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店主呢？我要找店主！”
独眼大汉满面凶容，俨然是一幅要踢馆的模样。
站在台后的宋芯蕊面色一冷，但还是挂上一幅和煦微笑，翩翩而出。
“经营这店的人正是小女子。敢问这位郎君，找小女子是何事呀？”
“哼，那老不死的终于走了？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来你还是一无所知啊。”独眼大汉来者不善。
“这店铺本应归于我家资产，却因上一任房牙疏忽卖与两家，我和前一任店主理不清资产关系。我惦记着他孤家寡人无所依靠，便把店面让与他使用，只在每月月底收取一笔费用作为补偿，可前些日子又到收取费用的时候，我左右等也等不到那老家伙前来，今日一看才发现他却溜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原来是在这儿埋着雷给她呢！
宋芯蕊想起前任店主语焉不详的模样，纵使是她也没料到古代还能有房产纠葛的案子，还正正好降临在她身上。
宋芯蕊沉思一会，问道：“那这位大哥，您是打算如何呢？小女子对此的确一无所知，可也能听出这对您实属是无妄之灾，愿意为其尽一份薄力。”
“我见你是个识趣的，也就不为难你了。就按照旧例，店铺予你经营，我在月底收取一笔费用。”
“对了，上一月的费用还未收取，也由你负责。”独眼大汉补充。
在这期间，由于独眼大汉来者不善，店面内未添一个新的顾客，反倒是窗帷外站了几些闲杂人等，兴致勃勃地观望这场闹剧。
宋芯蕊的微笑依旧稳稳地挂在脸上，她呼唤冬卉按照独眼大汉的要求补充了一笔费用，一下就花去了她们近些天一半的营业额，可还是笑吟吟地把对方送走。
送走了人，宋芯蕊的脸色立刻就阴冷下来，把在一旁的冬卉吓了一跳，可她毕竟没有说些什么，也就掠过此事了。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事，明日的同一时辰，又来了几人前来闹事，为首的是个嘴边生着烂瘤子的坡脚先生，他一来就往地上一躺。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手臂上也绑着同样的蓝色缎带。
坡脚先生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呻吟：“哎呦喂，我的命好苦啊！”
接下来，竟像那茶馆说书人那样唱起来。
“可看那奸人霸占我宅，打断我腿，却是盆满钵满把家还，徒留我这告状无门苦书生守得草屋空宅把泪流！”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应唱道：“苦哪，苦哪，好苦哪！”
宋芯蕊看着边上叫好的群众和默默远离的客户，脸上生了几条黑线，却还是好声好气安慰这“苦书生”。
最后又是回归正厅，施与金钱打发走对方，又是一笔银子耗费。
苦书生一拿到银两，便一溜烟地跑走了，谁能看出他前几分钟还是站都站不直的坡子呢？
把门一关，今天的经营也就结束了。冬卉见外头的人看不到屋内了，便愤愤不平道：“小姐，这摆明了是有人在针对咱们！”
宋芯蕊不置可否，她安排道：“你今日就去休息一阵吧，近日的事也是劳累你了。”
冬卉乖巧点头，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您呢？”
“我今日有事要办。不用担心，也不必惊扰母亲。知道了吗？”
“您别是要去做危险的事吧？”冬卉满脸担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跟主子交代呢。还是让我跟您一道前去吧。”
宋芯蕊坚持拒绝，冬卉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违背宋芯蕊的意思，于是一步一回头地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冬卉离开后，店内就只有宋芯蕊这一个人了。
她抓起桌上的香炉便是询问：“系统，帮我找一个人，他的特质是这样这样……”
第三日，冬卉正常上工，她一进店内便感觉气氛不对，店里的装潢是有变动了吗？还是这些小厮本就这样严肃？
她甩甩脑袋把疑问忘掉，她还记得昨日的事呢，今天绝对要打起精神应对，绝不可以像昨天那样一点作用都没显示出了！
果不其然，在今日店内顾客最多的时候，又有人来闹事了。
闹事的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而今天的闹事理由竟然是，前些日子在这里买的绸扇扇柄中，藏着一张书写大不逆言辞的字条！
这可真是严重的指控！难道要说这家店的店主和背后的宋家在谋反吗？
顾客和观者都窃窃私语。
冬卉焦急地看向小姐，却见宋芯蕊面色镇定地走了过来，拈起那张作为罪证的字条，反问来者：“你确定这东西是在我们的扇子里夹着的？”
来者丝毫不惧：“那是当然，证据已足。”
“可你这空口无凭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啊，”宋芯蕊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如这样，你说说看，这把扇子是你何时买入的，扇柄的东西是何时发现的，有无人证？”
“你说话前可要好好想想啊，我们店的出售都是写好证据的，记上账薄的，你不要吐露出一个不存在的订单哦。”
“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买下它的时间正是昨天下午，你们店面关门的时候，你亲自过来和我达成交易的。瞧，这就是我们的票据！”
矮小男人把手中的纸条举得很高，展现出他所言非虚。
宋芯蕊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字样，发现交易时间果然是昨天下午，而签字的地方竟也写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手印。
宋芯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矮小的人非常得意：“哼，你可见着了吧，我可没有胡言乱语。虽然我怜香惜玉不忍美人落泪，可在家国大事面前也是不会退让半步的！”
“呵，呵呵呵……”
宋芯蕊抬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哭泣的痕迹，连即将哭泣的迹象都没有。
矮小者感到奇怪，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宋芯蕊为什么还笑得出出来，但他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请您出来述说吧~”
宋芯蕊胳膊往后一伸，在店里的屏风后面俨然钻出一个黑面大汉，正是那官衙老爷。
矮小者作势要跑，却被身边的小厮紧紧按住肩膀，啪得跪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个什么命运。
那官衙老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将出身，把脸盆大的拳头往桌上一砸，竟激地桌上的香炉都震到空中。
“胡口蛮缠！昨日宋小姐与我一道议论商行问题，哪里有时间去和你交易绸扇？你如实招来，这谋反之语是不是你自己放入扇中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胆小如鼠的家伙一见诡计败露，立刻举手投降，竟在慌乱之中直接招出了幕后黑手。
“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黑老汉，蓝缎带的黑老汉叫我这么做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就是要叫这家店铺的主人卷铺盖走人！”
官衙老爷勃然大怒，原来这黑老汉是附近商行的败类，总是用下三滥的手段逼走潜在的竞争对手，可惜行事一向谨慎，从不亲自出面，叫他难以抓住尾巴。
这下可好了，黑老汉自己找来的帮手倒戈，官衙老爷也是雷厉风行，速速押送这群肇事的人去官衙审问，好逮捕黑老汉。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黑衣衙役送来一叠交子，和来自官衙老爷的书信。
书信中解释说，他已经把黑老汉等人一网打尽了，这些交子中有宋芯蕊前些日子被坑蒙拐骗过去的银两，也有官衙向黑老汉强制执行的补偿。
宋芯蕊满意地将书信折叠好，又叫冬卉拿着这些交子去兑换成银两。
冬卉一脸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么快就解决好了吗？”
宋芯蕊但笑不语。
时间回到几天前，就在宋芯蕊向邢寄柔卖出一大笔营业额之后。
邢寄柔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掂量着一把扇子，一脸不满意地问宋芯蕊：“我回去想了想，我会头脑一热买下它们，完全是你诱导的结果吧？”
“嗯，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哼。”
邢寄柔不再计较，反正钱都花出去了，还能叫对方吐出来不成，那也太丢她的颜面了。
“你还是小心为妙，这么大的架势，小心给人盯上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宽容大度！”
“是，是，能结识邢大小姐是我的福分~”宋芯蕊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茶。
邢寄柔喝完以后琢磨了一会：“奇怪，现在流行这种苦茶了吗？我父亲书房中也开始备着这种茶叶，每次他同僚去和他议事后都会苦着脸出来。”
“哎，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真喜欢苦茶的味道，据说他最近正在为恶霸黑老汉的事情头痛呢，只好用苦茶来镇心养神。”
宋芯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为邢寄柔续上一杯。
“哎你真是，别又给我满上了，我好不容易才喝完的！”邢寄柔抗议道。
时间再往后一天，茶馆中。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啊，最近有个高官家仆拿着一堆扇子穿行闹市街，也不知道是哪家店长这么好命，能得到他们的青眼？”
一个刚从自己经营的店铺出来歇息的人，满脸向往地说。
“谁说不是呢，只是我没想到，张兄你这么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是哪家店的来路啊？”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应和道，他的右胳膊下露出一点蓝色的影子。
姓张的悔恨地一拍腿：“就是一下子，我就是偷溜出去休息一下子，就错过了那个场面啊！我也想取取生意经啊！”
“做生意哪有……哼！”
身材矮小的人见问不出什么话，就想离开。
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开口说话，说话的内容一下就引起了矮小的人的注意。那人的脸被一把扇子遮住，叫人分辨不出来是谁。
“这天上地下哪有这么多奇事呢，怎么会谁都不知道？定是那店面是刚完成转让的新店，才让你们都不知道来路呢。”
身材矮小的人眼珠一转，露出谄媚的笑：“你这话真是一针见血，短短数字便叫我醍醐灌顶啊，感谢，感谢！”
他伸手作揖后，便快步溜走，看走的方向是汴京最大的房牙子交易所。
时间再往后推迟一天，官衙内室。
“你找我，是什么事啊？”
不怒自威的官衙老爷摸着胡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只身前来的宋芯蕊，仿佛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可在系统的帮助下，宋芯蕊却知道他是一位为国为民的正义官员。
“我来找您，是来提供黑老汉作恶的线索的。”
“哦？你有他做恶的切实证据？”
“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只需要您这样这样配合我……”
官衙老爷刚听时眉头皱得很紧，听完后却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和宋芯蕊在商量计谋中花费了一整个下午，并在入夜时分亲自派车送她回府。
同一时刻的第二天，官衙老爷蜷曲在绸扇店的屏风后听着外面的发言，而店里的小厮早已换成官衙中训练有素的衙役。
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离上演还剩5、4、3、2、1秒……
…………
独眼大汉满面凶容，俨然是一幅要踢馆的模样。
站在台后的宋芯蕊面色一冷，但还是挂上一幅和煦微笑，翩翩而出。
“经营这店的人正是小女子。敢问这位郎君，找小女子是何事呀？”
“哼，那老不死的终于走了？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来你还是一无所知啊。”独眼大汉来者不善。
“这店铺本应归于我家资产，却因上一任房牙疏忽卖与两家，我和前一任店主理不清资产关系。我惦记着他孤家寡人无所依靠，便把店面让与他使用，只在每月月底收取一笔费用作为补偿，可前些日子又到收取费用的时候，我左右等也等不到那老家伙前来，今日一看才发现他却溜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原来是在这儿埋着雷给她呢！
宋芯蕊想起前任店主语焉不详的模样，纵使是她也没料到古代还能有房产纠葛的案子，还正正好降临在她身上。
宋芯蕊沉思一会，问道：“那这位大哥，您是打算如何呢？小女子对此的确一无所知，可也能听出这对您实属是无妄之灾，愿意为其尽一份薄力。”
“我见你是个识趣的，也就不为难你了。就按照旧例，店铺予你经营，我在月底收取一笔费用。”
“对了，上一月的费用还未收取，也由你负责。”独眼大汉补充。
在这期间，由于独眼大汉来者不善，店面内未添一个新的顾客，反倒是窗帷外站了几些闲杂人等，兴致勃勃地观望这场闹剧。
宋芯蕊的微笑依旧稳稳地挂在脸上，她呼唤冬卉按照独眼大汉的要求补充了一笔费用，一下就花去了她们近些天一半的营业额，可还是笑吟吟地把对方送走。
送走了人，宋芯蕊的脸色立刻就阴冷下来，把在一旁的冬卉吓了一跳，可她毕竟没有说些什么，也就掠过此事了。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事，明日的同一时辰，又来了几人前来闹事，为首的是个嘴边生着烂瘤子的坡脚先生，他一来就往地上一躺。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手臂上也绑着同样的蓝色缎带。
坡脚先生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呻吟：“哎呦喂，我的命好苦啊！”
接下来，竟像那茶馆说书人那样唱起来。
“可看那奸人霸占我宅，打断我腿，却是盆满钵满把家还，徒留我这告状无门苦书生守得草屋空宅把泪流！”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应唱道：“苦哪，苦哪，好苦哪！”
宋芯蕊看着边上叫好的群众和默默远离的客户，脸上生了几条黑线，却还是好声好气安慰这“苦书生”。
最后又是回归正厅，施与金钱打发走对方，又是一笔银子耗费。
苦书生一拿到银两，便一溜烟地跑走了，谁能看出他前几分钟还是站都站不直的坡子呢？
把门一关，今天的经营也就结束了。冬卉见外头的人看不到屋内了，便愤愤不平道：“小姐，这摆明了是有人在针对咱们！”
宋芯蕊不置可否，她安排道：“你今日就去休息一阵吧，近日的事也是劳累你了。”
冬卉乖巧点头，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您呢？”
“我今日有事要办。不用担心，也不必惊扰母亲。知道了吗？”
“您别是要去做危险的事吧？”冬卉满脸担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跟主子交代呢。还是让我跟您一道前去吧。”
宋芯蕊坚持拒绝，冬卉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违背宋芯蕊的意思，于是一步一回头地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冬卉离开后，店内就只有宋芯蕊这一个人了。
她抓起桌上的香炉便是询问：“系统，帮我找一个人，他的特质是这样这样……”
第三日，冬卉正常上工，她一进店内便感觉气氛不对，店里的装潢是有变动了吗？还是这些小厮本就这样严肃？
她甩甩脑袋把疑问忘掉，她还记得昨日的事呢，今天绝对要打起精神应对，绝不可以像昨天那样一点作用都没显示出了！
果不其然，在今日店内顾客最多的时候，又有人来闹事了。
闹事的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而今天的闹事理由竟然是，前些日子在这里买的绸扇扇柄中，藏着一张书写大不逆言辞的字条！
这可真是严重的指控！难道要说这家店的店主和背后的宋家在谋反吗？
顾客和观者都窃窃私语。
冬卉焦急地看向小姐，却见宋芯蕊面色镇定地走了过来，拈起那张作为罪证的字条，反问来者：“你确定这东西是在我们的扇子里夹着的？”
来者丝毫不惧：“那是当然，证据已足。”
“可你这空口无凭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啊，”宋芯蕊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如这样，你说说看，这把扇子是你何时买入的，扇柄的东西是何时发现的，有无人证？”
“你说话前可要好好想想啊，我们店的出售都是写好证据的，记上账薄的，你不要吐露出一个不存在的订单哦。”
“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买下它的时间正是昨天下午，你们店面关门的时候，你亲自过来和我达成交易的。瞧，这就是我们的票据！”
矮小男人把手中的纸条举得很高，展现出他所言非虚。
宋芯蕊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字样，发现交易时间果然是昨天下午，而签字的地方竟也写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手印。
宋芯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矮小的人非常得意：“哼，你可见着了吧，我可没有胡言乱语。虽然我怜香惜玉不忍美人落泪，可在家国大事面前也是不会退让半步的！”
“呵，呵呵呵……”
宋芯蕊抬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哭泣的痕迹，连即将哭泣的迹象都没有。
矮小者感到奇怪，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宋芯蕊为什么还笑得出出来，但他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请您出来述说吧~”
宋芯蕊胳膊往后一伸，在店里的屏风后面俨然钻出一个黑面大汉，正是那官衙老爷。
矮小者作势要跑，却被身边的小厮紧紧按住肩膀，啪得跪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个什么命运。
那官衙老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将出身，把脸盆大的拳头往桌上一砸，竟激地桌上的香炉都震到空中。
“胡口蛮缠！昨日宋小姐与我一道议论商行问题，哪里有时间去和你交易绸扇？你如实招来，这谋反之语是不是你自己放入扇中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胆小如鼠的家伙一见诡计败露，立刻举手投降，竟在慌乱之中直接招出了幕后黑手。
“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黑老汉，蓝缎带的黑老汉叫我这么做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就是要叫这家店铺的主人卷铺盖走人！”
官衙老爷勃然大怒，原来这黑老汉是附近商行的败类，总是用下三滥的手段逼走潜在的竞争对手，可惜行事一向谨慎，从不亲自出面，叫他难以抓住尾巴。
这下可好了，黑老汉自己找来的帮手倒戈，官衙老爷也是雷厉风行，速速押送这群肇事的人去官衙审问，好逮捕黑老汉。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黑衣衙役送来一叠交子，和来自官衙老爷的书信。
书信中解释说，他已经把黑老汉等人一网打尽了，这些交子中有宋芯蕊前些日子被坑蒙拐骗过去的银两，也有官衙向黑老汉强制执行的补偿。
宋芯蕊满意地将书信折叠好，又叫冬卉拿着这些交子去兑换成银两。
冬卉一脸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么快就解决好了吗？”
宋芯蕊但笑不语。
时间回到几天前，就在宋芯蕊向邢寄柔卖出一大笔营业额之后。
邢寄柔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掂量着一把扇子，一脸不满意地问宋芯蕊：“我回去想了想，我会头脑一热买下它们，完全是你诱导的结果吧？”
“嗯，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哼。”
邢寄柔不再计较，反正钱都花出去了，还能叫对方吐出来不成，那也太丢她的颜面了。
“你还是小心为妙，这么大的架势，小心给人盯上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宽容大度！”
“是，是，能结识邢大小姐是我的福分~”宋芯蕊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茶。
邢寄柔喝完以后琢磨了一会：“奇怪，现在流行这种苦茶了吗？我父亲书房中也开始备着这种茶叶，每次他同僚去和他议事后都会苦着脸出来。”
“哎，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真喜欢苦茶的味道，据说他最近正在为恶霸黑老汉的事情头痛呢，只好用苦茶来镇心养神。”
宋芯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为邢寄柔续上一杯。
“哎你真是，别又给我满上了，我好不容易才喝完的！”邢寄柔抗议道。
时间再往后一天，茶馆中。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啊，最近有个高官家仆拿着一堆扇子穿行闹市街，也不知道是哪家店长这么好命，能得到他们的青眼？”
一个刚从自己经营的店铺出来歇息的人，满脸向往地说。
“谁说不是呢，只是我没想到，张兄你这么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是哪家店的来路啊？”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应和道，他的右胳膊下露出一点蓝色的影子。
姓张的悔恨地一拍腿：“就是一下子，我就是偷溜出去休息一下子，就错过了那个场面啊！我也想取取生意经啊！”
“做生意哪有……哼！”
身材矮小的人见问不出什么话，就想离开。
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开口说话，说话的内容一下就引起了矮小的人的注意。那人的脸被一把扇子遮住，叫人分辨不出来是谁。
“这天上地下哪有这么多奇事呢，怎么会谁都不知道？定是那店面是刚完成转让的新店，才让你们都不知道来路呢。”
身材矮小的人眼珠一转，露出谄媚的笑：“你这话真是一针见血，短短数字便叫我醍醐灌顶啊，感谢，感谢！”
他伸手作揖后，便快步溜走，看走的方向是汴京最大的房牙子交易所。
时间再往后推迟一天，官衙内室。
“你找我，是什么事啊？”
不怒自威的官衙老爷摸着胡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只身前来的宋芯蕊，仿佛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可在系统的帮助下，宋芯蕊却知道他是一位为国为民的正义官员。
“我来找您，是来提供黑老汉作恶的线索的。”
“哦？你有他做恶的切实证据？”
“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只需要您这样这样配合我……”
官衙老爷刚听时眉头皱得很紧，听完后却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和宋芯蕊在商量计谋中花费了一整个下午，并在入夜时分亲自派车送她回府。
同一时刻的第二天，官衙老爷蜷曲在绸扇店的屏风后听着外面的发言，而店里的小厮早已换成官衙中训练有素的衙役。
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离上演还剩5、4、3、2、1秒……
…………