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着路上碎石子,呆望着候鸟飞过的痕迹,只求这些无礼义廉耻的鸟儿不会拉屎和拉尿在我的头上;即使有些鸟儿真的没有脑子把屎尿拉在我身上,伤害了我娘给我做的衣服,我也会一脚踢起脚上的石子用手接住,用石子击落傻鸟给我加餐。

    等候鸟飞离,我加快了我走路的速度,心里想着我母亲临终的嘱托。其一为陈婆婆养老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下就需要我慢慢完成了毕竟我的陈婆婆还能活很久呢

    其二是在清砚宗找到我爹给我娘一个交代,这个对我一介凡人有些困难(对此我只能想出三个方法,第一直接找到宗门叩首拜谢嗯看能不能找到我爹;第二是修炼我的武功,争取以凡人之力勇斗众修仙者找到我爹;第三,等我为陈婆婆送终之后成为修仙者,明正大的进入其中,探寻我爹的踪迹。)

    其三找到南首真人尽全力报答他对我娘以及陈婆婆的救命之恩(但我一个凡人真的很难回报对方满足他的心愿,只能成为修行者才能再报答了。)。

    仔细思量之下,我也只能先在镖局找个工作养活自己,才能养活陈婆婆。剩下的两个还是等我为陈婆婆我送终之后再考虑吧。

    想清楚了日后的规划的我神清目明,解决了我的人生大难我自会感到腹中饥饿,于是我从胸口掏出一张饼,边练下盘边吃同时向前赶路。

    没想到我才吃了几口饼子,就有一群不素之客拦住我的去路,并让我交出我全身的家当,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把剩下的饼子塞进嘴巴里。

    面对这一群拦住我的流氓,我只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困惑可笑。我是穿着灰布衣裳、灰头土脸的村姑,而他们是身着鲜艳的衣服、面有油光的流氓。我有什么值得他们抢的呢?

    但想归想,疑惑归疑惑。面对想要抢劫我东西的人,我还是要做好准备的。“你们真的想要我的全部家当吗,我看起来是如此的贫困潦倒,而你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富贵逼人,何必要为难我这个穷人?我这点东西根本不值你们费力气。”

    与此同时,我将手背在身后慢慢的在袖子里解开缠着破刀的布。

    “谁让你说话了,让你交出来就交出来,那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在油面逼近我时,握紧了手中的刀。

    在他伸手夺我包袱时,我捉住他的胳膊并挥刀向前逼近他的脖颈。钝刀碰到他的脖子后,血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

    在其他人未反应过来之前,我就顺势将他那满身都是血的身体抛向位于我左边前方的人,他在躲避之前就已经被尸体压倒。

    剩下的两人看了这个场景也早已反应过来,二人手持武器一齐向我猛攻而来。我向右大跨步,一脚踢向站在我前方的人,他顿时就站立不稳的向左摔去,连带他身旁那人也一起倒下。

    趁他们还没有爬起来,我压在他们二人身上,左手压制他们的动作右手用刀连捅他们二人的心脏。看他们二人还有点动静,我立刻向他们脑袋补刀。

    补完刀后我立刻我站起来环顾左右寻找那个被尸体压倒的还未死亡的人,就看到一个腿软奔跑无力、有向前摔倒架势的流氓。我马上向他跑去,在快追上他时扑向他,他摔倒后我摁住他的后背,用刀捅进他的后脖颈,只至他不在动弹后才收刀。

    我呆呆的看着我的刀,不是因为杀人之后的恐惧和惊惧、愧疚与茫然,而是因为我的刀把附着在上的血给吸干净了。

    我觉得我可太幸运了,随便从一个破屋子捡到了一把刀都是一把邪刀,难怪用把钝刀砍柴劈人都如此轻松。

    既然这把刀能吸血,那我就试试它能不能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吸干净,毕竟官府发现了这几个人的尸体或者是他们家属来寻找后报官会有很大概率通过刀伤找到我那时候我肯定会被判死刑,而在我没有完成我娘的临终遗言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这把刀虽然很邪门但是我可以在事后把它交给修仙者让他们解决,但如果我因为这几个人被抓了那是绝对活不过六个月的。

    所以我果断把刀捅进了尸体的颈动脉,我看着这把刀吸取他的血肉,发出淡淡的红光。

    不消片刻,他就化成了一堆白骨。我抽走他的衣服,骨头登时就四散开,我搜了搜衣服,找到了三两银子。

    其它尸体我也是按照这样的顺序捅刀搜衣拿钱。唯一不一样的是,我在油面的骨头里找到了一枚玉牌,玉牌上面还沾了一些血,绳子不知道本来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红了。

    看着这20两,只感到惊奇他们在身上带这么多钱,这些钱如果真的是他们抢偷敲诈勒索得来的,那钱我还是想办法还给受害者,于是我将银子放入我娘给我缝制的口袋里。

    至于玉牌如果是他娘给他的我就偷偷还给他娘,虽然有可能被发现,可我不想一个母亲活在儿子失踪的痛苦中,我知道我走丢我娘是如何的伤心与绝望,可如果是抢来的我就还给受害者。

    面对众多骨头和衣服,我只后悔没有把家里的篓子拿过来,用篓子把这些东西运到河边就很方便了,我两个手怎么能拿到这么多东西呢?

    我只能用他们的衣服把这些散落的躯干骨、四肢骨绑在一起,把他们的衣服拧成绳子状,用这种绳子把他们的头骨串在一起。

    带着这些东西,我快速跑到了小溪附近,并将衣服解开,把骨头抛入水中。看见骨头沉底之后,从包裹里拿出我的皂角,把有血的地方都用皂角搓一遍,并泡在水中放着,开始检查我衣服上的血迹,这么大范围的血解释不了,只能换衣服了,我只能把我自己的衣服也如上炮制,等到水中血迹完全消失,我才开始搓衣服,再把衣服上的水拧干净,挂在树上。

    洗干净脸,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刀,观察到原本的半截刀刃变长了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么锈迹斑斑了。不知道给它喂够足够的人血之后还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其实我还比较犹豫的,这把刀真的很好用非常的锋利让我有点不想把它交出去,但他实在是太过邪性了说不定等他吸完足够的人血之后我就肯定要死了,但我内心还是有一点点侥幸,万一他成为完全体之后不会伤害我呢,毕竟我是供养它的人。

    我承认我被这把刀蛊惑了,有点舍不得扔这把刀,但它真的很好用啊,我越看越入迷简直不想放手。

    于是我用布将这把刀再次缠上,放入袖子紧紧绑在我的手上。

    剩下的那几件衣服我是真的不舍得丢,如果不丢送给别人或者穿到自己身上都有可能被发现,但这些是真的很好的布料啊,是我和我娘从来不舍得穿的,我摩挲着衣服布料的纹路。

    可以把这几件衣服穿做里衣,剩下的衣服把它剪成碎布拼接做成护腕绑腿。

    又节约了一大笔钱,真是好开心。

    没有快速离开现场和打扫干净前我是真的没有心情检查我自己,现在我才能放心的检查我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伤。果然师傅教我的先发制人和偷袭是真有用啊,即使对面是4个人我也能毫发无损,一次都没有被打过。

    不敢回忆,曾经我竟然还质疑过我师傅这样的教学方式有一点点不对,只能说我以前是真的愚笨呀。

    “不是君子,就不要行君子之行;无君子之能,就不要守君子之礼。毕竟君子出生贵族,君子有才即使守礼也能安然对抗,我们这种人命都快没有、饭也吃不起的人还谈什么礼”

    可是我内心面对我师傅这样的武学还是有点迟疑“这样的偷袭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能得来的胜利”

    “受一次伤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你娘承担的起吗?所以呀何必呢?管他是不是胜之不武啊好用就是好方法、好用就是好武功,何必为了遵守道义使自己受害呢,毕竟对方都与你不死不休了,你还有仁义之心,那我也只能祝你好死。”

    生活在我娘的庇佑之下的我,只会觉得我师傅真的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要我娘那么多钱并且祝我死了?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瘸腿师傅活的也是很艰难,收那些钱已经非常有良心了。

    当时的我是因为不想我娘花钱而选择努力学习我师父教的方法,可心中仍留鄙薄;现在我只想说我的师傅真厉害,我从内心深处支持赞扬这种方法。

    我收起已经晾干的衣服,并将它们叠好,放入我的包裹中。我觉得我带的这块布好像有点装不下这些东西,有种快露出来的不妙感。

    我只能从中拿出一件,横绑住的包裹,再将其斜绑到身上。

    回到我杀人的场地,用刀把浸染了鲜血的泥土翻到里面去,翻到一半时,我的肚子已经非常饿到有点没力气。

    没办法,我只能先行离开,找到一块空地坐在地上,从包裹里拿出了十块饼吃。吃完后我就快速跑回现场确定没有人之后,我才开始继续翻土。

    等我翻完土已经是太阳已经西斜临近日落,我加快我的速度。

    奈何临近天黑我也没有找到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我只能找棵较高的树爬上去,躺在树杈上,先拿出几件衣服把我自己一层一层绑在树杈上,再拿厚一点的衣服给自己盖上,防止着凉。

    做完了这一切我才发现我其实睡不着觉,只是看着天黑自然而然想要躺着而已。

    我娘在天黑时一定会躺在床上和我说话,起初是因为我小常常哭闹想要母亲的陪伴,我娘不忍心看我一直哭,便放下手里的活,轻拍着我的背给我讲故事;长大后的我经常外出,我娘常常一天都见不到我,对我甚是想念,等到我夜晚回家睡觉时忙放下手里活计,坐在床边让我陪他说话。

    也就养成了到天黑一定会睡在床上的习惯。可现在没有母亲了,我也独自在野外听着沙沙树叶声。

    既然睡不着,那就想想我到镇里的规划吧。镖师比较清闲,可以让我练武,说不定还能让我每周回家看婆婆,镇子附近就是清砚宗方便我打听我爹,证明他为了无尽寿命抛弃我娘。我真不能理解我娘为什么总是要那样痴痴的等着,但我能找到证据证明真相就能破除我娘对他的美好幻想。

    其他职业暂不知道有没有招人的需求,没有办法多想。

    但做镖师我唯一的问题是,如果在保镖过程当中因为月经传出的血腥味吸引来了盗匪或者是野兽该怎么办?

    对此我只能想到四个解决方法,第一寻找能够绝经的药(这个真的难找,估计会很贵),第二练习武术能够一挑二十,第三我做足够多的月经带能够让我在没有传出血腥味的之前丢弃(幸好我没有把那些衣服丢掉,还可以用来做月经带),第四在来月经的时候请假(大概率不行,毕竟走镖缺一个人,可能会很危险。)。

    明月高悬,蚊虫伴我入眠,狼叫与我共存。

    天刚刚亮时我就醒来,不是因为我有醒的早的习惯,而是因为整晚手被我的头枕着,手已经接近青紫,腰背酸痛。总而言之,就是睡得太不舒服啦,都怪那群流氓,如果不是他们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我还能找到一座庙,这里离城镇这么远我压根就找不到。

    只可惜抱怨无用我只能立刻解开衣服,翻身下树。

    这个经历只让我觉得相比于树杈还是家里硬邦邦的的床板睡起来更舒服,破庙和破屋不管多阴森和破败都比树杈方便。唉,我之前还想着如果我在镇里住不起房子,我也可以睡到树上,现在想来我可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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