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北风卷着细雪，将骠骑将军府的铜兽门环敲得叮当响。沈昭妤掀起猩红斗篷的兜帽，眼尾胭脂痣在雪光下宛如凝固的血珠。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石板，足踝上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惊醒了廊下打盹的亲兵。
"将军可在？"她将染着龙涎香的丝帕塞进食盒缝隙，指尖划过亲兵发烫的耳尖，"本宫带来了西域进贡的冰酪，说是要用活人血镇着才好吃呢。"
亲兵喉结滚动，连退三步撞翻铜灯台。沈昭妤轻笑出声，绕过满地狼藉往内院走去。穿过三重垂花门，她远远望见连戚正在校场舞剑，玄色劲装下的肌肉随着招式起伏，右臂的狼牙疤痕在寒风中泛着淡红。
"将军的剑，比北疆的雪还要冷三分。"她倚在朱漆廊柱上，斗篷滑落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月白小衣，"只是不知，这剑肯不肯为我斩尽世间风雪？"
连戚的剑锋骤然偏斜，在青砖上划出火星。他望着沈昭妤足尖凝结的冰珠，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唤："殿下......"
"叫我昭妤。"她踩着满地碎雪逼近，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脖颈，"像那晚在庆功宴上，你徒手接碎瓷时，在心底喊的那样。"她突然踮脚咬住他的耳垂，"将军可知，你的血滴在石榴上的样子，比北疆的晚霞还要美？"
连戚的佩剑"当啷"落地，他反手将人抵在廊柱上，粗粝的掌心擦过她腰侧的软肉："你明知道我......"
"知道什么？"沈昭妤解开他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知道将军每次出征前，都要对着我的金步摇发愣？"她将冰凉的指尖探进他衣内，"还是知道，你铠甲内衬的并蒂莲，是用自己的血染红的？"
校场的风突然变得滚烫，连戚低头吻住那抹喋喋不休的红唇。沈昭妤笑着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吻带着北疆的野性与炽热。她尝到他唇角的硝烟味，想起昨夜傅临渊抱着她痛哭时，喉间残留的梅子酒甜腻——男人的味道，果然各有妙处。
"昭妤......"连戚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将她抱进内室时踢翻了案上的虎符。沈昭妤望着落地的青铜符节，突然翻身将人压在榻上，指尖蘸着他额间的汗珠，在他胸膛画下扭曲的莲花："将军可还记得，本宫说过金步摇最衬什么颜色？"
她解开自己的肚兜，雪白肌肤上赫然贴着半片金步摇残片。连戚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沈昭妤笑着含住他的耳垂，在他失控前轻声道："将军若肯交还虎符，本宫便让你看看......"她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这金步摇究竟能映出多少春色。"
连戚猛地坐起，床头的剑鞘应声而裂。沈昭妤望着他通红的双眼，忽然觉得比驯服祁砚时还要有趣。这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骠骑将军，此刻却像被勾了魂的傀儡，任由她摆弄。
"虎符在书房暗格。"他咬住她的锁骨，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但你要先......"
"先什么？"沈昭妤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将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蒙住他的眼睛，"先看本宫跳支胡旋舞？"她解开发髻，三千青丝如瀑布倾泻，"还是先尝尝，西域冰酪混着活人血的滋味？"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内室的喘息声与银铃声都裹了进去。沈昭妤望着连戚背上新添的抓痕，忽然想起祁砚书房里那半块碎玉——那男人表面冷硬如铁，却会在深夜对着她的绣帕出神。
"昭妤......"连戚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眼中的炽热几乎要将人灼伤，"我把一切都给你。"
她笑着吻去他眼角的汗珠，指尖却悄悄探向枕边的虎符。青铜符节触手冰凉，刻着的螭龙纹硌得掌心生疼。当连戚将暗格钥匙塞进她手中时，沈昭妤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将军可知，这虎符上的血锈味，和你的血......"她舔过他颈间的动脉，"一模一样。"
更漏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子时已过。沈昭妤披着连戚的玄色战袍立在书房，看着暗格里躺着的虎符。烛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妖魅。她将虎符凹陷处涂满鹤顶红，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么着急？"她转身时故意让战袍滑落，露出腰间未系的红绸，"将军就不怕，这是美人计？"
连戚喉结滚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末将这副身子，本就是姑娘的兵器。"他低头吻住那抹狡黠的笑意，却在触及虎符时顿住——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唇齿间蔓延。
沈昭妤笑着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吞下剧毒。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忽然觉得无趣——男人啊，一旦动了真心，便连命都不要了。"将军可还记得，"她在他耳边低语，"本宫说过，要让你看看金步摇最衬什么颜色？"
连戚望着她鬓边重新戴上的金步摇，忽然笑了。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她胸前的并蒂莲上，将雪白的绸缎染成妖异的红。"原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血色......"
沈昭妤望着怀中渐渐没了气息的人，指尖轻抚过他刚毅的脸庞。虎符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撞出闷响。她忽然想起祁砚在别院查案时，眼底翻涌的暗潮；想起傅临渊抱着她痛哭时，颤抖的双手。
"来人。"她披上貂裘，赤足踩过连戚的血迹，"去告诉太子殿下，本宫要他亲自来接。"
雪停时，东宫的仪仗队抵达骠骑将军府。傅临渊掀开轿帘，看见沈昭妤立在血泊中，猩红斗篷猎猎作响。她举起染血的虎符，眼尾的胭脂痣与血迹融为一体："殿下，这虎符，可比任何定情信物都珍贵呢。"
傅临渊望着她脚下的尸体，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沈昭妤笑着走近，将虎符塞进他掌心："将军说了，要把一切都给我。"她踮脚吻去他唇角的雪粒，"殿下可舍得，将江山也双手奉上？"
远处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沈昭妤转身望向京城方向。祁砚此刻应当在批阅奏折，不知看到骠骑将军的死讯，会是什么表情？她轻抚鬓边金步摇，忽然觉得这场游戏越发有趣了——男人的真心，权力的诱惑，还有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都将成为她掌中的玩物。
东宫的仪仗队缓缓离开，雪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沈昭妤倚在傅临渊怀里，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新的一天，又会有怎样的好戏上演？她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在他怀中蹭了蹭——这天下，终究会是她的。
"将军可在？"她将染着龙涎香的丝帕塞进食盒缝隙，指尖划过亲兵发烫的耳尖，"本宫带来了西域进贡的冰酪，说是要用活人血镇着才好吃呢。"
亲兵喉结滚动，连退三步撞翻铜灯台。沈昭妤轻笑出声，绕过满地狼藉往内院走去。穿过三重垂花门，她远远望见连戚正在校场舞剑，玄色劲装下的肌肉随着招式起伏，右臂的狼牙疤痕在寒风中泛着淡红。
"将军的剑，比北疆的雪还要冷三分。"她倚在朱漆廊柱上，斗篷滑落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月白小衣，"只是不知，这剑肯不肯为我斩尽世间风雪？"
连戚的剑锋骤然偏斜，在青砖上划出火星。他望着沈昭妤足尖凝结的冰珠，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唤："殿下......"
"叫我昭妤。"她踩着满地碎雪逼近，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脖颈，"像那晚在庆功宴上，你徒手接碎瓷时，在心底喊的那样。"她突然踮脚咬住他的耳垂，"将军可知，你的血滴在石榴上的样子，比北疆的晚霞还要美？"
连戚的佩剑"当啷"落地，他反手将人抵在廊柱上，粗粝的掌心擦过她腰侧的软肉："你明知道我......"
"知道什么？"沈昭妤解开他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知道将军每次出征前，都要对着我的金步摇发愣？"她将冰凉的指尖探进他衣内，"还是知道，你铠甲内衬的并蒂莲，是用自己的血染红的？"
校场的风突然变得滚烫，连戚低头吻住那抹喋喋不休的红唇。沈昭妤笑着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吻带着北疆的野性与炽热。她尝到他唇角的硝烟味，想起昨夜傅临渊抱着她痛哭时，喉间残留的梅子酒甜腻——男人的味道，果然各有妙处。
"昭妤......"连戚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将她抱进内室时踢翻了案上的虎符。沈昭妤望着落地的青铜符节，突然翻身将人压在榻上，指尖蘸着他额间的汗珠，在他胸膛画下扭曲的莲花："将军可还记得，本宫说过金步摇最衬什么颜色？"
她解开自己的肚兜，雪白肌肤上赫然贴着半片金步摇残片。连戚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沈昭妤笑着含住他的耳垂，在他失控前轻声道："将军若肯交还虎符，本宫便让你看看......"她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这金步摇究竟能映出多少春色。"
连戚猛地坐起，床头的剑鞘应声而裂。沈昭妤望着他通红的双眼，忽然觉得比驯服祁砚时还要有趣。这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骠骑将军，此刻却像被勾了魂的傀儡，任由她摆弄。
"虎符在书房暗格。"他咬住她的锁骨，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但你要先......"
"先什么？"沈昭妤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将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蒙住他的眼睛，"先看本宫跳支胡旋舞？"她解开发髻，三千青丝如瀑布倾泻，"还是先尝尝，西域冰酪混着活人血的滋味？"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内室的喘息声与银铃声都裹了进去。沈昭妤望着连戚背上新添的抓痕，忽然想起祁砚书房里那半块碎玉——那男人表面冷硬如铁，却会在深夜对着她的绣帕出神。
"昭妤......"连戚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眼中的炽热几乎要将人灼伤，"我把一切都给你。"
她笑着吻去他眼角的汗珠，指尖却悄悄探向枕边的虎符。青铜符节触手冰凉，刻着的螭龙纹硌得掌心生疼。当连戚将暗格钥匙塞进她手中时，沈昭妤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将军可知，这虎符上的血锈味，和你的血......"她舔过他颈间的动脉，"一模一样。"
更漏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子时已过。沈昭妤披着连戚的玄色战袍立在书房，看着暗格里躺着的虎符。烛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妖魅。她将虎符凹陷处涂满鹤顶红，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么着急？"她转身时故意让战袍滑落，露出腰间未系的红绸，"将军就不怕，这是美人计？"
连戚喉结滚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末将这副身子，本就是姑娘的兵器。"他低头吻住那抹狡黠的笑意，却在触及虎符时顿住——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唇齿间蔓延。
沈昭妤笑着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吞下剧毒。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忽然觉得无趣——男人啊，一旦动了真心，便连命都不要了。"将军可还记得，"她在他耳边低语，"本宫说过，要让你看看金步摇最衬什么颜色？"
连戚望着她鬓边重新戴上的金步摇，忽然笑了。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她胸前的并蒂莲上，将雪白的绸缎染成妖异的红。"原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血色......"
沈昭妤望着怀中渐渐没了气息的人，指尖轻抚过他刚毅的脸庞。虎符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撞出闷响。她忽然想起祁砚在别院查案时，眼底翻涌的暗潮；想起傅临渊抱着她痛哭时，颤抖的双手。
"来人。"她披上貂裘，赤足踩过连戚的血迹，"去告诉太子殿下，本宫要他亲自来接。"
雪停时，东宫的仪仗队抵达骠骑将军府。傅临渊掀开轿帘，看见沈昭妤立在血泊中，猩红斗篷猎猎作响。她举起染血的虎符，眼尾的胭脂痣与血迹融为一体："殿下，这虎符，可比任何定情信物都珍贵呢。"
傅临渊望着她脚下的尸体，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沈昭妤笑着走近，将虎符塞进他掌心："将军说了，要把一切都给我。"她踮脚吻去他唇角的雪粒，"殿下可舍得，将江山也双手奉上？"
远处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沈昭妤转身望向京城方向。祁砚此刻应当在批阅奏折，不知看到骠骑将军的死讯，会是什么表情？她轻抚鬓边金步摇，忽然觉得这场游戏越发有趣了——男人的真心，权力的诱惑，还有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都将成为她掌中的玩物。
东宫的仪仗队缓缓离开，雪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沈昭妤倚在傅临渊怀里，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新的一天，又会有怎样的好戏上演？她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在他怀中蹭了蹭——这天下，终究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