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开了十数个箱子,全无一例外。

    我请问呢?

    装饰的这么豪横,摆的神秘,前主人其实是个变态收集者?

    “怎么能!”我轻声低语。

    “有什么发现?”

    慕鸿洲不知何时看完了,神出鬼没似的走到我身边。

    我慌乱盖上箱子,“没什么没什么,你不用过来。”

    用尽毕生最快的手速,风卷残云,一气呵成!

    就在最后一个箱子要被盖上的时候,慕鸿洲的手已经挡我欲要下压的手。

    “神神秘秘做什么?”

    然后在我来不及阻止眼神中,抽出一块极为‘清凉露骨’的服饰,布料总面积也不过我巴掌大。

    慕鸿洲明显呆滞一刻,随后后知后觉般放下,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比颜料盒还精彩!

    你看看,我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自己非要看,现在不好意思了吧。

    他嘴巴张开又闭上,反反复复好几次。

    看得我心里直发笑,不过我可不敢明目张胆表示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揶揄几句,哐当一声,石门瞬间闭合上。

    “糟糕!”

    我连忙窜过去,使劲推门,不见分毫移动。

    “我们被困在这了。”

    我没有头绪,只好问慕鸿洲。

    “你方才看了许久,有什么头绪没?”

    哪怕是一点有关于此地的消息也好过无头苍蝇般自乱阵脚。

    “有。”慕鸿洲抬眼看我。

    “如何?”

    我坐下,也装模作样拿起书看起来,两人默契不提刚才翻箱之事。

    “此地是一位无情剑宗大能的居所!”

    啊,我大为吃惊!

    “无情宗前辈怎么会收集这么多...在这。”

    后面几个字我没说出来,慕鸿洲怕是不用我说,也心知肚明那几个字。

    无情剑宗的人以前这么饥渴吗?

    不待我惊讶完毕,慕鸿洲又继续道:“他爱上了一位当时著名的合欢宗女修。”

    “一心只想与她长相厮守,女修却只把他当做自己扬名的工具。”

    原来饥渴的另有其人!

    居然是我排合欢宗大前辈,我不由肃然起敬,追问:“后来呢?”

    “女修身边男颜知己无数,又是个爱拈花惹草的性子,日夜寻欢作乐,转头就将他忘在身后。”

    吾辈楷模啊,我眼中惊羡的目光险些遮掩不住。

    “所幸他就选了此处,为心上人精心打造了一座囚笼。”

    随着慕鸿洲话锋一转,合欢宗前辈命运急转而下,我也扼腕叹息。

    原来是小黑屋,金屋藏娇,我说这里怎么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代豪杰居然屈居这等不见天日的暗室,着实天妒英才!

    “然后?”

    我继续问。

    “没有然后。”慕鸿洲冷声道:“这本传记写到这戛然而止。”

    又是一位合欢宗前辈与无情剑宗弟子的孽缘!

    啧啧啧,我不禁摇头感慨。

    这个世界上每有一个无法完成论文的合欢宗修士,就会多一位心碎的无情剑宗弟子!

    我瘪瘪嘴:“好歹是知道了什么地方,既然是金屋藏娇,应当不会什么危险机关吧。”

    出不去,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这里没什么吃食,不知道能挨多久辟谷,无情剑宗长老救援也不知何时能到!

    我环顾四周,没什么桌椅,只有张大床。

    我躺下松了把筋骨,没忍住来回滚了好几圈:“别说,前辈选床质量还真是不错,躺下就不想起来。”

    慕鸿洲没有同我一道懒散不成样子,他矗立在床前,容色冷冽。

    就在我即将打第二十圈滚的时候,密室上方传来声响,有一根竹制小管伸缩出,紧接着一股浓烟顺着管道流向了我与慕鸿洲所在之处。

    不,或者是说,流向了床中央更为妥帖。

    粉色旖旎的烟雾如梦如幻,我没设防吸了一口,有点上头。

    那厢慕鸿洲早已闭住呼吸,却还是摇摇欲坠,头脑昏沉。

    这什么毒?

    即使捂住口鼻,但只要接触到皮肤,居然也能发挥效果,好生霸道。

    不过,这味道,越闻越觉得熟悉。

    脑海中一阵白光劈过,我一拍大腿:“不好,这是‘绝命夺魂*□□焚身*终极版*春药’。”

    我刚才还用过这东西,只不过我用的时候份量小,自己又事先服了清心丹倒不碍事。

    可是,我看着眼前堪称浓烟级别的用量!

    干嘛干嘛干嘛!这是在干嘛!

    剑宗前辈,你这是打算要放倒十头牛吗?

    遑论我只是个筑基期修士,怕是慕鸿洲金丹巅峰的实力也扛不住啊!

    老天爷,今天这一路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可真是在不遗余力地帮我。

    如此生硬的霸王强上弓都能好死不死好巧不巧地发生在我身上!

    不过很快,我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好热,一股热浪从丹田处窜出,流经我的四肢百骸,像是滔天毒火舔舐尽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迷糊抬起手臂扒开衣袖,原本雪白的皮肉红的要滴血。

    许是刚刚无意识掀衣服让我察觉出点凉快,我的手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开始从领口脱衣服。

    脱到一半,后知后觉密室内不止我一个人,将将停住手。

    我捂住额头坐起身,我嘞个天爷,不过一盏茶的时候,我就要彻底沦陷。

    终极版就是和加强版不一样,效果天壤之别。

    我晃了晃脑子,将许多肮脏思想甩出去,抬头看了一眼慕鸿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慕鸿洲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床上,只不过他选的地方离我很远,得亏这床着实宽大。

    不然两个人挨在一起,还中了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些不太好意思。

    慕鸿洲敏锐察觉我的视线,也朝我看了过来。

    他面色发红,额头青筋涨起,一时清明一时昏沉。

    我能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他抓住锦被的手骨节分明,此刻做握拳状。

    “你还好吧?”

    我撑着身子想过去看他!慕鸿洲可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我绝计出不了密室,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可以选。

    是以,我现下还是很关心他的身心健康。

    哪知我一动,他的眼睛也盯着我转。

    慕鸿洲甩过头,声音暗哑又严厉:“别过来!”

    说完这句话,像是触发什么机关似地,慕鸿洲全身烧的更厉害,他头痛欲裂,却找不到发泄的关键点。

    平素冷静自持高冷不可方物的慕师兄端庄仪态尽失,按耐不住的沙哑低吟回荡在密室内。

    怎么,慕鸿洲修为明明比我高了不止几个层次,可是看起来中毒比我还深。

    “你的手!”

    他手臂上肌肉涨起膨大,已经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由红变紫,看着大事不妙!

    我心中惊疑更甚,这药只对慕鸿洲这么猛?怎么瞧着慕鸿洲忍得都快爆体而亡了。

    我心有余悸出声,想起自己乾坤袋中尚余几颗清心丹,虽然治根不治本,灭灭火也好!

    “慕师兄。”

    我朝他缓缓走过去。“我这里还有几颗清心丹,你先服下缓缓。”

    我没能走到他身边,已经被慕鸿洲一把扑倒在床上。

    极尽忍耐的声音吐息在我耳畔,他压着嗓子,恨铁不成钢:“我说了,别过来!”

    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滴在我的锁骨上,很快化作微凉的温度,惊得我抬眼看向慕鸿洲 。

    哇靠!慕鸿洲这要吃人的眼神!活像要扒了我的衣服大干一场!

    刚刚滴下来的正是忍得辛苦的汗水。

    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贴在脸庞上,满头热汗,双目充血,几乎是咬牙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慕鸿洲这幅情难自抑的模样竟让我觉得性感至极。

    他埋在我脖颈处喘着粗气,那温度让我顿觉滚烫灼人。

    我双手撑在他胸膛,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是作势矜持一下然后从了,还是直接欺身而上扒了他衣服?

    我嘴唇微微张开,刚想皮一下说那我退回去!

    结果一晃神的功夫,慕鸿洲激烈地亲了上来,咬的我唇瓣隐隐作痛。

    我甚至尝到了吻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攻城略地的速度太快太激烈,我来不及做准备就与他在床上滚作一团。

    我眼睛瞪的老大,这就成了?

    那我之前地苦心设计勾引什么?算我勤勉?

    我心思弯弯绕绕,慕鸿洲一吻结束,我口腔中还尚存被他人侵袭的余温。

    他伸手抹去沾染在我鼻尖的淋漓汗水。

    慕鸿洲被我直白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压上我的身体:“不要看我!”

    然后右手一扬,随手扯下一块细长的幔帐,轻柔地蒙上我的眼睛。

    不是,蒙上我眼睛,我还怎么学习!

    我可是要进步的人!

    再说,亲都亲了,摸都摸了,你这会子开始害羞了?

    我的眼中世界逐渐消散,一切开始朦胧暧昧。

    我双手抬起来,想解开遮掩的物件。

    谁知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慕鸿洲一把捉住手腕提至头顶。

    眼睛被遮挡,我的耳朵更为敏感。

    密室内的喘气声越来越重,直至某一刻,我感觉到身上着了火般滚烫,是他呼出的热气!

    不知怎地,他一靠近,我身体里的药性也愈演愈烈,彻底激发出来,连带着整个人的意识逐渐沉沦。

    “对不起。”

    “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下一刻,我被慕鸿洲用力拥进怀中!

    四周绯红的纱幔层层叠叠纷扬落下,逐渐遮盖住我和他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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