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晞尔回家时天还蒙蒙亮，特普宁似乎刚睡下不久。
她轻手轻脚地把特普宁堆在餐桌上的书籍收拾好，小心翼翼地闭上客厅的窗户后才回房间休息。
“肚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下，白天接客户训狗，晚上还要回来学习……”
晞尔将腰间的钱包拿出来，嗯，还剩3200兰克币，没错。
她从衣柜里将自己的仅有的600兰克币积蓄拿出来，同这三十二张纸币放在一起，认真地收纳起来：
“3800，还欠特普宁200。”
“好在是今天没花多少就买到了实用且想要的护甲，还白赚了一枚屏蔽器和戒指，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就又有1000兰克币了。”
“不过买食材、燃料、交每个月的房屋的维护费至少也得1700兰克币，也不能总让特普宁多出钱……”
“我白天还是得再找份零工……听密夫今天说的，公职招募我八成是没戏了……王都内有名的拳击手、格斗专家、地下酒吧的保安几乎都报名了，甚至还有退伍回来的老兵和王都附近的西北雇佣兵！”
晞尔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胡乱想着，没多久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
“啊……香煎罗非鱼，多加黑胡椒……迷迭香？不要……”
“佛拉特督查！醒醒，佛拉特大人！”
佛拉特被急促地呼唤声吵醒，掀起被子便骂：
“去一边去，谁啊？我才睡几个小时，还让不让人活了？”
负责侦查守门的警员着急解释说：
“皮罗星殿下又来了！”
“你不会看错了吧？”佛拉特满脸不可置信，“你当贵族和你一样是吃苦的贱命，巡逻一晚上第二天起的比太阳还早？”
年轻的警员平白被骂也并不恼火，奥伊斯署平民出身的官员都这个德行。虽然他们说话难听点，但是比那些来体验生活的贵族更通人情。
“您自己去看看吧！说话的时间怕快走到您办公室了！”
“不会吧……”佛拉特边穿衣服边往警署的小楼跑：“凯莉亚署长呢，和殿下一起回来的吧？”
“没见到，皮罗星殿下乘坐的事布提思家族的车队。”
“凯莉亚署长安排您做那位殿下的引导员，您快去吧！”
警员话音刚落，就见佛拉特拉扯着褐色警服冲入了警署楼，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愿源能之神保佑您！”
佛拉特拜见在专属豪华办公室办公的贵族殿下前先了趟盥洗室，对着镜子格外认真地梳理洗漱完毕后，才敢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早晨好，尊敬的殿下。”
“佛拉特督查，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想询问你今日的工作。”
今日的工作？佛拉特怀疑是自己睡懵了：
“按照规矩，所有值夜间岗位的警员第二天都会安排休假半天或一天。人又不是源能机械，也不是蒸汽火车，连轴转能活几天？”
佛拉特认为应该是自己对殿下的话理解有误，便谨慎地问：
“殿下，您是问今天安排了什么体验吗？”
皮罗星自认非常体谅地回答道：
“不用刻意安排，你说说你原本应该做什么就好。”
佛拉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老实回答：
“呃……尊敬的殿下，我和我的小队值夜班后通常会休假一天……”
“休假？”
佛拉特被面前人惊讶的疑问震惊到了：
“我们通宵巡逻后不该休息吗？为什么殿下这么吃惊，我们难道是什么源能机械做的人吗？”
皮罗星问完的瞬间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哦，是我昨天没有问清楚，抱歉，今天打扰你休息了。”
“布提思家族的少爷跟我说抱歉！？”佛拉特颤抖起来，顿时又觉得面前的贵族和蔼可亲起来。
“佛拉特督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署里找点事做即可。”
让这位殿下自己在署里闲逛……那不得搅得整楼警察战战兢兢？既然凯莉亚署长信任我的抗压能力，我就要为署里顶起来……嗯，至少要顶到署长回来！
佛拉特怀着上战场赴死的决心连连摆手：
“不不，我已经休息好了，殿下如果有什么想做的，直接吩咐我就行。”
皮罗星有些尴尬地请佛拉特将近期追查的案件资料拿来，但本质还是想支开他。
等佛拉特出门，他才暗暗自言自语：
“我居然没想到要休假这件事，家里的管家和仆人每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警察当然也有才对！”
“仆人们值晚班后也会马上休假吗？可扎尔特管家似乎一个月才休息一天……”
想着想着，皮罗星忍不住感慨：
“平民还是太懒惰了，我从六岁起每天读书写作、学习各种技能、训练特有的结界能力，一年都未必彻底休息几天……”
“真该提点下他们：成功的基石是自律和勤奋。”
……
上午九点，晞尔被一阵诡异的草药味熏了起来。
糟了！总不能是特普宁在做饭吧！
她几乎是跳着下床，猛地拉开门，眼前的场景让她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这位孕妇真的在做饭！
而且已经基本做好了……
“晞尔，你起来了？”
特普宁将最后一团绿色的蔬菜制品盛到盘子中，温柔道：
“我今天醒的有点晚，不过还好，现在还算早餐时间。”
“特普宁，你现在应该多休息，随便买点现成的食物就好，没必要亲自下厨……”
特普宁笑了笑：
“不要为不吃蔬菜找借口！快吃吧，我昨晚买的打折土豆和生菜，还有鸡蛋和火腿。”
晞尔洗完手，盯着桌子上的深绿色面团、浅绿色薄饼、以及淡绿色汤，实在不知道鸡蛋和火腿被大厨安排在哪里就业。
看特普宁吃得津津有味，晞尔颤抖着鼓励自己：只要放弃吞咽，奇怪的口感就追不上我！
“对了特普宁，昨晚市场的传声铃响了。”
“啊？”
晞尔绘声绘色地将昨晚发生的事讲给朋友听，忽略掉自己用换源能关节的钱买护甲的部分，重点描述了自己救人的场景。
“你做得对，真了不起！”
特普宁听完热烈地赞美道：
“你救了老亚当就等于救了一千只可怜的约克狐、三千只费德西貂、还有不计其数的小鹿和黑熊！”
“密夫是不是听到了新情报，所以劝你不要参加明天的公职招募会？”
晞尔不想让特普宁过于担忧，转着戒指斟酌语言回答：
“是，除了很多危险人物参与以外，还有不少报名者失踪了。”
“密夫在‘极夜欢乐’酒吧喝酒的时候‘顺耳’听到的，‘极夜’酒吧那位能释放空气子弹的守卫在报名第二天后便再没出现过……”
“同样事还发生在面包店那位能释放火焰的面包师身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试图提前排除竞争对手？”特普宁问。
晞尔自嘲地说：
“猜不透。不过我想了想，那人下手的对象肯定是强者，我这种造不成威胁的弱者还是很安全的。”
“那倒是。我说你啊，明天干脆放弃得了，谁知道你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她就知道特普宁又要趁机劝她放弃，干脆绕开话题：
“你昨天进展顺利吗？黛比接受穿裙子了吗？”
特普宁放下叉子，叹了口气：
“从挣钱的角度上来说是顺利的……但是我知道，它心里不开心……很不开心。”
“但比起自己开心，它宁愿让主人开心。”
“下周我会找时间再去一次，也试试劝一下黛比的主人，看看能不能允许黛比在非公开场合穿喜欢的衣服。”
晞尔听完也有些心疼懂事的小黛比，但转念想想，她和特普宁也有一年多没买新外衣了。
……
奥伊斯警署众人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署长凯莉亚大人回来，大家才安心下来。
没有谁比署长会应对贵族少爷了！
中午从丈夫扎尔特·李房间离开时听说皮罗星殿下清早又去了警署，顿感晴天霹雳。
警署里的警察大都是能力优秀的普通平民出身，没几个能应付得了贵族。就包括她一直以为还算可靠的老佛拉特，昨天上阵也是东倒西歪。
所以，当她再次站在皮罗星殿下面前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凯莉亚署长，你来的正好！我看完了最近的案件，对这起失踪案很感兴趣！”
失踪案？是东街面包店的面包师失踪那起吗？殿下怎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但这起案子没有涉及到恐怖组织和危险人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殿下总坐在办公室里确实太无趣了，时间久了也不像样子。
于是，凯莉亚回答：
“殿下，那正是东区目前的重点案件之一，负责人正是佛拉特，您有兴趣参与调查吗？”
“那太巧了！”皮罗星高兴极了：
“这起案子就让我和佛拉特一起完成吧，我已经有了些思路和调查方向！”
“是，我会安排佛拉特配合您。”
皮罗星目送凯莉亚离开后，再次翻阅起卷宗：
昨天，东街“美味多”面包店老板报案，自家的面包师已经三天没出现了。
警察询问时，失踪面包师的妻子却说，自己的丈夫只是回斯沃奇郡的老家帮忙收获核桃果了。同时，面包师的邻居在三天前的深夜还听到夫妻俩爆发过剧烈的争执……
“呵，斯沃奇郡正是布提思家族的领地，而核桃果至少还有一个月才会大面积成熟……”
“真相不是已然呼之欲出了吗？犯人必定是面包师的妻子！”
皮罗星自信地想着，他打算下午就出发，带佛拉特抓捕这位充满谎言的女人！
她轻手轻脚地把特普宁堆在餐桌上的书籍收拾好，小心翼翼地闭上客厅的窗户后才回房间休息。
“肚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下，白天接客户训狗，晚上还要回来学习……”
晞尔将腰间的钱包拿出来，嗯，还剩3200兰克币，没错。
她从衣柜里将自己的仅有的600兰克币积蓄拿出来，同这三十二张纸币放在一起，认真地收纳起来：
“3800，还欠特普宁200。”
“好在是今天没花多少就买到了实用且想要的护甲，还白赚了一枚屏蔽器和戒指，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就又有1000兰克币了。”
“不过买食材、燃料、交每个月的房屋的维护费至少也得1700兰克币，也不能总让特普宁多出钱……”
“我白天还是得再找份零工……听密夫今天说的，公职招募我八成是没戏了……王都内有名的拳击手、格斗专家、地下酒吧的保安几乎都报名了，甚至还有退伍回来的老兵和王都附近的西北雇佣兵！”
晞尔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胡乱想着，没多久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
“啊……香煎罗非鱼，多加黑胡椒……迷迭香？不要……”
“佛拉特督查！醒醒，佛拉特大人！”
佛拉特被急促地呼唤声吵醒，掀起被子便骂：
“去一边去，谁啊？我才睡几个小时，还让不让人活了？”
负责侦查守门的警员着急解释说：
“皮罗星殿下又来了！”
“你不会看错了吧？”佛拉特满脸不可置信，“你当贵族和你一样是吃苦的贱命，巡逻一晚上第二天起的比太阳还早？”
年轻的警员平白被骂也并不恼火，奥伊斯署平民出身的官员都这个德行。虽然他们说话难听点，但是比那些来体验生活的贵族更通人情。
“您自己去看看吧！说话的时间怕快走到您办公室了！”
“不会吧……”佛拉特边穿衣服边往警署的小楼跑：“凯莉亚署长呢，和殿下一起回来的吧？”
“没见到，皮罗星殿下乘坐的事布提思家族的车队。”
“凯莉亚署长安排您做那位殿下的引导员，您快去吧！”
警员话音刚落，就见佛拉特拉扯着褐色警服冲入了警署楼，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愿源能之神保佑您！”
佛拉特拜见在专属豪华办公室办公的贵族殿下前先了趟盥洗室，对着镜子格外认真地梳理洗漱完毕后，才敢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早晨好，尊敬的殿下。”
“佛拉特督查，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想询问你今日的工作。”
今日的工作？佛拉特怀疑是自己睡懵了：
“按照规矩，所有值夜间岗位的警员第二天都会安排休假半天或一天。人又不是源能机械，也不是蒸汽火车，连轴转能活几天？”
佛拉特认为应该是自己对殿下的话理解有误，便谨慎地问：
“殿下，您是问今天安排了什么体验吗？”
皮罗星自认非常体谅地回答道：
“不用刻意安排，你说说你原本应该做什么就好。”
佛拉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老实回答：
“呃……尊敬的殿下，我和我的小队值夜班后通常会休假一天……”
“休假？”
佛拉特被面前人惊讶的疑问震惊到了：
“我们通宵巡逻后不该休息吗？为什么殿下这么吃惊，我们难道是什么源能机械做的人吗？”
皮罗星问完的瞬间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哦，是我昨天没有问清楚，抱歉，今天打扰你休息了。”
“布提思家族的少爷跟我说抱歉！？”佛拉特颤抖起来，顿时又觉得面前的贵族和蔼可亲起来。
“佛拉特督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署里找点事做即可。”
让这位殿下自己在署里闲逛……那不得搅得整楼警察战战兢兢？既然凯莉亚署长信任我的抗压能力，我就要为署里顶起来……嗯，至少要顶到署长回来！
佛拉特怀着上战场赴死的决心连连摆手：
“不不，我已经休息好了，殿下如果有什么想做的，直接吩咐我就行。”
皮罗星有些尴尬地请佛拉特将近期追查的案件资料拿来，但本质还是想支开他。
等佛拉特出门，他才暗暗自言自语：
“我居然没想到要休假这件事，家里的管家和仆人每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警察当然也有才对！”
“仆人们值晚班后也会马上休假吗？可扎尔特管家似乎一个月才休息一天……”
想着想着，皮罗星忍不住感慨：
“平民还是太懒惰了，我从六岁起每天读书写作、学习各种技能、训练特有的结界能力，一年都未必彻底休息几天……”
“真该提点下他们：成功的基石是自律和勤奋。”
……
上午九点，晞尔被一阵诡异的草药味熏了起来。
糟了！总不能是特普宁在做饭吧！
她几乎是跳着下床，猛地拉开门，眼前的场景让她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这位孕妇真的在做饭！
而且已经基本做好了……
“晞尔，你起来了？”
特普宁将最后一团绿色的蔬菜制品盛到盘子中，温柔道：
“我今天醒的有点晚，不过还好，现在还算早餐时间。”
“特普宁，你现在应该多休息，随便买点现成的食物就好，没必要亲自下厨……”
特普宁笑了笑：
“不要为不吃蔬菜找借口！快吃吧，我昨晚买的打折土豆和生菜，还有鸡蛋和火腿。”
晞尔洗完手，盯着桌子上的深绿色面团、浅绿色薄饼、以及淡绿色汤，实在不知道鸡蛋和火腿被大厨安排在哪里就业。
看特普宁吃得津津有味，晞尔颤抖着鼓励自己：只要放弃吞咽，奇怪的口感就追不上我！
“对了特普宁，昨晚市场的传声铃响了。”
“啊？”
晞尔绘声绘色地将昨晚发生的事讲给朋友听，忽略掉自己用换源能关节的钱买护甲的部分，重点描述了自己救人的场景。
“你做得对，真了不起！”
特普宁听完热烈地赞美道：
“你救了老亚当就等于救了一千只可怜的约克狐、三千只费德西貂、还有不计其数的小鹿和黑熊！”
“密夫是不是听到了新情报，所以劝你不要参加明天的公职招募会？”
晞尔不想让特普宁过于担忧，转着戒指斟酌语言回答：
“是，除了很多危险人物参与以外，还有不少报名者失踪了。”
“密夫在‘极夜欢乐’酒吧喝酒的时候‘顺耳’听到的，‘极夜’酒吧那位能释放空气子弹的守卫在报名第二天后便再没出现过……”
“同样事还发生在面包店那位能释放火焰的面包师身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试图提前排除竞争对手？”特普宁问。
晞尔自嘲地说：
“猜不透。不过我想了想，那人下手的对象肯定是强者，我这种造不成威胁的弱者还是很安全的。”
“那倒是。我说你啊，明天干脆放弃得了，谁知道你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她就知道特普宁又要趁机劝她放弃，干脆绕开话题：
“你昨天进展顺利吗？黛比接受穿裙子了吗？”
特普宁放下叉子，叹了口气：
“从挣钱的角度上来说是顺利的……但是我知道，它心里不开心……很不开心。”
“但比起自己开心，它宁愿让主人开心。”
“下周我会找时间再去一次，也试试劝一下黛比的主人，看看能不能允许黛比在非公开场合穿喜欢的衣服。”
晞尔听完也有些心疼懂事的小黛比，但转念想想，她和特普宁也有一年多没买新外衣了。
……
奥伊斯警署众人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署长凯莉亚大人回来，大家才安心下来。
没有谁比署长会应对贵族少爷了！
中午从丈夫扎尔特·李房间离开时听说皮罗星殿下清早又去了警署，顿感晴天霹雳。
警署里的警察大都是能力优秀的普通平民出身，没几个能应付得了贵族。就包括她一直以为还算可靠的老佛拉特，昨天上阵也是东倒西歪。
所以，当她再次站在皮罗星殿下面前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凯莉亚署长，你来的正好！我看完了最近的案件，对这起失踪案很感兴趣！”
失踪案？是东街面包店的面包师失踪那起吗？殿下怎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但这起案子没有涉及到恐怖组织和危险人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殿下总坐在办公室里确实太无趣了，时间久了也不像样子。
于是，凯莉亚回答：
“殿下，那正是东区目前的重点案件之一，负责人正是佛拉特，您有兴趣参与调查吗？”
“那太巧了！”皮罗星高兴极了：
“这起案子就让我和佛拉特一起完成吧，我已经有了些思路和调查方向！”
“是，我会安排佛拉特配合您。”
皮罗星目送凯莉亚离开后，再次翻阅起卷宗：
昨天，东街“美味多”面包店老板报案，自家的面包师已经三天没出现了。
警察询问时，失踪面包师的妻子却说，自己的丈夫只是回斯沃奇郡的老家帮忙收获核桃果了。同时，面包师的邻居在三天前的深夜还听到夫妻俩爆发过剧烈的争执……
“呵，斯沃奇郡正是布提思家族的领地，而核桃果至少还有一个月才会大面积成熟……”
“真相不是已然呼之欲出了吗？犯人必定是面包师的妻子！”
皮罗星自信地想着，他打算下午就出发，带佛拉特抓捕这位充满谎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