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开业了
兽医馆开张的第一天并不正规。
林棠清点了背包里的“系统便携医疗箱”，拿出止痒膏给猴妖擦耳朵，分了几片健胃消食片给狸猫妖治涨肚子，用柳条给鹤妖绑腿，给肚皮在尖石头上刮流血的小蛇妖缝蛇皮，还劝退了一只想整容的刺猬。
当然，蛇妖变回了人形被缝好的，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但林棠对冰冰凉的蛇皮还是下不去手。
她一边干一边想着：这画风……比大型3D游戏还逼真，就像是妖界版“乡村兽医日志”。
林棠点着小蛇妖说，“你，明天来上药”，又指着狸猫和鹤妖，“你，明天少吃点，还有你，最近别用腿。”
一直到忙活到月上中天，妖兽们总算一个个“疗养”完毕，排队送上各式礼物：蛇皮、桃核、青叶灵芝、甚至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
“仙子姐姐，谢谢您治好了我们，我们明天再来。”小家伙们乖乖地点点头，又排着队一个个下山去了。
林棠挥了挥手瘫在地，才发现自己又累又渴：“累死我了，哪有人刚穿越就要干苦力的……”
小狐狸用竹筒接了一杯山泉水端给累瘫的兽医姐姐，“姐姐，喝水。”
“嗯，不错，算你有良心。”林棠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笑眯眯地拍拍小狐狸的脑袋说。
“谢谢你。”白泽的声音响起。
她头也不抬：“谢倒不用了，就是，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白泽笑容顿了一下，他是神兽，吃点灵果灵草露水就可以，但是人类好像是要进食的，糟糕，忘了这件事。
“姐姐，今晚先吃点灵果行吗？”小狐狸捧着“患者”们留下的谢礼，其中就有传说中三百年结一次的红金果。
那枚灵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和红艳的色泽，看起来倒是挺诱人的。
“这枚灵果肯定是小狸去万灵渊找到的，那里很危险呢。”小狐狸看林棠的眼神落在那枚红金果上，立马机灵地把果子挑出来。
“行吧，虽然我想吃点人类的食物……”林棠接过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只感到一股酸甜的滋味和浓郁的灵气顿时充满了全身，今日忙碌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小狐狸看她吃下了果子，又高兴地转起了圈圈，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这个东西……”林棠想问异界的灵果对人类也有效吗？
白泽仿佛看穿了她的疑问，对着她点点头，“是，山脚下是人类居住的村落，偶尔也有人族上山找灵果，说是可以治病强身延年益寿。”
“虽然灵果味道不错，但我还是想吃真正的食物，我的牛肉面、煲仔饭、麻辣烫……”林棠摸了摸肚子，总感觉没吃饱。
白泽没作声，小狐狸挠了挠头犹豫着说，“或许明天，我们可以去山脚下人类居住的地方找点食物。”
林棠转头看向白泽，月光下，他一身白衣寂然站立，眼神清冷，却隐约透着什么藏得很深的东西。
她忽然问：“你是山神？”
白泽语气平淡如常：“不是，我是万兽之灵。”
“什么意思，灵兽都归你管？”
“可以这么说，他们都是我庇护的。”
林棠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好吧。”她伸了个懒腰，躺在破旧屋檐下，“那你就留下来吧，虽然这是你的山头，但这个兽医馆现在是我地盘，请记得按时缴房租——用灵果也行。后山不是有这么大一块地么，找点种子，我要自己种点菜。”
白泽垂眸看她，微不可察地点头。
“林棠。”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清越。
“嗯？”
“谢谢你。”
林棠闭着眼，嘴角却轻轻翘了下去。
“谢什么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兽医的职责……不能忘嘛。”真的很累，林棠的声音渐渐消下去，白泽变回鹿型默默地趴在地上看着月色。
第二天清晨林棠是被一个桃核砸醒的。
准确说，是被门口预付的“诊金”砸脸砸醒的。
她翻身爬起来，只见昨天肚子胀气的青毛狸猫妖正叼着小篮子，满脸诚恳地朝她献宝：“兽医大人，我娘昨晚吐了一夜毛球，您能不能赶紧去看看？”
林棠瞥了一眼桃核、毛线团、干蘑菇干果的组合套餐，揉了揉额角：“行，我这就——等等，我啥时候变成上门问诊制了？”
“昨天您不是说了嘛！”狸猫眼睛亮晶晶，“大家可以提前挂号，轮到号就接诊，不然容易打架。”
林棠转头看向白泽：“你也默认这个规矩了？”
白泽已经变回人形，正坐在破木椅上闭目养伤，闻言淡淡开口：“你昨晚说的，‘谁不排队谁是畜生’。”
林棠：“……”
她真不该昨晚上边缝蛇皮边说话。
随口一骂，第二天整个妖界都成章程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灵兽们的就医场面乱糟糟的。
她一边收拾医箱一边打开脑海里的系统面板，没料到那个“万灵医疗系统”今天居然自己跳出来了。
【叮——系统日常辅助启动。】
【今日推荐任务：治愈类毛球阻塞患者×1】
【完成奖励：木灵石一枚，可改良农田灵土】
【友情提示：你种地的想法我们都听见了。】
林棠：“……”
你能听见我昨晚说想种田的事，也说明你这系统偷听功能挺积极的。
“系统，能不能帮我一键诊断？”她试着用意识沟通。
【不行。】
“那你能干嘛呢？”
【提供结构化建议、协助记录、辅助配方筛选……】
“翻译一下，就是你是我脑子里的学霸助教？”
【合理理解。】
林棠：“好，那你呆着吧，我先出诊去。”
狸猫妖领着她往山下走，一路兴奋介绍：“我娘昨天晚上吃了好多烤甘草鼠，然后又舔了个冰灵果，她是个火属性的，结果一晚上翻滚打挺地吐毛球，家里墙都快砸穿了……”
林棠努力不去想那画面：“她平时就这样暴饮暴食？”
“没有！她可是我们狸猫家族的一家之主，特别稳重！昨天是她听了您诊断我肚子胀气的手法，说您‘小手一摸就能看出内伤’，她也想试试……”
“停。”林棠捂脸，“你们妖界能不能不要这么……跟风？”
狸猫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算了，走吧。”
到了狸猫家，林棠的手才刚摸到那只躺在地上吐毛球吐得翻白眼的狸猫老妈，系统便“叮”了一下。
【患者初步判断：毛球+寒性灵果刺激，肠胃阻滞。建议：温性药汤+顺气手法+穴位推按】
林棠挑眉：这建议倒是跟她的诊断思路一致。
“系统，给点药，健胃消食片可能不管用。”林棠也不能做白工，必须从系统里薅点东西出来。
【治愈万兽之灵白泽神兽的系统奖励到账，请查收。】
林棠低头从系统里拿出随身药草，泡好一碗“姜灵草+火纹薄荷”的温和药液，再配合手法在狸猫妖肚脐处缓缓揉按。
不到一刻钟，狸猫大娘哼哼着翻了个身，打了个嗝，吐出最后一团堪比小狗的巨大毛球后，满意晕了过去。
林棠：“任务完成。”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木灵石已存入随身包裹。】
【温馨提示：后山第三块地势最低的那块地，适合作为实验田。】
林棠挑了挑眉：系统还真有点用，起码比上辈子宠物住院部的临床教学组说话温柔多了。
她从狸猫家回兽医馆，刚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只翘着蹄子的猪妖，一脸生无可恋地哼哼。
“仙子姐姐！”狐狸妖小跑迎上来，“你昨晚不是说大家都可以来求诊嘛？这猪说他昨天去人类村庄里偷吃了东西，今天肚子特别胀！”
林棠眉头微皱：“有人类？”
白泽此时从屋中缓缓走出，神情平静：“山下确实有一户人类村落，名叫石榴坳，十年前迁至灵渊边界。”
“他们和你们妖族关系怎么样？”
“表面和睦，内里提防。”
林棠：“你说这话还挺中立的。”
白泽垂眸，语调低缓：“我见过太多血腥。要谨言，还要慎行，不然对我们灵兽没有好处。”
林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你说得对。我先去看看那头猪。”
她蹲下，查看猪妖的状态，结果刚把手放上去，猪妖猛地睁眼，大叫：“救命啊不要杀我！哎哟疼死我了！”
林棠淡定地拍了拍它脑门：“是胀得太厉害，气血淤堵，你这是憋出来幻觉了。”
“我……我不想被开膛破肚啊！”救命啊，有人要杀猪了！
“我最多给你灌点药，不做手术。你要是能把你早上吃了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我甚至能给你开点你喜欢口味的药。”
猪妖羞愧低头：“……我昨天下山，捡了村民晒灵米时漏下的一小堆果皮，甜甜的，吃着像蜂蜜一样……”
“看你这样子，可不是吃了一小堆，而是一大堆。”林棠从系统随身包里掏出刚才看狸猫老母亲时剩下的草药，转头招呼狐狸妖，“给它来一剂草叶煮水，再喂它喝三大碗，吐出来就好了。”
林棠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怎么这么多消化不良肚子胀气的病人，难道是有别的什么问题？
压下心中的疑虑，林棠把今天的接诊情况都记录下来。
当午后的阳光从残破屋檐落进来，一缕缕照在林棠头上，她正埋头翻看手边的灵草记录簿，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基础诊疗手册”已解锁，可记录患者数据并分析病理规律。】
【提示：记录次数越多，越可能触发系统升级。】
林棠瞥了眼脑海中的数据面板，慢慢勾起唇角。
虽然穿越方式不太体面，诊所也破得可以和乡村兽棚比肩，但她这兽医生涯，好像……还真能干出点样子来。
“小狐狸，你有名字吗？”她看向正低着头帮她整理药材的狐狸妖。
小家伙顿了一下，耳朵耷拉下来，“我叫红叶，是我娘给我取的，她……”似乎有什么不想说出来的话。
林棠见状赶忙打断他，“这名字挺好听的，那我以后就叫你红叶了，我叫林棠，你可以叫我林大夫，林医生，或者医生姐姐，不要再叫仙子，很怪。”
她伸手摸了摸红叶的脑袋，毛茸茸的触感摸上去真舒服。
“好。”红叶高兴地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干起活来更卖力了。
猪妖喝完药没多久就吐了出来，肚子顿时舒服了，留下了一株灵草千恩万谢地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林棠正在思考准备打造几个药架放在屋里，总从系统掏药也不是办法，这个世界的灵花灵草好像不少，她打算回头采一些回来。
小狐狸红叶又探头进来，耳朵竖得高高的。
林棠清点了背包里的“系统便携医疗箱”，拿出止痒膏给猴妖擦耳朵，分了几片健胃消食片给狸猫妖治涨肚子，用柳条给鹤妖绑腿，给肚皮在尖石头上刮流血的小蛇妖缝蛇皮，还劝退了一只想整容的刺猬。
当然，蛇妖变回了人形被缝好的，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但林棠对冰冰凉的蛇皮还是下不去手。
她一边干一边想着：这画风……比大型3D游戏还逼真，就像是妖界版“乡村兽医日志”。
林棠点着小蛇妖说，“你，明天来上药”，又指着狸猫和鹤妖，“你，明天少吃点，还有你，最近别用腿。”
一直到忙活到月上中天，妖兽们总算一个个“疗养”完毕，排队送上各式礼物：蛇皮、桃核、青叶灵芝、甚至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
“仙子姐姐，谢谢您治好了我们，我们明天再来。”小家伙们乖乖地点点头，又排着队一个个下山去了。
林棠挥了挥手瘫在地，才发现自己又累又渴：“累死我了，哪有人刚穿越就要干苦力的……”
小狐狸用竹筒接了一杯山泉水端给累瘫的兽医姐姐，“姐姐，喝水。”
“嗯，不错，算你有良心。”林棠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笑眯眯地拍拍小狐狸的脑袋说。
“谢谢你。”白泽的声音响起。
她头也不抬：“谢倒不用了，就是，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白泽笑容顿了一下，他是神兽，吃点灵果灵草露水就可以，但是人类好像是要进食的，糟糕，忘了这件事。
“姐姐，今晚先吃点灵果行吗？”小狐狸捧着“患者”们留下的谢礼，其中就有传说中三百年结一次的红金果。
那枚灵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和红艳的色泽，看起来倒是挺诱人的。
“这枚灵果肯定是小狸去万灵渊找到的，那里很危险呢。”小狐狸看林棠的眼神落在那枚红金果上，立马机灵地把果子挑出来。
“行吧，虽然我想吃点人类的食物……”林棠接过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只感到一股酸甜的滋味和浓郁的灵气顿时充满了全身，今日忙碌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小狐狸看她吃下了果子，又高兴地转起了圈圈，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这个东西……”林棠想问异界的灵果对人类也有效吗？
白泽仿佛看穿了她的疑问，对着她点点头，“是，山脚下是人类居住的村落，偶尔也有人族上山找灵果，说是可以治病强身延年益寿。”
“虽然灵果味道不错，但我还是想吃真正的食物，我的牛肉面、煲仔饭、麻辣烫……”林棠摸了摸肚子，总感觉没吃饱。
白泽没作声，小狐狸挠了挠头犹豫着说，“或许明天，我们可以去山脚下人类居住的地方找点食物。”
林棠转头看向白泽，月光下，他一身白衣寂然站立，眼神清冷，却隐约透着什么藏得很深的东西。
她忽然问：“你是山神？”
白泽语气平淡如常：“不是，我是万兽之灵。”
“什么意思，灵兽都归你管？”
“可以这么说，他们都是我庇护的。”
林棠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好吧。”她伸了个懒腰，躺在破旧屋檐下，“那你就留下来吧，虽然这是你的山头，但这个兽医馆现在是我地盘，请记得按时缴房租——用灵果也行。后山不是有这么大一块地么，找点种子，我要自己种点菜。”
白泽垂眸看她，微不可察地点头。
“林棠。”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清越。
“嗯？”
“谢谢你。”
林棠闭着眼，嘴角却轻轻翘了下去。
“谢什么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兽医的职责……不能忘嘛。”真的很累，林棠的声音渐渐消下去，白泽变回鹿型默默地趴在地上看着月色。
第二天清晨林棠是被一个桃核砸醒的。
准确说，是被门口预付的“诊金”砸脸砸醒的。
她翻身爬起来，只见昨天肚子胀气的青毛狸猫妖正叼着小篮子，满脸诚恳地朝她献宝：“兽医大人，我娘昨晚吐了一夜毛球，您能不能赶紧去看看？”
林棠瞥了一眼桃核、毛线团、干蘑菇干果的组合套餐，揉了揉额角：“行，我这就——等等，我啥时候变成上门问诊制了？”
“昨天您不是说了嘛！”狸猫眼睛亮晶晶，“大家可以提前挂号，轮到号就接诊，不然容易打架。”
林棠转头看向白泽：“你也默认这个规矩了？”
白泽已经变回人形，正坐在破木椅上闭目养伤，闻言淡淡开口：“你昨晚说的，‘谁不排队谁是畜生’。”
林棠：“……”
她真不该昨晚上边缝蛇皮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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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系统日常辅助启动。】
【今日推荐任务：治愈类毛球阻塞患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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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你种地的想法我们都听见了。】
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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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那你能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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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一下，就是你是我脑子里的学霸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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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好，那你呆着吧，我先出诊去。”
狸猫妖领着她往山下走，一路兴奋介绍：“我娘昨天晚上吃了好多烤甘草鼠，然后又舔了个冰灵果，她是个火属性的，结果一晚上翻滚打挺地吐毛球，家里墙都快砸穿了……”
林棠努力不去想那画面：“她平时就这样暴饮暴食？”
“没有！她可是我们狸猫家族的一家之主，特别稳重！昨天是她听了您诊断我肚子胀气的手法，说您‘小手一摸就能看出内伤’，她也想试试……”
“停。”林棠捂脸，“你们妖界能不能不要这么……跟风？”
狸猫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算了，走吧。”
到了狸猫家，林棠的手才刚摸到那只躺在地上吐毛球吐得翻白眼的狸猫老妈，系统便“叮”了一下。
【患者初步判断：毛球+寒性灵果刺激，肠胃阻滞。建议：温性药汤+顺气手法+穴位推按】
林棠挑眉：这建议倒是跟她的诊断思路一致。
“系统，给点药，健胃消食片可能不管用。”林棠也不能做白工，必须从系统里薅点东西出来。
【治愈万兽之灵白泽神兽的系统奖励到账，请查收。】
林棠低头从系统里拿出随身药草，泡好一碗“姜灵草+火纹薄荷”的温和药液，再配合手法在狸猫妖肚脐处缓缓揉按。
不到一刻钟，狸猫大娘哼哼着翻了个身，打了个嗝，吐出最后一团堪比小狗的巨大毛球后，满意晕了过去。
林棠：“任务完成。”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木灵石已存入随身包裹。】
【温馨提示：后山第三块地势最低的那块地，适合作为实验田。】
林棠挑了挑眉：系统还真有点用，起码比上辈子宠物住院部的临床教学组说话温柔多了。
她从狸猫家回兽医馆，刚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只翘着蹄子的猪妖，一脸生无可恋地哼哼。
“仙子姐姐！”狐狸妖小跑迎上来，“你昨晚不是说大家都可以来求诊嘛？这猪说他昨天去人类村庄里偷吃了东西，今天肚子特别胀！”
林棠眉头微皱：“有人类？”
白泽此时从屋中缓缓走出，神情平静：“山下确实有一户人类村落，名叫石榴坳，十年前迁至灵渊边界。”
“他们和你们妖族关系怎么样？”
“表面和睦，内里提防。”
林棠：“你说这话还挺中立的。”
白泽垂眸，语调低缓：“我见过太多血腥。要谨言，还要慎行，不然对我们灵兽没有好处。”
林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你说得对。我先去看看那头猪。”
她蹲下，查看猪妖的状态，结果刚把手放上去，猪妖猛地睁眼，大叫：“救命啊不要杀我！哎哟疼死我了！”
林棠淡定地拍了拍它脑门：“是胀得太厉害，气血淤堵，你这是憋出来幻觉了。”
“我……我不想被开膛破肚啊！”救命啊，有人要杀猪了！
“我最多给你灌点药，不做手术。你要是能把你早上吃了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我甚至能给你开点你喜欢口味的药。”
猪妖羞愧低头：“……我昨天下山，捡了村民晒灵米时漏下的一小堆果皮，甜甜的，吃着像蜂蜜一样……”
“看你这样子，可不是吃了一小堆，而是一大堆。”林棠从系统随身包里掏出刚才看狸猫老母亲时剩下的草药，转头招呼狐狸妖，“给它来一剂草叶煮水，再喂它喝三大碗，吐出来就好了。”
林棠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怎么这么多消化不良肚子胀气的病人，难道是有别的什么问题？
压下心中的疑虑，林棠把今天的接诊情况都记录下来。
当午后的阳光从残破屋檐落进来，一缕缕照在林棠头上，她正埋头翻看手边的灵草记录簿，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基础诊疗手册”已解锁，可记录患者数据并分析病理规律。】
【提示：记录次数越多，越可能触发系统升级。】
林棠瞥了眼脑海中的数据面板，慢慢勾起唇角。
虽然穿越方式不太体面，诊所也破得可以和乡村兽棚比肩，但她这兽医生涯，好像……还真能干出点样子来。
“小狐狸，你有名字吗？”她看向正低着头帮她整理药材的狐狸妖。
小家伙顿了一下，耳朵耷拉下来，“我叫红叶，是我娘给我取的，她……”似乎有什么不想说出来的话。
林棠见状赶忙打断他，“这名字挺好听的，那我以后就叫你红叶了，我叫林棠，你可以叫我林大夫，林医生，或者医生姐姐，不要再叫仙子，很怪。”
她伸手摸了摸红叶的脑袋，毛茸茸的触感摸上去真舒服。
“好。”红叶高兴地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干起活来更卖力了。
猪妖喝完药没多久就吐了出来，肚子顿时舒服了，留下了一株灵草千恩万谢地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林棠正在思考准备打造几个药架放在屋里，总从系统掏药也不是办法，这个世界的灵花灵草好像不少，她打算回头采一些回来。
小狐狸红叶又探头进来，耳朵竖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