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断曲终心自扰（三）
往无音谷深处行八百米左右便可到苍衍墟的入口。
这入口极小，是一个盘子般大的蓝紫色旋涡，周围散落着银白的星辉。
西玖用手比划了一下，道：“这入口可真是别致，不知能否容下我。”
随后她便用手指试着去触碰那个旋涡。
“等……”
君辙想让西玖等一下，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就看着西玖触碰的那一瞬间被吸了进去。
“我先进去，你尽快赶来。”
西玖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处看守森严，恐难以少胜多啊。”
君辙暗暗得地道了句，便随即入了那旋涡。
这苍衍墟不愧是阴阳并蒂鱼的地盘，此处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失了其原本的颜色，似一幅幅笔墨酣饱的水墨画，俨然是个灰白的世界。
君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如同白纸一张，死了七天的人都没他这个色儿。
若他猜得没错，那阴阳鱼必定是用这里万物的精气去供养幽兰珠了。
他抬步继续往里走，刚想疑惑怎么没有人出来阻拦他，便看到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鱼族士兵的尸体。
他淡淡勾唇，只看一眼便知这是何人的杰作。
又往前走了一两百米，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士兵直挺挺地朝君辙的脸上飞来。
君辙连忙往身下一躲，笑道：“掌门大人的战斗力可真是一顶一的好，君辙都自愧不如啊。”
视线里，西玖时而站在一山峭上拉着无弦弓朝着底下那些士兵一箭一箭射去，身姿挺拔，进攻有力，时而又如同轻燕一般敏捷地躲闪着攻击，飞跃在陡峭的山石间。
束束光箭在这个灰白的世界里似黑夜中道道流星划破天际，而西玖便是最明亮的那一颗，璀璨夺目、美丽迷人。
这不禁让君辙想起初次在蜘蛛洞里见到西玖的模样，也是和现在一样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你既然来了就莫要站在一旁看戏了。”
西玖看到君辙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样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一只正在杂耍的猴，于是愤愤道。
“掌门大人莫生气。”
君辙认错后施法在手中凝聚出一团巨大的光球，之后便化作一根长长的银色铁链织成一张网将那些士兵困住，此时西玖射出的箭碰到铁网后神奇般地变成千百支向那些士兵反射回去，不消多时，便被清了个干净。
“掌门把阴阳鱼的手下都几乎屠了个干净，就不怕那鱼待会儿会格外为难？”
“呵，你倒说得轻巧，像没事人一样把自己给择了出去，他若为难，杀了便是。你一个堂堂的蛟冥族三殿下，难道连这种实力都没有吗?”
君辙装模作样地抱拳给西玖行了一礼，“我怎么能同掌门大人相比呢。”
在他们互相打趣的间隙，一尊巨大的石像从地下轰然地冒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石像上雕的是两尾鱼，一黑一白，交错相拥。
这莫非就是那阴阳并蒂鱼？
西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突然间，那石像散出刺眼的光芒，而后从那白光中走出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
等光芒慢慢地散去过后，西玖才看清了这来者是何模样。
较矮的那个长得与仙家的童子并无二致，身着白色道袍，头顶上扎了两个小髻，看起来不过垂髫之年。
而较高的那个则是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的模样，穿着玄色的裙裾，小脸上满是警惕与愤怒。
“你们是何人，不仅擅闯苍衍墟，还杀了我的族人们。”
那小姑娘开口道，掏出一把长剑就指着西玖二人。
“族人？”
君辙笑道：“若我记得不错，你们原是梵天域中天元神尊坐下的两条阴阳鱼，后犯事儿了才被罚到此处看管幽兰珠，哪里是什么人鱼族的人。”
见君辙说中了，那小姑娘便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那又怎样，伤人就是不对。”
声音中带着孩童的稚气。
西玖见状赔了一礼，“伤人是我们不对，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我们是想借幽兰珠一用。”
“借？你们说得倒好听，我看你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来抢的！”
小姑娘显然听不进去任何的人的话。
君辙此时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弯着腰对他们说：“若你们现在能把幽兰珠给我们，哥哥和那个美丽的姐姐就不会抢了，还会给你们买糖吃。”
“大胆！”
那个小男孩儿发话了，“尔等不过千百岁的黄毛小儿，竟如此自称，真是无礼！”
用这幅小孩儿的模样说这话，着实有些滑稽。
西玖感到淡淡的无奈，因为君辙此举无疑是将他们彻底惹怒了。
君辙站起来摇摇头，笑容立刻消失了一半，“真是顽劣。”
他话音刚落，那俩小孩立刻化身成两条巨大的鱼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同时一阵白光席卷了他们身体。
眨眼间，西玖竟发现自己与君辙交换了身体。
“这是对你们的惩罚，若你们就此收手，便可以饶你们一命。”
头顶上传来一阵巨大而空灵的声音，西玖抬头一看，只见一根光箭从那两条鱼的中间穿过。
彼时君辙正用着西玖的身体，拉起琼瑛就往上面射了一箭，只是准头有些太差了。
“琼瑛认主的，你这样打怎么能赢？”
西玖眉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发出男人的声音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君辙收回琼瑛，淡淡道：“啧，我以为长得一样就可行。”
说出这话后，他也顿了顿，显然也是不太习惯。
他走了过来，抬头望向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西玖，内心不免一笑，平常只见着她的强大与坚韧，却头一次觉得她竟然也是如此娇小可爱。
“你会千织术吗？”
西玖点点头，千织术其实是用来束缚大妖的一种阵法，没有什么技巧，唯一较难的便是需要强大的法力作为支撑。
以她和君辙的法力抓两个倒不成问题，只是现在灵魂互换，对彼此的身体完全不熟悉，也不知能不能支撑他们起阵抓住其中一个。
“你如此自信能够抓住他们？”
君辙边施法画阵边道：“我依稀记得这是掌门第二次问我相同的问题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若是我一人的话很难说，但是和掌门大人在一起，那我便有十成的把握。”
西玖淡淡一笑，之前只权当他讲了个玩笑话，可现在看来他确是带着几分认真的。
那两条阴阳鱼见西玖二人并未打算离开，便怒火中烧，朝着他们吐下千百个水晶状的泡泡。这泡泡所及之处全部破裂，而后化成齑粉消散于这海水之中。
面对这急促不断的攻击，西玖与君辙一边闪躲一边起阵。
几个回合后，在他们脚下荡出阵阵光波，无数条银色的丝线拔地而起，往上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条白色的鱼罩住，网的周身则带着千重雷电，令人无法触碰。
“阿姐，救我。”
他在网中哀嚎挣扎，可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
那条黑鱼无数次想冲过去将这网撕咬开，可都被这雷电重重击退，只能焦急地在一旁转圈。
良久后那条白鱼力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
君辙走过去将网挪开，然后提起这小娃娃的衣襟，放出狠话：“若你不将幽兰珠交给我们，我就把他杀了。”
黑鱼听到此话，化成人形落了下来。
“你们简直卑鄙无耻！”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拿到幽兰珠我都不在乎。”
君辙看了看手里的小孩儿，“我给你半刻钟时间考虑，若是你不答应，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了。”
西玖单手叉腰站在一旁，心里头觉得有些惊奇，自己平常恐吓别人原来是这样一幅嘴脸。
此时，那小孩也醒了，发现自己像小鸡仔一样被君辙提起来，顿时怒火中烧，一边蹬腿一边大喊大叫：“放开我！你们这群无知小儿。”
君辙显然无视他的抗议，自顾自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对那个小姑娘说：“时间快到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西玖原本在一旁闲散地看着热闹，可当君辙从衣袖中拿出那把匕首时，她的神情立马暗了下来，阴恻恻地看着君辙。
他是如何知道她习惯藏一把匕首在衣袖里？
而看到一把锋利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时，那小孩儿便收起了方才那副气焰，长大嘴巴就开始哇哇大哭，“阿姐，救我，我害怕。”
黑鱼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也是慌了，连忙说：“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弟弟。”
君辙点点头，“自然。”
过后，小姑娘便开始施法，一颗淡绿色的珠子便从天穹缓缓落下，在掉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原本灰白的世界霎时变得五彩斑斓，君辙与西玖的身体此刻也换了回来。
西玖看着手中哭闹的孩子，顿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他交给了黑鱼小姑娘，随后伸出手冷冷道：“幽兰珠。”
黑鱼小姑娘及其不情愿地将幽兰珠交给西玖，暗暗地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西玖淡淡一笑，只道他们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并未在意，而是转头对君辙说：“三殿下看来对我了解颇多嘛，连我的匕首藏在哪里都知道，我现在倒想问问还有什么是三殿下不知道的。”
面对西玖那似十二月严冬的眼刀，君辙只能讪讪道：“我说是我猜的，掌门信吗？”
“我说你是傻子，你信吗？”
“……”
君辙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昨晚睡觉时不小心碰到的……”
“你！”
西玖耳根一红，将手里的幽兰珠扔给他便扬长而去。
“今天之内我劝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砍了你。”
“遵命……”
这入口极小，是一个盘子般大的蓝紫色旋涡，周围散落着银白的星辉。
西玖用手比划了一下，道：“这入口可真是别致，不知能否容下我。”
随后她便用手指试着去触碰那个旋涡。
“等……”
君辙想让西玖等一下，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就看着西玖触碰的那一瞬间被吸了进去。
“我先进去，你尽快赶来。”
西玖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处看守森严，恐难以少胜多啊。”
君辙暗暗得地道了句，便随即入了那旋涡。
这苍衍墟不愧是阴阳并蒂鱼的地盘，此处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失了其原本的颜色，似一幅幅笔墨酣饱的水墨画，俨然是个灰白的世界。
君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如同白纸一张，死了七天的人都没他这个色儿。
若他猜得没错，那阴阳鱼必定是用这里万物的精气去供养幽兰珠了。
他抬步继续往里走，刚想疑惑怎么没有人出来阻拦他，便看到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鱼族士兵的尸体。
他淡淡勾唇，只看一眼便知这是何人的杰作。
又往前走了一两百米，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士兵直挺挺地朝君辙的脸上飞来。
君辙连忙往身下一躲，笑道：“掌门大人的战斗力可真是一顶一的好，君辙都自愧不如啊。”
视线里，西玖时而站在一山峭上拉着无弦弓朝着底下那些士兵一箭一箭射去，身姿挺拔，进攻有力，时而又如同轻燕一般敏捷地躲闪着攻击，飞跃在陡峭的山石间。
束束光箭在这个灰白的世界里似黑夜中道道流星划破天际，而西玖便是最明亮的那一颗，璀璨夺目、美丽迷人。
这不禁让君辙想起初次在蜘蛛洞里见到西玖的模样，也是和现在一样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你既然来了就莫要站在一旁看戏了。”
西玖看到君辙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样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一只正在杂耍的猴，于是愤愤道。
“掌门大人莫生气。”
君辙认错后施法在手中凝聚出一团巨大的光球，之后便化作一根长长的银色铁链织成一张网将那些士兵困住，此时西玖射出的箭碰到铁网后神奇般地变成千百支向那些士兵反射回去，不消多时，便被清了个干净。
“掌门把阴阳鱼的手下都几乎屠了个干净，就不怕那鱼待会儿会格外为难？”
“呵，你倒说得轻巧，像没事人一样把自己给择了出去，他若为难，杀了便是。你一个堂堂的蛟冥族三殿下，难道连这种实力都没有吗?”
君辙装模作样地抱拳给西玖行了一礼，“我怎么能同掌门大人相比呢。”
在他们互相打趣的间隙，一尊巨大的石像从地下轰然地冒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石像上雕的是两尾鱼，一黑一白，交错相拥。
这莫非就是那阴阳并蒂鱼？
西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突然间，那石像散出刺眼的光芒，而后从那白光中走出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
等光芒慢慢地散去过后，西玖才看清了这来者是何模样。
较矮的那个长得与仙家的童子并无二致，身着白色道袍，头顶上扎了两个小髻，看起来不过垂髫之年。
而较高的那个则是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的模样，穿着玄色的裙裾，小脸上满是警惕与愤怒。
“你们是何人，不仅擅闯苍衍墟，还杀了我的族人们。”
那小姑娘开口道，掏出一把长剑就指着西玖二人。
“族人？”
君辙笑道：“若我记得不错，你们原是梵天域中天元神尊坐下的两条阴阳鱼，后犯事儿了才被罚到此处看管幽兰珠，哪里是什么人鱼族的人。”
见君辙说中了，那小姑娘便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那又怎样，伤人就是不对。”
声音中带着孩童的稚气。
西玖见状赔了一礼，“伤人是我们不对，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我们是想借幽兰珠一用。”
“借？你们说得倒好听，我看你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来抢的！”
小姑娘显然听不进去任何的人的话。
君辙此时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弯着腰对他们说：“若你们现在能把幽兰珠给我们，哥哥和那个美丽的姐姐就不会抢了，还会给你们买糖吃。”
“大胆！”
那个小男孩儿发话了，“尔等不过千百岁的黄毛小儿，竟如此自称，真是无礼！”
用这幅小孩儿的模样说这话，着实有些滑稽。
西玖感到淡淡的无奈，因为君辙此举无疑是将他们彻底惹怒了。
君辙站起来摇摇头，笑容立刻消失了一半，“真是顽劣。”
他话音刚落，那俩小孩立刻化身成两条巨大的鱼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同时一阵白光席卷了他们身体。
眨眼间，西玖竟发现自己与君辙交换了身体。
“这是对你们的惩罚，若你们就此收手，便可以饶你们一命。”
头顶上传来一阵巨大而空灵的声音，西玖抬头一看，只见一根光箭从那两条鱼的中间穿过。
彼时君辙正用着西玖的身体，拉起琼瑛就往上面射了一箭，只是准头有些太差了。
“琼瑛认主的，你这样打怎么能赢？”
西玖眉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发出男人的声音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君辙收回琼瑛，淡淡道：“啧，我以为长得一样就可行。”
说出这话后，他也顿了顿，显然也是不太习惯。
他走了过来，抬头望向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西玖，内心不免一笑，平常只见着她的强大与坚韧，却头一次觉得她竟然也是如此娇小可爱。
“你会千织术吗？”
西玖点点头，千织术其实是用来束缚大妖的一种阵法，没有什么技巧，唯一较难的便是需要强大的法力作为支撑。
以她和君辙的法力抓两个倒不成问题，只是现在灵魂互换，对彼此的身体完全不熟悉，也不知能不能支撑他们起阵抓住其中一个。
“你如此自信能够抓住他们？”
君辙边施法画阵边道：“我依稀记得这是掌门第二次问我相同的问题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若是我一人的话很难说，但是和掌门大人在一起，那我便有十成的把握。”
西玖淡淡一笑，之前只权当他讲了个玩笑话，可现在看来他确是带着几分认真的。
那两条阴阳鱼见西玖二人并未打算离开，便怒火中烧，朝着他们吐下千百个水晶状的泡泡。这泡泡所及之处全部破裂，而后化成齑粉消散于这海水之中。
面对这急促不断的攻击，西玖与君辙一边闪躲一边起阵。
几个回合后，在他们脚下荡出阵阵光波，无数条银色的丝线拔地而起，往上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条白色的鱼罩住，网的周身则带着千重雷电，令人无法触碰。
“阿姐，救我。”
他在网中哀嚎挣扎，可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
那条黑鱼无数次想冲过去将这网撕咬开，可都被这雷电重重击退，只能焦急地在一旁转圈。
良久后那条白鱼力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
君辙走过去将网挪开，然后提起这小娃娃的衣襟，放出狠话：“若你不将幽兰珠交给我们，我就把他杀了。”
黑鱼听到此话，化成人形落了下来。
“你们简直卑鄙无耻！”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拿到幽兰珠我都不在乎。”
君辙看了看手里的小孩儿，“我给你半刻钟时间考虑，若是你不答应，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了。”
西玖单手叉腰站在一旁，心里头觉得有些惊奇，自己平常恐吓别人原来是这样一幅嘴脸。
此时，那小孩也醒了，发现自己像小鸡仔一样被君辙提起来，顿时怒火中烧，一边蹬腿一边大喊大叫：“放开我！你们这群无知小儿。”
君辙显然无视他的抗议，自顾自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对那个小姑娘说：“时间快到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西玖原本在一旁闲散地看着热闹，可当君辙从衣袖中拿出那把匕首时，她的神情立马暗了下来，阴恻恻地看着君辙。
他是如何知道她习惯藏一把匕首在衣袖里？
而看到一把锋利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时，那小孩儿便收起了方才那副气焰，长大嘴巴就开始哇哇大哭，“阿姐，救我，我害怕。”
黑鱼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也是慌了，连忙说：“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弟弟。”
君辙点点头，“自然。”
过后，小姑娘便开始施法，一颗淡绿色的珠子便从天穹缓缓落下，在掉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原本灰白的世界霎时变得五彩斑斓，君辙与西玖的身体此刻也换了回来。
西玖看着手中哭闹的孩子，顿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他交给了黑鱼小姑娘，随后伸出手冷冷道：“幽兰珠。”
黑鱼小姑娘及其不情愿地将幽兰珠交给西玖，暗暗地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西玖淡淡一笑，只道他们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并未在意，而是转头对君辙说：“三殿下看来对我了解颇多嘛，连我的匕首藏在哪里都知道，我现在倒想问问还有什么是三殿下不知道的。”
面对西玖那似十二月严冬的眼刀，君辙只能讪讪道：“我说是我猜的，掌门信吗？”
“我说你是傻子，你信吗？”
“……”
君辙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昨晚睡觉时不小心碰到的……”
“你！”
西玖耳根一红，将手里的幽兰珠扔给他便扬长而去。
“今天之内我劝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砍了你。”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