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14
迪尤的苦笑显得得格外落寞，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复了那副冷静而温和的模样。他站直了身子，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香克斯身上。
“既然你们已经听到了，那我也不必再隐瞒。”迪尤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需要夺取王室的权力，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改变这个腐朽的王国。王室掌控着一条特殊的矿脉，那是天龙人垂涎已久的资源。如果继续让那些贪婪的贵族和天龙人勾结，整个王国都会陷入无尽的灾难。”
我在本乡身后挑眉，给我准备的文字是母亲的离世，给海贼们准备了另外的理由吗？迪尤仿佛像察觉到我想法一样，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带了几分狡黠。
香克斯灌了一大口酒，“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武装夺权？”
迪尤点了点头，“没错。我知道海贼一向不会插手王国的内政，但这次情况不同。王室的其他继承人已经将你们视为敌人，即便你们不插手，他们也会找机会对付你们。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贝克曼冷笑一声，“听起来像是你在为我们着想，但实际上，你只是想利用我们达到你的目的。”
迪尤没有否认，“各取所需罢了。你们帮我夺取权力，我可以保证你们在王国的利益，甚至可以开放那条矿脉，让你们从中分一杯羹。”
香克斯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个私生子，连王室的正式成员都不是。”
迪尤眼中浮现阴霾，但他很快压制住了情绪，“正因为我是私生子，我才更清楚这个王国的腐朽。我不需要你们完全信任我，只需要你们看到利益。而且，你们也不想一直被王室的其他继承人追杀吧？”
本乡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迪尤，“你说得轻巧，武装夺权可不是小事。我们红发海贼团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卷入无谓的纷争。”
迪尤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如果你们愿意帮我，我可以提供王室内部的详细情报，包括他们的兵力部署、弱点以及那条矿脉的具体位置。你们可以评估风险，再做决定。”
他继续补充，“其实还有个原因是你们登岛的时间不好，我有消息，议会有人准备在这次灾难季后和天龙人完成深层次合作，那些袭击，是为了尽量为合作扫除潜在不安定因素，无论是我的那部分继承权，还是你们这群海贼。”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香克斯晃了晃酒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贝克曼则依旧冷冷地盯着迪尤，手中的长枪随时准备出击。
我站在一旁，对于一向看不惯天龙人的海贼来说，他的理由的确无懈可击。
就在这时，香克斯突然笑了起来，“真有趣，你的提议确实让人心动。不过，我们红发海贼团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迪尤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你的意思是？”
香克斯放下酒瓶，目光变得锐利，“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但前提是，你必须证明你的诚意。我们需要看到你所说的情报，并且，你要亲自参与行动。”
迪尤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我会尽快把情报交给你们。至于行动，我会亲自带队，绝不会让你们独自面对风险。”
贝克曼：“希望你说到做到。”
迪尤微微一笑，“放心，我从不食言。”
等他们商讨完细节，天色已晚。我抱着一摞旧书，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阁楼。阁楼里堆满了杂物，迪尤有部分不常看的藏书并未放在书房，灰尘在夕阳的光束中缓缓飘浮。我正想把书放在角落的箱子上，忽然听到一声东西掉落的杂音。
我愣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本乡正坐在一堆旧箱子后面，背对着我，头低垂着，他踢倒了身边物品。
“本乡？”我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猛地一颤，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阴郁。
我走近几步，蹲下身，“你怎么在这？”
本乡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带着情绪平复后的复杂。“我在等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他神色不太对，我犹豫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躲开。
本乡抬起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本乡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我，仿佛对自己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你喜欢贝克曼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心底隐喻浮现了隐隐的凉意，“为什么这么说？”我轻声问。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总是做错事，总是让人失望……你和副船长……他的确很可靠。”
他凌乱的措辞里里带着自嘲，眼神中透出迷惘。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他不该这样，不该因为我这样。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轻声说，“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没有人能完全掌握，不过你误会我和贝克曼了。”
本乡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我，像是想要从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又藏着不确定，等待我的回应。
我还没做好现在接受任何一个稳定关系的准备，神色一动正想打断这个危险的话题。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示弱般将额头抵在我肩窝，发丝随着呼吸轻轻扫过皮肤。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后颈修整干净的发际边缘，在月光下泛着雏鸟绒毛般的光泽。
我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赤裸地撕破了某层看不见的帷幕，“本乡？”
本乡手指紧攥，指节发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我是海贼，迪尤有句话没错，你和我们不一样。”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麻烦得要命?”闷在衣料里的声音带着鼻音，可圈在我腰后的手掌正用拇指摩挲着脊椎凹陷。
我此刻失语，喉间干涩，在恐慌中触摸到了荒凉的恐惧，“你……”
话音未落就被扯住裙摆，布料划过他泛红的指节。本乡张口呼吸时喉结滚动，湿润的睫毛轻微闪动，阁楼冰凉的空气突然粘稠起来。
“帮我看看这里。”他指尖点着心口的位置，忽然咧嘴勾了下嘴角，“每次看到你对他们笑，好像有刺扎进去了。”
听完他的话，手不受我控制的捧起了他的脸颊，男人立即仰起脸的姿态宛如献祭，湿润的唇却带着仿佛少年人的生涩颤抖。
我紧紧抿唇，飞速找回理智思索着怎么破除现在的尴尬，本乡很好，可我告诉自己应该对他再狠心一些，男人的热情总应该很容易淹没在冷水中。
黯淡的光线中，我没注意到他瞳孔泛着古怪的光，明明语气低落又轻柔，在发现我的犹豫不定后忽然却像刻意露出自己弱点的肉食动物，仿佛觉醒了捕猎的直觉，没有给我表明态度的机会。
一旁的空罐突然被踢倒，他趁着我的迟疑顺势将我压进阁楼废弃的软垫，发间捆着的丝质发带硌在后颈，冰凉的触感激得我轻颤。
我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挣扎着抵住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快得惊人，“你感觉到了吗？”他问，潮湿的吐息扫过我耳尖，明明动作霸道，脸上居然还敢带着委屈，“我好难受。”
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抗议被吞进温软的唇间。他吮咬下唇的力道像不满的幼兽，齿尖却狡猾地撬开防线。软垫下的地板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的手指掐着我腰际，齿间凉意与唇舌的热度酿成危险的讯号。
我想撇头躲开，他没作挽留松开了禁锢，湿润的唇却顺着脖颈滑向锁骨，手掌沿着后背下移，“你总是这样，”本乡趁换气时埋在我颈窝闷笑，在我要生气的时候说，“明明对我不是无情，却总是躲着我。”
船医脸上哪有刚才一开始的低落，我彻底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演我？愤恨得抓住他乱揉我长发的手咬了一口。
“疼。”他忽然把受伤的指尖含进唇间，舌尖卷走血珠的姿态像舔伤的小豹子。再次压下来放任血腥味在我们唇齿间扩散时，阁楼的门轴突然发出锈蚀的低吟。
打火机在楼下咔嗒作响的瞬间，本乡将我更深地按进怀里。他咬着我耳垂吭哧吭哧地哼笑，胸腔震动传递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你猜他开了见闻色没有？”
医生的笑脸像只可恶的猪头。
我眼珠转动到眼角，视线里不知何时夕阳变成了月光，照亮了门缝外半截未燃尽的烟蒂。
“既然你们已经听到了，那我也不必再隐瞒。”迪尤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需要夺取王室的权力，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改变这个腐朽的王国。王室掌控着一条特殊的矿脉，那是天龙人垂涎已久的资源。如果继续让那些贪婪的贵族和天龙人勾结，整个王国都会陷入无尽的灾难。”
我在本乡身后挑眉，给我准备的文字是母亲的离世，给海贼们准备了另外的理由吗？迪尤仿佛像察觉到我想法一样，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带了几分狡黠。
香克斯灌了一大口酒，“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武装夺权？”
迪尤点了点头，“没错。我知道海贼一向不会插手王国的内政，但这次情况不同。王室的其他继承人已经将你们视为敌人，即便你们不插手，他们也会找机会对付你们。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贝克曼冷笑一声，“听起来像是你在为我们着想，但实际上，你只是想利用我们达到你的目的。”
迪尤没有否认，“各取所需罢了。你们帮我夺取权力，我可以保证你们在王国的利益，甚至可以开放那条矿脉，让你们从中分一杯羹。”
香克斯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个私生子，连王室的正式成员都不是。”
迪尤眼中浮现阴霾，但他很快压制住了情绪，“正因为我是私生子，我才更清楚这个王国的腐朽。我不需要你们完全信任我，只需要你们看到利益。而且，你们也不想一直被王室的其他继承人追杀吧？”
本乡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迪尤，“你说得轻巧，武装夺权可不是小事。我们红发海贼团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卷入无谓的纷争。”
迪尤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如果你们愿意帮我，我可以提供王室内部的详细情报，包括他们的兵力部署、弱点以及那条矿脉的具体位置。你们可以评估风险，再做决定。”
他继续补充，“其实还有个原因是你们登岛的时间不好，我有消息，议会有人准备在这次灾难季后和天龙人完成深层次合作，那些袭击，是为了尽量为合作扫除潜在不安定因素，无论是我的那部分继承权，还是你们这群海贼。”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香克斯晃了晃酒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贝克曼则依旧冷冷地盯着迪尤，手中的长枪随时准备出击。
我站在一旁，对于一向看不惯天龙人的海贼来说，他的理由的确无懈可击。
就在这时，香克斯突然笑了起来，“真有趣，你的提议确实让人心动。不过，我们红发海贼团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迪尤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你的意思是？”
香克斯放下酒瓶，目光变得锐利，“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但前提是，你必须证明你的诚意。我们需要看到你所说的情报，并且，你要亲自参与行动。”
迪尤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我会尽快把情报交给你们。至于行动，我会亲自带队，绝不会让你们独自面对风险。”
贝克曼：“希望你说到做到。”
迪尤微微一笑，“放心，我从不食言。”
等他们商讨完细节，天色已晚。我抱着一摞旧书，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阁楼。阁楼里堆满了杂物，迪尤有部分不常看的藏书并未放在书房，灰尘在夕阳的光束中缓缓飘浮。我正想把书放在角落的箱子上，忽然听到一声东西掉落的杂音。
我愣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本乡正坐在一堆旧箱子后面，背对着我，头低垂着，他踢倒了身边物品。
“本乡？”我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猛地一颤，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阴郁。
我走近几步，蹲下身，“你怎么在这？”
本乡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带着情绪平复后的复杂。“我在等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他神色不太对，我犹豫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躲开。
本乡抬起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本乡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我，仿佛对自己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你喜欢贝克曼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心底隐喻浮现了隐隐的凉意，“为什么这么说？”我轻声问。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总是做错事，总是让人失望……你和副船长……他的确很可靠。”
他凌乱的措辞里里带着自嘲，眼神中透出迷惘。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他不该这样，不该因为我这样。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轻声说，“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没有人能完全掌握，不过你误会我和贝克曼了。”
本乡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我，像是想要从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又藏着不确定，等待我的回应。
我还没做好现在接受任何一个稳定关系的准备，神色一动正想打断这个危险的话题。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示弱般将额头抵在我肩窝，发丝随着呼吸轻轻扫过皮肤。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后颈修整干净的发际边缘，在月光下泛着雏鸟绒毛般的光泽。
我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赤裸地撕破了某层看不见的帷幕，“本乡？”
本乡手指紧攥，指节发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我是海贼，迪尤有句话没错，你和我们不一样。”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麻烦得要命?”闷在衣料里的声音带着鼻音，可圈在我腰后的手掌正用拇指摩挲着脊椎凹陷。
我此刻失语，喉间干涩，在恐慌中触摸到了荒凉的恐惧，“你……”
话音未落就被扯住裙摆，布料划过他泛红的指节。本乡张口呼吸时喉结滚动，湿润的睫毛轻微闪动，阁楼冰凉的空气突然粘稠起来。
“帮我看看这里。”他指尖点着心口的位置，忽然咧嘴勾了下嘴角，“每次看到你对他们笑，好像有刺扎进去了。”
听完他的话，手不受我控制的捧起了他的脸颊，男人立即仰起脸的姿态宛如献祭，湿润的唇却带着仿佛少年人的生涩颤抖。
我紧紧抿唇，飞速找回理智思索着怎么破除现在的尴尬，本乡很好，可我告诉自己应该对他再狠心一些，男人的热情总应该很容易淹没在冷水中。
黯淡的光线中，我没注意到他瞳孔泛着古怪的光，明明语气低落又轻柔，在发现我的犹豫不定后忽然却像刻意露出自己弱点的肉食动物，仿佛觉醒了捕猎的直觉，没有给我表明态度的机会。
一旁的空罐突然被踢倒，他趁着我的迟疑顺势将我压进阁楼废弃的软垫，发间捆着的丝质发带硌在后颈，冰凉的触感激得我轻颤。
我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挣扎着抵住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快得惊人，“你感觉到了吗？”他问，潮湿的吐息扫过我耳尖，明明动作霸道，脸上居然还敢带着委屈，“我好难受。”
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抗议被吞进温软的唇间。他吮咬下唇的力道像不满的幼兽，齿尖却狡猾地撬开防线。软垫下的地板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的手指掐着我腰际，齿间凉意与唇舌的热度酿成危险的讯号。
我想撇头躲开，他没作挽留松开了禁锢，湿润的唇却顺着脖颈滑向锁骨，手掌沿着后背下移，“你总是这样，”本乡趁换气时埋在我颈窝闷笑，在我要生气的时候说，“明明对我不是无情，却总是躲着我。”
船医脸上哪有刚才一开始的低落，我彻底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演我？愤恨得抓住他乱揉我长发的手咬了一口。
“疼。”他忽然把受伤的指尖含进唇间，舌尖卷走血珠的姿态像舔伤的小豹子。再次压下来放任血腥味在我们唇齿间扩散时，阁楼的门轴突然发出锈蚀的低吟。
打火机在楼下咔嗒作响的瞬间，本乡将我更深地按进怀里。他咬着我耳垂吭哧吭哧地哼笑，胸腔震动传递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你猜他开了见闻色没有？”
医生的笑脸像只可恶的猪头。
我眼珠转动到眼角，视线里不知何时夕阳变成了月光，照亮了门缝外半截未燃尽的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