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沅一直觉得隔壁搬来不久的邻居很奇怪。
总是冷脸。不和刻板印象中的男O一样楚楚可怜，爱撒娇卖俏。
昼伏夜出。几乎就没在白天遇见过他，每晚夜里出门。
异常热心。暂时放在门口的垃圾他帮忙扔，水管漏了他帮忙修，甚至煮了饺子都要送来。
基于第三点，林沅合理怀疑江汀看上了自己。
他脸生得好，身材更是每一处都踩在了她的喜好上。林沅这段日子正琢磨着扮纯情，和他玩玩恋爱游戏，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外科手套在冷光中被拉长又绷弹回手背，林沅按了两泵手消，认真消毒后走近半躺靠在沙发上的江汀。
林沅口罩下的唇线绷直，希望江汀能通过她接下来的身体接触测试。
因为，她真的对他蛮感兴趣。
“麻烦您把衬衫脱下来，然后低头，我看一下您腺体的状况。”
若是熟悉林沅的人，就会知道她心中打着坏计谋时表面上反而越正经。
但江汀不知道，而且林沅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好，于是顺从地脱下衬衫。
长指触到衣服上的湿润，江汀被信息素溢散折磨至混沌的思绪清明片刻，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湿了的衬衫往身后藏。
一个快一米九，说得上是壮汉的男O，却有这么纯情的模样。
嗯，更合她胃口了。
林沅眨了下眼睛，觉得心被搔了下。
“这是正常的检查流程，不用害羞。”她轻柔地安慰着，眼睛看起来很是诚恳，“低头，我看一下你的腺体。”
江汀配合地低头。
橡胶质感的手套落在他的腺体上，表面还残存部分未化开的啫喱质地的手消毒液，手指的温度隔着手套似有若无地传递到腺体上。
粘腻的手消随着触碰的痕迹留在了他的腺体表面，江汀憋着气，极力忍耐，腺体上的神经还是忍不住一跳。
正在观察腺体状态的手一顿，林沅直起身来：“腺体外部的情况看起来还好，只是略微有些肿胀。但现在没腺超机，没法给你做彻底的检查，具体的情况还是得等你做了腺超之后才能分析。”
“好、好的。”江汀不敢看她，垂在沙发上的两只手不自觉捏紧。
刚才真是太失礼了，他心想，还好林沅是个专业的医生，善良地避开了腺体神经跳动这一让他尴尬的话题。
“你……是不是用了信息素阻断剂？”虽然是问句，但林沅十分肯定。
她拧着眉，伸向江汀能将衬衫顶出弧度的胸肌。
不轻不重沿着边缘按压，果然如她所料，硬得像石块。
她的动作太快，江汀来不及反应，骤然吃疼，齿缝中溢出一声闷哼。
“抱歉，我刚才心里想着你的情况，忘记和你说除了腺体还要检查胸部，但这是必须的一步，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的。”检查完左胸，她的手又转向右胸，短短几秒，却让江汀觉得像过了一个旧历那么长。
两边都检查完，林沅向后退步，测试结束。江汀如果和之前那个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目的相同，那她刚刚故意在他腺体上摩挲撩拨时他就该控制不住了。
她对于那个人而言有超越寻常的吸引力，林沅猜测和左臂上的数字有关。
不过之前的行为不全是为了试探，那确实是必要的一步。
“为什么不用抑制剂，而使用会损伤身体的信息素阻断剂？”林沅摘下口罩、手套，将它们扔进废弃桶，“你的信息素已经溢散了，使用阻断剂后他人确实闻不到也不会被你的信息素影响，但是浓烈的信息素被阻断在身体里，腺体神经过载，就会异化成液体自胸部排出。”
“阻断剂对腺体神经有伤害，为什么选择用阻断剂？”
抑制剂发明至今已有五十年，距离阻断剂废除使用也已经有十年，市面上早已不流通，她想不通江汀哪来的阻断剂。
林沅起身，拿出医药箱，翻找到一板蓝白的胶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一次两粒，一天两顿，治疗腺体神经肿痛的，你吃两粒缓解一下，好让你的腺体部位没那么疼。”
又找出信息素镇静剂，给他打了一针。
江汀体内的燥热消退了许多，眼神也逐渐清明，他拿过衣服穿好，从裤袋里掏出那管已经被他体温温得微热的强效抑制剂递给林沅：“当前市面上所有流通的抑制剂都对我无效，只有这款抑制剂可以。”
林沅自他手上接过抑制剂，外表和一般的抑制剂不同，没有联邦药协的检测合格标，管壁上只有一个小的凸起的数字“7”。
“这是‘那个人’专门为我研发的抑制剂，这是最后一管。”
林沅指腹抚过凸起的“7”，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后看回手中的抑制剂，她看向江汀：“明天我带去实验室化验。”
“好。”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明天晚上十点也到我实验室来，我师弟那时候走了，实验室没人，我用腺超机给你做个腺超。”
留在腺体表面的手消蹭到衬衫上，二者接触时相粘，江汀起身不敢看林沅，匆忙道谢后逃回了自己家。
#
第二天林沅醒得很早，刷牙时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眼底一片青黑。
拜昨晚的试探所赐，她整夜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是江汀上身赤.裸，斜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熟悉的燥热感很快造访，林沅皱着眉，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凉水，感觉才散去。
她盯着镜子里还挂着水珠的脸，想起很久之前故意靠近她的人——一个男性Beta。
那是她高考完的暑假，彼时林沅正在磁甲乱斗场里打比赛赚钱。赛后回家的路上她的双腿渐渐虚浮，身体越来越热。
最后在离孤儿院的百米远的巷口拐角处她撑不住了，整个人往下跌，那个Beta扶住了她。
他很了解她，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很了解她，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急需抚慰。
可惜派来的人太蠢，又是个垃圾，在她明确表达拒绝的意愿后仍不停手。
林沅已经记不住他的长相，却还记得他的血溅到眼皮上的感觉。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总是冷脸。不和刻板印象中的男O一样楚楚可怜，爱撒娇卖俏。
昼伏夜出。几乎就没在白天遇见过他，每晚夜里出门。
异常热心。暂时放在门口的垃圾他帮忙扔，水管漏了他帮忙修，甚至煮了饺子都要送来。
基于第三点，林沅合理怀疑江汀看上了自己。
他脸生得好，身材更是每一处都踩在了她的喜好上。林沅这段日子正琢磨着扮纯情，和他玩玩恋爱游戏，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外科手套在冷光中被拉长又绷弹回手背，林沅按了两泵手消，认真消毒后走近半躺靠在沙发上的江汀。
林沅口罩下的唇线绷直，希望江汀能通过她接下来的身体接触测试。
因为，她真的对他蛮感兴趣。
“麻烦您把衬衫脱下来，然后低头，我看一下您腺体的状况。”
若是熟悉林沅的人，就会知道她心中打着坏计谋时表面上反而越正经。
但江汀不知道，而且林沅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好，于是顺从地脱下衬衫。
长指触到衣服上的湿润，江汀被信息素溢散折磨至混沌的思绪清明片刻，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湿了的衬衫往身后藏。
一个快一米九，说得上是壮汉的男O，却有这么纯情的模样。
嗯，更合她胃口了。
林沅眨了下眼睛，觉得心被搔了下。
“这是正常的检查流程，不用害羞。”她轻柔地安慰着，眼睛看起来很是诚恳，“低头，我看一下你的腺体。”
江汀配合地低头。
橡胶质感的手套落在他的腺体上，表面还残存部分未化开的啫喱质地的手消毒液，手指的温度隔着手套似有若无地传递到腺体上。
粘腻的手消随着触碰的痕迹留在了他的腺体表面，江汀憋着气，极力忍耐，腺体上的神经还是忍不住一跳。
正在观察腺体状态的手一顿，林沅直起身来：“腺体外部的情况看起来还好，只是略微有些肿胀。但现在没腺超机，没法给你做彻底的检查，具体的情况还是得等你做了腺超之后才能分析。”
“好、好的。”江汀不敢看她，垂在沙发上的两只手不自觉捏紧。
刚才真是太失礼了，他心想，还好林沅是个专业的医生，善良地避开了腺体神经跳动这一让他尴尬的话题。
“你……是不是用了信息素阻断剂？”虽然是问句，但林沅十分肯定。
她拧着眉，伸向江汀能将衬衫顶出弧度的胸肌。
不轻不重沿着边缘按压，果然如她所料，硬得像石块。
她的动作太快，江汀来不及反应，骤然吃疼，齿缝中溢出一声闷哼。
“抱歉，我刚才心里想着你的情况，忘记和你说除了腺体还要检查胸部，但这是必须的一步，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的。”检查完左胸，她的手又转向右胸，短短几秒，却让江汀觉得像过了一个旧历那么长。
两边都检查完，林沅向后退步，测试结束。江汀如果和之前那个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目的相同，那她刚刚故意在他腺体上摩挲撩拨时他就该控制不住了。
她对于那个人而言有超越寻常的吸引力，林沅猜测和左臂上的数字有关。
不过之前的行为不全是为了试探，那确实是必要的一步。
“为什么不用抑制剂，而使用会损伤身体的信息素阻断剂？”林沅摘下口罩、手套，将它们扔进废弃桶，“你的信息素已经溢散了，使用阻断剂后他人确实闻不到也不会被你的信息素影响，但是浓烈的信息素被阻断在身体里，腺体神经过载，就会异化成液体自胸部排出。”
“阻断剂对腺体神经有伤害，为什么选择用阻断剂？”
抑制剂发明至今已有五十年，距离阻断剂废除使用也已经有十年，市面上早已不流通，她想不通江汀哪来的阻断剂。
林沅起身，拿出医药箱，翻找到一板蓝白的胶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一次两粒，一天两顿，治疗腺体神经肿痛的，你吃两粒缓解一下，好让你的腺体部位没那么疼。”
又找出信息素镇静剂，给他打了一针。
江汀体内的燥热消退了许多，眼神也逐渐清明，他拿过衣服穿好，从裤袋里掏出那管已经被他体温温得微热的强效抑制剂递给林沅：“当前市面上所有流通的抑制剂都对我无效，只有这款抑制剂可以。”
林沅自他手上接过抑制剂，外表和一般的抑制剂不同，没有联邦药协的检测合格标，管壁上只有一个小的凸起的数字“7”。
“这是‘那个人’专门为我研发的抑制剂，这是最后一管。”
林沅指腹抚过凸起的“7”，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后看回手中的抑制剂，她看向江汀：“明天我带去实验室化验。”
“好。”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明天晚上十点也到我实验室来，我师弟那时候走了，实验室没人，我用腺超机给你做个腺超。”
留在腺体表面的手消蹭到衬衫上，二者接触时相粘，江汀起身不敢看林沅，匆忙道谢后逃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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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沅醒得很早，刷牙时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眼底一片青黑。
拜昨晚的试探所赐，她整夜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是江汀上身赤.裸，斜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熟悉的燥热感很快造访，林沅皱着眉，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凉水，感觉才散去。
她盯着镜子里还挂着水珠的脸，想起很久之前故意靠近她的人——一个男性Beta。
那是她高考完的暑假，彼时林沅正在磁甲乱斗场里打比赛赚钱。赛后回家的路上她的双腿渐渐虚浮，身体越来越热。
最后在离孤儿院的百米远的巷口拐角处她撑不住了，整个人往下跌，那个Beta扶住了她。
他很了解她，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很了解她，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急需抚慰。
可惜派来的人太蠢，又是个垃圾，在她明确表达拒绝的意愿后仍不停手。
林沅已经记不住他的长相，却还记得他的血溅到眼皮上的感觉。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