怪不怪。从前李想和卫静约定，再到柳悦君经常给辛辰送水，或者余和一句物理好的男神学霸就能让程毅物理拿年级第一。这些对比陆小柏和戚枳光来说，早就见怪不怪。可偏偏，这一次就这么离奇的一阵风迅速传来。各种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班级里蔓延开来。陆小柏刚回到教室，就听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议论着。
“我就说嘛，陆小柏天天吃戚枳光送的便当，肯定有问题！”
“还记得暑假的时候吗？他们天天一起去少年宫，说不定早就同居了！”
“就是，装什么清纯啊，还不是一样！”
陆小柏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陆小柏冲过去，涨红着脸，着急的辩解道，“我和戚枳光根本没有早恋！那些便当是戚枳光自己做的，他只是顺便帮我带一份而已！我们也没有同居！你们不要乱说！”
“哟，恼羞成怒了？”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说，而她的身后刚好就站着陆芮芮，“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孤男寡女的，天天腻在一起……”
“你们……”陆小柏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更有力的语言反驳。
“够了！”吴莳刚抱着篮球进到教室里，就听到教室里的阴阳怪气，他狠狠地剜了一眼教室里那几个同学，走到陆小柏身边，对着那几个女生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人家陆小柏都说了没有早恋，你们凭什么不相信？整天嚼舌根，有意思吗？”
“吴莳，你算老几啊？这么维护她，不会真的喜欢她吧？”陆芮芮的声音带着嘲讽，“可惜啊，人家陆小柏眼里只有学霸，哪看得上你这个差生？”
“关你屁事！”吴莳瞪着陆芮芮，怒火中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柳悦君试图劝架，但根本没人听她的。刚好今天卫静因为生病又请假了，班上其他几个班委学霸也都还没来。
“陆小柏，你就是个汉子婊！”陆芮芮越说越过分，索性连带着平日的柔弱都不装了，“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还不是勾引男生？你看看你，平时吴莳打闹，每天还不忘跟辛辰他们一起出校晨跑，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啊？”
陆小柏诧异，原来过去两年来，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落在别的同学眼里，她为了好好照顾自己早上晨跑也成了错误，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她觉得这两年以来，她为全班尽心尽力，每一次文艺汇演都是积极上报节目，为班级争集体荣誉，结果到头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被这些恶意的揣测和污蔑抹杀得一干二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群中任人嘲笑的小丑，无助而狼狈。
“够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喧嚣的空气。戚枳光一身校服从教室门口走进，径直走到陆小柏的座位旁边，他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刀了教室的同学一样。
“陆小柏的人格，我信。”戚枳光的声音不大却明显透露着坚定，而后戚枳光才落座在自己座位上，他目光扫过陆芮芮，不轻不重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所谓的‘证据’，你们的恶意揣测和污蔑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至于那些便当，还有勤工俭学的事情，都是我主动的。”戚枳光继续说道，似乎把他半个月没说的话，都在这一次说完，“我带陆小柏去勤工俭学，是为了帮她减轻经济负担；我给她带便当，是因为她没时间做饭。这些都是我的决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陆小柏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戚枳光，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没想到，在面对所有人的口诛笔伐的时候，无条件站在她身旁的，竟然是戚枳光。
陆芮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得这么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戚枳光眼神一冷，径直走到陆芮芮面前。
“你不信？”
陆芮芮被他逼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戚枳光逼近一步，声音低沉，“你知道随便说说，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陆芮芮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只能眉头一皱拉着一群小姐妹出了教室门。
教室里又只剩下几个人，吴莳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埋头刷题。陆小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柳悦君陪着陆小柏，在旁边安慰道：“别哭了，没事了。”
戚枳光有些手足无措，他笨拙地抬起手，想帮陆小柏擦眼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默默的坐在陆小柏身后，好一会之后不断地从背后递纸巾给柳悦君。柳悦君陪着陆小柏好一会之后，辛辰又有新一轮比赛训练，她急着给辛辰送东西，这才和戚枳光打了个手势之后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陆小柏和戚枳光两人，二人一前一后坐着，陆小柏趴在课桌上都已经哭得睡着又睡醒了。当时钟指针指向一点的时候，陆小柏才勉强缓过来，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抽泣。
“好了，别哭了。”戚枳光坐在后座，轻轻拍了拍陆小柏的肩膀，“再哭，就更丑了。”
陆小柏被他这句话逗乐了，破涕为笑：“你……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戚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陆小柏旁边，在她桌上放了一个便当盒，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
陆小柏瞪了他一眼，打开便当盒，竟然是提前打好的食堂的午餐，有肉有菜有主食，一时间陆小柏心中泛起了丝丝暖意。
“先吃饭。”戚枳光指了指便当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