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太后,千岁千千岁。”

    阮清辞福身,大婚之前简略的学过宫里的繁文缛节。

    “快平身吧!”太后慈善的笑道,“就你一人来?”

    “回禀太后,夫君身子虚弱,昨夜又发病,连地都下不了,只能躺在榻上修养,无法进宫给太后和皇上请安,特让臣妾代为请安。”

    太后点点头,一脸的理解。

    “昨日你们大婚的消息,哀家也略有耳闻,真是难为你了。”

    “皇上驾到——”公鸭嗓声音传来。

    身穿龙袍、一脸威严的帝王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母后。”

    “皇儿,不必多礼,逍遥王妃进宫来给咱们请安了。”

    阮清辞福身给皇帝请安,“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吧。”皇帝瞧了一眼,就阮清辞一人,他也没感到奇怪。

    太后解释了下,“安儿昨夜发病,今儿来不了了。”

    说起病秧子王爷,太后一脸心疼。

    “可怜的安儿,自打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妻,也是……”

    只能看不能碰、无福消受这些话太后没好意思说出口。

    “哀家如今只盼着安儿能留个一男半女延续香火,百年之后哀家去了下面跟先皇也好有个交代。”太后说着看向阮清辞,“王妃,这事儿你可要多上上心。”

    阮清辞不知道怎么回太后。

    众人皆知王爷是个病秧子,别说留香火,就是将美貌女子送到他面前,他也是碰不得。

    就连看一眼,都可能血脉逆流引发心疾死得更快。

    皇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哈哈笑了一声,“太后不要为难王妃了,王爷的病日渐严重,不能太操劳,眼下还是养好身体为重。”

    阮清辞感谢皇上解围,朝皇上福身。

    “皇上说的是。”太后也点头,“但是生育子嗣也是头等大事,不能懈怠,王妃,你在边疆十年有余,立下汗马功劳,从未临阵逃脱过,为我大鸳的边境打下几十年的和平,哀家相信你定有法子也有这个魄力为王爷生育子嗣,哀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太后一顶高帽子戴过来,阮清辞着实有些无法招架。

    生育子嗣不是上战场打仗。

    何况王爷是个病秧子,连地都下不了,如何生育子嗣?

    但她又不能直说,驳太后的面子。

    太后这般实在是为难她了。

    “臣妾定当尽力,只是王爷的身子太虚,昨夜又刚发病,如今床都下不了,怕是要多养些日子,待身子好些再……”

    阮清辞话没说完,就见小太监急匆匆进来,在鸭公嗓公公耳边耳语几句。

    “何事直说。”皇帝命令道。

    鸭公嗓甩了下佛尘,“回皇上和太后,刚刚逍遥王府的小厮来宫里请太医,说……”

    “说什么?”皇帝问。

    鸭公嗓一脸为难的表情,看了眼阮清辞,回道:“说王爷在勾栏院跟郡王府的世子抢花魁闹起来了,世子嘲笑王爷不能人道,气得王爷又犯了病。”

    太后扭头问阮清辞,“王妃,你刚不是说王爷身子病弱,已下不了床吗?怎么又跑勾栏那种地方胡闹了?”

    阮清辞也很懵逼,她进宫之前,那个病秧子确实看着虚弱的地都下不了。

    都那样了,他还要跑去勾栏喝花酒?

    皇帝,“哈哈哈,王妃,你别跟王爷一般见识,他终日缠绵病榻,大概是实在太无聊才会这般爱玩,你回去后好好同王爷说,多哄着点他,不要跟王爷置气,他身体不好,不能受气。”

    “臣妾遵旨。”阮清辞应道,“皇上和太后无别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等阮清辞离开,皇帝才跟太后说,“王爷实在太胡闹了,昨日才大婚,洞房花烛夜发病还请了太医,今儿骗王妃说下不了地,连进宫请安都不来,却跑去勾栏那种地方跟郡王府的世子为一花魁掐架气到又发病,他这般胡闹,那副身体哪里受得了。”

    “安儿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人道,才会想不开去勾栏喝酒解闷,你这当皇兄的,要多理解自己皇弟,怎能这样数落!”

    “太后你太惯着王爷了。”

    “安儿的身体,皇儿也清楚,不知道他哪天就与哀家天人永隔,哀家惯着他些又如何?”太后拭了下眼角的泪,“哀家不想等到天人永隔之时再后悔对他太严厉。”

    “太后说的是,是儿臣想的不周全。”

    繁华的青石板路上,两边挤满各种小商贩。

    来来往往的人群迅速散开,一辆马车快速朝勾栏院驶去。

    郡王府的世子很扫兴的从勾栏院里出来,嘴里不屑道,“怂货,废材,说他一句不能人道,还气到发病,就那怂样还想跟本世子抢花魁,也不怕马上风暴毙而亡!”

    错身而过的阮清辞和自己的婢女被勾栏院的打手拦了下来,女子不让进。

    婢女道,“我家王妃是来寻我家王爷的。”

    今日来勾栏院喝花酒的王爷,只有昨日刚大婚的逍遥王。

    刚跟郡王府世子为了争夺花魁吵了一架,被气到发病,太医正在里面诊治。

    勾栏院的妈妈闻声而来,看到人高马大的王妃一脸贵气,生得颇有些男相,若不是这身女子装扮,差点就以为是哪位贵族王爷了。

    这长相,虽极其显贵,可长得像男子,试问哪个男子受得了?

    也难怪成亲第二日,王爷就要跑来勾栏找花魁喝花酒了。

    “王爷在楼上雅座,我带王妃过去。”老鸨面上热情的招呼着,将阮清辞主仆领上楼。

    刚推开厢房的门,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

    半卧在软榻上的病娇,肤如凝脂,手臂纤细修长,几根玉指比女子的还要好看,捂在嘴边不停咳嗽。

    拿开手,掌心咳出许多血。

    生得比女子还要柔美的病娇王爷唇边残留着一点血迹,像妖艳的梅花赋予了他魅惑的美感,就连守在旁边的花魁都被比了下去。

    好一个绝色美人。

    老鸨不禁感叹。

    比她勾栏院里第一花魁生得还要好看,一个男子能有这样的尊容,实属罕见。

    此刻老鸨想起这位王爷的母亲原本只是皇宫里的洗脚婢,被先皇无意间发现,临幸了几次便有了孕。

    临盆之日又因难产而亡。

    一个洗脚婢能得先皇临幸,何等的尊容,可见那洗脚婢长得定是倾城角色,否则也不会叫先皇一再临幸,还怀了子嗣。

    “王爷,王妃来了。”老鸨热情的道了一声。

    太医和守在旁边的花魁朝阮清辞行了礼。

    花魁看到阮清辞时,也大为震惊。

    怎会有女子生得如此尊贵,还颇有男相,就像天上下凡历劫的神祇一般。

    “咳咳咳咳……”病娇王爷又矫揉造作的捂嘴咳了起来,“爱妃咳咳……本王咳……怕是不行咳咳咳……”

    阮清辞没有看他,询问太医,他情况如何。

    “王爷本就身子虚弱,又受了刺激气怒攻心才会突发心疾,老臣刚刚已经给王爷服了速心救命丸,暂时没有大碍了。”老太医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昨夜王爷就发过病,需要静养,保持心情平和,不能再受刺激,现在又再次发病,如此往复下去,可能有性命之忧,还请王妃能劝劝王爷,莫要再来这种地方。”

    “我知道了,有劳太医了。”阮清辞看着软榻上的病娇美男,“扶王爷回府。”

    “咳咳咳咳……”病娇美男咳得更惨了,呼吸也变得急促,大有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过去的架势。

    “爱妃咳咳咳,本王动不了咳咳咳……只能暂时留在这里修养咳咳咳……本王就暂且住在这咳……”

    病娇王爷的身体突然临空飘了起来,惊得病娇自己都忘了咳血。

    他大眼瞪着小眼,再一看,竟是他的王妃徒手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王爷既然动不了,那臣妾抱王爷回去。”

    病娇:?……

    阮清辞当着众人的面公主抱着病娇王爷步伐平稳的离开,看傻了一众人。

    这俩,谁是男儿谁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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