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你笑场了。】
不过，男主你终于支楞起来了，依它看，胜利的曙光近在前方。
男主终于找到了克制女配的方法，不再被吊起来打。
朝瑶：？
笑谁呢？
她反应够快，瞬间收回，再度进入专业状态，只视线微不可察地上移三分，满目深情道：“就不爱你了么！”
“我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你的！”
不行，这面具太好笑，她忍不住。
谢灵徽：？你确定不是说错了吗？
什么不会放弃我，根本就是不会放过我好不好！
他微微弯低身子，向朝瑶靠去，不错过她的每寸表情变化。
两个人的头越来越近，近到要贴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熟悉的酸软微麻感觉又出现在体内，沿着血管四处窜爬。
【？】系统：【男主在做什么？】
你是女主的好吗！
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朝瑶：“不知道，”她微顿：“你说，他不能看上我了吧？”
【那他真是饿了。】
朝瑶：“？？”
你等着。
系统力证不可能是爱情，从男主是否拥有受虐癖到朝瑶的所作所为，全部分析个遍。
朝瑶也分析：“有没有可能，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被人污泥过，生活中更是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无上珍宝，日日恭维，所以他见了我这种女子，几次接触下，被我深深吸引，喜欢上了我的内在灵魂。”
系统失神：【那我就当场电死你，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说着，身上亮起耀眼火光。
朝瑶：“……”
她不逗系统了。
谢灵徽愈靠愈近，朝瑶回到现实，瞧着不断凑近的熟悉老脸，深思一瞬。
这就是，悖德文学和替身文学的感觉吗？
她此生最恨的人顶着她最爱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步步紧逼，誓要报仇。
“你知道，你今日的话代表什么吗？”谢灵徽语气轻微，表情复杂。
他顶的可是沈掌门的脸。
她对着这张脸，还能下得去嘴！？
朝瑶泫然欲泣：“欺师灭祖吗？我不在乎，我已经足够声名狼藉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的心！而且，我是来加入你和曲姑娘的爱情里的，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她愿意和曲挽檀共同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谢灵徽：“？”
不愿回想的事在脑中疯狂划过，某段刻意被压抑的回忆重新翻涌升腾，想忽略都难。
这话，朝瑶之前说过，在清风亭，他邀曲挽檀赏星河之日。
朝瑶越来越入戏：“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将她让给我，我保证我们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眼——”
【朝、瑶！】系统显然历练了出来，迅速打断，声调飞扬，颇有破音之嫌：【我提醒你，下个剧情点马上要开始，如果你想你的白月光好的话——】
朝瑶：“……”
朝瑶麻麻的：“你要知道，我今日是为了白月光才屈服的。”
【你为黑日光屈服我都不管。】
系统同样麻麻的：【我只想完成任务。】
朝瑶停顿一息，再回神，正与谢灵徽对视。
朝瑶：呃，让她想想，怎么把事情圆回来。
“刚刚我说的——”
谢灵徽打断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蹙眉：“我和曲姑娘间并无——”
“都不重要！”朝瑶插/入：“我今日来找你，是另有一事，我刚问过挽檀。”
朝瑶：“她过两日要去参加燕家寿宴，我想陪她一起回去，你，”她上前半步，两人间再度恢复原先距离，深情注视：“愿意陪我们去吗？”
说完，也不给谢灵徽反应时间，转身离去。
明天她带曲挽檀再来一次。
这段时间，就留给谢灵徽。
他但凡对白月光上些心，就该私下查查燕家寿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变奸诈了，现在不给她原著了，要给也只给笼统情节。
谢灵徽：“……”
他准备再找条蚯蚓，看看能不能劈成八十八段。
-
【地点：燕家寿宴】
【燕家与曲家乃是旧交，此次燕家家主贺寿，特办百族大比，请曲挽檀前去，在那处等待她的，是燕家家主的次子，燕长青。】
朝瑶看着脑中浮现的剧情，消化了下。
燕长青，是燕家的次子，天赋极高，极得家族看重，这些年来，隐有反压长兄之意。
就连道号，起的都比兄长早。
一般情况下，只有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方可以道号示人。
就连沈掌门和衣玉衫，如今最强的两大战力，也是三十余岁，方定下。
而朝瑶、曲挽檀、谢灵徽三人，通通未有。
虽不知其实力如何，但心性，怕是弱了些。
他的兄长，名叫燕长白，早些年也是蜀山弟子，只是在成亲后，选择了回归燕家，而他的妻子，正是他同一师门下的六师妹。
原著对此段的描写尤为细致。
因为燕长青当下的心之所向，正是他长嫂的妹妹，对其一见钟情，发誓此生非她不娶，在当时，是一段众人交口称赞的良缘。
但一切，都在白月光去后，发生了变化，引生出无数滔天风波。
朝瑶等了等，见系统真的不再说，不禁问：“还有呢？”
后来呢？
发生了什么？
系统省略过程，只说结果：【百族大比上，你的白月光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羞辱。燕长青不明所以，突然放弃爱人，对她的公开求爱行为，更是将她架在火上炙烤。】
【而这，正符合原著里关于白月光的一段核心描述——男主爱她，男配们也爱她，尽管这份爱，给她带来了无限痛苦。】
朝瑶不解：“不顾个人意愿强加在身上的爱，也配叫爱？”
想想拳头就硬了，好吗！
那是不是她翻身做蜀山掌门，掌门不同意，她就可以肆意对掌门做悖逆人伦之举，而不犯错啊？
“还有，他道号不应该叫鹏飞，明明朋飞更适合他。”
系统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朝瑶锐评：“他不配有鸟。”
【宿主你——咯咯咯咯咯。】
笑死鸡了。
-
次日，朝瑶、谢灵徽齐齐坐在曲挽檀对面，虽然隔了相当一段距离，但开口皆是一个意思。
朝瑶：“我想和你一同去燕家。”
谢灵徽：“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大有曲挽檀不答应，他们就不肯走之意。
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的曲挽檀：“……？”
昨日朝瑶来找她，她彼时刚收到曲家传讯音符，她不想回去，但音符里字字句句都是胁迫。
她还没想好。
她盯着传音灵符发呆，发现不知何时，朝瑶已来，问她怎么了。
她犹豫稍许，和盘托出。
她本不是多言之人，可面对朝瑶，她不知为何，却想表露心声。
许是因为在对方面前，不用隐藏自己。又或许是，每一句，都能得到认真回应。又或许，是朝瑶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全然依赖。
曲挽檀本来只讲要离开蜀山一些时日。
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挽檀！你说过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抛下我的。”朝瑶翻过原著，就下定决心，她就是赖在曲挽檀身上，她也要赖去。
她要会会那群傻逼。
朝瑶说完，视线瞥向谢灵徽，二人飞速间完成了眼神沟通。
朝瑶让他说话。
谢灵徽眉梢轻挑，终于有扳回一局之感。
反正他能将朝瑶带进去就是。一张请帖，他还是要的到的。
不过两相比较，他还是更想和曲挽檀结伴而去。
曲挽檀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生怕他们旧仇未去，又添新仇，时间长了，她多少能感觉到眼前两人并不似表面般和谐。
随着她一声“好”，两人齐齐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一前一后向主峰走去。
朝瑶离山，要向掌门汇报请示。
-
蜀山主峰。
沈掌门和朱长老本闲来吃茶，这一刻，他们没有商讨蜀山中事，也没有交流近来修行心得。
因为沈掌门难得没有心思。
他想静静。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尤其是朝瑶，听说最近与谢灵徽走得很近，经常鬼鬼祟祟地跑到他山头，去的时间还不长，根本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他委婉问过，朝瑶说她只是顺路。
沈掌门：“……”
家明明住城东，但非要去城西的顺路吗？
他再探，发现，谢灵徽和曲挽檀走得也颇近，还约过曲挽檀去清风亭。
沈掌门当时就觉一股气堵在了奇经八脉，清风亭是做什么的地方，他能不知道吗？
他当时为防此事，还特找将栖霞亭的名字改成清风亭。
清风，是鬼怪的另种称呼。
没想到，这名字他们也不当回事，曾还有位大放厥词，所有看不见的灵体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沈掌门：“你说朝瑶是不是有意挑拨灵徽和挽檀间的关系？”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然说出了半个真相。
朱长老：“万一她就是单纯的也喜欢着灵徽呢？你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定义她。”
说完，二人齐齐沉默。
好像还不如前者呢。
这什么狗血三角恋。
沈掌门只想把朝瑶打包从蜀山送出去，历练一番，扩展心胸，但又不知该用何借口，不由求教朱长老，他主与各地联络，见多识广，该有办法。
朱长老说出担忧：“你就不怕她在外面又闹笑话？”
至于惹祸，该不至于。
朝瑶办事有分寸，他们都……他们比较放…呃，有时放心。
希望来日不要变成胆战心惊。
“那有何关系，只要不将为师说出来，便无妨。”沈掌门不以为意。
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朝瑶的。
现阶段，朝瑶应当也没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存在的能力。
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的弟子，他心中有数。
再闹又能闹多大，最多就是喜欢下曲姑娘，还闹得满门皆知。且依他看，此种感情，还非爱情，只是一种对同性的欣赏。
虽然，有点过度。
-
主峰大殿外。
前来求见掌门的三人站在门外，暂没进入，而是鬼鬼祟祟对了下口供。
半个时辰前，曲挽檀赢下。
曲挽檀和朝瑶以及谢灵徽对了下口供，离宗事宜，本请示长老或去玄天阁说一声缘由便可，但朝瑶现在情况特殊，所以要问过朝瑶的师尊，沈掌门的意思。
最终，此事由曲挽檀出面诉说，他们在旁辅助。
这里，最让人放心的，也就是曲挽檀了。
三人通报。
殿内的沈掌门：“……？”
三人一起出现？
“催命来了？”朱长老忙放下茶。
沈掌门：“……”
闭嘴。
求你。
沈掌门缓了又缓，才放人进来，问曲挽檀有何事，这是三人里最好说话的了。
曲挽檀说出缘由。
她编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回去给燕家贺寿，正好带朝瑶散心，想着能不能借沿途青山绿水之景，帮助朝瑶恢复。
至于谢灵徽，也是受邀而去，正好与她们同行，行保护之责。
沈掌门沉默瞬，显然没捋清三人间的关系，他问朝瑶，又看谢灵徽：“你们——”
朝瑶：“是拥有共同梦想的团队。”
也许，某一日，也可以变成团伙。
谢灵徽不说话，只颔首。
沈掌门没反应过来：“……真的吗？”
惊喜过于大了些。
一下子全走了，把清净的蜀山还给他。
他们这一去，来回起码大半个月，就连他最担心的恩怨问题，都不存在。
老天爷，你到底睁眼了，知道我这一生为蜀山披肝沥胆，着实不易。
三人一同去，朝瑶和谢灵徽间也无实际的恩仇怨怼，如此一来，他只要稍加叮嘱，以挽檀的心性，就会将三人间的关系完美平衡。
沈掌门说过此事，又委婉道：“出门在外，总有不便用蜀山身份行事之时，你们可有打算？”
蜀山太“正”，容易被道德绑架。
曲挽檀和谢灵徽统一看朝瑶。
曲挽檀是没意见，什么都可以。
谢灵徽是没这方面经验，他走的路就是阳光大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剑道比他的骨头还直。
他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干脆不言，免得误导各位。
朝瑶微动脑子，随便找了个，依她看，根本就用不上：“既然我们都是沈掌门下的兵，不如就叫，沈精兵吧？”
“有意见吗？”朝瑶左右看看，“你们。”
众人：“………”
请问，请问你说的是沈精兵，还是神经病？
不过，男主你终于支楞起来了，依它看，胜利的曙光近在前方。
男主终于找到了克制女配的方法，不再被吊起来打。
朝瑶：？
笑谁呢？
她反应够快，瞬间收回，再度进入专业状态，只视线微不可察地上移三分，满目深情道：“就不爱你了么！”
“我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你的！”
不行，这面具太好笑，她忍不住。
谢灵徽：？你确定不是说错了吗？
什么不会放弃我，根本就是不会放过我好不好！
他微微弯低身子，向朝瑶靠去，不错过她的每寸表情变化。
两个人的头越来越近，近到要贴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熟悉的酸软微麻感觉又出现在体内，沿着血管四处窜爬。
【？】系统：【男主在做什么？】
你是女主的好吗！
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朝瑶：“不知道，”她微顿：“你说，他不能看上我了吧？”
【那他真是饿了。】
朝瑶：“？？”
你等着。
系统力证不可能是爱情，从男主是否拥有受虐癖到朝瑶的所作所为，全部分析个遍。
朝瑶也分析：“有没有可能，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被人污泥过，生活中更是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无上珍宝，日日恭维，所以他见了我这种女子，几次接触下，被我深深吸引，喜欢上了我的内在灵魂。”
系统失神：【那我就当场电死你，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说着，身上亮起耀眼火光。
朝瑶：“……”
她不逗系统了。
谢灵徽愈靠愈近，朝瑶回到现实，瞧着不断凑近的熟悉老脸，深思一瞬。
这就是，悖德文学和替身文学的感觉吗？
她此生最恨的人顶着她最爱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步步紧逼，誓要报仇。
“你知道，你今日的话代表什么吗？”谢灵徽语气轻微，表情复杂。
他顶的可是沈掌门的脸。
她对着这张脸，还能下得去嘴！？
朝瑶泫然欲泣：“欺师灭祖吗？我不在乎，我已经足够声名狼藉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的心！而且，我是来加入你和曲姑娘的爱情里的，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她愿意和曲挽檀共同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谢灵徽：“？”
不愿回想的事在脑中疯狂划过，某段刻意被压抑的回忆重新翻涌升腾，想忽略都难。
这话，朝瑶之前说过，在清风亭，他邀曲挽檀赏星河之日。
朝瑶越来越入戏：“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将她让给我，我保证我们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眼——”
【朝、瑶！】系统显然历练了出来，迅速打断，声调飞扬，颇有破音之嫌：【我提醒你，下个剧情点马上要开始，如果你想你的白月光好的话——】
朝瑶：“……”
朝瑶麻麻的：“你要知道，我今日是为了白月光才屈服的。”
【你为黑日光屈服我都不管。】
系统同样麻麻的：【我只想完成任务。】
朝瑶停顿一息，再回神，正与谢灵徽对视。
朝瑶：呃，让她想想，怎么把事情圆回来。
“刚刚我说的——”
谢灵徽打断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蹙眉：“我和曲姑娘间并无——”
“都不重要！”朝瑶插/入：“我今日来找你，是另有一事，我刚问过挽檀。”
朝瑶：“她过两日要去参加燕家寿宴，我想陪她一起回去，你，”她上前半步，两人间再度恢复原先距离，深情注视：“愿意陪我们去吗？”
说完，也不给谢灵徽反应时间，转身离去。
明天她带曲挽檀再来一次。
这段时间，就留给谢灵徽。
他但凡对白月光上些心，就该私下查查燕家寿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变奸诈了，现在不给她原著了，要给也只给笼统情节。
谢灵徽：“……”
他准备再找条蚯蚓，看看能不能劈成八十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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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燕家寿宴】
【燕家与曲家乃是旧交，此次燕家家主贺寿，特办百族大比，请曲挽檀前去，在那处等待她的，是燕家家主的次子，燕长青。】
朝瑶看着脑中浮现的剧情，消化了下。
燕长青，是燕家的次子，天赋极高，极得家族看重，这些年来，隐有反压长兄之意。
就连道号，起的都比兄长早。
一般情况下，只有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方可以道号示人。
就连沈掌门和衣玉衫，如今最强的两大战力，也是三十余岁，方定下。
而朝瑶、曲挽檀、谢灵徽三人，通通未有。
虽不知其实力如何，但心性，怕是弱了些。
他的兄长，名叫燕长白，早些年也是蜀山弟子，只是在成亲后，选择了回归燕家，而他的妻子，正是他同一师门下的六师妹。
原著对此段的描写尤为细致。
因为燕长青当下的心之所向，正是他长嫂的妹妹，对其一见钟情，发誓此生非她不娶，在当时，是一段众人交口称赞的良缘。
但一切，都在白月光去后，发生了变化，引生出无数滔天风波。
朝瑶等了等，见系统真的不再说，不禁问：“还有呢？”
后来呢？
发生了什么？
系统省略过程，只说结果：【百族大比上，你的白月光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羞辱。燕长青不明所以，突然放弃爱人，对她的公开求爱行为，更是将她架在火上炙烤。】
【而这，正符合原著里关于白月光的一段核心描述——男主爱她，男配们也爱她，尽管这份爱，给她带来了无限痛苦。】
朝瑶不解：“不顾个人意愿强加在身上的爱，也配叫爱？”
想想拳头就硬了，好吗！
那是不是她翻身做蜀山掌门，掌门不同意，她就可以肆意对掌门做悖逆人伦之举，而不犯错啊？
“还有，他道号不应该叫鹏飞，明明朋飞更适合他。”
系统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朝瑶锐评：“他不配有鸟。”
【宿主你——咯咯咯咯咯。】
笑死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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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瑶、谢灵徽齐齐坐在曲挽檀对面，虽然隔了相当一段距离，但开口皆是一个意思。
朝瑶：“我想和你一同去燕家。”
谢灵徽：“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大有曲挽檀不答应，他们就不肯走之意。
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的曲挽檀：“……？”
昨日朝瑶来找她，她彼时刚收到曲家传讯音符，她不想回去，但音符里字字句句都是胁迫。
她还没想好。
她盯着传音灵符发呆，发现不知何时，朝瑶已来，问她怎么了。
她犹豫稍许，和盘托出。
她本不是多言之人，可面对朝瑶，她不知为何，却想表露心声。
许是因为在对方面前，不用隐藏自己。又或许是，每一句，都能得到认真回应。又或许，是朝瑶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全然依赖。
曲挽檀本来只讲要离开蜀山一些时日。
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挽檀！你说过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抛下我的。”朝瑶翻过原著，就下定决心，她就是赖在曲挽檀身上，她也要赖去。
她要会会那群傻逼。
朝瑶说完，视线瞥向谢灵徽，二人飞速间完成了眼神沟通。
朝瑶让他说话。
谢灵徽眉梢轻挑，终于有扳回一局之感。
反正他能将朝瑶带进去就是。一张请帖，他还是要的到的。
不过两相比较，他还是更想和曲挽檀结伴而去。
曲挽檀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生怕他们旧仇未去，又添新仇，时间长了，她多少能感觉到眼前两人并不似表面般和谐。
随着她一声“好”，两人齐齐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一前一后向主峰走去。
朝瑶离山，要向掌门汇报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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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主峰。
沈掌门和朱长老本闲来吃茶，这一刻，他们没有商讨蜀山中事，也没有交流近来修行心得。
因为沈掌门难得没有心思。
他想静静。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尤其是朝瑶，听说最近与谢灵徽走得很近，经常鬼鬼祟祟地跑到他山头，去的时间还不长，根本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他委婉问过，朝瑶说她只是顺路。
沈掌门：“……”
家明明住城东，但非要去城西的顺路吗？
他再探，发现，谢灵徽和曲挽檀走得也颇近，还约过曲挽檀去清风亭。
沈掌门当时就觉一股气堵在了奇经八脉，清风亭是做什么的地方，他能不知道吗？
他当时为防此事，还特找将栖霞亭的名字改成清风亭。
清风，是鬼怪的另种称呼。
没想到，这名字他们也不当回事，曾还有位大放厥词，所有看不见的灵体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沈掌门：“你说朝瑶是不是有意挑拨灵徽和挽檀间的关系？”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然说出了半个真相。
朱长老：“万一她就是单纯的也喜欢着灵徽呢？你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定义她。”
说完，二人齐齐沉默。
好像还不如前者呢。
这什么狗血三角恋。
沈掌门只想把朝瑶打包从蜀山送出去，历练一番，扩展心胸，但又不知该用何借口，不由求教朱长老，他主与各地联络，见多识广，该有办法。
朱长老说出担忧：“你就不怕她在外面又闹笑话？”
至于惹祸，该不至于。
朝瑶办事有分寸，他们都……他们比较放…呃，有时放心。
希望来日不要变成胆战心惊。
“那有何关系，只要不将为师说出来，便无妨。”沈掌门不以为意。
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朝瑶的。
现阶段，朝瑶应当也没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存在的能力。
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的弟子，他心中有数。
再闹又能闹多大，最多就是喜欢下曲姑娘，还闹得满门皆知。且依他看，此种感情，还非爱情，只是一种对同性的欣赏。
虽然，有点过度。
-
主峰大殿外。
前来求见掌门的三人站在门外，暂没进入，而是鬼鬼祟祟对了下口供。
半个时辰前，曲挽檀赢下。
曲挽檀和朝瑶以及谢灵徽对了下口供，离宗事宜，本请示长老或去玄天阁说一声缘由便可，但朝瑶现在情况特殊，所以要问过朝瑶的师尊，沈掌门的意思。
最终，此事由曲挽檀出面诉说，他们在旁辅助。
这里，最让人放心的，也就是曲挽檀了。
三人通报。
殿内的沈掌门：“……？”
三人一起出现？
“催命来了？”朱长老忙放下茶。
沈掌门：“……”
闭嘴。
求你。
沈掌门缓了又缓，才放人进来，问曲挽檀有何事，这是三人里最好说话的了。
曲挽檀说出缘由。
她编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回去给燕家贺寿，正好带朝瑶散心，想着能不能借沿途青山绿水之景，帮助朝瑶恢复。
至于谢灵徽，也是受邀而去，正好与她们同行，行保护之责。
沈掌门沉默瞬，显然没捋清三人间的关系，他问朝瑶，又看谢灵徽：“你们——”
朝瑶：“是拥有共同梦想的团队。”
也许，某一日，也可以变成团伙。
谢灵徽不说话，只颔首。
沈掌门没反应过来：“……真的吗？”
惊喜过于大了些。
一下子全走了，把清净的蜀山还给他。
他们这一去，来回起码大半个月，就连他最担心的恩怨问题，都不存在。
老天爷，你到底睁眼了，知道我这一生为蜀山披肝沥胆，着实不易。
三人一同去，朝瑶和谢灵徽间也无实际的恩仇怨怼，如此一来，他只要稍加叮嘱，以挽檀的心性，就会将三人间的关系完美平衡。
沈掌门说过此事，又委婉道：“出门在外，总有不便用蜀山身份行事之时，你们可有打算？”
蜀山太“正”，容易被道德绑架。
曲挽檀和谢灵徽统一看朝瑶。
曲挽檀是没意见，什么都可以。
谢灵徽是没这方面经验，他走的路就是阳光大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剑道比他的骨头还直。
他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干脆不言，免得误导各位。
朝瑶微动脑子，随便找了个，依她看，根本就用不上：“既然我们都是沈掌门下的兵，不如就叫，沈精兵吧？”
“有意见吗？”朝瑶左右看看，“你们。”
众人：“………”
请问，请问你说的是沈精兵，还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