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铃，你觉得这一顶帽子如何？”白发少年站在镜子前转圈，手中凭空变出一顶帽子戴在脑袋上。
源铃正在写作业，闻言稍微回头看一眼，“唔，不错。”
空又换上了另外一顶帽子，“这个呢？”
“也不错。”
无论换了多少种样式，得到的答案都是“还不错”“可以”“我觉得很好”的评价。
白发少年彻底丢下帽子，看着源铃专心致志做作业的模样，勾起恶作剧的笑容，悄悄来到源铃的身后高举双手。
一，二……
“不许恶作剧！我现在要做作业！”源铃头也不回地开口说道。
空浑身一僵，然而泄气地飘到床边，“切！没意思！”
源铃随意敷衍地点点头，“嗯嗯，我没有意思。拜托这位神明大人，请让我把今天的作业做完，再给你做饼干可以吗？”
自从源铃恢复十七年的记忆以后，这位神明大人就彻底摊牌不装了。
从前的祂捏造出了系统和游戏世界的谎言。现在的牠已经自诩源铃的兄长空，隔三差五就要显现在人类的面前假装是源铃的双生哥哥，在事后不厌其烦地把人类的相关记忆隐藏。
不是很明白神明这么做的乐趣是什么，但只要不干涉人类之间的事情，源铃就没打算阻止。
闪光部的文化课压力并不比普通部轻松，何况接近考试，老师们为了让学生们考一个好成绩免不得加大作业量。
源铃到了晚上十点三十分才将所有的作业完成。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源铃可以休息。
她还有委员会的工作没有完成。今日下午的会议中，委员会的成员们出现了明显的意见分歧。身为会长，源铃必须找到可以统一意见的办法。
“历史，制度。”源铃用签字笔在这两个词汇上画上圈圈，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想到解决方案。
她不由得手撑着下巴，长叹一口气。
兔子玩偶靠在台灯边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可爱极了。这是福利院里弟弟妹妹们一起制作送给源铃的玩偶挎包，取名为兔子小姐。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套换洗的小衣服，平时源铃想要拿什么东西，就可以从兔子小姐的口袋里拿。
盯着兔子小姐的眼睛几秒钟，源铃突然晃一晃自己的脑袋，重新陷入对工作的思考。
入学星之森后，源铃先是断断续续地从朋友们的口中了解星之森的建校历史。今天回来的路上，也去了新闻社领取了一份星之森相关报刊。
星之森建校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距今已有七十八年的历史。建校初期前十年，由竹下绘绘里的爷爷出资建立，后面临经营不善倒闭的危机。为了缓解此次危机，竹下爷爷破釜沉舟地朝当初只是社团雏形的浅野家求助。
而当时的浅野家主为了更好地发展社团，也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学校转型。自此，星之森私立高中正式转型为星之森魔法艺术学校。得益于当时优秀的艺术学校不多，星之森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内就成为了艺术界知名学校。
至于特招生制度，则是在十年前才开始施行，五年前完善。依旧是浅野家提出的建议，本意是为了招揽出身平民却能力出众的普通人为家族工作。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过去，特招生制度反而让星之森成为普通人接触艺术的希望。
至于源铃自己，则完全是竹下校长以改革为目的作为先例的“出头鸟”，更是闪光艺术界的第一个显眼包。
“唔……”源铃眯起眼睛思考。
普通人，特招生，闪光部学生……首选可以确认的是每一所艺术学校内都有普通部和闪光部，而只有星之森有特招生。
笔尖停滞，源铃瞪大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我想明白了！”她猛地一个拍桌，“差点钻牛角尖！”
空眨眨眼，飞过来靠近了源铃，低头只看见本子上两个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词汇。
“铃又想到了什么？”
源铃自信一笑，“现在只有想法的雏形，我需要好好完善。到了明天，就要用自己的办法把桐屿和朝枳说服！”
空歪了歪头，摊开两只手耸肩，“诶~你们人类真是喜欢先礼后兵，明明可以直接把他们打服吧。那个叫桐屿的家伙，不久被你揍过一顿吗？”
源铃摆摆手，笑容灿烂又天然，“有些时候，人类的先礼是为了后续做好打架的准备。”
空：“……你们人类真的好奇怪。”
到星期三的早晨，源铃就前往了艺术楼的绘画区域，找到朝枳卯月。
落地窗前，他坐在高架上，正在专心致志地调色。而巨大的半成品油画几乎占据了画室层高的四分之三，他坐在面前小得不可思议。
五彩缤纷的油画颜料填充进原本空白的画布上，依稀看见几栋风格独特的白色建筑物。源铃认出来了，正是星之森的艺术楼。迎接着阳光的洒落，源铃仿佛看见建筑物内走动的学生。
画笔被少年抓在手中，随着他的动作，画板内飘出星星点点的彩色闪光点。在源铃的注视下，这些闪光点构筑成众多不规则的形状，飘飘然飞到了源铃的眼前，又炸成了小烟花。
“好厉害——”源铃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闪光，发现竟然已经凝结成实体，可以清晰地用肌肤感受到闪光的温度。
朝枳卯月的手停在半空，转过头来发现是源铃后，露出了超级明显的嫌弃表情。
“你来做什么？”
“过来与你讨论一下宣传片的工作问题。”源铃开门见山。
朝枳卯月昂起下巴，“可以。”
他将画笔收拾好，取下了其实并没有多少遮挡作用的围裙，又将染上五颜六色油画颜料的衬衫袖子拉上手肘的位置。
在日常生活中无比注重形象的朝枳卯月，在此刻竟然只是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手掌。
清洗完手掌后，朝枳卯月走过来，对源铃说：“去休息层聊，我可不希望我的画室沾染上平民的味道。”
源铃：……
她有些气恼反嘴骂回去，“可惜你这个傲慢的混蛋，现在是我的下属。”
朝枳卯月哽住，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于是只能表情冷飕飕地往前走。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内。
他心中反复酝酿了十几秒，才扯开一个冷冰冰的笑容，“反正距离选拔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向竹下先生证明我比你更适合成为会长。”
“是吗？我可不会轻易认输！”源铃挺胸抬头，自信又坚定地对朝枳卯月说：“到时候，我们就比试一番吧！”
“正有此意。”朝枳卯月再次抬起下巴，显得胸有成竹极了。
下一秒，他皱起眉头，突然向前一步伸出手高举到了源铃的脑袋上。
源铃下意识闭上眼，就听见朝枳卯月说：“小心些，既然是大面积的画作，就应该多请一些人帮忙。”
“啊，十分抱歉！”
源铃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脸上涂满了水彩颜料的学生鞠躬道歉的模样。而在他们的旁边，是长宽高各两米的巨大画板。
“你们应该向她道歉。”朝枳卯月收回手，冷声说道。
两位学生转向源铃，愧疚地鞠躬。
“十分抱歉，我们下次一定会注意，不让画板误伤路人的！”
原来是画板滑落差一点砸到源铃的脑袋。如果不是朝枳卯月及时出手，源铃估计要进医务室了。
心有余悸地摸一摸脑袋，源铃笑着原谅两人，“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了。对了，要给画板的四个角包裹上不会影响颜料的海绵材料哦，这样哪怕砸下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了。”
“好的！十分感谢！”
两个学生手忙脚乱地把画板抬走了，却因为害怕再一次砸到人，于是变成了小碎步挪动，
像是两只刚刚跑到沙滩上的螃蟹，可爱又滑稽。
源铃好笑地看一了会，抬起头对朝枳卯月说：“谢谢！”
“嗯，不用谢。”朝枳卯月别过头，继续往前走。
来到休息层，找到了位置坐下。
朝枳卯月端来一杯咖啡和一杯热奶茶。咖啡是给自己的，热奶茶属于源铃。
“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了。”喝一口咖啡，朝枳卯月说道。
源铃也打算速战速决，从兔子小姐的口袋里拿出昨天晚上的小本本，打开，“关于星之森的特招生制度问题，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星之森毕竟是艺术学校，过分点明特招生制度的特点反而本末倒置。”
朝枳卯月挑了挑眉，等待源铃继续说下去。
“普通部内有特招生。”源铃把本子摊开，挪到了朝枳卯月的眼前，“闪光部同样有特招生。”
朝枳卯月没有看本子，反而将其推回去，“闪光部只有你，也仅会有你一位特招生。”
“这就是我们产生分歧的地方。”源铃说道，“我认为，在我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闪光部特招生！”
眼前的少女斩钉截铁，目光自信而真诚。可朝枳卯月却发出嗤笑，“天方夜谭。你能够入学星之森，不过是因为你的特殊闪光天赋罢了。而在平民中，能够好好使用闪光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
他的笑容更加傲慢和嘲讽，“不过是泯然众人。”
源铃毫不胆怯地直视朝枳卯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那么，星之森内所有的非特招生学生，为什么没有发挥好闪光天赋呢？”
“源铃！”朝枳卯月脸色骤变，几乎是咬牙切齿瞪着源铃，“你是在诡辩！”
源铃正在写作业，闻言稍微回头看一眼，“唔，不错。”
空又换上了另外一顶帽子，“这个呢？”
“也不错。”
无论换了多少种样式，得到的答案都是“还不错”“可以”“我觉得很好”的评价。
白发少年彻底丢下帽子，看着源铃专心致志做作业的模样，勾起恶作剧的笑容，悄悄来到源铃的身后高举双手。
一，二……
“不许恶作剧！我现在要做作业！”源铃头也不回地开口说道。
空浑身一僵，然而泄气地飘到床边，“切！没意思！”
源铃随意敷衍地点点头，“嗯嗯，我没有意思。拜托这位神明大人，请让我把今天的作业做完，再给你做饼干可以吗？”
自从源铃恢复十七年的记忆以后，这位神明大人就彻底摊牌不装了。
从前的祂捏造出了系统和游戏世界的谎言。现在的牠已经自诩源铃的兄长空，隔三差五就要显现在人类的面前假装是源铃的双生哥哥，在事后不厌其烦地把人类的相关记忆隐藏。
不是很明白神明这么做的乐趣是什么，但只要不干涉人类之间的事情，源铃就没打算阻止。
闪光部的文化课压力并不比普通部轻松，何况接近考试，老师们为了让学生们考一个好成绩免不得加大作业量。
源铃到了晚上十点三十分才将所有的作业完成。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源铃可以休息。
她还有委员会的工作没有完成。今日下午的会议中，委员会的成员们出现了明显的意见分歧。身为会长，源铃必须找到可以统一意见的办法。
“历史，制度。”源铃用签字笔在这两个词汇上画上圈圈，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想到解决方案。
她不由得手撑着下巴，长叹一口气。
兔子玩偶靠在台灯边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可爱极了。这是福利院里弟弟妹妹们一起制作送给源铃的玩偶挎包，取名为兔子小姐。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套换洗的小衣服，平时源铃想要拿什么东西，就可以从兔子小姐的口袋里拿。
盯着兔子小姐的眼睛几秒钟，源铃突然晃一晃自己的脑袋，重新陷入对工作的思考。
入学星之森后，源铃先是断断续续地从朋友们的口中了解星之森的建校历史。今天回来的路上，也去了新闻社领取了一份星之森相关报刊。
星之森建校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距今已有七十八年的历史。建校初期前十年，由竹下绘绘里的爷爷出资建立，后面临经营不善倒闭的危机。为了缓解此次危机，竹下爷爷破釜沉舟地朝当初只是社团雏形的浅野家求助。
而当时的浅野家主为了更好地发展社团，也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学校转型。自此，星之森私立高中正式转型为星之森魔法艺术学校。得益于当时优秀的艺术学校不多，星之森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内就成为了艺术界知名学校。
至于特招生制度，则是在十年前才开始施行，五年前完善。依旧是浅野家提出的建议，本意是为了招揽出身平民却能力出众的普通人为家族工作。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过去，特招生制度反而让星之森成为普通人接触艺术的希望。
至于源铃自己，则完全是竹下校长以改革为目的作为先例的“出头鸟”，更是闪光艺术界的第一个显眼包。
“唔……”源铃眯起眼睛思考。
普通人，特招生，闪光部学生……首选可以确认的是每一所艺术学校内都有普通部和闪光部，而只有星之森有特招生。
笔尖停滞，源铃瞪大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我想明白了！”她猛地一个拍桌，“差点钻牛角尖！”
空眨眨眼，飞过来靠近了源铃，低头只看见本子上两个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词汇。
“铃又想到了什么？”
源铃自信一笑，“现在只有想法的雏形，我需要好好完善。到了明天，就要用自己的办法把桐屿和朝枳说服！”
空歪了歪头，摊开两只手耸肩，“诶~你们人类真是喜欢先礼后兵，明明可以直接把他们打服吧。那个叫桐屿的家伙，不久被你揍过一顿吗？”
源铃摆摆手，笑容灿烂又天然，“有些时候，人类的先礼是为了后续做好打架的准备。”
空：“……你们人类真的好奇怪。”
到星期三的早晨，源铃就前往了艺术楼的绘画区域，找到朝枳卯月。
落地窗前，他坐在高架上，正在专心致志地调色。而巨大的半成品油画几乎占据了画室层高的四分之三，他坐在面前小得不可思议。
五彩缤纷的油画颜料填充进原本空白的画布上，依稀看见几栋风格独特的白色建筑物。源铃认出来了，正是星之森的艺术楼。迎接着阳光的洒落，源铃仿佛看见建筑物内走动的学生。
画笔被少年抓在手中，随着他的动作，画板内飘出星星点点的彩色闪光点。在源铃的注视下，这些闪光点构筑成众多不规则的形状，飘飘然飞到了源铃的眼前，又炸成了小烟花。
“好厉害——”源铃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闪光，发现竟然已经凝结成实体，可以清晰地用肌肤感受到闪光的温度。
朝枳卯月的手停在半空，转过头来发现是源铃后，露出了超级明显的嫌弃表情。
“你来做什么？”
“过来与你讨论一下宣传片的工作问题。”源铃开门见山。
朝枳卯月昂起下巴，“可以。”
他将画笔收拾好，取下了其实并没有多少遮挡作用的围裙，又将染上五颜六色油画颜料的衬衫袖子拉上手肘的位置。
在日常生活中无比注重形象的朝枳卯月，在此刻竟然只是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手掌。
清洗完手掌后，朝枳卯月走过来，对源铃说：“去休息层聊，我可不希望我的画室沾染上平民的味道。”
源铃：……
她有些气恼反嘴骂回去，“可惜你这个傲慢的混蛋，现在是我的下属。”
朝枳卯月哽住，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于是只能表情冷飕飕地往前走。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内。
他心中反复酝酿了十几秒，才扯开一个冷冰冰的笑容，“反正距离选拔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向竹下先生证明我比你更适合成为会长。”
“是吗？我可不会轻易认输！”源铃挺胸抬头，自信又坚定地对朝枳卯月说：“到时候，我们就比试一番吧！”
“正有此意。”朝枳卯月再次抬起下巴，显得胸有成竹极了。
下一秒，他皱起眉头，突然向前一步伸出手高举到了源铃的脑袋上。
源铃下意识闭上眼，就听见朝枳卯月说：“小心些，既然是大面积的画作，就应该多请一些人帮忙。”
“啊，十分抱歉！”
源铃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脸上涂满了水彩颜料的学生鞠躬道歉的模样。而在他们的旁边，是长宽高各两米的巨大画板。
“你们应该向她道歉。”朝枳卯月收回手，冷声说道。
两位学生转向源铃，愧疚地鞠躬。
“十分抱歉，我们下次一定会注意，不让画板误伤路人的！”
原来是画板滑落差一点砸到源铃的脑袋。如果不是朝枳卯月及时出手，源铃估计要进医务室了。
心有余悸地摸一摸脑袋，源铃笑着原谅两人，“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了。对了，要给画板的四个角包裹上不会影响颜料的海绵材料哦，这样哪怕砸下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了。”
“好的！十分感谢！”
两个学生手忙脚乱地把画板抬走了，却因为害怕再一次砸到人，于是变成了小碎步挪动，
像是两只刚刚跑到沙滩上的螃蟹，可爱又滑稽。
源铃好笑地看一了会，抬起头对朝枳卯月说：“谢谢！”
“嗯，不用谢。”朝枳卯月别过头，继续往前走。
来到休息层，找到了位置坐下。
朝枳卯月端来一杯咖啡和一杯热奶茶。咖啡是给自己的，热奶茶属于源铃。
“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了。”喝一口咖啡，朝枳卯月说道。
源铃也打算速战速决，从兔子小姐的口袋里拿出昨天晚上的小本本，打开，“关于星之森的特招生制度问题，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星之森毕竟是艺术学校，过分点明特招生制度的特点反而本末倒置。”
朝枳卯月挑了挑眉，等待源铃继续说下去。
“普通部内有特招生。”源铃把本子摊开，挪到了朝枳卯月的眼前，“闪光部同样有特招生。”
朝枳卯月没有看本子，反而将其推回去，“闪光部只有你，也仅会有你一位特招生。”
“这就是我们产生分歧的地方。”源铃说道，“我认为，在我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闪光部特招生！”
眼前的少女斩钉截铁，目光自信而真诚。可朝枳卯月却发出嗤笑，“天方夜谭。你能够入学星之森，不过是因为你的特殊闪光天赋罢了。而在平民中，能够好好使用闪光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
他的笑容更加傲慢和嘲讽，“不过是泯然众人。”
源铃毫不胆怯地直视朝枳卯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那么，星之森内所有的非特招生学生，为什么没有发挥好闪光天赋呢？”
“源铃！”朝枳卯月脸色骤变，几乎是咬牙切齿瞪着源铃，“你是在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