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细碎光斑投在蓝鳍金枪鱼腹的霜降纹路上，姜舒雅捏着黑金漆筷的手指微微发颤。雪松香气在喉间凝成细小的钩，她听见金属勺磕在骨瓷盘上的清响，像谢昭珩惯用的暗号。
“姜同学对刺身刀工有研究？”他忽然提高音量，咖啡杯在料理台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正在片鲷鱼的厨师长闻声抬头，姜舒雅后退半步，那道落在自己腰后的阴影暴露在水晶灯下。
谢昭珩的领带夹在转身时蹭过冷藏柜，鎏金银杏叶暗纹在玻璃上拖出流星般的轨迹。姜舒雅用虎口抵住他塞来的玻璃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交错的倒影。
“上周你的物理竞赛笔记...”她将声音压进料理台制冷机的嗡鸣里，余光瞥见法式酥皮浓汤区飘来的视线，“放在击剑室第三排书架。”
谢昭珩忽然俯身，银匙擦着她耳垂舀起一勺山葵泥。远处传来餐车轱辘碾过大理石地板的声响，他借势将某个冰凉物件滑进她围巾褶皱。
松木香骤然抽离的瞬间，姜舒雅手背溅上一滴冰镇梅酒。她看着那抹修长身影穿过意大利餐区，黑色校服外套掠过勃艮第红酒炖牛肉的铜锅，在蒸汽升腾处化作水墨般的残影。
“舒雅！”小同桌举着淋满松露酱的牛排挤过来，背着Gucci包的穗子扫过冷藏柜，“谢昭珩怎么在日料区？”
银叉戳破温泉蛋的脆响截断话音。姜舒雅用拇指摩挲着杯壁残留的温度，瞥见穹顶投影钟显示12:30。暖橘光晕漫过她锁骨下方未愈的抓痕。
甜品区忽然掀起小小的骚动。林诗玥提着星空渐变色的爱马仕餐盒出现，校服裙摆扫过马卡龙塔时带落几片可食用金箔。谢昭珩恰好在此时停在现磨咖啡机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双倍浓缩”键上。
姜舒雅来到甜品区，玻璃甜品柜的雾气正攀上「每日限定20份」的鎏金告示牌。料理社特供的南瓜舒芙蕾在冷藏灯下泛着暖光，表层糖霜裂纹宛如哥窑开片。“我们的直播观众都等半小时了！”穗子旁边戴VCA四色金手链的女生将手机支架抵在冷藏柜上，镜头扫过她刻意摆在C位的爱马仕康康包。身后举着补光灯的跟班突然踉跄，Gucci马蒙包撞翻了餐车上的枫糖浆瓶。粘稠金液即将漫向贫困生助餐区时，姜舒雅用银叉挑起冰桶里的雕花模具。冻硬的枫叶形黄油精准截住糖浆流向，在柚木桌面划出一道琥珀色弧线。“小心滑倒。”她将黄油放回骨瓷碟，碟底与桌布暗纹恰好形成校徽图腾。
穿实验服的男生突然插入队伍：“料理社要征用最后两份舒芙蕾做分子料理示范。”他抖动的申请表上，指导老师签名处洇着未干的墨迹——那是姜舒雅在书法社见过的仿宋体练习稿。“秋季菜单补充条款第七条。”姜舒雅用甜品勺轻敲菜单扉页，亚麻纸震颤惊飞了落在窗台的灰斑鸠，“科研用途需提前三个工作日备案。”她忽然倾身看向男生袖口，“二氧化硅粉末遇水生成硅酸，会腐蚀铂金表链。”
男生猛地缩回戴百达翡丽的手腕，后撤时撞翻了助餐区的立牌。姜舒雅扶正「勤工俭学取餐处」标牌，指尖掠过新生餐盘边缘——那里有道与贝贝南瓜编号相同的刻痕。后厨帘幕突然被液氮白雾冲开，料理社长举着冻裂的玻璃碗冲出：“谁换了我们的食品级液氮？”他实验袍下露出半截阿玛尼高定衬衫，与贫困生磨损的帆布鞋形成讽刺对照。
她将舒芙蕾推给角落新生，瓷盘与金属桌沿碰撞出C大调音准。看见女孩校服第二颗纽扣的缝线针脚。
姜舒雅拿好食物后，就去找茉莉了。选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天气不错嗮嗮太阳也好。
随后谢昭珩和孟西洲坐在她们隔壁桌。
银筷在瓷盘上敲出清响，姜舒雅舀了勺海胆蒸蛋递进嘴里。
孟西洲把校服衬衫袖口卷到肘间时，食堂穹顶的日光正斜切过他腕骨。
谢昭珩用银叉戳破温泉蛋的瞬间，蛋黄如熔金淌过黑松露鹅肝，他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露出里面挺括的雪纺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别着枚铂金猫头鹰胸针，是姜舒雅送他的礼物。
“绝育手术比喝酒刺激多了。”孟西州突然开口，舀了勺鱼子酱抹在法棍上。他天生眼尾微垂，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厌世感，此刻被食堂落地窗滤过的秋阳镀上金边，倒显出几分神龛里菩萨相的悲悯。谢昭珩把剔净刺的银鳕鱼拿给姜舒雅，金属叉尖划过骨瓷盘“雪团踹翻三瓶麻醉剂。”
“养着养着就养熟悉了”姜舒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谢昭珩。
“我家的猫都没有这么大反应”孟西洲摇头。
姜舒雅抿了口温水轻笑。她将马尾编成慵懒的鱼骨辫，发尾系着的雾蓝丝带随动作扫过谢昭珩手背。窗外银杏叶扑在窗户上，茉莉这个圆脸姑娘正努力用银匙与勃艮第蜗牛搏斗，指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斑。
“所以这是爱的勋章？”茉莉鼓起勇气指了指孟西洲被抓的印记。男生“哈哈”笑起来，觉得姜舒雅的这个同桌讲话挺有趣的。
……
姜舒雅推开教室门时，秋阳正从百叶窗漏进来，在米白色地砖上烙下斑驳的光影。脖颈间的项链发烫，她低头看到锁屏亮起的消息。
「叮——」
手机有信息传来。
姜舒雅解开围巾时，余光瞥见锁屏上跳出的消息提示——放学去咖啡厅吗，新出了树莓系列的蛋糕和奶茶。谢昭珩补了张照片：缀满紫藤的玻璃房子氤氲在暮色里，橱窗摆着淋了巧克力酱的树莓塔。
“行”姜舒雅回复到。
下午的课就这么过去了。
暮色漫过明德中学的鎏金校门时，姜舒雅正倚在老师办公室落地窗前读讯息。因为家里面种的花有些枯萎，来请教园林老师。霞光将手机屏幕染成蜜桃色，谢昭珩发来的照片是校外一家隐蔽咖啡厅，缀满紫藤的玻璃房子——“莓颂”的烫金Logo旁标注着今日限定：树莓白巧锡兰红茶。
她给谢昭珩发了个OK，和老师道别后前往校外的咖啡厅指尖抚过颈间微微发烫的项链。此刻正随着脚步轻叩锁骨，像无声催促的秒针。
——
“咖啡厅”的铜铃在六点三刻响起。姜舒雅推开雕花玻璃门的瞬间，树莓的酸甜气息裹着大提琴音漫过脚尖。谢昭珩坐在二楼临窗的孔雀蓝丝绒沙发上，袖口挽起露出新换的伯爵Polo系列腕表，金属表链折射的光斑落在他正在擦拭的银匙上，看见正在往锡兰红茶里加方糖。
隐蔽的咖啡厅，大多都是上班族或者来打卡的人。
“迟了二十三分钟。”他推过鎏金蛋糕架，三层瓷盘里躺着裹满糖霜的树莓。他叩了叩镂空雕花的黄铜桌沿，面前鎏金三层架摆着缀满鲜果的慕斯蛋糕。姜舒雅摘掉围巾，发间的香惊醒了沉睡在瓷碟里的马卡龙：“我找老师有事情。”
水晶吊灯突然调亮，穿三件套西装的侍应生推来餐车。有一杯树莓气泡水在郁金香杯中翻涌碎金，谢昭珩接过银壶斟茶时，袖扣擦过姜舒雅的手链：“尝尝这个，树莓白巧慕斯还没上。”
酥皮挞裂开的瞬间，暗红色果浆涌上青瓷盘。姜舒雅舀起浸过玫瑰露的树莓。
“听说你要跟谢叔叔做项目？”她咬开酥皮挞时，暗红果浆涌上骨瓷盘。谢昭珩擦拭银匙的动作顿了顿，金属光泽映出他微蹙的眉峰：“暂时跟着学点东西。”
“树莓白巧锡兰红茶，你们的餐齐了。”侍应生说。
两人向对方点头表示。
落地窗外飘来手风琴声，穿碎花裙的驻唱歌女正在唱《La Vie En Rose》。姜舒雅忽然想起去年初雪夜，他们窝在私人影院看《海上钢琴师》。当时谢昭珩说1900不是不敢下船，是怕弄脏了心里那片海。
“要不要再刷一遍那部电影？”她戳着某个开始融化的马卡龙，“突然想听斗琴那段。”谢昭珩轻笑时喉结滚动，像极了影片里摇晃的红酒：“这次记得带够纸巾。”
树莓白巧慕斯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姜舒雅忽然按住锁骨间的项链。戒指吊坠背面刻着的坐标开始发烫。此刻正随着咖啡厅流淌的爵士乐，在她皮肤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不停在脑海里回忆每一帧的细节。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期待。姜舒雅拿起一片马卡龙，轻轻咬了一口：“嗯，还是今早的马卡龙比较好吃。”
她拿起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树莓白巧慕斯，送入口中。细腻的慕斯在舌尖化开，树莓的酸甜与白巧克力的浓郁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勾起了她的味蕾。姜舒雅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一丝惊喜：“哇，这个味道还不错呢！酸酸甜甜的，和奶茶的感觉完全不同，但也很特别。”
姜舒雅又喝了一口树莓白巧锡兰红茶，茶香在口中弥漫，与慕斯的味道相得益彰。她轻轻点头：“确实很搭，这个组合也很棒。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下这家的品味了。”
“姜同学对刺身刀工有研究？”他忽然提高音量，咖啡杯在料理台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正在片鲷鱼的厨师长闻声抬头，姜舒雅后退半步，那道落在自己腰后的阴影暴露在水晶灯下。
谢昭珩的领带夹在转身时蹭过冷藏柜，鎏金银杏叶暗纹在玻璃上拖出流星般的轨迹。姜舒雅用虎口抵住他塞来的玻璃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交错的倒影。
“上周你的物理竞赛笔记...”她将声音压进料理台制冷机的嗡鸣里，余光瞥见法式酥皮浓汤区飘来的视线，“放在击剑室第三排书架。”
谢昭珩忽然俯身，银匙擦着她耳垂舀起一勺山葵泥。远处传来餐车轱辘碾过大理石地板的声响，他借势将某个冰凉物件滑进她围巾褶皱。
松木香骤然抽离的瞬间，姜舒雅手背溅上一滴冰镇梅酒。她看着那抹修长身影穿过意大利餐区，黑色校服外套掠过勃艮第红酒炖牛肉的铜锅，在蒸汽升腾处化作水墨般的残影。
“舒雅！”小同桌举着淋满松露酱的牛排挤过来，背着Gucci包的穗子扫过冷藏柜，“谢昭珩怎么在日料区？”
银叉戳破温泉蛋的脆响截断话音。姜舒雅用拇指摩挲着杯壁残留的温度，瞥见穹顶投影钟显示12:30。暖橘光晕漫过她锁骨下方未愈的抓痕。
甜品区忽然掀起小小的骚动。林诗玥提着星空渐变色的爱马仕餐盒出现，校服裙摆扫过马卡龙塔时带落几片可食用金箔。谢昭珩恰好在此时停在现磨咖啡机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双倍浓缩”键上。
姜舒雅来到甜品区，玻璃甜品柜的雾气正攀上「每日限定20份」的鎏金告示牌。料理社特供的南瓜舒芙蕾在冷藏灯下泛着暖光，表层糖霜裂纹宛如哥窑开片。“我们的直播观众都等半小时了！”穗子旁边戴VCA四色金手链的女生将手机支架抵在冷藏柜上，镜头扫过她刻意摆在C位的爱马仕康康包。身后举着补光灯的跟班突然踉跄，Gucci马蒙包撞翻了餐车上的枫糖浆瓶。粘稠金液即将漫向贫困生助餐区时，姜舒雅用银叉挑起冰桶里的雕花模具。冻硬的枫叶形黄油精准截住糖浆流向，在柚木桌面划出一道琥珀色弧线。“小心滑倒。”她将黄油放回骨瓷碟，碟底与桌布暗纹恰好形成校徽图腾。
穿实验服的男生突然插入队伍：“料理社要征用最后两份舒芙蕾做分子料理示范。”他抖动的申请表上，指导老师签名处洇着未干的墨迹——那是姜舒雅在书法社见过的仿宋体练习稿。“秋季菜单补充条款第七条。”姜舒雅用甜品勺轻敲菜单扉页，亚麻纸震颤惊飞了落在窗台的灰斑鸠，“科研用途需提前三个工作日备案。”她忽然倾身看向男生袖口，“二氧化硅粉末遇水生成硅酸，会腐蚀铂金表链。”
男生猛地缩回戴百达翡丽的手腕，后撤时撞翻了助餐区的立牌。姜舒雅扶正「勤工俭学取餐处」标牌，指尖掠过新生餐盘边缘——那里有道与贝贝南瓜编号相同的刻痕。后厨帘幕突然被液氮白雾冲开，料理社长举着冻裂的玻璃碗冲出：“谁换了我们的食品级液氮？”他实验袍下露出半截阿玛尼高定衬衫，与贫困生磨损的帆布鞋形成讽刺对照。
她将舒芙蕾推给角落新生，瓷盘与金属桌沿碰撞出C大调音准。看见女孩校服第二颗纽扣的缝线针脚。
姜舒雅拿好食物后，就去找茉莉了。选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天气不错嗮嗮太阳也好。
随后谢昭珩和孟西洲坐在她们隔壁桌。
银筷在瓷盘上敲出清响，姜舒雅舀了勺海胆蒸蛋递进嘴里。
孟西洲把校服衬衫袖口卷到肘间时，食堂穹顶的日光正斜切过他腕骨。
谢昭珩用银叉戳破温泉蛋的瞬间，蛋黄如熔金淌过黑松露鹅肝，他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露出里面挺括的雪纺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别着枚铂金猫头鹰胸针，是姜舒雅送他的礼物。
“绝育手术比喝酒刺激多了。”孟西州突然开口，舀了勺鱼子酱抹在法棍上。他天生眼尾微垂，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厌世感，此刻被食堂落地窗滤过的秋阳镀上金边，倒显出几分神龛里菩萨相的悲悯。谢昭珩把剔净刺的银鳕鱼拿给姜舒雅，金属叉尖划过骨瓷盘“雪团踹翻三瓶麻醉剂。”
“养着养着就养熟悉了”姜舒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谢昭珩。
“我家的猫都没有这么大反应”孟西洲摇头。
姜舒雅抿了口温水轻笑。她将马尾编成慵懒的鱼骨辫，发尾系着的雾蓝丝带随动作扫过谢昭珩手背。窗外银杏叶扑在窗户上，茉莉这个圆脸姑娘正努力用银匙与勃艮第蜗牛搏斗，指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斑。
“所以这是爱的勋章？”茉莉鼓起勇气指了指孟西洲被抓的印记。男生“哈哈”笑起来，觉得姜舒雅的这个同桌讲话挺有趣的。
……
姜舒雅推开教室门时，秋阳正从百叶窗漏进来，在米白色地砖上烙下斑驳的光影。脖颈间的项链发烫，她低头看到锁屏亮起的消息。
「叮——」
手机有信息传来。
姜舒雅解开围巾时，余光瞥见锁屏上跳出的消息提示——放学去咖啡厅吗，新出了树莓系列的蛋糕和奶茶。谢昭珩补了张照片：缀满紫藤的玻璃房子氤氲在暮色里，橱窗摆着淋了巧克力酱的树莓塔。
“行”姜舒雅回复到。
下午的课就这么过去了。
暮色漫过明德中学的鎏金校门时，姜舒雅正倚在老师办公室落地窗前读讯息。因为家里面种的花有些枯萎，来请教园林老师。霞光将手机屏幕染成蜜桃色，谢昭珩发来的照片是校外一家隐蔽咖啡厅，缀满紫藤的玻璃房子——“莓颂”的烫金Logo旁标注着今日限定：树莓白巧锡兰红茶。
她给谢昭珩发了个OK，和老师道别后前往校外的咖啡厅指尖抚过颈间微微发烫的项链。此刻正随着脚步轻叩锁骨，像无声催促的秒针。
——
“咖啡厅”的铜铃在六点三刻响起。姜舒雅推开雕花玻璃门的瞬间，树莓的酸甜气息裹着大提琴音漫过脚尖。谢昭珩坐在二楼临窗的孔雀蓝丝绒沙发上，袖口挽起露出新换的伯爵Polo系列腕表，金属表链折射的光斑落在他正在擦拭的银匙上，看见正在往锡兰红茶里加方糖。
隐蔽的咖啡厅，大多都是上班族或者来打卡的人。
“迟了二十三分钟。”他推过鎏金蛋糕架，三层瓷盘里躺着裹满糖霜的树莓。他叩了叩镂空雕花的黄铜桌沿，面前鎏金三层架摆着缀满鲜果的慕斯蛋糕。姜舒雅摘掉围巾，发间的香惊醒了沉睡在瓷碟里的马卡龙：“我找老师有事情。”
水晶吊灯突然调亮，穿三件套西装的侍应生推来餐车。有一杯树莓气泡水在郁金香杯中翻涌碎金，谢昭珩接过银壶斟茶时，袖扣擦过姜舒雅的手链：“尝尝这个，树莓白巧慕斯还没上。”
酥皮挞裂开的瞬间，暗红色果浆涌上青瓷盘。姜舒雅舀起浸过玫瑰露的树莓。
“听说你要跟谢叔叔做项目？”她咬开酥皮挞时，暗红果浆涌上骨瓷盘。谢昭珩擦拭银匙的动作顿了顿，金属光泽映出他微蹙的眉峰：“暂时跟着学点东西。”
“树莓白巧锡兰红茶，你们的餐齐了。”侍应生说。
两人向对方点头表示。
落地窗外飘来手风琴声，穿碎花裙的驻唱歌女正在唱《La Vie En Rose》。姜舒雅忽然想起去年初雪夜，他们窝在私人影院看《海上钢琴师》。当时谢昭珩说1900不是不敢下船，是怕弄脏了心里那片海。
“要不要再刷一遍那部电影？”她戳着某个开始融化的马卡龙，“突然想听斗琴那段。”谢昭珩轻笑时喉结滚动，像极了影片里摇晃的红酒：“这次记得带够纸巾。”
树莓白巧慕斯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姜舒雅忽然按住锁骨间的项链。戒指吊坠背面刻着的坐标开始发烫。此刻正随着咖啡厅流淌的爵士乐，在她皮肤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不停在脑海里回忆每一帧的细节。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期待。姜舒雅拿起一片马卡龙，轻轻咬了一口：“嗯，还是今早的马卡龙比较好吃。”
她拿起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树莓白巧慕斯，送入口中。细腻的慕斯在舌尖化开，树莓的酸甜与白巧克力的浓郁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勾起了她的味蕾。姜舒雅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一丝惊喜：“哇，这个味道还不错呢！酸酸甜甜的，和奶茶的感觉完全不同，但也很特别。”
姜舒雅又喝了一口树莓白巧锡兰红茶，茶香在口中弥漫，与慕斯的味道相得益彰。她轻轻点头：“确实很搭，这个组合也很棒。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下这家的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