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扶！！毕竟是下官眼拙，不小心冲撞了王爷～”付粟色眯眯的直往夜岑身上扑。
靠坐在桌脚的夜岑此刻略显狼狈，被醉意酿透的他，朦胧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魅惑。
“滋！”
付粟将要触碰到夜岑之时，一旁的桌子突然滑至两人中间。
“诶哟喂！是哪个龟儿子推的桌子！！”本就重心不稳的付粟，上半身砰地趴在了桌上。
“不是我！不是我！是桌子它自己动的！”
“是的是的！小人可以作证！！”
两人正是刚刚在旁边议论的酒客，也是被夜岑撞到桌子的客人。
两人被撞后，见情况不对劲，立马撤到隔壁空桌看戏。正看得入迷时，面前的桌子突然就飞了过去。
这下看客变戏子，二人又深知面前这两位的身份，此刻头不停地往地上磕，身体瑟瑟发抖。
“阿雾～本王摔得好疼啊～怎么还不过来扶本王～”沉默许久的夜岑突然委屈的控诉起来。
‘阿雾。。。’
上次这么唤她的还是。。。
久违的称呼让她身体微微一怔。
“我来我来～下官这就过来扶王爷～”听到夜岑的控诉声，付粟猴急地推开碍事的桌子。
夜岑将她那瞬间的怔忪收至眼底。
“啊～”夜岑轻呼，身体向后一倒，将将错开付粟伸出的咸猪手。
“下官还没碰到王爷呢～王爷这是怎么了～快让下官看看！”付粟铁了心要占到便宜。
她闪到夜岑身前，将人拦住。
“你又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扑空，付粟终究失了耐心，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不打算回答，就这么干杵在两人中间。
“识趣的话赶紧给本官滚开！耽误本官查看王爷伤势你可负不起责任！”
面对龇牙咧嘴的付粟，她脱下身上外袍。
向身后一递。
“来人！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架出去！”付粟看着对方是个姑娘，本想自己上手，但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睛让付粟莫名发怵。
“谁敢～她可是本王的。。。护～卫。”
她手心一暖，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夜岑说完将下巴轻叩在她肩头。
在地上赖了半天的夜岑终于站了起来，随着声音一同涌上的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护卫哪有下官好～下官亲自送王爷回府～”
护卫好，只是护卫的话，付粟就不用有任何顾虑了。
“咦～这满身粪臭的东西是哪来的啊！臭味怎就捂不住呢～”夜岑声线上扬，说到一半还煞有其事地将脸埋向她肩后。
喂养与训练各种野兽是付粟的日常工作，虽然得到了高官贵族，甚至皇帝的赞赏，但这工作说白一点就是一养牲畜的。
夜岑这反应无疑是当众扒光付粟外皮。
“王爷定是弄错了，下官身上怎会有味道呢？许是王爷醉酒，忆起从前在宫里的那些往事了！瑞王和下官说过，守正王曾在宫中的净房住过一段时间，还和奴才们一起刷过马桶！”面红耳赤的付粟气得直哆嗦，长年累月的工作环境让他怀疑自己身上是否真的有味道。
“王爷刷马桶？”
“住净房？”
“真假？”
“赶紧闭嘴吧，哪怕是吃过马桶也不是你我可议论的。”
付粟当然是故意说给看热闹的人听的，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他胸口那顾恶气算是出了一半。刚刚那段发言可不是付粟盲目攻击，镐京孰人不知他身后站着瑞王，谁敢怀疑当今最受皇帝宠爱的瑞王的话。
“王爷既然都能和太监们一起住，要不今晚就回下官家？下官定会好好招待王爷～”付粟打夜岑主意很久了，但一直苦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动手。
夜岑再怎么势微，好歹也是皇帝亲封的王爷。
但此刻酒壮怂人胆，就算是王爷，那也得分个份量与级别，何况他夜岑只是个没了爹娘的皇侄。要不是圣上慈悲，夜岑这条命早在十四年前就该没了的。
再加上前些天瑞王在府内部署的计划。。。
“辛姑娘可通兽语？怎么有只猪婆龙在这里直嚷嚷～猪婆龙逛青楼？有意思～是准备上砧板挨刀？还是上舞台杂耍呢？”夜岑偏头故作稚气。
土龙又名猪婆龙，土龙皮制品虽象征华贵，但土龙肉在大孚却是一道菜肴。
不同于付粟的气急败坏，夜岑每个动作与话语，都仿佛撒娇般地抱怨。明明是在挖苦讽刺，却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责备。
“你这贱人！你不就是靠着这副不男不女的皮囊攀龙附凤换来的封号吗？！小时候就和太监们厮混在一起，许是那时学的如何伺候人吧！被人压的货色！据说你母亲姜念也是个美人，可惜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但好像也不耽误官兵们享。。。呃！”
付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目，猝然僵住。
“啊嗯，嗯嗯，啊！！！”只见付粟下巴松弛的掉在脸下，满眼惊恐。
“想让他继续还是闭嘴？”她收回虚空一扭的手掌，指尖抵住肩上紧绷的额头，轻轻一推。
夜岑不知何时埋入阴影中的脸，展露华灯之下。
还是那副让人赏心悦目的脸，但面上常驻的懒散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闭嘴。”夜岑神色漠然，声线低哑。
“啊！哇啊！”
“想看杂耍吗？”无视一旁跳脚的付粟，她轻声询问。
“。。。”夜岑没有立即回答，侧目望向她，像是要数清她脸上的绒毛一般。
她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夜岑回答。
“想。”一息间，夜岑给出了他的答案。
轻飘地一个字，却传进在座的每位看客耳中。
“嘭！！！”
夜岑话落的那一刻，付粟拔地而起，直落在大厅中央的高台上。
散场时分，横空直降的付粟额外打眼。
“想看什么动物？”
“狗。”
两人在这焦灼的大堂内，进行着如同点戏一般的问答。
一桌酒客的花生米悄然失踪。
台上的付粟双膝猛然跪地，双手撑住身体，舌头因为下巴脱臼垂落在外，口水直流。许是离高台边缘太近，四肢不停的颤抖着。
“还想看什么？”她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眼睛盯着台上，轻搓着手指上的盐渍。
而她背后的夜岑，目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过她。
半晌没等到回答，她将脸转向肩膀。
四目即将交汇的瞬间，夜岑垂下眼帘，长羽下的眼眸闪烁游离。
“回府吧。”
翌日。
赶路的马车内一片寂静。
马车内部依旧奢华，只是多了一个座位。
“你。。。”
“停车！”
刚准备打破寂静的夜岑被她打断。
“吁！”帘外的屈无恙将马车停稳。
“怎么了？”夜岑望向对面。
“还有其他路吗？”她掀开门帘。
“通往羯族的大路就前面这条，其他都是毒虫密布的林区，不能行人。”
夜岑不觉得她这个问题是随意提出来的。
“想留你随从们的性命吗？”她将视线转向身后。
“万事以侯爷安全要紧。”屈无恙抢先回答。
“有什么区别？”
“留，你和我走，你们想办法汇合。不留，继续往前。风里有黑水和硝石的味道。”
“姑娘只管护好王爷，咱们继续往前。”屈无恙当然知道黑水加硝石意味着什么，但当前还未查清好镖局和宫里的关系，他怎敢将王爷性命交给对方。
她等着夜岑的回答。
“辛姑娘都这么体恤你们了，还不赶紧道谢。”夜岑散漫的回答。
“王爷您！”
“全凭阿雾安排。”夜岑无视帘外的声音，眸如秋水的望着她。
“下车。”
看着神色平静的她，夜岑眼睑微掩。
不是这两个字？
屈无恙正准备再游说一番时，被自家王爷睨了一眼。
两人下车后，她扣住夜岑的腰，提气往身上一揽，闪进路侧的密林。
‘男人的腰竟如此纤细’
‘她身上的味道。。。’
两人一同穿梭在林间，想法各异。
走了一段距离后，辛雾停在一棵大树上。
“怎么了？”夜岑歪着脖子看着停下来的人，拇指微动。
树枝粗壮，足够两人好好站着，可夜岑身体像没骨头般倚在她身上。
“站好。”她将人推向树干，手伸向夜岑腰间，考虑到对方会询问她这举动的目的，她手上的动作额外缓慢。
但显然是她想多了。
背靠树干的夜岑一副任人摆弄。
“抬头，张嘴。”她从夜岑腰侧摸出把匕首，左手在刀刃上轻轻一握，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
“怕有毒？”她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岑。
夜岑将眼前的衣袖拉向脸前，启唇舔向已滑至腕间的绯红。
顺着脉络一路向上。
如家猫般眷恋。
她掌心的温度让人沉迷。
许是有风，猫儿低垂的长睫微微颤抖。
“够了。”
就那么点大的伤口，能出多少血，她手心早已一干二净，只留丝丝刀痕。
只是她手上的绯红不知何时，悄然爬上夜岑白皙的耳尖。
某人自知失态，难得面露窘色，转脸勘查起四周的环境。
再往前的森林，空中漂浮着一层飘渺的青烟。
若再看仔细点，就会发现那压根就不是什么青烟，而是一群群尾翼青绿的毒虫。
“走了！”她揽住夜岑重新出发。
飞虫们如同陡然改变方向的风儿，在他们靠近时左右躲避。
她血液的缘故吧。
难怪她血液触感炙灼，手心灿暖。
好想再凑近感受一下。
夜岑如臆症般缓缓低头。
！！！
她猝然停住身形。
靠坐在桌脚的夜岑此刻略显狼狈，被醉意酿透的他，朦胧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魅惑。
“滋！”
付粟将要触碰到夜岑之时，一旁的桌子突然滑至两人中间。
“诶哟喂！是哪个龟儿子推的桌子！！”本就重心不稳的付粟，上半身砰地趴在了桌上。
“不是我！不是我！是桌子它自己动的！”
“是的是的！小人可以作证！！”
两人正是刚刚在旁边议论的酒客，也是被夜岑撞到桌子的客人。
两人被撞后，见情况不对劲，立马撤到隔壁空桌看戏。正看得入迷时，面前的桌子突然就飞了过去。
这下看客变戏子，二人又深知面前这两位的身份，此刻头不停地往地上磕，身体瑟瑟发抖。
“阿雾～本王摔得好疼啊～怎么还不过来扶本王～”沉默许久的夜岑突然委屈的控诉起来。
‘阿雾。。。’
上次这么唤她的还是。。。
久违的称呼让她身体微微一怔。
“我来我来～下官这就过来扶王爷～”听到夜岑的控诉声，付粟猴急地推开碍事的桌子。
夜岑将她那瞬间的怔忪收至眼底。
“啊～”夜岑轻呼，身体向后一倒，将将错开付粟伸出的咸猪手。
“下官还没碰到王爷呢～王爷这是怎么了～快让下官看看！”付粟铁了心要占到便宜。
她闪到夜岑身前，将人拦住。
“你又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扑空，付粟终究失了耐心，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不打算回答，就这么干杵在两人中间。
“识趣的话赶紧给本官滚开！耽误本官查看王爷伤势你可负不起责任！”
面对龇牙咧嘴的付粟，她脱下身上外袍。
向身后一递。
“来人！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架出去！”付粟看着对方是个姑娘，本想自己上手，但她那毫无波澜的眼睛让付粟莫名发怵。
“谁敢～她可是本王的。。。护～卫。”
她手心一暖，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夜岑说完将下巴轻叩在她肩头。
在地上赖了半天的夜岑终于站了起来，随着声音一同涌上的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护卫哪有下官好～下官亲自送王爷回府～”
护卫好，只是护卫的话，付粟就不用有任何顾虑了。
“咦～这满身粪臭的东西是哪来的啊！臭味怎就捂不住呢～”夜岑声线上扬，说到一半还煞有其事地将脸埋向她肩后。
喂养与训练各种野兽是付粟的日常工作，虽然得到了高官贵族，甚至皇帝的赞赏，但这工作说白一点就是一养牲畜的。
夜岑这反应无疑是当众扒光付粟外皮。
“王爷定是弄错了，下官身上怎会有味道呢？许是王爷醉酒，忆起从前在宫里的那些往事了！瑞王和下官说过，守正王曾在宫中的净房住过一段时间，还和奴才们一起刷过马桶！”面红耳赤的付粟气得直哆嗦，长年累月的工作环境让他怀疑自己身上是否真的有味道。
“王爷刷马桶？”
“住净房？”
“真假？”
“赶紧闭嘴吧，哪怕是吃过马桶也不是你我可议论的。”
付粟当然是故意说给看热闹的人听的，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他胸口那顾恶气算是出了一半。刚刚那段发言可不是付粟盲目攻击，镐京孰人不知他身后站着瑞王，谁敢怀疑当今最受皇帝宠爱的瑞王的话。
“王爷既然都能和太监们一起住，要不今晚就回下官家？下官定会好好招待王爷～”付粟打夜岑主意很久了，但一直苦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动手。
夜岑再怎么势微，好歹也是皇帝亲封的王爷。
但此刻酒壮怂人胆，就算是王爷，那也得分个份量与级别，何况他夜岑只是个没了爹娘的皇侄。要不是圣上慈悲，夜岑这条命早在十四年前就该没了的。
再加上前些天瑞王在府内部署的计划。。。
“辛姑娘可通兽语？怎么有只猪婆龙在这里直嚷嚷～猪婆龙逛青楼？有意思～是准备上砧板挨刀？还是上舞台杂耍呢？”夜岑偏头故作稚气。
土龙又名猪婆龙，土龙皮制品虽象征华贵，但土龙肉在大孚却是一道菜肴。
不同于付粟的气急败坏，夜岑每个动作与话语，都仿佛撒娇般地抱怨。明明是在挖苦讽刺，却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责备。
“你这贱人！你不就是靠着这副不男不女的皮囊攀龙附凤换来的封号吗？！小时候就和太监们厮混在一起，许是那时学的如何伺候人吧！被人压的货色！据说你母亲姜念也是个美人，可惜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但好像也不耽误官兵们享。。。呃！”
付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目，猝然僵住。
“啊嗯，嗯嗯，啊！！！”只见付粟下巴松弛的掉在脸下，满眼惊恐。
“想让他继续还是闭嘴？”她收回虚空一扭的手掌，指尖抵住肩上紧绷的额头，轻轻一推。
夜岑不知何时埋入阴影中的脸，展露华灯之下。
还是那副让人赏心悦目的脸，但面上常驻的懒散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闭嘴。”夜岑神色漠然，声线低哑。
“啊！哇啊！”
“想看杂耍吗？”无视一旁跳脚的付粟，她轻声询问。
“。。。”夜岑没有立即回答，侧目望向她，像是要数清她脸上的绒毛一般。
她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夜岑回答。
“想。”一息间，夜岑给出了他的答案。
轻飘地一个字，却传进在座的每位看客耳中。
“嘭！！！”
夜岑话落的那一刻，付粟拔地而起，直落在大厅中央的高台上。
散场时分，横空直降的付粟额外打眼。
“想看什么动物？”
“狗。”
两人在这焦灼的大堂内，进行着如同点戏一般的问答。
一桌酒客的花生米悄然失踪。
台上的付粟双膝猛然跪地，双手撑住身体，舌头因为下巴脱臼垂落在外，口水直流。许是离高台边缘太近，四肢不停的颤抖着。
“还想看什么？”她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眼睛盯着台上，轻搓着手指上的盐渍。
而她背后的夜岑，目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过她。
半晌没等到回答，她将脸转向肩膀。
四目即将交汇的瞬间，夜岑垂下眼帘，长羽下的眼眸闪烁游离。
“回府吧。”
翌日。
赶路的马车内一片寂静。
马车内部依旧奢华，只是多了一个座位。
“你。。。”
“停车！”
刚准备打破寂静的夜岑被她打断。
“吁！”帘外的屈无恙将马车停稳。
“怎么了？”夜岑望向对面。
“还有其他路吗？”她掀开门帘。
“通往羯族的大路就前面这条，其他都是毒虫密布的林区，不能行人。”
夜岑不觉得她这个问题是随意提出来的。
“想留你随从们的性命吗？”她将视线转向身后。
“万事以侯爷安全要紧。”屈无恙抢先回答。
“有什么区别？”
“留，你和我走，你们想办法汇合。不留，继续往前。风里有黑水和硝石的味道。”
“姑娘只管护好王爷，咱们继续往前。”屈无恙当然知道黑水加硝石意味着什么，但当前还未查清好镖局和宫里的关系，他怎敢将王爷性命交给对方。
她等着夜岑的回答。
“辛姑娘都这么体恤你们了，还不赶紧道谢。”夜岑散漫的回答。
“王爷您！”
“全凭阿雾安排。”夜岑无视帘外的声音，眸如秋水的望着她。
“下车。”
看着神色平静的她，夜岑眼睑微掩。
不是这两个字？
屈无恙正准备再游说一番时，被自家王爷睨了一眼。
两人下车后，她扣住夜岑的腰，提气往身上一揽，闪进路侧的密林。
‘男人的腰竟如此纤细’
‘她身上的味道。。。’
两人一同穿梭在林间，想法各异。
走了一段距离后，辛雾停在一棵大树上。
“怎么了？”夜岑歪着脖子看着停下来的人，拇指微动。
树枝粗壮，足够两人好好站着，可夜岑身体像没骨头般倚在她身上。
“站好。”她将人推向树干，手伸向夜岑腰间，考虑到对方会询问她这举动的目的，她手上的动作额外缓慢。
但显然是她想多了。
背靠树干的夜岑一副任人摆弄。
“抬头，张嘴。”她从夜岑腰侧摸出把匕首，左手在刀刃上轻轻一握，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
“怕有毒？”她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岑。
夜岑将眼前的衣袖拉向脸前，启唇舔向已滑至腕间的绯红。
顺着脉络一路向上。
如家猫般眷恋。
她掌心的温度让人沉迷。
许是有风，猫儿低垂的长睫微微颤抖。
“够了。”
就那么点大的伤口，能出多少血，她手心早已一干二净，只留丝丝刀痕。
只是她手上的绯红不知何时，悄然爬上夜岑白皙的耳尖。
某人自知失态，难得面露窘色，转脸勘查起四周的环境。
再往前的森林，空中漂浮着一层飘渺的青烟。
若再看仔细点，就会发现那压根就不是什么青烟，而是一群群尾翼青绿的毒虫。
“走了！”她揽住夜岑重新出发。
飞虫们如同陡然改变方向的风儿，在他们靠近时左右躲避。
她血液的缘故吧。
难怪她血液触感炙灼，手心灿暖。
好想再凑近感受一下。
夜岑如臆症般缓缓低头。
！！！
她猝然停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