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个女人?”

    说话间,席沐寒纤细的指尖已经不着痕迹地抵住萧月的脖颈动脉,指腹所触及的地方正鲜活的跳动着。

    她是退步了,甚至是退化了,但唬人还是有一套。

    席沐寒怀里是急得马上要对她膝盖蹭出火星子的席承,旁边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半下海女子。

    心里低骂,真是——绝配。

    想到这一句,席沐寒在心里不屑地呸了几声。

    多体验,总会遇见好玩儿的事儿,反正除了生死之外,全都是小事了。

    席沐寒拍拍席承那张乱七八糟还掩不住精致的脸蛋儿,眼尾露出没有温度的笑意。

    隔着围巾,捂得严实,萧月拿不准席沐寒的危险度,心里一步步打退堂鼓。

    看席沐寒的手法,这会儿,连放手一搏的心态也没了。

    “不不不不不是,”萧月瞥了一眼席沐寒的手,赶紧松开,装作镇定,又说一遍:“爷,小月真卖艺不卖身,您若是逼我,我,我还不如就死在这里。”

    他旁边这男人虽然极其好看,但脾气好像极其不好惹,而且这位……找死穴的动作悠闲自得,有可能是练家子或者懂医学部分……要是真在过程中翻脸,她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别没得手就算了,还惹一身事端。

    萧月不再藏手里的东西,掏出银色尖锐的刀子抵住自己咽喉,离两个人远出一步。

    “你至少得哭狠点儿才像宁死不屈。”看出萧月的装腔作势,席沐寒不在意的说,手里继续揉着头发,轻轻旋转着圈儿。

    打着璇儿,席承身上的皮肤已经粉透了,意识比刚才还迷糊,哼哼的说话听不清说得是什么内容,只是席沐寒提起自己的名字之后,会讨好的在席沐寒膝盖上乱蹭。

    席沐寒改为双手托着他的脸,把他脑袋挪到餐桌上,下巴搁在上面,可以让人看得清楚。

    “你看看,这模样,你不吃亏。”席沐寒对萧月说。

    萧月知道这人人高马大的长得好看,但之前并没仔细观察过,注意力都在两个人的那布袋子里的钱上。

    现在席沐寒让她看。

    这一看,果真移不开眼睛了。

    想到生死不明的弟弟,想到自己漂浮不定的未来,社会大换血一年比一年规矩多,要这么等下去,难道还要她再等个半年吗?

    见萧月奇怪的表情,席沐寒皱起眉。

    席沐寒不喜欢萧月这个反应。

    但她很快摘除掉自己的不对劲情绪,透过萧月那双眼睛,用肯定的语气对萧月说:“你陪他一晚,给你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对于现在的七零年代来说,是普通人三年的工资了。

    席沐寒从前爱财,花钱谨慎,这几年经历这些个事,一个打破了她的唯物主义,一个就是改了她爱财的毛病。

    虽然爱财并不是什么坏毛病。

    “你要是不愿意——”

    席沐寒掏出十张满钞,捏住席承的一绺子头发转啊转。

    这些钱是席承在小别墅里面翻出来的小金条换来给她的,让她随便用。席沐寒想,既然没主,那就理所应当都带走了。

    没等接下来的话说出口,萧月脚下花裙一晃,就来到席沐寒面前,贴近她的手,立刻把五张钞票抓进手心。

    然后绕到席承身边,搀着他的胳膊,用力把席承从地上拉起来。

    “谢谢爷。”这足够她把弟弟买回来,这是她在这儿待上半年都没等到的数额啊。

    真是,见钱眼开。

    席沐寒心里不爽,说不清是哪里不对,不过她觉得她做的决定这些行为总是没错,站起身,拽掉席承身上的小布包,就要给他们腾地方。

    她可没有看活春宫的习惯。

    走了一步,小布包的另一头肩带绷得紧紧。

    席承本来跪得好好的,迷迷糊糊抱着想抱的人了,找个舒服的姿势想做些什么,又听到那人好像要把他卖掉,刚站起一半就感觉身上的小包被人取走,席承睁开带着雾气的眼,死死拽着带子,就见那让他开心的人现在要走。

    “你不要我了?”

    席承模模糊糊问了句,抱怨席沐寒为什么卖了他。

    “我就值一百块?你跟我说过,你以前那支枪,都值三百块!我就一百块!一百块你就把我给卖了?!”席承委屈不打一处来,而现在,席沐寒就是那个卖了狗,连狗链子都不留给他的主子。

    席承猛地站起身,挥开扶着她的萧月,死死拽着肩带另一头,眼眶通红地大声质问,席沐寒赶紧上去捂住席承的嘴巴。

    “你闭嘴!”

    想让楼里的人听见了去报官吗!

    “呜呜,主人,”席承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双臂箍的用力,恨不能揉进他身体里,席沐寒讨厌席承的眼泪,同时对他的眼泪无可奈何,正思索下步该怎么做的时候,本来好心给席承下火的火烧到了席沐寒自己身上。

    几步抵到床榻边的雕花上,硌得席沐寒脊背生疼,下意识闷哼一声,这一声倒好,席承听到更是来劲了,把席沐寒整个人抱在怀里,脚下悬了空。

    席承感觉热得快要烧干了一样,极其需要水源,而面前的人,就是能解他渴的人。

    这么想着,席承舔了舔席沐寒的手心,席沐寒浑身炸毛了一般,立刻松开手,没想到接下来席沐寒下巴处的围巾被席承叼到一边,嘴唇一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来,唇齿间多了湿滑的什么。

    “!!!席、”不开口还好,开了口子就收不住了。

    席沐寒瞪大了眼,被席承压制的动弹不得,额角细细密密地冒出汗珠,溻湿了围巾,眼前是席承放大的脸,整个人的精神力都要被眼前的人吮吸殆尽,下面明显有什么东西戳到了她的肚子。

    这个怪物疯狗!

    怪物是真的变成疯狗了。

    席沐寒推不开席承,身后退无可退,想办法把席承往外推,席承却以为她在逗弄他,唇舌探吸的更来了劲,想要把这段时间折磨他的代价全都拿走一样,想要搅得席沐寒天翻地覆。

    遗留在席承嘴里的花酒还有些甜腻的味道,热腾腾的气息扑得席沐寒发晕,身体慢慢变得奇怪起来,熟悉的感觉忽然让她想起一个人。

    温暖的房间里熏着银炭,一点也不冷了,席承手忙脚乱想要剥掉席沐寒身上的阻碍物,可是越着急越扯不开。

    席沐寒觉得不能这么下去,用了力气狠狠在舌头上咬了一口。

    这个力度对于席承来说不算重,并没有觉得吃痛,席承停下来,奇怪地眨眨眼。

    这间隙,席沐寒歪了歪头,看到萧月愣愣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惊得小嘴微张,手里抓着的钞票都没来得及收好。

    “看什么看,出去,”席沐寒没好气地呵斥她。

    萧月回过神来,颔了颔首,小碎步跑到门口。她要快点儿离开这儿,去找她弟弟。

    “等等。”

    担心疯狗再含住她不放,席沐寒找了个稍微舒适些的角度,露出半截麦色偏白的下巴,搁在席承肩膀上,对着门口停住的萧月说:“去买两套上等的冬装,明天一早送来,爷就再给你一百块。”

    “还有,为了你兄弟,管好你的嘴。”

    萧月放松的心再次提到喉咙,双目猩红。

    “你到底是谁?!”

    “听话,我也许会告诉你。”

    席沐寒冲她一笑,“别耍小聪明。”

    萧月攥紧了手。

    这边人一走,席承赌气不满地哼哼两声,又扑上去啃咬。

    想到那一百块,席承心里难过得喘不过气。

    席沐寒活动了脖颈,摘掉遮挡住头发的围巾,掉落在席承的脚边,一头长发披散开,露出本来的面容。

    比席承更像妖孽,更像怪物。

    席沐寒抚着席承的后背,触感有些烫手,和之前亲密的相处不一样,还有些别扭。

    她问:“会自己解决吗?”

    席承迷糊,“解决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全蹭到席沐寒身上,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席承迷糊的听着,依靠本能的缠住怀里的人。

    “姐姐,主人……我难受……帮帮我……求你……”

    席沐寒晃晃脚尖,黑着一张脸,凌厉的眼里少见的有些局促,在席承着急又期许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心想,也不多他一个。

    席沐寒下巴搁着,脑袋一歪,贴近席承的耳朵,对他下了命令。

    “去床上。”

    得了准许,席承开心极了。席沐寒能看得出来,因为就在她刚妥协出这句话时,许久不见的耳朵冒了出来,吸引着席沐寒的视线。

    确实想念这双手感很好的耳朵。

    以前每次摸这双耳朵尖儿,席承都会脸红。

    席沐寒双手慢慢往上,捉住席承头发里的那双软乎乎的黑漆漆耳朵,揉了一下。

    彻底……停不下来了。

    席承根本没给席沐寒后悔的时间,荒唐到昏黄的灯盏因开得太久而滋滋啦啦,外头的音乐渐渐大起来,走廊上开始有客人走动的声音。

    席沐寒几度喊停,席承像是听不到。

    第一次没有经验,还要席沐寒哄着安慰着;第二次第三次发了狂,一下一下撞进席沐寒这个冷冰冰的心里;再后来,席沐寒被席承身上浓郁的求偶异香淹没,昏头转向的求饶。食髓知味的席承根本不肯停。

    直到席沐寒终于承受不住,无意识地念了一句——

    “林平,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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