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暴打拖家男
“娘娘可是要出去？”芙蓉看着走路叮当作响的林语一脸疑问，皇后娘娘不过手腕上戴了两个玉镯走起路来虽会有响声但总不会每两步就发出不同的清脆响声，就好像她随身携带了很多个兵器一样。
“随我出宫”林语点了点头，她身上穿着件长袍，看起来倒不是宫中的样式，衣服修身的贴在她的身上，下身没有拖地，有一点像长袍裁的战袍。
尽管外面战乱频发，但是天御朝的京都依旧繁华，有小摊贩卖着肉包，不大的孩子正面对着包子铺吞咽着口水。
林语买了一个，蹲下来放在小孩面前“这城里的男丁都去哪了，答出来肉包就给你吃。”
小孩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眼睛里冒着光，肉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他舔了下舌头，仰头看着林语：“说话算话？”
林语点了下头，这城内虽然繁华，但是确实男丁稀少，能看见的几个也不过都是肢体残缺或者有些疯癫的。
“那你先把肉包给我。”
“你这小娃娃要求还蛮多”
小孩没注意到她有些冷下来的眼神，接过肉包快速咬了一口被烫得直吸气，泪花从他的眼眶里冒出，他半吐着舌头，又不舍得将烫人的肉丢掉。
林语见状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芙蓉再多买几个肉包。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芙蓉上前两步将肉包都递给小孩，她见林语没有制止，轻轻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我先帮你晾一下，等一下再烫到就不好了。”
“没事的，谢谢姐姐们。”
他囫囵吞着肉包，模糊不清地说着。
“吃完再说。”林语道。
小孩快速咀嚼完包子，有些不舍地舔了舔嘴角的油光：
“这城里的男丁凡十岁以上都被充了军，陛下说生在天子脚下天下儿郎自应该追随天子脚步，倘若有因怕死不敢从军的，那便视为懦夫，若要被发现藏匿真实年岁而躲参军的，待到他平定九州后就要被逐出这片土地，没有为江山出力，自然不配留在这江山里。”
“只有些老弱病残的才会留在这京中，我爹爹就是跟着军队走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要去找爹爹，和爹爹一同参军。”
“是个有志向的。”芙蓉笑着调侃一句，她又捏了捏小孩瘦得露骨的手，上面有一块较深的疤痕。
小孩骄傲地昂起头颅，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街边面色猛地一变。
“土霸王过街了！”
他扯着脖子吆喝一句，面上憋得通红。
不待林语她们反应，小孩迅速扯起一个箩筐躲了进去，只露出小半个脑袋在外面，一时间所有商贩都陷入了慌乱，有的连摊子都不要了，急急忙忙就躲了起来。
“怎么了？”林语环顾了四周，整条街在两分钟之内便只剩下了她和芙蓉还站在原地。
不远处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她的脸还肿着，一只眼睛挤在一起只留一条微微的缝隙。
她带着讨好的笑，弯腰迎着朝这边走过来的满脸横肉的男人。
她刚小跑过去就被男人一脚踹到腰窝，她痛呼了声，然后撑地站起又赔笑着看着男人。
林语按住芙蓉，飞身过去，左脚在男人叉开的腿间一勾，看起来两百斤左右的男人旋转一百八十度倒在地上，她从左面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银针，右腿全压在男人身上使其无法动弹。
林语看着银针愣了下，“抱歉，拿错了。”她态度淡然地将针揣回兜里，又从衣服下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包着布的匕首。
她用牙咬着将布解开，匕首的尖端抵着男人的咽喉。
“你这个婆娘，还不将她弄开！”
男人艰难地开口，声音粗犷凶狠，他脸上的肥肉全都堆在一起，正因为说话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刚被踹倒的女人踉跄着爬起来，又因为觑着林语的面色不敢上前。
林语转了转匕首，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红。
男人的两条腿都打着颤，林语轻“啧”一声，匕首的一面威胁似地拍着男人的面颊。
“天子脚下敢自称霸王的还真是少见。”
她虽对惩恶扬善不感兴趣，但这样做对她总归没有坏处，现今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介孤女，若是不培养自己的势力，恐怕日后任务做起来只会难上加难。
不如今日便趁着这恶霸出来撒泼顺势将威给立了，思毕，她又从口袋里摸了摸，手上有些粘腻，林语怔了下，靠在鼻尖闻了闻，糖果的香甜气息充斥在鼻腔，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烤第一：？？？主人，你毒针和糖果放一起不怕中毒啊，而且这糖早就过期了吧。
“中毒死了不就可以不做任务了，好像也不错。”
林语想了想，竟真的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
烤第一：！！！
“开个玩笑罢了。”林语就着男人的衣服擦干净了手，紧接着从右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崭新的无毒银针，她随手递给芙蓉：“将他哑穴点了。＂
男人干瞪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林语的手里挣脱，芙蓉拿着银针毫不犹豫地刺下，男人试着张开嘴，几度怒骂都没有了声音。
林语干脆跨坐在男人身上，甚至因为坐起来不太舒服挪了挪位置，她又让芙蓉拿银针封住男人其它的穴位。
“既然敢在天子脚下称霸王，那我该剁你的哪好呢？”
她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味地摩挲着匕首，林语望向人群，只见先前不敢上前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手下留情！”她双膝一弯，林语迅速起身将马上跪倒在地的女人提了起来。
“说话便说话，无需那些礼节。”
“为何要留着他？”林语皱眉，她不明白自己替他们铲除祸害为何会遭到阻拦。
女人张了张嘴，男人怨毒的目光就像一条阴狠的蛇死死盯着自己早就锁定的猎物。她哆嗦着，没有开口。
林语捡起地上原本用来包匕首的布条，粗暴地蒙在了男人的眼睛上，她语气温和的开口：“你这张脸是他打的？”
女人点头，朱唇欲张，却先有泪落了下来，她先是低低抽噎着，芙蓉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女人的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泪倾泻而出。
并不算空荡的大街上，只剩下女人哭泣的声音，旁也有人陆陆续续地从各种地方钻出来，有人低声劝慰着女人。
“抱歉，让姑娘见笑了。”
女人接过芙蓉递来的粗布帕子擦干了泪，林语这才从女人口中听出了前因后果：
她当年是这个胖子家捡回来的童养媳，她母亲早逝，父亲好赌。见她生得漂亮，早些年的时候父亲就想着待她可以自理就将她送进窑子里，好多换些铜钱，正是这土霸王家在她快被卖掉时救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她也还算好，过了七八年不愁吃穿不用操劳的日子，只后来几胎里连着生了两个女孩儿，一家人对她全都没了好脸色，丈夫更是每天对她拳打脚踢。
她虽不满于现状，无奈对她有恩，既受了恩，自是即便不满亦要偿还。
至于其他商贩户籍都在京都，这胖子祖上是个老好人又有钱家里存粮颇多，二十几年前的灾年正是他祖上每天省出一部分口粮，这才救活了将近一小条街的人口，这霸王偏又先天不足是个痴傻的，每日只知打骂女人惹是生非，不过看在先日情分上，大家不过都是抱着惹不起但躲得起的态度。
林语眯了眯眼睛，看着腿底下的胖子：“但我瞧着他刚刚的样子，怎么不像个傻子？”
“我少时曾见过几个痴傻的，无不时刻嘴角淌着涎水，与人说话时双目聚在一起但没有明确看向的目标，若我说要用匕首将他开膛破肚也不过以为我在与他嬉闹。”
林语每说一句便顿一下，匕首将一点点地将划痕加深，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加慌乱。
“你看他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呢，若是个傻子怕是只会喊疼。”
男人艰难地在地上摩擦出声音，他挺了下脖子。
“抱歉，忘将你哑穴解开了。”林语拍了下脑袋，宽大的衣袖又开始叮当作响，不过说归说，她倒是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芙蓉没忍住轻笑一声，她家娘娘看起来是个有意思的，只是眼下这恶霸怕会难以处置，天御朝最重恩情，常有为了报恩结果一家人人财尽亡的事情发生，被人授予恩情实际上会在无形中背上枷锁，即使先前的恩人施暴于自己，却也会顾念着曾经的情谊而任其欺压
而她现今虽背负恩情于身上却无法偿还，想到这里她眼神暗了暗。
“你刚刚是说这个家里是否只有你自己操持？”
林语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泥土。
女人点点头：“正是。”
“可你也说过这个男人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既然是顶梁柱如何又不能操持这个家，而是要无论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都是你来操劳。”
女人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好像有一盆水从她的头顶泼下来，透过晶莹的水珠，戳破了荒缪的谎言，一股冷意从她脚底蹿起，所有人都说她没用，所有人都说她是拖累夫家的累赘，她撑着这个家的所有，到头来人们把那个早就被虫子蛀到烂掉的腐木吹捧成了顶梁柱。
“你可愿意成为我的专属绣娘？”
“啊？”女人愣了愣，明显没有从这突然转换的话题里反应过来。
“这，我恐怕不能胜任。”
“我观你手指尽是细密的针孔，想必是常年缝补衣物，中指又有一定程度的外翻，那是常年拿针留下的，你既说这恶霸是你相公，他衣服上的针脚整齐好看，一看缝补之人手艺定人高超，但针线看起来倒是相对低等的，可见所出之处并不富裕。”
“若你肯跟着我，一个月一吊钱如何？”
女人听得直了眼睛，今年不是灾年，京城还算繁盛，粮食并不稀缺，家里除了一个男人外，剩下都是老弱病残，一吊钱足够他们一家老小两个月的生活，只自己若是跟着走了，家里自然没有人照顾。
林语似乎看出来她的为难
“你的女儿我会派人照拂，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将她们接过来和你一起。”
“离了他，你依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换句话说你少了一个拖累，况且你并不应该被这个家束缚。”
女人看看男人又看看林语，她强忍着害怕忽视了男人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蹭掉后的目眦欲裂。
“多谢小姐。”
她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林语侧身躲过。
“主人，这个男人……”
“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她拿起剑，手一抬，男人瞬间就如同在水里缩回了四肢的乌龟一样无力地瘫在地上。
“那些年的恩情你早在他向你动手前就还完了。”
林语看了眼嗫嚅着嘴唇的女人，难得好心解释了一句。
“走了。”她原本只是想上街打探打探更多天御朝的情报，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男人只呜咽一阵，就没了声息，只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林语往暗处望去，戴着面具的男人撤回了角落
“倒是有点意思，或许离复仇更近了些。”
他握住匕首，避开要害，朝自己捅了一刀。
“主人，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见一把送上门的武器罢了。”
“随我出宫”林语点了点头，她身上穿着件长袍，看起来倒不是宫中的样式，衣服修身的贴在她的身上，下身没有拖地，有一点像长袍裁的战袍。
尽管外面战乱频发，但是天御朝的京都依旧繁华，有小摊贩卖着肉包，不大的孩子正面对着包子铺吞咽着口水。
林语买了一个，蹲下来放在小孩面前“这城里的男丁都去哪了，答出来肉包就给你吃。”
小孩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眼睛里冒着光，肉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他舔了下舌头，仰头看着林语：“说话算话？”
林语点了下头，这城内虽然繁华，但是确实男丁稀少，能看见的几个也不过都是肢体残缺或者有些疯癫的。
“那你先把肉包给我。”
“你这小娃娃要求还蛮多”
小孩没注意到她有些冷下来的眼神，接过肉包快速咬了一口被烫得直吸气，泪花从他的眼眶里冒出，他半吐着舌头，又不舍得将烫人的肉丢掉。
林语见状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芙蓉再多买几个肉包。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芙蓉上前两步将肉包都递给小孩，她见林语没有制止，轻轻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我先帮你晾一下，等一下再烫到就不好了。”
“没事的，谢谢姐姐们。”
他囫囵吞着肉包，模糊不清地说着。
“吃完再说。”林语道。
小孩快速咀嚼完包子，有些不舍地舔了舔嘴角的油光：
“这城里的男丁凡十岁以上都被充了军，陛下说生在天子脚下天下儿郎自应该追随天子脚步，倘若有因怕死不敢从军的，那便视为懦夫，若要被发现藏匿真实年岁而躲参军的，待到他平定九州后就要被逐出这片土地，没有为江山出力，自然不配留在这江山里。”
“只有些老弱病残的才会留在这京中，我爹爹就是跟着军队走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要去找爹爹，和爹爹一同参军。”
“是个有志向的。”芙蓉笑着调侃一句，她又捏了捏小孩瘦得露骨的手，上面有一块较深的疤痕。
小孩骄傲地昂起头颅，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街边面色猛地一变。
“土霸王过街了！”
他扯着脖子吆喝一句，面上憋得通红。
不待林语她们反应，小孩迅速扯起一个箩筐躲了进去，只露出小半个脑袋在外面，一时间所有商贩都陷入了慌乱，有的连摊子都不要了，急急忙忙就躲了起来。
“怎么了？”林语环顾了四周，整条街在两分钟之内便只剩下了她和芙蓉还站在原地。
不远处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她的脸还肿着，一只眼睛挤在一起只留一条微微的缝隙。
她带着讨好的笑，弯腰迎着朝这边走过来的满脸横肉的男人。
她刚小跑过去就被男人一脚踹到腰窝，她痛呼了声，然后撑地站起又赔笑着看着男人。
林语按住芙蓉，飞身过去，左脚在男人叉开的腿间一勾，看起来两百斤左右的男人旋转一百八十度倒在地上，她从左面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银针，右腿全压在男人身上使其无法动弹。
林语看着银针愣了下，“抱歉，拿错了。”她态度淡然地将针揣回兜里，又从衣服下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包着布的匕首。
她用牙咬着将布解开，匕首的尖端抵着男人的咽喉。
“你这个婆娘，还不将她弄开！”
男人艰难地开口，声音粗犷凶狠，他脸上的肥肉全都堆在一起，正因为说话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刚被踹倒的女人踉跄着爬起来，又因为觑着林语的面色不敢上前。
林语转了转匕首，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红。
男人的两条腿都打着颤，林语轻“啧”一声，匕首的一面威胁似地拍着男人的面颊。
“天子脚下敢自称霸王的还真是少见。”
她虽对惩恶扬善不感兴趣，但这样做对她总归没有坏处，现今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介孤女，若是不培养自己的势力，恐怕日后任务做起来只会难上加难。
不如今日便趁着这恶霸出来撒泼顺势将威给立了，思毕，她又从口袋里摸了摸，手上有些粘腻，林语怔了下，靠在鼻尖闻了闻，糖果的香甜气息充斥在鼻腔，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烤第一：？？？主人，你毒针和糖果放一起不怕中毒啊，而且这糖早就过期了吧。
“中毒死了不就可以不做任务了，好像也不错。”
林语想了想，竟真的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
烤第一：！！！
“开个玩笑罢了。”林语就着男人的衣服擦干净了手，紧接着从右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崭新的无毒银针，她随手递给芙蓉：“将他哑穴点了。＂
男人干瞪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林语的手里挣脱，芙蓉拿着银针毫不犹豫地刺下，男人试着张开嘴，几度怒骂都没有了声音。
林语干脆跨坐在男人身上，甚至因为坐起来不太舒服挪了挪位置，她又让芙蓉拿银针封住男人其它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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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手下留情！”她双膝一弯，林语迅速起身将马上跪倒在地的女人提了起来。
“说话便说话，无需那些礼节。”
“为何要留着他？”林语皱眉，她不明白自己替他们铲除祸害为何会遭到阻拦。
女人张了张嘴，男人怨毒的目光就像一条阴狠的蛇死死盯着自己早就锁定的猎物。她哆嗦着，没有开口。
林语捡起地上原本用来包匕首的布条，粗暴地蒙在了男人的眼睛上，她语气温和的开口：“你这张脸是他打的？”
女人点头，朱唇欲张，却先有泪落了下来，她先是低低抽噎着，芙蓉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女人的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泪倾泻而出。
并不算空荡的大街上，只剩下女人哭泣的声音，旁也有人陆陆续续地从各种地方钻出来，有人低声劝慰着女人。
“抱歉，让姑娘见笑了。”
女人接过芙蓉递来的粗布帕子擦干了泪，林语这才从女人口中听出了前因后果：
她当年是这个胖子家捡回来的童养媳，她母亲早逝，父亲好赌。见她生得漂亮，早些年的时候父亲就想着待她可以自理就将她送进窑子里，好多换些铜钱，正是这土霸王家在她快被卖掉时救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她也还算好，过了七八年不愁吃穿不用操劳的日子，只后来几胎里连着生了两个女孩儿，一家人对她全都没了好脸色，丈夫更是每天对她拳打脚踢。
她虽不满于现状，无奈对她有恩，既受了恩，自是即便不满亦要偿还。
至于其他商贩户籍都在京都，这胖子祖上是个老好人又有钱家里存粮颇多，二十几年前的灾年正是他祖上每天省出一部分口粮，这才救活了将近一小条街的人口，这霸王偏又先天不足是个痴傻的，每日只知打骂女人惹是生非，不过看在先日情分上，大家不过都是抱着惹不起但躲得起的态度。
林语眯了眯眼睛，看着腿底下的胖子：“但我瞧着他刚刚的样子，怎么不像个傻子？”
“我少时曾见过几个痴傻的，无不时刻嘴角淌着涎水，与人说话时双目聚在一起但没有明确看向的目标，若我说要用匕首将他开膛破肚也不过以为我在与他嬉闹。”
林语每说一句便顿一下，匕首将一点点地将划痕加深，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加慌乱。
“你看他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呢，若是个傻子怕是只会喊疼。”
男人艰难地在地上摩擦出声音，他挺了下脖子。
“抱歉，忘将你哑穴解开了。”林语拍了下脑袋，宽大的衣袖又开始叮当作响，不过说归说，她倒是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芙蓉没忍住轻笑一声，她家娘娘看起来是个有意思的，只是眼下这恶霸怕会难以处置，天御朝最重恩情，常有为了报恩结果一家人人财尽亡的事情发生，被人授予恩情实际上会在无形中背上枷锁，即使先前的恩人施暴于自己，却也会顾念着曾经的情谊而任其欺压
而她现今虽背负恩情于身上却无法偿还，想到这里她眼神暗了暗。
“你刚刚是说这个家里是否只有你自己操持？”
林语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泥土。
女人点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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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愣了愣，明显没有从这突然转换的话题里反应过来。
“这，我恐怕不能胜任。”
“我观你手指尽是细密的针孔，想必是常年缝补衣物，中指又有一定程度的外翻，那是常年拿针留下的，你既说这恶霸是你相公，他衣服上的针脚整齐好看，一看缝补之人手艺定人高超，但针线看起来倒是相对低等的，可见所出之处并不富裕。”
“若你肯跟着我，一个月一吊钱如何？”
女人听得直了眼睛，今年不是灾年，京城还算繁盛，粮食并不稀缺，家里除了一个男人外，剩下都是老弱病残，一吊钱足够他们一家老小两个月的生活，只自己若是跟着走了，家里自然没有人照顾。
林语似乎看出来她的为难
“你的女儿我会派人照拂，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将她们接过来和你一起。”
“离了他，你依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换句话说你少了一个拖累，况且你并不应该被这个家束缚。”
女人看看男人又看看林语，她强忍着害怕忽视了男人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蹭掉后的目眦欲裂。
“多谢小姐。”
她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林语侧身躲过。
“主人，这个男人……”
“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她拿起剑，手一抬，男人瞬间就如同在水里缩回了四肢的乌龟一样无力地瘫在地上。
“那些年的恩情你早在他向你动手前就还完了。”
林语看了眼嗫嚅着嘴唇的女人，难得好心解释了一句。
“走了。”她原本只是想上街打探打探更多天御朝的情报，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男人只呜咽一阵，就没了声息，只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林语往暗处望去，戴着面具的男人撤回了角落
“倒是有点意思，或许离复仇更近了些。”
他握住匕首，避开要害，朝自己捅了一刀。
“主人，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见一把送上门的武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